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恒星 第12章 落差感

第二天南侨连上学脚步轻快，内心雀跃，忍不住把消息分享给江一宁。

一进教室，南侨看江一宁趴在桌上，南侨把袋子放到她桌上，听到声音她才抬头，伸手把精美的盒子拿出来，又看了一眼巧克力，最终无力的说：“你吃吧”南侨嗯了一声，她把秘密咽了回去，看江一宁的情况，她现在说等于往伤口撒盐，她自觉坐回座位上，不放心看了她一眼，这才把课本拿出来。

午休时间，南侨找了一圈才到篮球场找到她，只见她手撑着下巴看着场下，场上吵闹声仿佛与她无关，独自黯然伤神，整个人无精打采，南侨坐到她身旁，不忍开口。

“别难过了，实在不行咱们换个人喜欢”

“你不懂，他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江一宁转过头笑着对她说，“那时我去陵川高中找我哥时还是他帮忙从小混混里救出了我，我当时就被他迷住了，虽然染着头发戴着耳钉可他不是坏人”说到这个，她原本笑着的脸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她食指擦掉泪水，目光看向远方。

时间静静流逝，南侨安静陪在她的身旁，余晚看不下去。

“对，他只是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说完两瓶可乐塞进两人手中，站着看着两人。

对于精准补刀的人，江一宁有种想要发泄怒火冲动，可偏偏被女同学们尖叫声盖过。

南侨看向篮球场，球场上爆发出惊呼声，不少人欢呼，江一宁拉着南侨就往球场去，走的近了，南侨一眼看见球场上奔跑的人，潇洒肆意，躲过几人进攻，踮脚跳起，三分球精准拿下。

江一宁想起什么问南侨：“我听说夏薇是他女朋友，真是可惜了”

南侨一愣，想起遇见的夏薇，美丽又温柔。不知怎么的，心里莫名酸酸涨涨的。

“小心”有人喊道。

南侨感觉有什么碰到自己，瞬间鼻头一痛，下意识捂住，滚烫的血水涌了出来，双手沾满鲜血。

“啊，南侨，对不起”有位个子小小的女同学赶紧跑了过来查看，一看到流的血蛮多，她慌慌张张说道：“都……都怪崔瑶，是她”她抬手指向人群中，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她一时不知所措，低着头道歉。

江一宁赶紧推开她，怒骂道：“还愣着干什么，滚开啊”她又不是没看见，两个人在那边争辩，最后发生的冲突。

江越拿球的手一顿，随着目光看过去，南侨委屈的落泪，他不明白心怎么抽搐了一下。宋鸣第一个爆发出声，快步冲过去，边跑边喊：“你们把我女神怎么了”

宋鸣推开女同学，半跪在南侨面前，台阶上的血迹，南侨微红的眼睛，她被女同学搀扶着走，可把宋鸣心疼的，他转头寻找罪魁祸首，不料两个女孩也是委屈的跑开。

江一宁有些懊恼，早知道不来就不会出事，连忙带着南侨往医务室去。南侨微微偏头寻找江越的身影，人群中已然没有他的身影，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往下掉，可把江一宁吓惨了。

“侨侨啊，你可别死”江一宁差点急哭。

“怎么砸成这样了，鼻梁都红了，”校医跟南侨止住血后，忍不住问，一听是同学不小心的也叮嘱她们注意安全，又是女孩子，还贴心的在鼻头贴了创口贴。

南侨吸了吸鼻子还是有些痛，拿着小镜子左右看看，确实看着挺好笑吗，怪不得江一宁不看她。

放学后，江一宁带着余晚去取落下的东西，南侨坐在台阶上等着两人，放学后校园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南侨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她茫然转头看到一个腼腆的男同学不好意思递来信封，他低头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我…我看你好看，能不能交往试试看”

“我吗？”南侨抿着唇，眨了眨眼睛，她没接，来人直接把信给她。

“同学，我是高二理科班姜盛，你先看看信再…再回我”说完一溜烟留跑了，南侨手机捏紧信封，因为她看见，不远处，江越同样注视着自己。

微风吹起少年衣裳，他就站在那里，南侨胸腔还是有一股酸涩，不明白去年夏天明明那么好的朋友，再次相见却连说话都艰难。

南侨抓过书包，连忙逃走，树影斑驳，南侨沿着花丛一路跑到校门口才忍不住大口喘气，电话铃声响起，南侨解释完在校门口等两人，后来南侨都没遇到江越身影。

也是在那一天，南侨下定决心不在关注江越的事情，明明是她自以为是，人家才没有对她哪里不一样，南侨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隔天在到教室时，江一宁发现南侨书桌里的药瓶，不屑开口：“随便拿瓶药就算道歉，真是做她们的大梦”

“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只能说我自己比较衰”南侨开口，看了看药瓶，还未拆封，她放到余晚桌上，趴着睡的人抬头问：“给我干嘛”

“我想你比我需要”南侨指了指余晚唇角的伤，余晚一愣，把药拿在手心里，小声说了声谢谢。

江一宁扯了扯她，埋怨说：“别管他，活该”

“是吗？江一宁你说什么，上台来把这篇课文说下讲的是什么”语文老师敲了敲黑板，南侨闷笑出声，在她走的时候指了指讲的是哪篇课文，等她浑身无力下台时，江一宁说：“再也不上课讲话了”

南侨她拒绝了姜盛，他随即一笑：“没关系，当朋友吧”南侨点点头作罢，偶尔会想起江越，最后南侨还是安慰自己，那晚是江越出于礼貌送她回家，无关其他，可莫名她的嘴里满是苦涩。

江一宁伤心来得快去得快，现在变成南侨闷闷不乐，她疑惑问：“你不喜欢他了？”

南侨：“嗯，暗恋太苦”

“喔？谁啊？这么不识抬举？”余晚坐到课桌上，嘴里嚼着薯片，很有八卦天分。

江一宁：“你别管”

南侨：“嗯，算了”简单两字算了，让她如负重释。

“你牛”江一宁佩服南侨拿的起放的下，得她衣钵传承。直呼不简单。

一旁被忽视的余晚喝一口牛奶道：“对对对，别谈恋爱，不然没人送这么多零食”

江一宁忍不住翻白眼：“你真是抱到南侨大腿了”南侨到学校课桌上要么情书要么零食，通通扔给余晚，连班上的几个男生也有份，纷纷喊南侨为姐，衣食父母。

宋鸣这边刚回教室，一脸不顺心踢了踢课桌椅子，怒骂道：“我草他妈的，墙角被挖了”

“哪位”周川闻着声就来，嘴里含着棒棒糖。

“还有谁，隔壁那叫什么姜盛的，狗屁的姜盛，出生，居然敢打我女神的注意，他配吗”他怒气冲冲坐下。

周川看了一眼江越，做题的人笔尖停顿了一下，周川忍不住提起唇角，转头对宋鸣说：“南侨愿意交什么样的朋友，是她的自由，再说了人家不认识你，吃哪门子醋”

“我配不上，也轮不到那只癞蛤蟆，”宋鸣不服气道。

想了想又问：“你说她到底喜欢哪一款，我尝试改变行不行”

“等哪天我变成她肚子里蛔虫再说”

“砰”的一声，周川扭头便问：“越哥，你干嘛”

“出去吵”江越声音平淡，周川看破不说破。持续给宋鸣输出，介绍起追女手册，两人偷偷摸摸打开的视频。

江越起身走出教室，不知怎么想的走下楼梯，便看到楼下南侨的身影。

夏天越来越热，学生都躲教室里吹空调，小小的身影跑过树林，像只欢快蝴蝶飞舞，离他越来越近，像踩到他心上，不动声色，他停住脚步。

南侨特意到商店买的冰棒，正一步两梯上楼梯，她跑的快，热浪追着她跑。

南侨抬头时看到江越站在上方看着自己，她放慢脚步，当作不认识江越往里侧躲，突然，江越伸出拦住她的去路。南侨显然没想到江越的动作，她不解看着江越，看见江越的眼睛，目光慢慢灼热起来，南侨心中一紧，慌忙撇开视线。

江越忍了忍，想要找个话题，伸出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南侨小心弯腰躲过，抱着袋子，跑开。

江越愣了几秒，目视离开的方向，长长的走廊，南侨奔跑的身影，他不禁抬手扶上脑袋他也搞不懂自己这般变扭，明明想开口跟她好好说话，高傲的自己拉不下脸。只是听到宋鸣的话，气冲脑门。

一个礼拜转瞬即过。

江越陪着堂妹逛商场，又见南侨的身影，她穿着牛仔半裙，上半身短袖，扎着高马尾，挥着手不多时跟一个男生并肩同行。

江越脸色一沉，没察觉到林愿喊他，南侨两人身影消失后，他不咸不淡开口：“你自己逛，我回去了”

林愿一直在隔壁市上学，去年说是有心理创伤，小姨带她到国外治疗，难得回来，便听林曼喊自己陪她逛街。

他看到南侨开心的样子全是因为那个叼毛，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修养，感觉还是忍不住，低声骂道：

“艹”

林愿以为自己幻听了，江越毫不犹豫的离开，林愿想要喊住他，小跑的跟了上去。

南侨刚坐下，江一宁后脚就到，提着奶茶放到桌上，余晚抱着礼物慢吞吞走过来。

六月的盛夏，江一宁晚上陪家人，只能白天进行聚会，姜盛点好菜见到人都到齐了，随和的说：“估计一会儿留上菜了”

姜盛说完想要靠南侨坐，余晚不着痕迹的挪动屁股坐到南侨身边，还说他刚才进门看见江越带了女生，南侨笑笑，江一宁撇嘴：“有什么稀奇的，我们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话落，玻璃窗外熟悉的身影不是姓宋的狗贼还能是谁，许是察觉到有人观察自己，宋舒回过头看到惊慌失措躲避的江一宁和刚刚对上眼的南侨。

江一宁眼看宋舒朝这边走来，示意余晚把椅子都放上东西，说宋舒过来便说坐不下。

宋舒是过来了，他没看江一宁，而是直接跟南侨打招呼：“嗨，女朋友好久不见”

姜盛看南侨，一脸震惊。

余晚不明所以，所以心有所属的是这位？

江一宁：宋舒在犯什么贱？

南侨维持好表面笑容，没说话，余晚仔细一看，穿着的短袖，胸口写着陵川高中，恍然道，原来是隔壁国际高中，江越好像也是从那边转过来的。

江一宁不屑：“少来沾边，我家侨侨看不上你”

“原来叫侨侨阿，名字真好听”他散漫的话，南侨有些尴尬解释：“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没关系，我单相思”他耸耸肩，无所谓道。江一宁要不是看他是自己的哥，真的不想认识他，油嘴滑舌的，狗东西。

宋舒递来一个丝绒蓝色盒子放到桌上，江一宁眼睛发光，还是忍住了冲动。

宋舒调笑道：“原本想送给你某个人的，算了，送给你了”

余晚凑过来说：“他说你是便宜货”南侨黑脸，摆手：“不要”

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宋舒准备给江一宁的生日礼物，两人好面子不好开口而已，南侨就是她们play的一环。

宋舒挑了挑眉转身离开，同行的年轻人说：“特意调的货八万八呢”

江一宁生等人走后才打开，一条精美的手环出现在眼前，有些不舍得推给南侨：“他送给你的，你留着”

南侨：“什么臭男人的东西，我不要，我真要了，还不得变相承认阿”

余晚夸奖：“我家侨侨识大体”

末了补上一句：“男孩子都是视觉动物，今天喜欢你明天喜欢她的，只有成绩才属于自己”

江一宁嘁了一声，反驳：“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个学问家在我们身边”

“恋爱脑没救了”余晚叹息，江一宁站起想要扭他耳朵，却被南侨打断，几人又开始商量起暑假怎么过。

还没到暑假，南侨放学时看到宋舒在校门口招手，江一宁抓着南侨留想逃。

宋舒穿着陵川高中校服，脖子上戴着耳机，笑的吊儿郎当，额头碎发垂落，被他双手往后一推，瞬间变成吊儿郎当的痞帅少年连带着唇角的笑容也是。

“妹妹，女朋友”宋舒眨了眨眼睛，走过来。同班女生见状问江一宁：“江一宁，你居然还有这么帅的哥哥阿”

“女朋友是谁阿？”

江一宁烦躁：“我们不认识他，认错了”话落，宋舒不乐意：“宁宁，今晚难道不想要？”他颔首，江一宁瞬间明白过来，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拖着人往路边去，她仰头问：“你来干嘛？”

“学校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想来就来”宋舒说。眼睛看着南侨，挥挥手。

江一宁无语：“别打她的注意，你个混球，信不信我跟叔叔讲”江一宁压低声音，宋舒不乐意。

“我出卖兄弟就是为了侨侨，你到底还想不想？”

“想想想”江一宁直点头，这个可是她的愿望，她沉浸在幸福中时，宋舒往南侨走去，还没开口，一把被江一宁扯回：“那也不行”出卖闺蜜这种事她做不到，哪怕宋舒也不行。

“怎么养了你个白眼狼，”宋舒咒骂，一脸不开心。

这边江越刚出校门口，周川几人讨论晚上去哪儿聚餐，江越就看见南侨跟一个眼熟男生说话。江越也知道南侨一直在躲着他，看到是他转身离开，要么躲不过去也当做不认识，江越一头雾水。

宋鸣出声：“那不是陵川松鼠吗？怎么到这边来了”

周川憋住笑，难怪宋舒名字跟松鼠像，同校时没少这般喊他。

“靠，他在泡南侨”丁轩一眼就看出来。

“这只臭老鼠陵川没妹子跑来这边撒野，看我打断他的腿”宋鸣左右找木棍，却没找到，拿下书包想要砸过去。

宋舒也看见对面的几人，“嗨”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就看到宋鸣想要干死自己的杀气，那股眼神是打算杀他？宋舒想了想，觉得他没有任何地方惹到他。

宋舒睁大眼睛就看见宋鸣一个百米冲刺，他想要逃跑，一时之间他总不能逃跑在南侨面前失了面子，他双手扳正南侨肩膀，南侨一愣她便转了个身，看到宋鸣朝自己而来，不明所以。

宋鸣停住脚步，尴尬的嘿嘿笑。

宋舒将肩膀搁在南侨肩膀上，挑了挑眉：“宋鸣，这是我女朋友”

宋鸣沉了脸，咬牙切齿：“没睡醒？”

宋舒摇摇头：“下午睡了两节课，早就睡醒了”

周川搂住江越的肩膀，开口：“越哥，我觉得…”江越：“无聊”他侧身往一旁走，余光中看到南侨害羞的模样，江越内心疑问，她男朋友不要了？还是说……

“越哥你走了干什么，走阿，南侨她们答应跟我们一起”宋鸣跑过来喊住江越，江越一个月前去参加考试，拿了第二，这不大伙正打算给他庆祝。

南侨跟江一宁落在一群男生身后，他们有说有笑，时不时打打闹闹。

江一宁脸绯红一片，小心翼翼地开口：“侨侨，江越真的好帅，要是没有女朋友就好了”说完，心底失落感，谁不愿意交个帅气学习成绩好的男朋友呢，江一宁要是把江越带到她妈面前，肯定夸她有用。

南侨心思没在上面，她低头查看信息是一份上次的申诉，等了许久还没有通知，直到有个男生叫道：“喂，两位女生赶紧跟上”

南侨这才把手机收起来，跟了上去。

她们到达的饭店很大，连着包间也是，南侨安静坐着，江一宁时不时跟宋舒打趣，偶尔还会跟她说几句宋舒小时候的事情，南侨低眉思绪，轻轻笑着。

等了一会儿，周川忍不住埋怨：“到底来不来，还要等多久？”南侨听闻，眼睛不自觉看过去，有个男生就说：“你以为越哥真拿不了第一？人家那是让着小青梅，让的分数”

南侨低下头扣着手机壳，桌上那位同学还在打趣，倒是听到江越的声音，离得远没听清什么，一旁的宋舒这时开口：“那又怎样，我就觉得侨侨最好看，天底下无敌好看，比日本哪部动漫女主都好看”

“咔嚓”南侨神经一跳，僵硬转头看他，他冲着她笑，觉得自己说的很对，南侨提了提唇角：“宋学长，麻烦你不要这样说，容易让人误会”

“宋舒，你这不是让南侨上下不了台，谁不知道这是人家主场，还说这些”

“行行行，你别生气，我说错话了”宋舒连忙道歉。

这一幕被江越看到，只觉得碍眼，他手捏着红绳，搓阿搓，不在说话。

这时不知谁说向恬来了，大家目光都看去门口。

她身穿吊带连衣裙，穿着系带凉鞋，纤细高挑的身材，一张脸画着精致的妆，大大的杏眼，小巧可爱的红唇，随意扎着卷发。大方的朝她们打着招呼，王政很有眼色，站起身就说：“靠越哥坐”

“谢谢”向恬甜美的笑容，蝴蝶结的小提包放在椅子上，她贴近江越小声说了几句就忍不住笑出来。

饭桌上，南侨小心抿着果汁，大部分时间别人说她在听，期间向恬忍不住抱怨：“谁说是他让着我的，本小姐可不需要他让，明明是他卷面不洁扣的分，谁知道他是不是在想谁呢”

说完忍不住笑出来，宋舒双手抱头，仰着椅子上吊儿郎当：“青梅在旁边，不受影响才怪”

“哦呦，不得了，大家举杯，让我们恭祝越哥和向恬……”丁轩活跃着氛围，眼看大家举起酒杯，江越看向丁轩，看他没事找事，瞬间不乐意了。

“我看你们一个个又欠收拾了”

“哎呦，还害羞了，人家向恬都没说什么，越哥你脸皮薄什么……”

“随你们”江越说完喝了一口，几个男生起哄道，一时间都在吵，直到聚餐结束，南侨在洗手间等江一宁，忽然有人不小心撞到她，马马虎虎道歉，一脸惊喜说：“同学，我好像见过你”

南侨没动，她抓着南侨的手抬起，目光落在纤细的手腕上，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白皙漂亮的脸上扬起小酒窝，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往后看了一眼，她开口：“你知道江越喜欢……”

“唉唉唉……干嘛呀”向恬被人揽住肩膀拖着往前带，侧身而过时，南侨看清江越脸上，说不出什么感觉，便听两个人在那里说着什么。

回去时，快要到九点，路上早已经没了公交车，南侨只得在路边等着出租车，她百无聊赖的正准备塞着耳机听歌。

“南侨”身后有人喊她，南侨下意识左右环顾，慢慢转身，闻声看过去，不远处的江越站着笔直，原本已经走了的人又出现。南侨没说话，眉头紧锁，江越身后霓虹灯闪烁，他径直走了过来。

“今晚向恬的话别当真”

说到这个南侨，她真的没听清楚向恬说的什么。

她语气平淡回答：“没有，怎么会当真，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南侨明白她不应该继续跟江越在一起。

也就几秒时间，江越终于变扭的再次出声：“等──等一下”

南侨看他，皱着眉毛轻轻松开，校服在他身上穿的出来很是意气风发，她等了很久，目光一直落在江越脸上，他像个困兽在挣扎，又放弃，终于他问道：“你跟他好了？你……”他想说你的那位男朋友分手了？

“嗯？”南侨没反应过来。

江越语气有些急促，再复述一遍：“我说，你是不是跟姓宋好上了”这一次他的声音明显提高，江越深呼一气，要不是街边商铺的红灯，他此时觉得肯定囧够了，脸上发烫。

南侨不开口，没反驳，她想自己怎么样也跟他没关系。

“是不是他骚扰你？”要真是他敢的话，江越一定……

南侨喃喃道：“没有骚扰，我拒绝过”

听到这话江越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开口说：“我送你回去”

南侨摇摇头拒绝：“不用，我自己回去”她看出来他跟那位女孩关系不浅，也明白高中时期女孩子们都爱争风吃醋，她不想卷入进去，她觉得自己喜欢是喜欢，但要是影响到自己生活，她觉得没有放弃不了。

“为什么？”江越茫然问道。

南侨垂头看着鞋面，说：“没有什么为什么，我找得家认识路，不需要……”

“南侨……”江越打断南侨说的话，“是不是怕你男朋友误会？”

南侨心中有点烦躁，她抬眸看他。

“那你呢”

“我？”

“对，你像什么样子，有青梅竹马还在学校撒播夏学姐关系，为什么不考虑一个女孩子的名声，现在呢？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话，你不是当作陌生人了吗？为什么不一装到底”

南侨记得那日她开心去找他，他那个眼神真的刺痛她心，她没做错什么，可是呢……

江越被噎的张不了口，脑子一片混乱，夏薇的关系是她散播的，只因为她嫌男生写的情书，有江越在那些心猿意马的人能收收心思。

思绪回笼，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问：“所以你是生气了？”

“你猜”

南侨看到一辆出租车从自己身边开过，她没来的急招手，只能等下一辆。

江越愣住，这个算什么。

南侨睫毛颤了颤，继续说：“江越，在学校还是当作不认识吧”

耳边风很轻很轻带走她的声音，却一字不落的听见，江越呼吸一窒，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辩驳的话在卡喉咙里，南侨转身上了车，车越来越远，只剩下路边不动的身影，南侨收回目光躺着，收紧耳机线，司机说：“小妹妹，是不是跟男朋友闹矛盾了”

南侨抿了抿唇，脸色苍白，最后声音跟蚊子声一般“没有”

“阿，没有？”司机不信，八卦说道：“小妹妹眼光不错啊，小帅哥挺帅的，可比我女儿找得帅多了”

司机抱怨一声，见身后的人没开口，他闭上嘴，回到家，南侨疲倦大字仰躺，看着天花板，最后翻个身，脸埋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