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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的目光，捕捉到楼道角处那匆匆一瞥的长发，是谁呢？
【宿主，检测到女主就在附近。】
“原来如此呀，081，看来我们的女主真的‘小白兔’……”
语罢，抬头看着被自己架着的柏砚，其身上衣口处也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凌乱，鲜血染红了锁骨。
如土壤破损的玫瑰，诱人采撷。
顾言也想不到看着如此单薄的身躯，重量竟然压的自己有点喘不过气。
倏然，顾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中闪烁着充满期待的光芒。
“081，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商店购买道具之类的吗？这还没到医务室，我怕就先歇菜咯！”
【宿主，我们猩球的工作要求为脚踏实地，故:无，请宿主再接再厉】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直到来到校医务室。额头上的汗滴划过鼻尖，遮掩不住的喘息，令他压不住心底的厌烦。
就怕下一秒，他就会将人直接扔在地上。
毕竟，漂亮又不能当钱花。
“有医生吗？过来看看他怎么回事。”烦躁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小脾气。
医务室的医生老张一抬头，看见是顾少，顿时脸色一变，手里的听诊器差点掉在地上。
连忙遏制住嘴角将要吐出来的不雅的话语，也放弃了奉承的打算，端正起来。
只是略显狗腿两步并三步到顾少身旁，小心地扶过二少架着的少年。这才把注意力放在病人身上，眼睛开始微睁。
只见少年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裸露的皮肤几乎无好的，青一块紫一块。
“顾……顾同学，你这是……”老张结结巴巴地开口，眼神里满是警惕和畏惧。
顾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语气冷硬：“他晕倒了，路上捡的，你看着办。”
老张心里一沉，抬头看了看顾少，又看了看那男生，心里顿时有了猜测——这伤，怕是顾少打的吧？
医生念此，又偷偷抬头望着旁边的顾少，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不过，这空气怎么降温了，看来……需要多加衣服了。
这人设要走，这锅，后面要把它砸了。顾言暗想。这才隐隐按下暴起的冲动。
老张脸色顿时变得尴尬无比，手上的动作愣在空中。
顾言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对于男配“扶贫”计划，要循序推进。太过冒进，得不偿失。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在学校里悄悄传开了。
那个平日里让人畏惧的校霸，竟然也有如此“英雄救美”的一面。对于旁人，至于美人是谁不重要。
而这一切，只是他顾言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缓缓降落在地平线上，仿佛被天空吞噬了一半，留下一片金黄色的余晖。
柏砚渐渐醒来，入目是医务室惨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舔了舔干涸的下嘴唇，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贪念。
柏砚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单。他记得那个怀抱的温度，记得那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更记得，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隐约听到有人喊那个人的名字——顾二少。
有趣。
柏砚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向来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这一次……
但很快，那抹笑意就消失了。柏砚的眼神变得幽深，他轻轻摩挲着左手腕上那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顾二少......”他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眼神逐渐变得危险，“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
“滴——”门禁系统发出轻微的声响，屏住呼吸，闪身进入。校长室里漆黑一片，只有服务器机柜上的指示灯在黑暗中闪烁。
屏幕上跳出一串串代码，男生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他的瞳孔倒映着荧幕的蓝光，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快了......”他喃喃自语，指尖微微发抖。突然，屏幕上跳出一个红色警告框，随着迅速输入一串指令，警告框消失了。
终于，屏幕一闪，他进入了学校内的核心数据库。在搜索栏输入“顾言”三个字时，他的手顿了顿。
搜索结果很快跳了出来。男生瞳孔猛地收缩。
……
柏砚站在教学楼的阴影里，目光追随着远处那个挺拔的身影。
顾言正穿过操场，阳光在他深蓝色的制服上跳跃，勾勒出修长的轮廓。柏砚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笔记本，指尖微微发白。
这是他观察顾言的第十一天。
最初只是为了满足内心的好奇，他入侵了学校的监控系统，调取了顾言最近的日常轨迹。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观察变成了某种难以言说的习惯。
他记住了顾言的每一个细节：他习惯用左手转笔，喝咖啡时会微微皱眉，课间总会去废弃教学楼的天台上透气。
柏砚低头看了看手表，十点十五分。还有五分钟，顾言就会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天台上。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楼梯。今天，他决定不再只是远远地看着。
【宿主，请积极完成任务。】
这已经是系统081今日重复8遍请求，又不能强制宿主执行。看来要报告上层，升级版本。
081想不明白，按照蓝色星球两脚人早七晚五、上六休一的工作习惯。眼前宿主应该积极推进进度。而不是撞一天钟，当一天和尚。
“当下界面也是以男女主感情线为背景，只有出现男配戏份时，系统才会强制拉我上线。
现在……当然属于我的休闲娱乐。”
顾言望着脑海中那只软糯团子愤怒的控诉，眼神中透露着狡黠，接着无所谓大步流星往天台走去。
毕竟，这周围都是些拜高踩低的子弟，应付起来，麻烦紧。
初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寒意，柏砚单薄的身影在天台上显得格外清瘦。
他靠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校服衬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起眼睛，看向天台另一侧的角落。
那里堆着几个废弃的课桌，正好形成一个隐蔽的角落。他知道，顾言每天中午都会在那里小憩。
柏砚勾起嘴角，他转身走向天台中央，故意放重了脚步。
铁皮地面发出轻微的震动，他知道这个声音足以惊醒浅眠的人。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又被推开了。三个不良少年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手里还拿着一个篮球。
他突然把篮球砸向柏砚，柏砚侧身躲开，篮球重重砸在围栏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柏砚，你不是很能吗？”看柏砚早不顺眼的猥琐男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这次又入了顾少的眼？”
柏砚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他的皮肤很白，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此刻因为衣领被拽紧而泛起淡淡的红晕。
他抿着唇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对方。
“装什么清高！”猥琐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抬手就要往他脸上招呼。
“顾少可不是你随便碰的，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懂吗？小子，你只配匍匐在我们脚下乞讨。”
【宿主，男配被围堵霸凌场景提前开始，请进行解救】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会提前开始，况且地点不对。”
顾言按压着内心的疑问，活动着刚刚放松的筋骨，这才不舍的起身。
……
“你们在干什么？”
柏砚抬起头，只见顾言从角落里走出来。
他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却锐利得像刀子。
猥琐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顾少，我们就是跟好学生开个玩笑。”
“玩笑？”顾言走到柏砚身边，把他拉到身后，“我怎么看着不像？”
柏砚能感觉到沈默身上传来的温度，他的后背紧贴着顾言的胸膛，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
熟悉的雪松气味，柏砚口腔唾液不由分泌，让他贪婪地吞咽。
“顾少，这事跟你没关系吧？”猥琐男的语气变得不善。他绝不能就这样结束，岂不是在兄弟面前被打脸。
顾言冷笑一声：“他是我的人，你说有没有关系？”
柏砚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顾言只是在随口一说，但这句话还是让他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不良少年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苍白，他们只是在比他们弱小的家伙面前才敢耀武扬威。
顾少，他们可真是不敢的。带头的猥琐男连忙赔笑，踉跄着后退，另外两个人见状就要跟上去。
顾言甩了甩手，转身看向柏砚：“没事？”
柏砚立刻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没、没事......谢谢你......”
顾言走到他面前，伸手拍掉衣服上残留的灰尘：“以后别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柏砚闻言低下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我知道了......”
顾言没有追问，而是说：“走吧，该上课了。”
柏砚跟着顾言往门口走，经过那三个混混时，他故意绊了一下。顾言及时扶住他，顺势把他搂在怀里。
“小心点。”顾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装作没看到柏砚的小动作。
而，柏砚此刻只能感觉到顾言的手臂很有力，搂着他的腰的手掌温度透过衬衫传来。
红色染红了柏砚的耳朵，为了不吓跑顾言，只能不舍地轻轻推开顾言：“我、我自己能走......”
顾言松开手，但一直走在他身边。柏砚知道，这场戏演得很成功。顾言已经开始在意他了，但这还远远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