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凛说会晚,其实回来的时候也还好,余昭以之前自己加班时的经历推算了一下,发现贺凛这几天下班都很及时,怎么自己在岗的时候不实施这么人性化的管理制度,自己一个镶边的都得加班,不敢想象办公室其他人会有多压力山大,把每天都当成大学的ddl真的很损耗寿命……
“蛋糕。”贺凛进门先把手上的纸袋递过去,两个字说的尾音上扬,看上去心情很好。
“今天有不舒服吗?”余昭抬起头目光落在贺凛的后颈上。
“没有,”贺凛帮忙把蛋糕的盒子打开,突然问到:“我可以咬你吗?”
“当然可以,这算是交换条件之一,之前就说好的,而且……”余昭没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自己有点大胆了,竟然想敲打贺凛……
“我之前……除了咬你,做过别的什么吗?”
贺凛的垂眸去看蛋糕,余昭莫名地觉得他怎么有点心虚。
“拥抱过……”
“嗯……还有吗?”
“还接吻过……”余昭也不敢看贺凛了,低头吃了口奶油。
“还有吗?”
余昭不敢说话了,他觉得贺凛的语气冷下来了,有点像开会时训话和以前打辩论输出的时候,有点不近人情。
“脱过衣服……就准备把我送警察局那次,不过什么也没发生。”余昭断断续续的说完,更不敢抬头了,搞什么,在审讯吗?还是终止交易的前奏?
“哦。”贺凛起身去洗澡了,没再说什么。
留余昭一个人对着块蛋糕僵直着。
贺凛听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大脑和呼吸都还在停摆。
接吻过……接吻……
频率颇快的心跳声在胸腔里面震荡,宣告它的重启,贺凛小心翼翼的,手臂环过余昭的肩膀,脑袋埋进他的颈窝,这里有很浓郁的余昭的“信息素”的味道。
医生说那是他假想出来的,余昭的后颈,只有一个和所有beta一样发育不完全、感知不到信息素、也产生不了信息素的腺体,可是这真实到令人恍惚地、馥郁的果香,闭上眼睛就难以忽视的升腾而起的原始**。让人理智尽失的只有低等动物才会被控制的生理冲动,一度被自己排斥、厌恶的放纵,如今浅尝辄止,竟然出乎意外的让人感到愉悦。
S级信息素,给了他常人没有的精神集中力,也带来很多麻烦,所谓的对Omega的绝对吸引力和控制力根本就不成立,大家都是衣冠楚楚的在文明社会的正常人……信息素和性别分化让很多人对自己的取向感到迷茫,贺凛不屑于了解其中的吸引力法则,遵循匹配度机制的贺父贺母生下来的他深陷在怪病中,眼前这个愿意把大把时光浪费在他身上的傻子,也是个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
贺凛看着怀里人安静的睡颜,思绪飘忽,到底为什么提那样的条件,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味道被所有人闻到?
……
“嘶——”余昭迷迷糊糊的疼醒,下意识伸手去推抱着自己后颈啃的贺凛,“贺凛?你不舒服吗?”
余昭轻拍贺凛的肩膀,一边熟练的往他手臂里推了一剂抑制剂,贺凛急促的呼吸渐渐慢下来,但是余昭安抚他的手没停。
“贺凛?你还好吗?”
贺凛闷闷地应了一句,头还是埋在余昭的颈窝里。
“需要去医院吗?”
这句没回答,贺凛在他颈间乱蹭起来,嘴唇鼻梁擦过的皮肤开始发烫。
余昭又问了几句,还是没有回答。
“贺凛——贺总——你怎么就生了个跟我有关的病……”余昭也放松下来,反抱住贺凛宽阔的脊背,“可惜我没什么事情好敲诈你,又没胆子逼你和我在一起……”
余昭的声音弱下来,调侃劲也全没了,贺凛还是在乱动,像是听不见余昭的话。
“你要是只是个北庆县里的普通人就好了,我这样拿了拆迁款的暴发户,去求婚一求一个准,哈哈……”
贺凛的动作停下来了,余昭没注意到自顾自的继续说到。
“我亿万家产的亲生父母怎么还不来接我认祖归宗啊,我等着对你墙强买强卖呢……”
“好了好了,梦话梦话……”
又过了一会儿,余昭的声音响起来,细如蚊呐。
“贺凛……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你的病快点好吧……我的幻想越来越过分了,喷着有你的信息素味道的香水站在别人面前真的好傻逼啊……”
“看电视剧把脑子看坏了,天天做白日梦,你还敢咬我脖子……”
“贺凛……我还是喜欢你在哪里都众星捧月,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前途无量、运筹帷幄的样子,别跟我挤在这个小破出租屋里了,快点好起来吧……把你从我的世界里移除这一步,进展实在有点太了……”
这几天风确实很大,绿化带树叶簌簌的摇响声轻易就传进了隔音效果一般的出租屋,黑暗中,余昭的眼泪不受控的浸入了贺凛睡衣肩膀的布料里去了。
命运啊,连不自量力的勇气都吝啬。
邻甲基苯氨酸甲酯怎么了?怎么变成了口口文学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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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