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见过世面的修士立马认出了她,杀意越发明显,“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苏言啊,手中的宝贝肯定不少吧?”要知道,修真界用重剑的人不少,但是用煞气这般重的重剑就只有九重宗苏言一人。
“这是用了化形术吧?据说苏言长得可不错,用来做炉鼎应当可以修为大增吧?”又一名修士不怀好意的说,周围随即响起恶意的笑声。
“不自量力的蠢货。”公瑾年嘴角裂开一个诡异的笑容,只见她毫不费力的挥舞着重剑,众人眼前便出现了一条凶恶的黑龙,几息间那黑龙横冲直撞穿过他们的身体!他们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咽了气。
“轰隆!”天空突然想起了雷声,那声音大的仿佛能震裂山河。紧接着,紫色的闪电宛若蛟龙在黑压压的空中肆意飞舞,空气仿佛都凝滞了起来。
公瑾年身上的伪装尽数褪去,她身体一跃而上,迎着雷雨电光恍若是要与天地为敌!只见她人影消失在黑云间,在出现时修为却已至分神!
乌云也随之渐渐散去,淅淅沥沥的小雨开始占据整个世界。一颗老树上,一修长的身影撑着伞立在树冠上,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某个位置上,红的不正常的唇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找到她了。
黑夜袭来,山洞内,公瑾年坐在火堆旁,身边趴着只黑白相间的虎兽。
“出来。”她说完,山洞暗处就走出来个全身湿透了的白色的身影,只听噗通一声,他跪在了地上,“师父。”
“倒也不必如此狼狈博人眼球。”公瑾年拿着手中火棍拨弄着火堆,火光下她的眉眼依旧冷漠。“师父会心疼吗?”玉醨问,眼里有着些许期待。
“过来。”她抬眼看他,竟是有些温和。玉醨心中欢喜,跪着移动到了她身边,又听她说,“伸手。”玉醨从不会违背公瑾年的话,于是他就见到他的师父将火棍压在了他的手心上。
“疼吗?”公瑾年问,眼里没有丝毫温度。“疼。”玉醨脸白了下来,但仍然没有抽回手。公瑾年冷笑一声,将火棍收回,“也罢,你走火入魔是你的事。”
“师父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玉醨带着哭腔的声音听得人直教心疼,他的额头一个泛着黑气的烙印若隐若现,唇红的越发的鲜艳。
“行了,在哭把你舌头拔了。”公瑾年面上露出些许烦躁之色,只见她手一动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就出现在她指尖,她动作粗鲁的将丹药塞进玉醨嘴里,玉醨手上的伤愈合如初。
“不长记性。”公瑾年手中灵气一出,玉醨浑身便没有了丝毫水气。她到底还是心软了,倘若换作是其他人恐怕她连一眼也不会施舍。
“师父玉醨冷。”玉醨的眼眶盈满了泪珠,眼看就要落下来,就见一件外衫落到他怀中。“闭嘴,安静点,在吵我我就让你哭个够。”公瑾年冷声说。
玉醨应了声就低下了头,没人看见他眼里异样的兴奋。
半夜,公瑾年耳中传来虚无缥缈的歌声,或远或近,她低头看了眼蜷缩在她身边睡着了的人,神识流转在他身上,见他确实睡着了才打消了怀疑。
起先,公瑾年没有太在意那歌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耳中的歌声却渐渐清晰,她皱起了眉,运起灵力来抵抗,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却压根没有没有什么用。
歌声越来越近,公瑾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就失去了意识,在醒来时人已经身处一间喜房中,她扯下红盖头,入目皆是红,她揉了揉眉心,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咯吱。”喜房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美的似妖孽的男子,他身上带着丝丝酒香,眼中满是爱意,“言。”公瑾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没应他。
他走了过来,倒了合卺酒,眉眼都是喜色,“言,酒。”公瑾年接过酒盏,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人的手就穿过了她的手弯,将酒一饮而尽。
她鼻翼微动,并没有嗅出什么,这才放心喝了这杯合卺酒,就听到那人说,“言你又忘记我了吗?没关系的,阿醨会找最好的大夫来给你治。”
公瑾年从中提取出几个信息,但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是真是假,这个自称阿醨的人就抱住了她,一股独属于他的香味袭来,她有些晕,又有些热,还有些口干舌燥。
“离我远点。”她推开他。阿醨难过极了,但很快又扬起笑容,他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直至只剩一件单衣。公瑾年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他身上的香味,她额间留下一滴汗,热浪袭来。
“言怎么流汗了?太热了吗?”阿醨说着来扯她的衣服,他的手偶然碰到她的肌肤她便感觉到一股凉意,不由抓住他的手。
“别急。”阿醨笑着说,整个人随即贴了上来。公瑾年抱住人,身上的热意得到缓解不由轻轻喟叹一声,但还没凉多久更猛的热意袭来。
阿醨低低一笑,拉着她的手穿过单衣放在自己的腰上,“言,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公瑾年呼出一口气,意识有些不受控制,手不由自主的在他腰、上游走。
阿醨身上的单衣滑落,堪堪靠手弯才不至于全身赤诚。公瑾年眼下全是那大片大片瓷白的肌肤,她舔了舔唇,最终将人压在了身下。
阿醨承受着她的亲吻,他笑的勾人心魂,每一个动作仿佛都能将人带进欲、望的深渊。他低、吟着,两人的声音交织成一股美妙的音乐。
帷幔落下,红色的纱幔有规律的晃动着,红烛还在燃烧,但不知为何烛身没有丝毫消融,屋外一片寂静。
第二日,幻境消失,公瑾年猛然睁开眼,入目已不是昨夜的喜房而是当初三长老送给她她又送给了玉醨的茶壶中的房间里,唯一不变的是身边躺着的那个人,记忆回笼,她眼里的寒霜越积越多。
“师父……”玉醨害怕的缩了缩身体,眉心的烙印变回了蓝色。公瑾年揉了揉眉心,语气讽刺,“从前听闻鲛人能创造幻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