“奚曲,帮我拦住它!”
奚曲忙碌中抬头,就见一只雪白的羊朝他飞奔过来,下意识闪开又听见学长在后面嚷嚷:“来人啊!帮我抓住我的期末作业!!!!”
农学生就是这么惨,每天都有不同的倒霉蛋追着牛羊猪跑,比畜牲还牲畜,简直是免费牛马。
奚曲心里默默怜悯,目光一路追随学长打算给他送行,突然他发现那个方向似乎有点眼熟……
那是他的期末作业!!!
奚曲抄起绳子原地起飞。
贼羊!停下你的脚步!!!
羊冲过一片灌木丛,学长在后面追得脚下生风,以惊人的速度从灌木丛上飞过去,奚曲站在原地判断了路线,当即从另一个方向包抄。
贼羊的目标很明确――那块种满草莓的地方!
于是……
“pong!”
比赛发枪贼羊起跑!贼羊起跑加速,不错!贼羊领先!顶住!贼羊加速!有了!贼羊加速!保存住!贼羊冲刺!ohhhhhhh――
贼羊冲刺戛然而止,奚曲站在远处双目圆瞪,手死死拽着绳子,贼羊被绳子勒住倒在地上,学长见状一个冲刺把羊制服。
奚曲上前把绳子丢给学长,蹲下去认真检查草莓的安危,还好,还活着。
他刚松一口气,某人声音传来。
“蛐蛐儿,你跑那么快干……”
奚曲大声道:“别动!”
“嘛↗↘↗↘”
庄曜柏耗尽毕生定力才让自己稳住没有一脚踩下去,这一脚下去盛夏没来他先走了……
单脚蹦哒几下远离危险区域庄曜柏才敢把脚放下来。
奚曲刚经过剧烈运动,两边的鬓角都湿了,脸红扑扑的,睫毛潮湿一片,他眨眨眼睛这才缓缓看向庄曜柏,阳光下额角的汗渍都好像在发光。
庄曜柏强忍着拿出相机拍拍拍的**,蹲在奚曲身边抬手给他理了理头发,抽出口袋的纸巾给他擦汗。
奚曲喘着大气,两张纸巾后自暴自弃地倒在庄曜柏身上。
全身力气卸下,脑袋靠着肩膀,他闭上眼睛,有点懒得起来了。
学长在一旁看得心里酸溜溜:“别人跑累了有帅哥的肩膀靠,而我还得把这只贼羊全须全尾带回去。”
他说着对上贼羊嘲讽拉满的眼睛感慨道:“你不会是我这一世的情缘吧,我上辈子对你是有多不好这辈子你这样折磨我。”
贼羊闻言感觉有点恶心,偏开头朝一旁呕了一下。
学长:“……你这样让我很伤心!”
学长带着他的情缘走了,庄曜柏捏了捏身上人的脸颊,柔声道:“起来了。”
奚曲慢慢起身:“我现在有点羡慕你可以天天吹空调了……”
“不用羡慕,我们马上回家吹。”
“好累……”
“那我抱你回去?”
“……不要。”
“那起来,我们慢慢走。”
“啊……”
奚曲慢吞吞站起来。
他们俩下午都没课,明天又是周末,晚上庄曜柏有一场球赛要打。
奚曲挨着庄曜柏走路,声音都轻飘飘的:“好累好累好累,回家睡一觉好不好?”
“哪次不让睡了?”庄曜柏反问。
“可是……”奚曲支支吾吾:“你不是说今天下午回去那个唔!”
话还没说完,庄曜柏捂着奚曲的嘴:“咳,我们可以适当调整。”
“哦~”
又软又凉的被窝睡得好舒服,奚曲在里面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庄曜柏扯了一下他掀起的衣服,把人搂在怀里道:“起床了,睡久了头疼。”
奚曲:“zzzzz……”
庄曜柏:“……”
他有点无奈,捏捏他的脸颊:“奚小曲同学,不要装睡。”
“不要叫我奚小曲!”奚曲抗议,装睡失败他顺势把脸埋进某人胸口:“时间还早再赖一会儿。”
“行啊。”庄曜柏抬手搭上奚曲的腰,环上他的肩背,然后――
两人在床上极速翻滚,从床的这头翻到床的那头,翻滚的过程中庄曜柏还贴心的护住奚曲的脑袋。
奚曲被闷在胸口喘不上气,只觉得自己七上八下的脑袋快要爆炸,他奋力挣扎却发现无济于事。
疯狂的翻滚终于停止了,他躺在床上微张着嘴,头发乱糟糟的,庄曜柏双手撑在他耳侧,邀功道:“现在是不是很清醒了。”
奚曲:“……”
怒气值蓄力50%
“我这个方法是不是很新颖很有趣?”
怒气值蓄力80%
“嗯?理我一下啊蛐蛐儿。”
怒气值蓄力90%
“奚小曲同学~”
怒气值蓄力100%
奚曲抬脚就踹过去:“不要叫我奚小曲!你一天不挨骂就难受是不是?”
庄曜柏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笑得比之前更开心了:“奚小曲同学~”
奚曲:“……”
“滚!”
“不滚。”
“那你不许喊那个名字!”
“不要~奚小曲~”
奚曲当初应付别人随便想的名字,现在想想觉得很羞耻,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知道的,闲着无聊就喜欢拿那个来逗他。
“闭嘴。”
“不要,”庄曜柏凑近他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干嘛这么排斥这个名字啊,奚小曲。”
奚曲被弄的有些躁,温柔的低音炮在耳边,就像电流流遍全身又在血肉里细细密密地炸开,酥酥麻麻的,惹地他心痒。
“没有排斥……”他欲解释,又想到那次晚宴他穿着白色裙子在洒满月光的庭院里,在陌生人的视线里,庄曜柏似宣誓主权的借位,顿时他整张脸红透了。
庄曜柏当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顿时更好奇了,他手搭上奚曲的腰,在耳边厮磨:“奚小曲,能不能告诉我?”
“别喊这个……”奚曲声音微哑,语调有些颤抖。
热恋中的情侣对对方隐秘的反应心知肚明,庄曜柏看奚曲的眼神沉了些,他慢慢揉着奚曲的腰:“蛐蛐你……”
奚曲有点撑不住了:“别……”
“蛐蛐儿。”
奚曲揪着被单,指尖泛红,他微微喘息答不上来话。
他转头对上庄曜柏的视线,又仿佛被烫到一般立马偏头。
“奚小曲。”
“嗯……”
他整个人已经软了,咬着嘴唇眼眶发红,尽力让自己不出声。
“宝贝儿……”
理智崩溃了,他抬手揪住庄曜柏的领口蜻蜓点水吻了一下,语调有点生气:“闭嘴……”
但这句话没什么杀伤力,反而软软的又有点粘稠,像在撒娇。
唇齿被撬开,骂骂咧咧的话被一一吞没,舌头被吸地发麻,温热的手掌在腰间抚摸,双腿被膝盖分开,柔韧的腰被反复揉捏,奚曲仰着头眼眶发红,身体微微颤栗。
奚曲脑海里一片糨糊,骂是骂不出来了,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着庄曜柏的衣服,青色的血管用力到凸起。
好像过了很久又没多久,等庄曜柏恋恋不舍分开后奚曲才渐渐恢复思考。
庄曜柏低头理了理奚曲潮湿的刘海,又在额头落下一吻。
奚曲拜他所赐,陷在被褥里软成了一滩水。
“你真的是……”他都不知道该骂什么了:“我服了你了。”
享受了温柔的清理,奚曲垫了个枕头靠在床上看庄曜柏收拾残局。
等收拾地差不多后庄曜柏拿里管药膏,棉签在隐秘和不隐秘的地方游走,奚曲手搭在庄曜柏肩上时不时摸摸他的脸。
“晚上还去看比赛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过程的时候没注意时间,庄曜柏想奚曲看他比赛又担心他太累,但现在鸽掉比赛也来不及。
“没事,走到那边时间差不多了。”奚曲伸手要抱抱,他每次结束后都会要抱抱。
庄曜柏熟练的把人搂在怀里:“难受跟我说。”
“嗯。”
晚上的篮球赛很热血,奚曲坐在最佳观赏处,他没像身边的女孩们一样激情呐喊,而是报这个保温杯身上披着庄曜柏的外套,时不时拿起相机拍一下,但目光至始至终都是追随着庄曜柏走。
庄曜柏下场后就见奚曲拿着他的相机给他对着他拍。
他笑了一下拿过相机:“我帅不帅?”
奚曲眼睛笑得弯弯的:“非常非常帅!”
“那是!”庄曜柏认可地点点头,又关切道:“现在难受吗?”
奚曲摇摇头:“我们去吃夜宵!”
秋转冬的时节晚上会比较凉,庄曜柏看着左手冰淇淋右手烤串的奚曲,皱眉:“你这样会不会上火。”
“你同意了。”
意思就是你同意我吃的不许说我。
庄曜柏:“……”
他低头开始后悔自己心软同意,然后他看见奚曲的鞋带开了。
“鞋带掉了。”他提醒道。
“没关系,我现在没手。”奚曲完全不在乎。
庄曜柏:“……”生气。
他伸手勾住某人的后领:“别动。”
说完就蹲下给人系鞋带。
夜晚秋风瑟瑟,好在月亮皎洁。
多么普通的一天。
奚曲低头看着庄曜柏,修长的手指快速地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恍惚间他觉得心脏被浸在了幸福的罐子里。
他说:“庄曜柏。”
“嗯?”庄曜柏起身。
“我好喜欢你啊。”
庄曜柏闻言笑了一下,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舌尖润湿唇瓣,淡淡的巧克力味在两人间蔓延。
他回道:“我也好喜欢你。”
鸽子冒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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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番外·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