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不知道,不想告诉你们罢了。”魏鸣予狡狯的逗弄她们说。
“他说是你受伤那时候才知道你也喜欢他的。”马遥遥抓住话题不放。
“呦,这么较真儿。”魏鸣予又看了看缪雨,见他脸上现出俏皮的促狭,便摸着下巴假意思索,“容我想想......,难道是去夏威夷旅行的那段时间?”
“我们也这么猜来着,但是你们那时候有过交流吗?”马遥遥被追忆往事的情景带动着:“刚才还说是那次海上钓鱼,你你你抱着他一起......”
“啊,抱在一起拉鱼,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魏鸣予跟着装模作样的大笑道,依旧让人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时候情愫初现的。
“难道真是那个时候......?”郑蓉加重语气不与信任。
“确切的说,是那之后发现对我家小雨的动情是肯定式。”魏鸣予一整脸上的嬉笑,温情且略带正式的确认说,“但是你们说的所谓最初的动情,应该在更早之前,不知不觉中的......”
“这倒是应了蓉儿的那句话,情不知何起呢。”王雪妮不禁感叹起来。
“再不知何起也有个开始或说一瞬间嘛。”马遥遥还是不满足的要追根究底。
“嗯,没错,感情多是一点一点地累加出来的,那么最初那一刻悸动到底是什么时候?”郑蓉继续诱发的问:“比如他什么时候在你脑子里出现或留下印象的呢?”
魏鸣予微微一笑,而后闭起眼睛仿佛真的认真的回想起来。
“那次,去巴尔的摩看大学棒球赛的早晨。”他睁开明亮的眼睛说:“记得我开车到集合地点,小雨站在停车场外的马路牙子上,睡眼惺忪和翘首以盼混在一起的模样真的很......嘿嘿嘿。”
魏鸣予把腻爱之语吞回肚子里,望着缪雨嘴角挑向一边,一副狡猾得意的笑展现在脸上。缪雨讶异的也望着他,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第一印象呢。其实魏鸣予和缪雨好了以后就一直追忆之前的点点滴滴,怎么进入的这份感情的,他心里最是一清二楚。
“那不是我们第二次聚会吗,不可能吧,这么早?”王雪妮不可置信的提出疑问。
别说垃圾女生们,就是缪雨也根本没想到,那个时候竟在魏鸣予心田上划出过印迹。
“你们不是问小雨最初出现在我脑中的那一刻吗?这是应题回答呀。”魏鸣予眨了眨眼貌似无辜道。
“然后你就开始关注他爱慕他了吗?”郑蓉并不上当。
“就是你们说的第一印象嘛,还说一点点累加起来什么的,这不达到一定的量的程度自然发生质的改变么。”
事实上,他还记得第一次见缪雨低着头与他握手时生出的困惑;记得他们在野狼谷看演唱会,缪雨独自看顾野餐毯位,站在上面伸长脖子等候他们返回的情景;记得去垃圾男生合租的公寓享用中餐,缪雨在厨房用搅打机**尾酒时感性背影;早期的这些回忆片段都出其不意的在他心上划出一道道痕迹,魏鸣予守着这些没出口的记忆碎片自我享有和体味。
“我想要听你说每次出现的特别时刻。”马遥遥瞬间变成迷妹粉似的要求说。
“太多,懒得告诉你们。”魏鸣予可不想与他们分食自己的“甜食”,他想起缪雨一个人独自坐在老虎机前输钱的小傻样,而后被他逗到赢钱时的欢快,心里就洋洋自得。
“那就说说质的变化在什么时间吧。”郑蓉巧妙的给出一个他易接受的议题。
魏鸣予当然知道质的改变是在抱着他钓鱼的时刻,然被缪雨容颜的吸引却是在拉斯维加斯的泳池里,听他述说自己有些难堪的家庭背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在水波淋淋中的颤动。然而此时他心中一动,却向他们描述起另一副撩动过他的画面。
“你们还记的在大岛的潜水观鱼吗?”魏鸣予身体前倾,双肘搁在膝盖上,双手抱拳撑着下巴,这姿势令头略低却令眼睛更加深邃如一抹海底深蓝。
“当然记得,所有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呢。”马遥遥立即被他的样子迷惑住,跟着接口答,“为了学浮潜我可是喝足了海水。”
“我也是。”王雪妮接口道,“海水又苦又咸真难喝啊。”
“苦尽甘来嘛,我们最终还是享受了浮潜的乐趣。”郑蓉想起海水下五彩斑斓的游鱼,“鸣予快说到底是什么令你产生质变的?”
“也许对你们提起过,那时我偶然间看到一副异常美妙的画面。”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一个少年和一只海龟在蓝蓝的海水里并肩畅游,他们时不时的对望,少年用手势与它交流,什么意思我不知道,神奇的是那海龟竟然懂了,它允许他碰触抚摸它的壳。要不是咬着潜水管,我当时真的要张大嘴巴啦。”
魏鸣予在描述这个画面的时候,眼睛里犹如溢满了海水,“我悄悄的跟了他们很久,企图加入其中,可惜却惊走了海龟。大概还是因为不属于精灵族吧,干脆被排斥了。”
“那是毛毛雨?”看到缪雨羞涩的神情马遥遥讶然问,“我不记得你说过这事。”
“除了他谁还能做出如此举动。”魏鸣予为自家孩子感到骄傲似的说,满足过后又失落道,“好遗憾我当时手里没有相机。”
“这是后来你给我们人手一部水下相机的原因吧。”王雪妮终于明白了这一节。
魏鸣予点点头,就又想起拍到缪雨在水下喂鱼的镜头来,以及去超市晒照片,两人由于涂了晒伤药膏,光着膀子开敞篷车夜游的场景,他说,“可惜后来没再找到那只海龟,所以现在我做了那只海归。”
“至少他不用打手势才能和你这只大海归沟通。”郑蓉哈哈笑道。
“原来你们有那么多秘密我们不知道呢。”马遥遥一旁慨叹了一小声。
“即便那时跟你们说过,怕是也没进脑子记着。”欧阳征说了句实情话。
“还有吗?我还想听。”马遥遥听故事的兴趣大增。
“你还听上瘾了。”欧阳征酸溜溜的奚落她。
小服务生端来魏鸣宇和欧阳征的酒和饮料。他听到他们的几句谈话,知道在谈起以往的经历,果然是一群流窜过海外的留学生。而超级帅也果然是这个小团体的领军人物,是他们的主导和关注中心。小服务生满意自己猜测和观察的结果,恭恭敬敬说了声“请诸位慢用”就躬身暂时退出,心思却并没离开这伙人。
“你别打岔,我还想知道鸣予是怎么表白的呢。”马遥遥转头白了欧阳征一眼,又回到主题催促魏鸣予。
“这个应该由缪雨来说。”郑蓉如此提议是她怕魏鸣予能说会道把该说的轻易隐藏了去。
“对对,毛毛雨快说说魏鸣予怎么表白的?”马遥遥兴冲冲也问缪雨。
“这个......”他望着魏鸣予眼露求救。
“你就告诉他们,说我告白了无数次你都不信。”魏鸣予却开心的呵呵笑着鼓励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