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不出字的自嗨产物,慎入! 根据低分电影改编,挺无聊的!
“你不觉得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比死亡更可怕吗?”
闵雪优并没有把郑巴凛的威胁放在心上,毕竟坏人的话,总是水分很大。
“我猜你一定没有体会过失去重要东西的滋味吧……”闵雪优陷入了某种回忆里,情不自禁的说起了内心深处的某种秘密。
“我在一场大火中失去了我的哥哥,我爸妈都觉得是我害死了他,因为他为了救我……然后我就被抛弃了,这是意料中的事,我并不在意,原本除了哥哥也没人在意我,但偶尔也会想,如果当年死掉的是我,爸妈会不会疼我一点。”
“反正突然消失也没人在意,呵……我在跟一个杀人犯说什么呢。”
闵雪优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没有去看郑巴凛的表情,反正除了讽刺和淡漠恐怕她什么也看不到,走到窗户边,她期待着谁能从夜色中走出来。
“他们早该回来了,对吧?”贝塔的语气里充斥着绝望。
“我知道……”闵雪优的眼神黯淡,仿佛被抽取了灵魂。
“他们都死了,对吧?”
“我们并不知道……”
“我不要死在这!”
“我也是......”
“我要离开!”贝塔显然已经承受不住,男友的死亡,和同伴一个接着一个失踪,她细小的神经仿佛被压上了碎石,随时面临崩断的可能。
“你疯了吗?我们根本无处可去!”闵雪优忍不住与她争执起来,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分开!
“这一定有车!我可以随便偷一辆车,什么都可以,现在我一定要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你会接电线启动引擎吗?”
“我不会......”贝塔没了底气,她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闵雪优无奈只能安慰她:“镇上的音乐节很快就会结束了,到时候人们就会都回来.....”
“我等不了那么久!”
“你别无选择!一个人跑到外面简直就是自杀行为……”
“除非你跟我一起走!”
“我不会把学长丢下……”
“现在就剩了我们两个人!如果真的有人来救他我们该怎么办?!”
“尽力而为……”
“我想你比他更疯狂!”贝塔咬牙切齿的说道,她不愿意再面对闵雪优,只能来到窗口不安的来回踱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有了声音,但仔细一听,却是跟比利一样凄厉的惨叫声,闵雪优听出了那个声音,是学长,没有犹豫,她将女探长留下的配枪塞到贝塔手中。
“保护好自己,无论谁都别让他们进来。”
闵雪优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白裙子,还算干净只是染了些尘埃,虽然有些心疼,但也没办法,她撕开了裙摆,只到大腿处,然后从窗口跳了出去。
贝塔看着闵雪优的背影,瞬间心生寒意,她这是去自杀吗?
再一转头发现郑巴凛那个杀人犯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难得安静了下来,但贝塔却觉得毛骨悚然,想起刚刚他们的对话,她忍不住向他走过去。
“如果我放了你,你会放了我......对吧?”
郑巴凛抬头,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人类,还真是有趣的动物。他讽刺的勾了勾唇角:“就这么说定。”
“你保证你跟你的人不会追杀我,这是我的条件好吗?”贝塔用枪指着他,一字一顿都说道:“如果你敢搞鬼,我对天发誓,我会杀了你!”
这双眼睛生的很漂亮呢,不过威胁人可不好,郑巴凛自忖道。
“把眼光放远,你很聪明,你想活下去对吧?”
贝塔看着他,那张毫无攻击性的清秀脸庞看起来如此的诡异,但她别无选择。
“是!”
“那就把门打开。”
贝塔很谨慎,枪口始终对着郑巴凛,她小心翼翼的后退,从枪柜拔下了女警察留在上面的钥匙,然后打开了牢门。
郑巴凛似乎并不急着出来,反而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额前的碎发。
贝塔虽然手上拿着枪,但对方身上的气息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她忍不住提高音量:“来吧!慢慢出来!”
看着郑巴凛面带微笑一步步走出来,贝塔握着枪的手开始发抖,她小心的跟着他,指着他的背后说道:“快离开这!”
“贝塔,你做了正确的决定。”郑巴凛的目光转向了桌子上的一把银色十字架,末尾处很尖利,像是一把匕首,他拿起来把玩着,“对了,还记得我说过要把眼光放长远吗?”
当他转过身,贝塔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与此同时,街对面的二手商店也发生了爆炸,闵雪优被气流震翻在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燃起的熊熊大火,刚刚她听到了,学长在里面求救......
又是这样,她的哥哥就是这样死在了火焰中,为什么连心爱的学长也......
闵雪优有些失神,却被贝塔的哭喊声拉回了思绪,她连忙爬了起来,转过身发现贝塔的眼眶里空洞洞的,两行鲜血正顺着脸颊流下,她曲着膝盖,颤颤巍巍从警局出来。
“快来人救救我!”贝□□溃的嘶吼着,因为什么也看不见,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她走了几步便摔倒在地。
“贝塔?”闵雪优简直不敢相信昔日的好友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再向后看,只见郑巴凛悠闲的从警局走了出来,手上还晃动着一把染着血的尖锐利器。
他用狩猎般的眼神看着闵雪优,食肉动物捕食之前,会戏耍猎物,直到它精疲力尽,再一口吞下,整个过程中,最有趣的就是猎物垂死之际的挣扎了。
闵雪优握紧了拳头,现在的她们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她咬咬牙,跑到贝塔身边扶起她。
“贝塔,来吧,我们跑!”
“我的眼睛!”
“你会没事的!来吧!”
她们的步伐并不快,郑巴凛很容易便追上了,他看着闵雪优扶着那个被他戳瞎双眼的贝塔,虽然几次摔倒,她都没有抛下对方,让他不禁为她们两人的友情鼓掌。
闵雪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郑巴凛的眼里,她只觉得两个人这样一定逃不掉,必须有人要牺牲,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贝塔,你顺着这条路摸索过去,不要随便求救,我会从后面拖住他,为你争取时间,等你听到有很多人的时候,再去求救,听见了吗?”
“不不!别丢下我一个人!”贝塔紧抓着闵雪优的手,死死不放。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没命的!贝塔,照我说的做,你才有可能活到天亮!”
最终,闵雪优还是放开了贝塔的手,任凭她如何哭喊都不为所动,她压低着声音,对贝塔喊着:“走啊!贝塔!快跑!”
看着贝塔一步步走远,闵雪优刚想松一口气,却发现了郑巴凛的身影,他的方向就是贝塔走的那条路,没有办法,她只得大叫来吸引郑巴凛的注意,果然,他改变了目标,朝着闵雪优的方向走来。
闵雪优拼命的狂奔着,却被突然冲出男人撞翻在地,定睛一看,居然是学长,她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学长一见是她连忙将她扶了起来,闵雪优欣喜若狂的看着他,发现学长的额头上布满血渍,一只手的手指还都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看起来饱受摧残。
“克鲁丝呢?你找到她了吗?”
“她死了,就在大街上。还有警长,她被那个怪物抓起来了。”
学长的精神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一时间有些恍惚,闵雪优忍不住拍他的脸颊,终于将他唤醒。
“打起精神来!我们要去求援!”
突然,学长的身体僵住了,他惊恐的看着闵雪优身后突然出现的男人,就是这个人,杀死了克鲁丝,还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折断,这个男人故意将捆绑他的绳子弄松,只为了玩一场猫和老鼠的游戏。
闵雪优下意识的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雨衣的男人向他们疾步走来,他手上握着的短刀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发出凌厉的光芒。
“学长你快跑!我……”
我去拖住他!
闵雪优转身想要拖住对方,后背冷不丁的被狠狠一推,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直直的撞向男人手中的匕首。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定格,闵雪优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心爱的男人为了活下去,竟然把她推给了杀人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刀子即将刺入血肉的一刹那,一只大手突然捞住了闵雪优的腰,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闵雪优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活着,她呆呆的抬起头,只见一双狡黠的眼睛玩味的锁在自己身上。
“都说了别随便对别人摇尾巴了……”
“为什么……要……”
要救她?明明连学长都……抛弃了她。这个杀人魔……却救了她?
“别会错意了哦,你要死也是死在我手上。”
郑巴凛微笑着,手臂收紧,仿佛将她嵌进血肉。
“玩够了吧?”韩叙俊摘下了雨衣上的帽子,眉眼生的跟郑巴凛一模一样。
当闵雪优再次醒来时,已经又回到了警局,不过这次角色产生了互换,女探长被关进了监狱里,她的双手被吊了起来,绑在头顶,脸上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
学长已经不知所踪,庆幸的是贝塔没有被抓回来,闵雪优只能盼着她已经得救,然后会有人来救她们。
她被反绑在椅子上,郑巴凛正靠在牢门旁边,他已经换上了初次见面那套装束,一身黑衣,带着黑色棒球帽,不过并没有带口罩。
女探长因为吊的很高,所以她不得不踮起脚,虽然已经狼狈不堪,她脸上依旧毫无惧色,仿佛一只高傲的雌狮一样。
“我最爱讽刺别人了,你呢?”郑巴凛露出揶揄的笑容。
“他们会抓到你。”女探长依然在咬牙切齿。
“我很怀疑,因为我们要离开这了……”
“我希望你们在地狱里烈火焚身!”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会被烈火焚身的是你……”郑巴凛轻笑,“警长,我是个好心人,我会给你选择的机会。”
“因为我是神,你觉得呢?”
“Fuck you!”女探长恶狠狠的骂道。
“你要拼到最后吗?我很佩服……”郑巴凛戏谑的说道,“我解释一下我会怎么做……”
“我会用胶带把枪黏在你的嘴巴上,将电线绑在板机上,另一端绑在你的脚跟上,只要你把脚跟放下,电线会拉动板机……”
女探长这时才开始害怕,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闪躲着眼神不再看郑巴凛。
“事实上这是我给你提供的一条捷径,警长,换做是我,我会答应的,因为……被烧死真的很痛苦。”
郑巴凛用胶带一圈一圈将女探长跟栏杆绑在一起,切断她能逃生的所有途径,她发出恐惧的呜咽声,眼神也不再坚韧,甚至开始充满乞求。
“倒计时了,警长……”
女探长开始摇头,她想要求饶却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幽咽声,但郑巴凛读懂了她,他轻蔑的对她说:“不必谢我,警长,现在你只要,放下脚跟,然后砰……一切就都结束了。”
郑巴凛掏出打火机,当火焰燃起,女探长的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闵雪优的大脑也突然变得空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现在清醒了吗?”郑巴凛把目光转向了闵雪优,“我说了放我出来就不杀你对吧?为什么不听话呢?”
不杀我,然后戳瞎眼睛吗?
闵雪优看着火势逐渐将女探长包裹,她的惨叫声也愈演愈烈,而自己却没那么害怕,可能是因为经历过的原因,恍惚中好像从火焰中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真让人舍不得,但是怎么办?约定就是约定啊......”郑巴凛说着,好像真的觉得很遗憾似的,他用小刀将闵雪优的绳子割断,然后提着她的衣领将她拽了起来,强迫她面对女探长。
“你说她会把脚放下吗?”郑巴凛玩味的笑着,闵雪优却突然把眼神放空,眼前的女探长开始扭曲,直到变成另一个她无比熟悉的男人。
“雪优别害怕,哥哥在这呢。”
“就算哥哥出了什么事,也绝不是你的错。”
“自己活下去也没问题的吧?雪优我会以另一种方式陪伴你。”
闵雪优的耳边除了哥哥的声音以外,什么也听不到。
“哥哥......”闵雪优呢喃出口,惹得身后的男人发出阵阵轻笑。
郑巴凛歪过头看着闵雪优的表情,只见她一脸呆滞,眼尾发红,伴着她瞳孔中的火光,剔透的眼泪似乎快要落下,就像一只彷徨的小兽,在偌大的丛林里迷失了方向。
“知道错了吧?不过你现在求我也可以啊......”
“我好想你......”
郑巴凛皱起了眉头,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压根不是在跟自己讲话。
闵雪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火焰里的哥哥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甚至下意识的伸出了手。
“带我一起走......”
砰的一声枪响,闵雪优猛的抖了一下,彻底清醒过来,眼前的女探长已经无力的垂下了脑袋,也许是灼烧的感觉太过痛苦,她选择了放下了脚,鲜血溅红了整面墙壁。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哥哥身影不见了,闵雪优开始喘息,发出破碎的抽泣声,突如其来的转变似乎提起了郑巴凛的某种恶趣味,他收紧胳膊,将嘴巴抵在她耳边:“你这样真是可爱啊......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慢慢的折磨你,慢慢的......”
*
贝塔还在黑暗中艰难的摸索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公路上,突然听到汽车轰鸣的声音,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挥舞着手臂,对着若隐若现的光芒哭喊着:“停车!拜托!”
此时的她早已忘记了闵雪优的叮嘱,不要随便呼救,一定要到人多的地方。
车子停了下来,贝塔也松了一口气,她还在乞求着:“救救我!拜托请救救我!求求你!”
她伸手胡乱摸索着,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贝塔松了一口气,是一只女人的手,纤细柔软。
“谢天谢地,你停车了!他们杀了我的朋友!你得报警!他们要杀了警长!拜托.....”
直到坐上车,贝塔还在不断重复着“谢天谢地”,丝毫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对方一言不发。
“欢迎你回来,贝塔。”
郑巴凛对她歪头笑着,如此阴冷又揶揄的笑容像极了地狱中的恶鬼,虽然贝塔看不到,但是光是听到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已经足矣让她手脚冰凉了。
贝塔只能绝望的拍打车窗。
“不!”
闵雪优正靠在另一边的车窗上,把撕坏的裙摆向下拉了拉。
越来越冷了......她想到。
一年后
学长作为那次美国之旅的唯一幸存者,他向警方诉说着自己的“英勇事迹”,他如何解救同伴,如何与杀人魔搏斗,虽然最后侥幸逃脱,但他仍然为没能拯救同伴们而感到深深的抱歉跟遗憾。
他好像成为了英雄,他的事迹被媒体大肆报道,几乎一夜成名,所有媒体都在争相报道。
一年后的学长,已经有了一个漂亮的妻子,是毕业就结的婚,现在妻子已经在备孕中了,而那个被他推出去挡刀的女孩,已经被他早早遗忘掉了。
那件可怕的事情也随风飘散,他很快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
直到有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电话里传来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好久不见,学长。”
他僵硬了身体,缓缓转过身,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站的笔直,身上那条雪纺长裙还在随风摆动。
“你......你是人是鬼?!”
“听到你这样说我很伤心呢,我以为你会想我呢......”
闵雪优向前走去,但学长却忍不住后退着。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记得吗?”
空灵的声音让他分不清到底是虚幻还是现实。
“不过没关系,反正你永远也听不到了......”
闵雪优笑魇如花。
学长惊恐的睁大了嘴,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双布着薄茧的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同类相互吸引、互相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