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沐然上前挼了两把承浆浅痣,口中振振有词:
“一摸招财进宝,二摸日进斗金,三摸腰缠万贯……”
浅戈想要吐血,虽然这女相比不上泽沐然的真容如何倾国倾城,但样貌也不差了,而且这身形……浅戈自闭,为何化个女相,还是要比他高!
泽沐然哈哈笑着,心满意足的跑了,气的浅戈大喊大叫,喊他好羡慕妖能随意化形!
泽沐然御剑而去,直到追上安冥渊,安冥渊也化了女相,只不过他便更像那不染尘埃,隐世修炼多年的仙子。
泽沐然为他编发,衣裳也换了一身浅蓝配白,安冥渊没有佩剑,但却有绫罗绸缎的丝带披着,而长鞭也让他收入纳戒带着了。
泽沐然虽是黛衣,但却一身银饰,这都是泽沐然自己捏的,银环臂钏,耳饰项链银光闪闪。
安冥渊虽未佩戴太多首饰,只有一对碧蓝宝石的耳饰,与金饰颈链,其余的便是手上的几枚模样朴素简易的纳戒。
但他身上的衣料却贵的惊人,金线描绘花纹绽开,描绘的是雪洁,一种寒性药材,只开在冰天雪地之间,一开便是一大片,花心淡蓝晕染,场面非常壮观。
泽沐然带着安冥渊御剑,一路飞驰,偶尔才会随意找个山林落脚休息。
他们二人前往北境深山周遭,方向距离端木家还远着,他们二人在那登了飞船,一路也就是望望景色吃喝享乐。
泽沐然掐着时间,先从北境深山周遭登船前行十日,便下了船带着安冥渊全速御剑直到下一个地点在次登船。
就这样,泽沐然掐着时间,距离仙门大比开始还提前了两日,便到达端木家无净山。
安冥渊也是惊奇,飞龙各式各样在空中盘飞依次落地,被端木家仆依次指引着。
巨大的飞船数不胜数悬浮在天空之间,外观材质皆有不同,但特征明显,看得出其中有着不少是家族船队。
此地之大,光是安冥渊真身都能装的下几十个,人群中各式各样什么服饰模样的人都有,虽口音略有不同,但说的语言都是一样的。
漫长的长队乌泱泱排列,在端木家门前,有几十位端木家子弟落座小桌前检验请柬,有几百位家仆则是前前后后出入,引导来客,指引他们入场。
泽沐然拉着安冥渊随意找了一队排着,有人在门口吆喝着贩卖请柬,安冥渊便问:
“要买吗?”
泽沐然摇摇头:
“不买,入场为二十灵石,他们叫卖请柬的肯定要更贵。”
人群中正在他们二人身后的一位少年闻言道:
“不错,他们都是骗子,每年都有新兴山门不知行情被他们狠狠敲诈一笔。不过今年入场若没有请柬,一人不是二十灵石,而是五十灵石。”
泽沐然跟安冥渊对调了位置,笑嘻嘻的看向那金衣少年,询问道:
“小修士,既然你说是五十灵石,那是不是意味着此次仙门大比,有什么好东西要做头彩。”
那少年立刻得意道:
“当然,不过你们是什么门派?我看这位姐姐的衣料也算难得,像是皇室贡品。你的这套差一点,但也还算可以入眼,比那些穷酸的新兴门派好多了。”
泽沐然也介绍道:
“北渊山,泽安,我姐姐,沐冥。”
那少年一挑眉:
“没听过,你们是宗门,仙门还是什么流派?山门有多少人?何时兴立?你们又都是什么身份?是弟子,长老还是家主掌门?”
泽沐然面露难色:
“这怎么还要分这么多?这宗门仙门要怎样算?流派功法我们也不相同。山门两人算吗?兴立应该算一个月前。至于这身份……这掌家主门又或是长老似乎轮流做也没什么不可吧?”
那少年一脸嫌弃:
“你们原本是散修吧,只有两个人的山门,虽然并非没有先例,但也太寒酸了点。”
泽沐然偏偏头:
“可,这来参加仙门大比的,不是都必须是有个山门吗?”
那少年闻言也是不屑道:
“没那规定,只是散修能参加的比试不多,几乎只能参单人战。此次仙门大比可不简单,既是第一次来,我劝你们还是不套参战的好,免得刀剑无情,小命不保。”
泽沐然嘿嘿一笑:
“那就谢啦。”
安冥渊回头撇了那少年一眼,目光冷冽,那少年与之视线相对。
那少年竟是面色一红,别过头去,用余光偷看安冥渊的背影。
泽沐然心中偷笑,原来这小子喜欢安冥渊这种风格的美人,不得不说,安冥渊化作女相也实在美艳蛊人。
安冥渊下了障,低声询问:
“为何要与那少年搭话,以你我的耳力,只要想,还有什么听不到的吗?”
泽沐然补了一道障:
“不要多言。”
安冥渊便也不在言语,泽沐然拉着他在他手上偷偷写字。
他写,此处人多眼杂,能人异士颇多,难免有人会读唇,只晓他们所言。
安冥渊则是回写询问,为何不用传音。
泽沐然又写,传音并不安全,可被拦截,也可被偷听,甚至可被攻击。
安冥渊虽有疑惑但也不在多问,只是静静听着人群中他人所言。
泽沐然则是东张西望,一会指着天上驶过的船队啧啧称奇,一会探头探脑的盯着他人的坐骑,扯着安冥渊的衣袖小声称赞。
活脱脱一土包子没见过世面,恨不得看见精雕的地砖都要惊叹两句。
每当泽沐然指着什么叫快看快看时,安冥渊这才会多对其多看两眼,但却仍旧是一脸冷漠,满眼不屑。
很多东西他确实没见过,可在他所看,也仅此而已,要他像泽沐然这般演戏故作惊诧,他实在是做不到。
他们身后的少年时不时插上几句话,聊上那么几句,为泽沐然解答他觉得好玩的都是什么,很快便收不住嘴,什么都要吹嘘一二显摆一番。
安冥渊偶尔会侧过头冷冷扫他一眼,觉得他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那天上飞的飞船,虽然有屏障阵法的拦截削弱声音的传递,但以他们二人的能力,只要想,完全能做到视若无睹。
他们光靠着听,便能听见里面的人都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就算从未见过,但能也知道那些珍兽坐骑都是什么。
那少年名为宇文玥拓,是宇文家子弟,自幼修炼,似乎能耐还算不错。不过泽沐然三言两语就把人哄骗的晕头转向,捧的他东南西北找不到北。
宇文玥拓也是被夸的有些害臊,他撇了一眼安冥渊的背影,面色一红,又看像泽沐然:
“你,你还挺有眼光的,虽比不上三大荒古世家与端木家,但比起别家,我们宇文家才是真正的财大气粗!一会你们的入场费,我包了!”
泽沐然一脸惊诧,急忙摆手:
“啊?那多不好意思,不妥不妥。”
宇文玥拓拍拍胸脯:
“不必推脱,区区一百灵石罢了,包在我身上!”
队列中早有人听不惯宇文玥拓一番言辞,他也就哄骗哄骗那山沟沟里不知世道的散修,实则是在夸大其词,吹牛都快吹到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