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美人不可能这么凶残！[无限] 第118章 主城

不知道是不是被邬弦意半睡半醒间随口的几句分析刺激到了，程乐瑶三人只在家里歇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又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副本。

此时距离离开上一个副本已经过去十天，邬弦意却依然没有收到霍清辞说过的那个副本通知。

邬弦意倒是不急，副本来的越晚越好，他拼死拼活地过了三个副本，也该美美享受几天假期了。

只是他到底也没和队友提过关于副本的事情，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便觉得有些为难起来。

要是告诉队友关于约定副本的事情，要解释的东西很多，邬弦意不太习惯在自己人面前编故事。但说的话，又忌惮着系统，恐怕它会察觉什么。另外对方时间无法确定，他也不想拖着队友陪自己一起干等。

不说的话，如果正好卡在队友都在副本里的时候，自己收到通知，且等不到队友返回的话，不光平白少了些助力，到时候自己为什么孤身下副本，一样不好解释。

所以邬弦意思来想去，打算自己先主动去一趟不知楼，一是他原本就想去打探一下这个公会和霍清辞之间的关联，二是为了套点关于下个副本的信息出来，三是回头再跟队友解释的时候，便可以直接略过霍清辞这一块，只说是自己和不知楼之间的一场交易。

邬弦意挑选了一身宽大的黑色卫衣，在脸上扣了个面具，溜达着出了门。

不知楼的公会总部就在广场旁边临街的地方，离他住处不远，造型有些复古，看上去像个茶楼一样，上下一共七层。

一层大门敞开，来往的玩家络绎不绝，相当热闹。

邬弦意跟着人流走进去。

这里算是一个大型的情报交流站，一边是购买情报的地方，一边是出售情报的地方。

不知楼给自己的情报也做了分级，邬弦意在一楼转了一圈，发现能在一层买到的情报，大都只是一些相对公开的信息。这些信息并非不知楼独有，不过从别处打听的，只是未必有不知楼的全面，真假也有待考证。所以不知楼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更像是一种信息整合。

之前郁晚跑到自己这里念叨的那些信息，大多就属于这一类。

当然郁晚不需要跑到这里来购买情报，大公会和不知楼之前有合作，公会玩家在不知楼登记，玩家之间通过系统绑定，不知楼会定期把一些可以公开的消息推送给这些客户。只是更重要的，就需要玩家单独花钱去买了。

二层的茶室就是做这个用的。

邬弦意随便推开一个没人的房间走了进去。

他刚落座，便听见门口传来有规律的脚步声。邬弦意抬头看过去，进门的是一名陌生青年。他穿着和其他人统一的白衬衫，灰色西裤，长相清秀，说话也是彬彬有礼：“您好，我是不知楼的接待，我叫余粟。请问您是想买什么情报？”

这是余粟在不知楼打工第三个月了。

除了每月一次的强制任务，其他时间余粟是坚决不肯进副本冒险的。太恐怖了，每次从D级副本活着出来就够他去半条命的，他根本不敢想象更难的副本里都是些什么样的光景。

但留在主城的日子也不好过，手里没有积分，吃住都是问题。有商城提供的便宜营养液他倒是不至于饿死，但找不到安全的地方住，很容易遭遇恶人，轻则抢光积分，重则再挨一顿毒打，万一伤严重到需要治疗，导致积分透支，还会沦落到更加危险的邀请函副本中。

余粟就被抢光过一次积分。

万幸是他长相还算端正，在现实里也从事过销售行业，对待人接物比较有经验，走投无路的时候，被不知楼的管理者看中，给了他一份接待工作，余粟对此充满感激。

这里一天底薪一百积分，提成另算，且管吃管住。更重要的是，只要他穿着不知楼提供的制服，那些作乱的人就再也不敢来欺负他了。

但即便如此，一月一次的副本仍像是悬在他头顶的刀口，他很快他就要进入更加危险的C级副本了。所以他也想趁这段时间多存些积分，好在进入更高级的副本的前，买几件保命道具，也让自己生存的希望增加一点。

在邬弦意打量余粟的时候，余粟也在心里评估着自己今天的这位客人：

一身低调的黑色卫衣，带着满大街最常见的面具，从穿着上看起来十分普通。但他身段高挑修长，气质出众，即使看不见长相，也能从那面具下露出的修长颈项，瓷白的皮肤，和突出的喉结和锁骨上感觉到一丝|诱惑的美感。

让人不禁好奇那张面具之下，是不是也藏了一张同样惊艳出众的脸。

面前的青年低咳了两声，余粟猛地回了神，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实在有些失礼，忙要道歉，只是还没开口，却见对方扫了一眼自己胸口的系统编号，将一百点积分转了过来。

邬弦意隔着面具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要闷一点：“你好，我是第一次来，对你们的业务不是很了解，能不能麻烦你，先帮我介绍一下？”

温和轻缓的语调，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产生好感。

余粟喜欢这种好脾气，温和有礼貌的客人，游戏世界里玩家天天感受着死亡的压力，脾气便也比现实中显得更容易急躁，更显得邬弦意这样好脾气的客人难能可贵。

余粟想要补救自己的失误，加上收到了积分，态度更加殷勤，起身拿来茶具，有条不紊地泡了一壶，倒出一杯放到邬弦意手旁：“客人喝茶。”

他想自己今天的运气真是不错。客人脾气好，出手又大方，如果今天的生意顺利，想来可以赚到不少提成。

余粟在邬弦意对面坐定，尽可能详细地介绍道：“不知楼对普通客人开放的部分是一层和二层。一层是直接做基础情报的购买和出售。如果您想要快速了解主城或者副本的一些信息，都可以在一层进行查询和购买，也可以购买包月服务，不知楼将会收录您的通讯号，并每天将整理好的情报打包发送给您。您要是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独家情报愿意分享的也可以拿到不知楼来一层出售。不知楼会根据线索内容进行评定，并支付您可观的情报费。

“二层的情报主要是和玩家相关的非公开信息。比如关于某一个玩家的副本经历、积分道具情况、本命道具，主城住处。”

“当然也可以反过来，您提供信息，我们帮忙找人。比如您进游戏之前，如果身边有什么失踪的家人朋友，说不定也在副本里的，只要您提供姓名、年龄、身高和一些长相特征等信息，我们就可以帮您确认，这个人是否是主城玩家，如果是目前身在何处，近况如何。”

“或者是您在副本里遇到的玩家，但后来失去了联系的，也可以委托我们来寻找调查。”

邬弦意安静听完余粟的介绍，他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倾身向前：“我的确有个想要找的人，不知你们这里怎么收费。”

余粟眼睛一亮：“需要您先交一千积分定金，剩下的部分，按照找人过程的难易，还有被找的人的身份，在找到之后，酌情收取尾款，总价在三千到三万之间。如果我们没能找到，或者您要寻找的这个人超出了我们的业务范围的话，定金部分会全额退还。”

他生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又主动道：“您不妨先跟我说一下，您要找的这个人的身份，以及您知道的信息，我也好帮您估价。”

邬弦意依然是那副温和的语调，不紧不慢地说：“这个人对你们来说，应该不难找。他叫洛华，不知楼公会成员。如果可以我想约他出来见一面，价格嘛，好商量。”

余粟闻言呆在原地。

找不知楼的人？如果不是邬弦意先前给了积分，一直以来态度又十分有礼貌，他简直要以为对方是来拿他寻开心的了。

不知楼与其他公会不同，它严格限制自家公会成员和其他玩家来往，就算有什么现实里的亲朋好友同在游戏都要预先登记在案。在副本里更不允许他们与其他玩家有什么私交。所以有人突然冒出来，跑到不知楼经营消息的地方，来找一名不知楼的成员，就显得很诡异。

可惜余粟并不知道洛华曾经被霍清辞在副本里假扮的事。不然他不仅不会奇怪邬弦意找人的行为，还能一下猜出眼前人的身份。

关于霍清辞的消息，情报范围被严格限制在十大公会之间。普通玩家在一层是买不到的，他虽然是不知楼的员工，也同样接触不到。

余粟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犹豫片刻道：“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麻烦您在这里稍等，我去帮您查一下。”

邬弦意十分理解地点点头，目送着余粟急匆匆地跑出了房间。

余粟一口气冲到三楼，又在办公室门口刹住脚步，整理了一下着装，才轻轻敲了敲门。他在得到许可后将门拉开一半，探头进去说：“主管，底下来了个奇怪的客人，说是要找一名不知楼公会的玩家，叫洛华……”

听到‘洛华’这个名字，办公室里被称为主管的青年“腾”地站起身来，手撑着桌子，半个身体从桌子另一侧探过来，瞪着眼睛问：“找洛华？”

“是。”余粟有些不知所措地往后撤开一步。这位主管与他不同，是正经不知楼公会的成员，A级玩家，实力不错，因为现实里是做酒店管理的，经验丰富，所以才被安排到这里。每个月除了下副本的时间外，都会呆在楼里。

主管显然是认识洛华的，但他的反应却十分奇怪，不仅仅像是因为认识洛华，反倒像是猜到了这个找人者的身份。可余粟想不通，不知楼自己就是十大公会之一，能得不知楼另眼相待的玩家，又怎么会亲自跑到不知楼来，找自己这样一个小喽啰打听事情。

余粟想不明白，也不敢多问，只照实说道：“他带着面具，看不到长相，大概一米八出头，偏瘦，皮肤很白。”

“真是他……他来楼里了？”主管调整了一下呼吸，拉住余粟说：“这样你让他在那等一会儿，告诉他洛华马上就到。”

“好的。”余粟犹豫了一下，因为从没接过这样的生意，不由多问了一句：“那价格……”

“别价格了，我哪敢收钱……”主管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又转身拉住准备离开的余粟：“也别让人在二楼了，那里人多眼杂的，请他上楼来，对面有个会客室，宽敞点，你好好招待，把人留住了。”

居然还用上了三楼的会客室？余粟自己都没有进过几次三层会议室，那里是专门用来接待贵客用的，负责招待客人的，通常也都是不知楼的管理层人员。余粟战战兢兢地指了指自己：“我……我来招待？”

主管被余粟这番模样逗笑了，拍了拍他肩膀：“别紧张，那位很好相处，和平时一样就行。”

余粟恭恭敬敬地把邬弦意请上了三楼，腿还有些软：“我们主管已经替您找人去了，想来人很快就到，您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吧。”

他说着又从三楼找出茶壶和茶包，打算给邬弦意重新泡壶茶。

“不用麻烦，我这里有一杯了。”邬弦意叫停了对方的动作，将自己顺手从二楼端上来的茶杯放到桌上他不太喜欢浪费东西，这茶味道不错，没喝完就倒掉可惜了。

“你不是不知楼公会的玩家吧。”他放下茶杯，准备拉开身后的椅子。

余粟赶忙上前，替他将椅子拉好：“我副本下的少，级别太低，不够资格成为不知楼的玩家，只是被雇佣的员工。”

邬弦意十分理解地点点头，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么多事情，他大概率也是愿意在主城找份工作苟着，尽量少进副本的。

“有工资吗？”他偏过头，看向站在一侧的余粟，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拘谨。刚刚还把自己当做普通客人招待的人，现在却仿佛自己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一般。

看来这不知楼还挺重视自己的？

“有的，底薪加提成，和外面一样。”余粟说老实回答说。

邬弦意点点头，明白余粟所说的外面指的是现实世界。

他示意余粟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继续用闲聊般的语气询问：“你们提成多么？一单大概赚多少钱？”

客人这样平易近人，还主动找话题，问的也不是什么敏感问题，余粟逐渐放松下来，“平均给两三百吧。”

邬弦意：“一个月大概能成几单？”

余粟想了想：“4、50单吧。”

“听起来不错啊，不知楼里，你这样的岗位很多么？”

“也不多，加我一共十二个人。”

“哦……”邬弦意垂下目光，看来这二楼每月能开600单上下，就算按照一单一万的标准计算，光这一笔便有六百万。一楼的客人是二楼的数十倍，虽然单价便宜，收益怕也是只多不少，邬弦意估计了一下，不知楼每个月运营下来，估计不少于两千万积分。

啧，果然是财大气粗。

“那三楼呢，三楼一般是做什么的，平时来三楼的客人多吗？”邬弦意又问。

“不多吧。这里只接待贵客。”余粟不太确定地回答。准确地说是很少，这个会议室一个月都不一定能用上一次。寻常也轮不到他坐在这里，都是主管在谈。所以他其实并不了解三楼的业务。

贵客？怪不得余粟这么紧张。

另外，不知楼愿意用贵客的礼仪接待自己一个刚刚到A级的新人，恐怕不全是因为自己的实力，更多的，还是看在霍清辞的面子上。

这个不知楼公会和游走BOSS之间，只怕是交情匪浅。

不过这些就不是一个不知楼的雇员能知道的事情了，邬弦意转换了话题：“再给我说说你刚刚讲的那个包月服务吧？里面都包含哪些信息，怎么收费，合适的话，我也想来一个。”

“普通的包月服务，两千积分一个月，但包含的都是最低等级的信息，比如这个月主城出现了那些表现不错的新人，掘墓人公会又做了什么恶事，谁在新秀楼被大公会以高价买走这种半公开的信息。除此之外，我们还有更高一档的信息，只提供给身份比较重要的客人。”余粟说完又有些不确定地看了邬弦意一眼。

通常来说，更重要的客人指的就是十大公会，但对方既然能被请到三层，想来身份也不低，按说应该也符合这个标准。而且刚刚主管特意交代了不收钱。不知楼什么时候做过不收钱的生意啊，这人总不能是不知楼哪个高层的亲戚进游戏了吧？

邬弦意任由他打量，继续问着：“那你们更高一档的信息是怎么收费的？”

“每个公会每月二十万的信息费。”

邬弦意点点头：“那不是大公会的可以买吗？”

“不……”余粟正要回答，身后的门却开了。

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伴着几声破碎的咳嗽飘进屋来：“余粟，你再和邬先生聊一会儿，他怕是要把我们不知楼的账本都问出来了。”

“啊？”并没有意识到被套话的余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说话的人，旋即反应过来什么，从椅子上弹起来。

“会……会长！”

不知楼公会的会长？！听到余粟嘴里的称呼，刚喝了一口茶水佯装淡定的邬弦意险些被呛到，也忙抬头朝公会门口看去。

他原本想着就算和霍清辞交情匪浅，但对付自己这个级别的玩家，不知楼来个副会长也就差不多了，不知楼的会长，那可是在游戏里资历比霍清辞更老的玩家。听说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露面。

门外进来一个清瘦高挑的青年，看上去比邬弦意大不了几岁，只是脸色很差，看起来病恹恹的。

这让邬弦意不禁有些奇怪。正常来说玩家通过体质加点改造身体，游戏里越是等级高的人身体就会越强悍，寻常的感冒咳嗽都很难见到，更别说病成这副随时要驾鹤西去的样子。

余粟倒是没注意到这些，他太激动了，跟本没来得及认真打量面前的会长，自顾自地脸色涨的通红，满心感动地想，没想到会长居然能一口叫出他这么一个小员工的名字。

但他旋即又想起会长刚刚的话，意识到自己可能闯了祸，脸色渐渐由红转白，眼神既惊慌又茫然……

不知楼的会长依然是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语气却很随和：“好了，说就说了，邬先生不是外人，不过以后有人问起这些话，还是警惕一些。”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下楼去吧，这单让你主管给你记着，提成照算，不过关于邬先生今天过来的事，我希望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

“是，我明白我明白。”余粟满口答应着离开了。临到门口，又忍不住看向已经关上的房门，邬先生？这个姓并不常见，恰好最近就有一位非常出名的，听说已经从游走BOSS手里死里逃生了三回，不会就是刚刚那位青年吧？

余粟肃然起敬，听说这个玩家比自己还晚两个月进游戏呢，但却已经是十大公会都重点关注的人物了。

那病恹恹的青年关好了门，自己走到余粟刚刚坐过的座位前，朝邬弦微微欠身，勾起一个无害的笑容：“你好，我叫陆久霖。”

“邬弦意。”邬弦意抬起眼睛，盯着面前的青年打量。

不知楼公会在所有公会里排行第九，仅比号称全员咸鱼的咸鱼养老俱乐部高出一名。在十大公会里人员很好，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平日里只管收集各类情报，做他的情报生意，从不参与任何公会之间的矛盾。

但邬弦意却听郁晚说过，不知楼才是这十个公会里存在最久的，没有玩家说得清他从什么时候就存在了。他的公会成员筛选机制十分严格，进入公会的玩家，只有死亡，没有退出一说。虽然他做着情报生意，每天有大量情报从这里进进出出，但真正要紧的情报，却瞒得比谁都严实。

这个一个公会的会长，居然是个看起来随时要断气的病秧子。

“你是第一个从游走BOSS手底下逃生的玩家，还一连逃了三个副本，很厉害。”陆久霖在邬弦意对面坐定。

邬弦意摘下面具，拨开额前掉落的碎发，客气又疏离地说：“过奖。”

注意到邬弦意微妙的态度变化，陆久霖好脾气地笑了笑：“之前有名叫巴松的玩家，来我们这里贩卖关于你的情报，底下的人没检查仔细，就当做普通情报发出去了，怕是给你添了不小的麻烦。不知楼始终欠你一个道歉，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们的疏忽。”

“作为补偿，我可以许诺给你开通和十大公会同等级的情报权限。以后每天都会将我们收集到的情报，发送到你的通讯器内，之前的情报，你也可以凭借身份权限，随意调阅。”

他将手伸到邬弦意面前，是一个等待握手的姿势：“不知道邬先生可愿意原谅我们先前的失误？”

很有诚意的补偿，十大公会同等级的情报，即使花钱也买不到。邬弦意这样想着，垂下眼睛，去看那只伸过来的右手。

那手腕出骨节十分突出，暴起的青筋根根分明，仿佛皮包着骨，像个没有血肉的骷髅架子。竟比脸上看起来状况更差。

邬弦意盯着陆久霖的手看了半晌，忽然嗤笑一声，冷冷地看向对方：“恕我没法接受这样的道歉，毕竟把我的情报泄露出去，根本不是失误，而是不知楼有意为之。”

我回来啦！不好意思断更了这么久，最近事情实在是多，跨省搬了个家，和家人过节，然后又顺便旅了个游（小声），总之现在基本都搞定了，后面一段时间应该可以安心码字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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