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没有任何的变化,宋清婉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在浸湿的地面上走了两步,又蹲下身,曲起手指在地面上敲了敲,随后抬起头看着季节说:“季哥,你怎么看。”
“我!”季节指着自己的鼻子,摆头看向四周,笑得傻气的摸着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在房间里面多转一转?”
说着他边看向了一旁的陶其允,看见他又走向了右侧的低矮房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褐色痕迹。
陶其允皱着眉头伸手在上面摩擦了一下,将残留的粉尘蹭到自己的眼镜片上,略微等待了几秒后他说:“是血迹,从基因上看是游夜的。”
他起身,眼睛在房间里面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房间里面只有一滴血。”
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从房间的状况来看,房间里面没有打斗的痕迹,好像在他们来之前这里都是一片安静和谐,只是他们的到来让这里多出来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如果不是他们知道游夜一行人可能在里面,估计他们会认为他们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人。
陶其允向后退了几步,双手环胸靠在墙壁上,眼神在房间里面上下打转,中间有几次的分心看着季节在房间里面转悠,默默地回想起药剂的摆放。
忽然间他走到季节身边,顺着他视线看向一开始存放药剂的地方,原本已经空掉的位置现在补充上了一瓶新的药剂。
他看着神色平静的季节,“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季节扭头看向他,舌尖擦过腮帮子,语气略显沉重,“在宋清宛倒掉药剂的时候。”
“你们看这里!”宋清宛兴奋的语气让他们两个人之间对峙的气氛出现了缓和,他们两个人齐刷刷的看向她,见她指着地砖下面的钥匙,满是震惊。
宋清宛看见他们两个都围绕着药柜在那里思考,她想着这个房间里面不可能只有这一处是有蹊跷的地方,于是趴在地上仔细寻找着地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时,她房间地板上的药剂分散的方向不对劲。
顺着地砖的缝隙,她发现靠近一侧惩罚室的地砖缝隙比其他的地方大了几分,但并不明显。
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直接将离她最近的一块地砖翘起,没想到真的发现了钥匙。
陶其允比季节还要兴奋几分,他想要接过宋清宛手里面的钥匙时,被他躲了一下,神色也逐渐冷却了下来。
“那你来吧。”陶其允说。
宋清宛并未搭理他,而是跑到季节身边,将钥匙递给他,“季哥你来。”
“不了,这是你发现的东西。自己去打开吧。”季节推让了几分,总感觉她现在殷勤的过分。
况且……季哥是什么称呼……
季节的直觉告诉他,现场能够信任的人只有他自己,面对着宋清宛递过来的钥匙更是谨慎万分。
宋清宛眼见季节拒绝了这把钥匙,睫毛轻颤抖,沉默无声地走到小门旁,将钥匙插进去推开门。
那个门似乎链接着什么开关。
门一开,房间里面的灯光随之熄灭,小门里面的灯光随之亮起,里面的布局展现在他们面前。
只是其中的布局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好像是他们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这些都是堪称奢靡的一般的存在。
极其奢华的房间被等比缩小装进这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挂满了一家三口的画作。
矮胖的男人,高瘦的女人,中间还有一个如同天使般的孩子。
进门的第一幅画,小孩在还在襁褓里面。后面的画,小孩子还在不断的生长,两侧的父母也出现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季节观看了一圈敏锐的发现,这里可能是申源的经历。
第一面墙上缺少了一幅画,第二面墙上的画少了父亲的身影,第三面墙少了母亲的身影。
季节这看着眉眼间很是熟悉的人,内心带着几分苦涩的看向第四面墙,上面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里似乎是一个人的生平。”宋清宛说。
他们两个人都站在外面,神色的冷静地看着房间里面的一切,显得此时的季节投入感情的模样是如此的浮夸。
季节见状,睫毛颤抖了几下,靠在墙边安安静静的听着他们两个人的交谈,听见申源的名字后,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遏制住了。
陶其允:“什么样的人会被挂在这里,不过他看起来很像申源。”
宋清宛:“确实,不过不是像,估计就是他吧。你再看看,难道你不觉得他们是一个人吗?你是对吧,季哥。”
她脸上的笑容在刺眼的灯光下面透露出几分诡异,撩起眼皮看季节脸上不在乎的神色,嘴角的微笑的越发的灿烂,她的面皮的随之被牵起,露出一个极尽疯狂的表情。
另一边的陶其允身体面向着墙壁,指着第一面墙空缺的位置,头颅却兀自扭向季节的方向,一百八十度的旋转让人心头一凉,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季节心中瞬间一紧,甚至都带着诡异的轻松感。怪不得之前的如此的轻松,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他看着盯着他的两个人,脑海里面迅速划过他们之前的举止表现,发现一切的源头都在那瓶药上。
但只有宋清宛碰到了药,为什么陶其允也……还是说,他才是那个异端……
季节的默不作声让对面的两个逐渐兴奋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不约而同地散发着绿光,步步紧逼般地向着他靠近。
眼前的陶其允似乎是他又不是他,手里面拿着第一次见面对付怪的仪刀,一个漂亮的翻花,刀刃划过空气带来的震空声让人心声寒意。
另一侧的宋清宛用匕首划破腰间碍事的衣摆,应声扯破,露出一截带着肌肉的腰,身体半趴着,像一只猎豹一般冲向季节,手里的匕首在靠近他的那瞬间弹出,刀尖闪着寒光,挑衅般地在空中划了一下。
季节可不像是那些他见过的傻子一样只会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他们两个冲过来将他就地斩杀。
直接便是进步穿掌,格挡开宋清宛的匕首攻势,趁着她的手臂内旋耳向里刺杀之际,一个滑步拉开距离,背手击腰,脚尖勾着她的小腿一勾,看见她半趴在地上。
身后的陶其允持刀攻击,一挑一劈,破开季节的防守直驱他的命门,季节抄起身后的档案进行格挡,带着寒光的刀尖离他的眼睛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他骤然间使力,看见陶其允向后退了一步,稳住身形,重新发起攻势时,被压制着的宋清宛借机摆脱了季节的压制,抄起手里面的匕首,手臂后曲,对准腰眼刺去。
季节躲闪及时,只是腰间布料被划破,没有伤及皮肉,不等他松一口气,陶其允跟宋清宛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联系,一个攻上盘,一个攻下盘,一番纠缠,让他无法脱身。
打斗间,季节身上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几道血痕,眼角至太阳穴的地方多出来了一道划痕,如果在向前偏移几分他的眼睛便彻底废了。
他的食指摸着拿到伤疤,眼神里面头露着几分狠厉,“原来疤痕是这样来的。”
季节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竭力控制住自己升腾的怒火,也懒得继续跟他们打斗,他现在必须找申源,不然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一脚踹飞一个人,他看着架子上再次出现的药剂后,思考了几秒,果断拿着的瓶子冲着两个人甩去。
宋清宛以为是季节抛出的什么武器,下意识用匕首进行简单的格挡。
旁边的陶其允关注着季节的举动,知道他此时扔出的瓶子是什么,他出声喊道:“不要!”
但此时再出声警告俨然是晚了。
锋利的刀尖对上了脆弱的瓶身,绿色的液体顺着匕首流到宋清宛的手上,她的身体瞬间跟苗缇易一般开始肿胀起来。
陶其允趁着季节在看宋清宛,收起仪刀,脚尖点地,弯腰准备钻进一旁的小屋时,季节出声道:“差点忘了你。”
季节笑着,看见他即将钻进去的时候,脚下一勾,那张带着滑轮的病床顺着他的心意滑向陶其允的腰,沉重的木床撞在他的身上,剧烈的疼痛的让陶其允直不起身,但他却不敢停。
许是在自己内心的驱使下,他看见自己的手指已经碰到了铁门,他脸上的喜悦溢出言表,心头更是砰砰直跳,他只差一点了!
“呦,这是着急回家?那让我再送你一程如何。”季节站在陶其允面前,心情不错地用手拨开他已经碰到门的手,拿着药剂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见他转身又想逃走的模样,脸上扬起一抹恶劣的微笑。
等到他在逃出几米之后,季节便又追上去,一脚将他踹翻,在他惊恐的眼神中打开瓶塞将药剂淋上去,看着他绝望的神情问:“当时他会痛吗……”
陶其允比宋清宛挣扎的时间还要短,不过几分钟,他的身体变成为了一滩肉泥,部分组织还在顽强的挣扎着,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生命的魅力。
人活一生,不过是在挣扎,偏偏因为挣扎地活着人才有了自己的魅力。
季节低头一笑,脚步坚定地走向放药剂的位置,看见上面再一次出现的药剂,或许他也应该死上一死。
“你怎么了,前面是不是有光!”
【哎呦,大哥下次断联能不能提前知会一声啊。】
季节感受着身体被不断撑大带来的疼痛感,一边努力分辨着耳边的声音。他努力睁开眼睛,分辨着眼前的黑白方块,嘴角向上扬起,他似乎是做对了……
鸭头们,今天好开心,好喜欢你们啊!谢谢你的鼓励与支持,我会继续努力下去的!
(这两天学完习回来就是码字,码完字倒头就睡,充实的很)(傻笑——ing)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7章 男神武力值超高(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