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不用想,这鸡血还不知道被倒在哪里,反正肯定是不会被老太婆喝了就对了。
叶淮也懒得盯着她喝下去,他现在只需要安稳睡大觉,等白澜之下朝就好了。
果然不出意料,程老太太看着下人送来的血,满意的笑了笑,那天那个小贱蹄子给了自己和薇儿一巴掌,她还以为是那个扫把星变了性,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
程微微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她心里一直惦记着白澜之什么时候娶自己。
更不明白为什么白澜之到现在还没有娶自己的打算,明明按照自己的计划现在白澜之应该会想着对自己负责的。
只是自己当初说了不让白澜之负责的话,这会要是再去找他也不太合适,程微微立马想到了自己的姑母程老太太。
姑母的话,表哥应该还是会听的……
程微微哪里想到白澜之已经知道那晚的人不是她了。
叶淮估计白澜之恐怕都不记得自己每个月要被取血这个事了,所以特意吩咐小翠不要打扰在家睡觉。
甚至专门把伪装好的伤口裸漏在外面,只要白澜之再来找自己,那他一定能看到自己的伤。
听说这里的象姑馆很有名,里面有各色各样的帅哥,叶淮倒是真想去养养眼。
毕竟自己那么多钱不好好消费一下实在是可惜,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白澜之确实忘了这件事,不过在去上朝的路上就已经想起来了,他当下想要派人去拦,不过想到之前叶淮都熬过来了,突然去拦会拂了母亲的面子。
这些天,白澜之经常会想起叶淮,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对方。
只是白澜之想起叶淮最近好像身体不太好,罢了,等今天回去以后和母亲说一下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只是他注定要后悔自己说得太迟了。
等白澜之回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去找了程氏,彼时的程氏正在假模假样的喝药,他知道不能明着帮叶淮说话,只能从自己娘在意的地方说话。
白澜之倒是也不墨迹:“娘,以后就不要让大嫂给您当药引子了,她身体不好。”
程氏喝药本来也是想要演给白澜之看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次会替那个扫把星说话。
当下不由有几分生气:“怎么好端端的来替叶氏说话了,娘还以为你是来关心娘的身体,这当初可是请了大师算了的,那个女人的命冲我,她嫁过来以后娘就老是生病,只有这个法子能保住娘的命,是不是她和你说了什么?”
白澜之自然知道这是程氏在无理取闹,语气颇有些无奈:“那些算命的本来就是为了骗钱,要是这样继续下去,被大嫂娘家人知道,又或者被我的那些同僚知道传到圣上耳中又该如何?”
这下程氏才算是听了进去,白家现在可就指着老二了,要真是这样那确实不能再干了。
“这件事娘知道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微儿。”
白澜之略有深意的看了程微微一眼:“儿子听不懂,还请母亲明示。”
程氏倒是挺护着程微微,赶忙帮着解释:“你表妹什么也没说,是我自己看出来的,女儿家清白是大事,老二你可不能干那种不负责任的事啊。”
程氏想把程微微塞给白澜之,也只是想要白澜之能够更听自己的话。
可是白澜之早就过了期待母爱的年纪,何况他压根就不喜欢程微微,最重要的是,要是自己真娶了,只怕表妹也会更加针对大嫂。
程氏固然有几分喜欢程微微,可她私心觉得白澜之能娶到身份更加尊贵的正妻,也只有大户人家的嫡女,才配得上现在的白府。
至于程微微的身份,给个侧室来当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白澜之现在是深受陛下器重的右相。
白澜之这下干脆也是不想装了:“儿子与表妹清清白白,定是母亲误会了,若是不信,大可问一问表妹那晚到底如何,儿子就先走了。”
只这一句,程微微彻底慌了神,但是当着程老太太面又不敢声张,怕是二表哥已经知道那晚的人不是自己了。
白澜之本来想将叶淮安排在离自己住处附近的位置,可是程氏先一步让叶淮搬到了西边最偏最冷的兰居。
等白澜之知道的时候,东西都已经搬完了。
叶淮倒不在乎住哪,偏僻点也无所谓,还能方便他办事。
白澜之来的时候,叶淮正卧在床上看春,宫图册。
不过书的书皮被做了手脚,看上去倒像是本正经书。
看到白澜之来,忙起身:“二爷,您怎么来了,伤好点了吗?”
白澜之心里一暖,点点头:“小伤不碍事,大嫂这是在看什么书?”
“没什么,闲来无事解乏的书,我这刚搬来没有什么好茶 ,委屈您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眼瞅着白澜之好奇的眼神,叶淮深怕对方要一探究竟。
只好赶紧皱了皱眉头,一只手按压到了小腹上。
小翠见状秒懂:“主子,快坐下,大夫不是让你卧床静养吗。”
“我没事,小翠,快给二爷倒水。”
白澜之忍不住开口:“大夫怎么说的,怎么好好的要卧床。”
小翠:“我们主子身子打小就不好,又…”
叶淮神色有些慌乱:“小翠,不要说了,二爷,我只是有些头晕不打紧的。”
白澜之示意小翠直说:“头晕怎么会捂着肚子,可是这里太冷了,我给你换个住处如何?”
叶淮摇了摇头:“不用了,这里挺好的,很安静,我挺喜欢的。”
哼,白澜之要是真想给自己换,直接换不就好了,分明就是不想得罪程氏。
其实这回叶淮真是误会白澜之了,他只是想找个理由来看看叶淮。
白澜之犹豫着开口:“我已经同母亲说了,以后不会再取血了,原是我们白家对不住你…”
叶淮故意装着愣神的模样,后知后觉的看向自己的手臂:“没事,不疼的,夫君已经不在了,能替他尽孝是我为人媳妇应该做的。”个屁。
白澜之在听到叶淮那句夫君的时候,心里着实有些不大痛快,可又没有理由发作,实在憋闷。
叶淮可不管这些,他捂住小腹的手越来越紧,慢慢弯下了腰,神情似乎在隐忍着痛苦。
白澜之眸底闪过一抹惊慌,旋即又恢复如常,故作镇定地开口:“我这就命人传府医。”
这时小翠跪在地上开口了:“相爷,我们主子不让奴婢说,她其实是有了身子,早上老夫人派人取完血,没多久就见了红,大夫忙活了好一阵才保住小主子。”
白澜之神色紧张,下意识上前一步,却又生生顿住,看向叶淮:“什么孩子,怎么回事?”
叶淮苍白着小脸,紧紧咬住下唇:“二爷,我…肚子疼,求您救救孩子…”
好在是白澜之派人去请,府医来的也快,这个张府医自然是被叶淮用钞能力提前打点过的,自然知道该怎么说。
只见他把上叶淮的脉后,眉头紧锁:“回相爷的话,大夫人这是有喜了,已经差不多一个月,只是这脉象实在算不得好,夫人体弱,若是再不好好将养,只怕这胎……”
白澜之抿紧薄唇,神色少见地显出几分慌乱:“只怕如何,你但说无妨。”
“是,若不精细养着,只怕,这孩子恐难保住。”
白澜之闻言呼吸一滞,背在身后的手悄然攥紧,沉默良久后才开口,声音略微发颤:“本相明白了,你只管照顾好大夫人和腹中胎儿,若有差池…”
张府医被吓的一激灵,连忙跪在地上:“小人明白,请相爷和大夫人放心。”
很快,小翠就把安胎药端了过来,白澜之见状接了过来:“本相来喂,你先下去吧,你家主子找你,本相自会叫你。”
小翠犹犹豫豫的开口:“相爷,我家主子今早刚刚见红,还请您一定不要为难我家主子。”
说完,麻溜的就退下了。
“你腹中孩子还有那天晚上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必怕,我会尽快纳你为妾。”
叶淮这下真要气笑了,纳妾?不可能!搞半天让自己做小,要没这孩子是不是只打算让自己当情人呢。
他假装难受的捂住小腹:“二爷,您走吧,那天的事,我不记得了,您也忘了吧,”
“先把药喝了,其他的事回头再说。”
叶淮拒绝的很明显:“我自己来就好,二爷要是没事就请先回吧,你我二人,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以免别人说闲话。”
白澜之却以为叶淮只是不好意思:“你不必担心,母亲那边我会去说,不管那天是不是你下的药,你如今肚子里有了我的骨血,我自然是要负责。”
叶淮多少有点无语,心想这大哥还怪自恋的,干脆也就把话说的更明白了:“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二爷,但也实在不必这般羞辱于我,宁为贫家妻,不为富人妾,二爷还是请回。”
白澜之没想到叶淮是因为这个原因拒绝自己,可若是自己真的娶大嫂当正妻,只怕家中族老也会强烈反对。
看到叶淮一副气的不轻的样子,他知道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等对方胎像稳定了再做商议也不迟。
就在这时,叶淮抑制不住的干呕了起来,白澜之连忙递上痰盂:“怎么吐的这么厉害,喝口水漱漱嘴。”
叶淮自己是男人,当然也知道白澜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明白自己也需要适当的服软:“没什么大事,都习惯了,左不过是这孩子闹得厉害。”
话是这样说,可眼泪却是恰到好处的流了出来,一滴一滴…
叶淮默默观察着白澜之的反应,毕竟眼泪砸进白澜之心里才有用。
这副身体长的是很古典的那种美女,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红唇皓齿,肌肤赛雪,令人一见难忘,一颦一笑皆动人。
就算叶淮是个同,也不得不称赞这副身体的美,而如何将这美貌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就要看叶淮的本事了。
白澜之有几分慌了神:“你莫哭,大夫说你身子不好,当心孩子。”
叶淮一听哭的更是止不住了:“是了,丞相大人只是惦记这个孩子,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只怕是不肯多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