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是在事业上你这么执着岂不是成商业大亨了?“苏今鹤用脚拨弄男人的脸,言语充满恶趣味,
“可惜,”他语气狠厉,“你算什么男人?”
“说话啊!”
苏今鹤抬脚猛踹着,男人在他脚下如蝼蚁般软弱。
接受了教育的洗礼,正义早与血肉共同流淌在骨子里,他极度厌恶这种人,性犯罪不就是出于个人私欲吗?难道说穷到去侵犯别人?这种人还需要什么人权?性侵犯不仅谋杀了受害者的灵魂,还斩断了受害者的未来。做出这种事,还需要为他谋求人权、回归社会吗?
姜梨瘫在墙角,随意抹着脸上的血,“别打了,他快被你打死了。”
苏今鹤这才停下,男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姜梨强撑着站了起来,她单薄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却依旧缓慢向前。
书包带子被拽了下,姜梨瞬间呆住了,回过神便拔腿要跑,身子却被扶住了。
苏今鹤单肩背着包,双手搀扶着姜梨,“别怕,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回宿舍。”
“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宵禁时间都过了。”对上那双翻涌着痛楚的眼睛,不知是否夜里感性作祟,一个念头萌发在他心里。
他想保护她一辈子。
“那去我家吧。”
姜梨想起他方才气到浑身颤抖的样子,还是有些怀疑,但当下也无处可去,只好点头。
两人停在一栋别墅小洋楼前,苏今鹤抬手按下指纹,“滴,解锁成功。”
“你先去洗澡吧。”苏今鹤从房间拿出一套睡衣和浴巾,
“都是新的。”
姜梨脱下校服外套,苏今鹤自然地伸手接过,两个人自然地像一起生活数十年的老夫妻。
……
浴室氤氲着湿气,白雾爬满玻璃镜面。
姜梨仰着头,水流夹杂着凝固的血往下流,伤口不断刺痛,提醒着刚才发生了什么。身上泡沫逐渐冲去,莹白的皮肤上,结痂的伤疤一道比一道狰狞。
睡衣过于宽大,领口不断向下掉着,露出嶙峋锁骨,长发披散在肩颈处,姜梨见客厅没人便四处寻找。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苏今鹤头也不回地问道,“洗好了?”
阳台弥漫着一股酸涩味,他正用白醋浸泡外套,以便洗去血迹。
“谢谢。”
“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帮忙应该的。”苏今鹤拉着姜梨过长的衣袖来到客厅。
他从桌下拿出医药箱,搬来一张小凳子示意姜梨坐下,他则坐在沙发上。
目光缓缓扫视着,眉头越皱越紧,手里棉签清沾碘伏,
“你这脸,是怎么划的?”
姜梨描述了当时的情况,棉签抹过伤口,她皱着眉一声不吭。
倒是挺能忍的。
桌上铺着几张卷子,笔散落在地上,“大家这时候都睡了,你拍门的时候我应了,你有听见吗?”
正常人半夜听到敲门声,问了没听见回复便不管了。幸好他不是正常人,穿着鞋就跑出去了。苏今鹤,你真是好样的。
他心里想着,眼里都是对自己的骄傲。
“我原本打算……”她沉默几秒,嘴里蹦出一个词,“香消玉损。”
“玉?你是什么玉?”
绷带绕过她的手掌,许久没听见回复,苏今鹤微微抬眼,一滴泪在眼前掠过。
他立马紧张起来,“你别哭啊,我不是贬低你的意思,我就是问你是什么玉...”他挠着脑袋,手脚有些慌乱。
这要怎么解释啊!
明亮的灯光下,姜梨的脸尽收眼底。
她抿着嘴,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说什么也不肯再落下。
“你打我吧,消消气。”苏今鹤将身子往前倾着,呼吸交织在一起。
姜梨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眼圈红红的,嘴巴抿到泛白。
“是我说错了,你是玉,我想想……你应该是和田玉。”
论起长相,夏晓晓比姜梨出色的多,如果将夏晓晓比作翡翠,那她一定是和田玉,外表细腻温润,实则韧劲十足。
苏今鹤叹了口气,俯下身子,将她虚抱住,扶着腰的那只手握拳状,另一只在她背上轻拍着。
突如其来的怀抱,姜梨身子一僵,所有的委屈一股脑涌上心头,眼泪滚滚落下,她再也忍不住了。
**的头发在身前蹭着,苏今鹤黑色短发也跟着湿了,水珠顺着脖子一路滑向下,耳垂红得滴血。
哪怕压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依旧在空旷的房里荡开,声音轻轻颤抖着,
“我怕。”
“嗯?”哭过的声音太过模糊,他有些没听清。
姜梨努力调整着情绪,“我怕。”
苏今鹤手忽地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拍着,“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在这不用害怕……”
她太过于勇敢安静了,以至于他忘了一个女孩遭遇了那么恶劣的事情该有多害怕。
苏今鹤第一次抱女孩,只觉得心里软成一片,姜梨已经不哭了,他的手还在轻拍着。
姜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应对。
好尴尬,让别人看见她哭了。
“去吹下头发吧,小心别碰到伤口。”苏今鹤松开手,站起身,从抽屉里翻出吹风机递给姜梨后,左手不断做着握拳,松开,握拳,松开的动作。
手好麻!
苏今鹤一个人住,也没准备多余的被套,见姜梨吹好头发,便让她去自己房间睡,自己则打算在楼下做会作业。
姜梨推门进去,一股薄荷味迎面而来,黑色窗帘分挂在两边,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面,床头柜上摆着一盆薄荷。
犹豫片刻,她转身出去。
姜梨下楼的动静惊动了楼下写作业的人,苏今鹤停下笔,朝她看去,眉毛高挑着:“怎么下来了,睡不着?”
他不介意再抱会,虽然手麻但感觉还不错。
姜梨摇摇头,“太大了,我不习惯。”
“……”神特么太大了。
姜梨拍了拍书包沾上的墙灰,从里头翻出几张卷子,跑到苏今鹤对面写起题。
刚才两个人距离有多近,现在两个人就有多远...
苏今鹤莫名有些不爽,他半靠着椅背,指间熟练地转着笔,“你在写什么?”
“化学。”
巧了,他也在写化学。
两人默契地噤声,只有笔尖在试卷上沙沙作响的声音。
“最后那道有机工业怎么做?”姜梨抬头看向他,眼里都是对知识的渴求。
写这么快?苏今鹤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桌上用力一推,手机完美地滑过桌子停在姜梨面前。
“密码是1010,你拍题搜答案吧。”
姜梨看着眼前的手机有些傻眼,强装镇定地回忆着夏晓晓她们在宿舍玩手机的样子,首先从底部往上滑,很好,弹出解锁界面了,再输入1010,ok,进到主界面了。
姜梨成功拍下题目找到答案,只是上面没有详细的解答过程,她悻悻地用红笔将答案填入试卷。
“同桌,共价晶体有哪六个来着?”
话音刚落,一本化学课本滑了过来。
“……”
得,这是在报复他吗?
“性犯罪者,哪需要什么人权?”就像是读出了坂口的想法,女人情绪激动地说,“性侵犯是谋杀灵魂。做出这么恶劣的事,还讲什么自尊、回归社会啊,难道不是吗?”————————秋吉理香子《圣母》
性犯罪事件不论男女都有发生,我还是觉得弱势群体需要更多关注,法律需要进一步完善。仅个人观点,我目前思维水平和认知水平还是太局限,不要骂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太大了,我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