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水共氤氲 第7章 黎爱第七章

“你没回答我，你还会喜欢我吗？”黎睿必须让她明白这一点，他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司马黎睿，应该是又回到最先前的那个司马黎睿，他干的坏事不会少。因为他活不下去，他只有承受着强大的刺激才有勇气活下去，只不过从现在开始他的生活开始为薜玲爱而变，现在黎睿的生活重心变成照顾她，想到这里。他更想红鸾，不论是生是死，是人是魂，红鸾总是让黎睿一心向善……可司马黎睿你是个什么东西？向善？行吗？不行也要行，为了红鸾。

“喜欢……”

“如果当着你的面？”黎睿只能保证不伤害她，并不能保证不伤害别人，他的心早就死了，活着比死了难多了。

“……”

“不再喜欢我了是吗？”黎睿有些担心，有些失望。

“不会……”不会？不会吗？

“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大开杀戒？”她不是把这个想得太简单了。

“明白……”

“明白？你说说看。”10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明白一个生命的逝去到底是什么意义……死别！原来是最恐怖最让黎睿不想承受的。

“就是让一个人永远不会站着出现在你面前……”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凶狠，一闪而过，让黎睿有些恍忽，这抹凶狠和黎睿有些相像，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吧？

“你只要永远不讨厌我就好。”黎睿把她抱进马车里，自己也坐了进去，坐好之后，还是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恩！永远不讨厌！”薜玲爱靠在司马黎睿的怀中。

出了宫，来到大街上，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司马黎睿下了马车，抱着她走。

“爹爹，我不能自己走吗？”

“不能，为夫必须抱着你。”黎睿不能放下她，不敢放下她，这个叫薜玲爱的女孩子是黎睿现在唯一可以拥有，可以在乎的人，他不可以再失去她，永远不可以。

“好吧。”她虽然有些无奈，但也没有逆黎睿的意思。

“爹爹，我要吃糖葫芦。”

“张京，买两串过来。”

“是，主子。”薜玲爱接过张京手里的糖葫芦“爹爹，你也吃！”

“恩。”薜玲爱喂黎睿吃了一口，真难吃，不过没毒。虽然司马黎睿对用毒不太感兴趣，但解毒多多少少跟司马杰学了些，自从他的五位娘子被毒死之后，司马杰死说活说让黎睿学了如何辨毒，一般的毒黎睿一看便知。

“爹爹，这糖葫芦真好吃。”

“你愿意吃，为夫会经常带你来吃。”

“谢谢爹爹。”街上的人都会觉得黎睿和薜玲爱对彼此的称呼怪怪的，她称呼黎睿为‘爹爹’他却要称自己为‘为夫’，真是十分别扭，大家也十分好奇，黎睿与薜玲爱的关系。

“爹爹，我要吃云吞面！”

“哦！好！”她不是刚吃过饭，又吃了糖葫芦，还有位置放云吞面？佩服！

“慢点吃，慢点吃！不够吃的话，为夫再给你买两碗！”这孩子怎么每顿饭吃得都像抢钱似的。

“够了，够了！爹爹，这个好好吃哦！”

看着薜玲爱这么好的食欲，黎睿也忍不住吃了一口。天！这哪是人吃的东西，又不好吐出来，不得已，黎睿像吞咽毒药那般，把这口云吞吃了下去。

“好吃吧！”薜玲爱笑咪咪的看着黎睿。

“好吃！好吃！”

“那再多吃点？”

“不了，不了，为夫不饿！”因为是在小摊子上吃的云吞面，他们对彼此的称呼又怪了些，所以老板不停的打量着黎睿的衣着打扮，似乎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爹爹！爹爹！那个是不是糖人？”

“恩！”

“爹爹，我要吃！”

“呃……”

“爹爹是不是银两不够？”

“不是，不是！为夫是在想，你还能吃得下？会不会吃得太多胃疼！”黎睿真怕她撑坏了。

“那倒不会，如果爹爹银两不够的话，那爱爱不吃了！”堂堂麒麟国睿王，最不缺的就是银两，可钱有什么用？一不能起死回生，二不能购买爱情。所以对司马黎睿来说，钱就是一堆土。

“别，别！张京买几个糖人过来！”

“是！”

“真好吃！”

“……”真能吃！

“这位爷，进来玩会……”一位身喷二斤香水，脸一说话直掉白渣的女人在招揽着生意，不过她没理黎睿，因为他怀中抱着薜玲爱。黎睿转身刚想走，被薜玲爱叫住了“爹爹，她在做什么？招揽客人去她那里吃饭吗？咱们也去吃，爱爱饿了……”她怎么又饿了？黎睿可没她那么好的食欲。大部分的时候一个星期不吃饭也不觉得饿，其实这六年半黎睿也没怎么正经吃过饭，也许是药王神链的关系，他也没瘦，就算是天天坐着，身上的肌肉也没见少。

“那是未成婚的人去吃饭的地方！咱们已经成婚，那里不欢迎咱们！”黎睿边说这走，一会儿便离开了那一身羊屎味儿的女人的范围。

“爹爹！这家饭馆好吗？爱爱饿死了。”

“好！”黎睿抱薜玲爱进入饭馆之后，发现早已客满。

“下去！”李甲把掌柜从柜台上‘请’了下去“主子，请！”黎睿坐在掌柜的位置上。

张京效率挺高，因为这家小店没有单间，所以他清理了一张位置非常好的桌子。黎睿坐下之后，饭菜已摆好。

“爱爱，吃吧！”

“这么快！爱爱还没点菜！”

“所有的菜都在这里，爱爱想吃哪道吃哪道！”黎睿严重怀疑自己的侍卫们去厨房抢的菜，不然的话，不可能两盘一样的菜摆在桌子上。

“恩，恩！”在黎睿喂薜玲爱吃饭的当儿，有人开始骂娘“老板！我们已等候半天，为什么他们后来的却吃着我们点的菜？大千世界、朗朗乾坤，总得讲道理，总有个先来后道吧！”

饭馆老板看了看黎睿，话都没敢接，老板不傻，一看黎睿他们就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主儿。

“要吃快吃！不吃快滚！”李甲与张京跟黎睿在一起年头长了，‘助纣为虐’的本领越来越强。

“你什么意思？仗着人多势众便可以为所欲为吗？”没错，他堂堂睿王确是可以为所欲为，即使不是人多势众，照样是为所欲为的王爷！

“闭上你的狗嘴！”黎睿的侍卫们制住说话的那一桌客人，就要往外扔。其实侍卫们在帮着这些人，被撵走会留着命在，如果司马黎睿生气，那结果……

“爹爹，他们确是比咱们先来的，这菜让给他们，我们等一会儿好了！”侍卫们听薜玲爱这么一说停止了动作看着司马黎睿。

“让？为夫活了大半辈子，还不知道什么是让！”黎睿让过谁？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把自己的老婆让出去了，可现在是个什么结局？让？从他娘子被人害死之后，他便不会有丝毫的退让。

“……”薜玲爱犹豫了一会儿“既然爹爹你不肯相让，那他们的这顿餐费，咱们出了，爹爹你看行吗？”

“好吧！不止是他们那一桌，这全店的餐费，为夫都出了！”李甲授意扔了一锭金子到老板的柜台上。

“谢谢爷，谢谢爷！”老板点头又哈腰。

“我们又不是吃不起，凭什么让你请？！”

“别TMD敬酒不吃吃罚酒！”司马黎睿能请这全店的人吃饭也是看着薜玲爱的面子。什么人能跟司马黎睿一个屋檐下吃饭？按司马黎睿以前的一贯做风，早把这些人送进鬼门关。他怕他这么做会吓着薜玲爱，或者说给薜玲爱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

“我堂堂睿王让你吃什么你就要吃什么，怎么？你是想吃牢饭还是想喝断头酒？！”司马黎睿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那人顿时没了声音。若不是薜玲爱在他身边，别说这家店里的人全被清理干净，他们的九族黎睿也饶不了。

“爹爹！爹爹！”

“恩？”

“爱爱吃饱了，咱们走吧！”

“这么快就吃饱了？”其实薜玲爱是不想在这家店继续吃下去，家有贤妻，夫无横祸！她薜玲爱——贤妻！你司马黎睿——人渣，两个字形容——不配！何止不配，司马黎睿就是一粒渣，给薜玲爱提鞋都不配。

“恩！”

“走了！”黎睿抱起薜玲爱，从小店里走了出来。

“爹爹，我要看戏！”

“好！”这个小孩子还什么都知道，看来她的父母经常带她出来玩。

“好——！”薜玲爱一边坐在黎睿的腿上喊着好，一边不停的拍着巴掌。这里的戏曲跟京剧基本上没什么差别，黎睿看不太懂，也听不太懂，这个10岁的小家伙居然看着津津有味的，还知道什么时候该喊好。

“饿不饿？要不要一边吃一边看？”

“不饿，不饿！”

“你看得懂？”黎睿满眼惊讶加佩服的望着她。

“恩。”她虽然嘴里回答着黎睿的问题，但眼睛并未离开那硕大的戏台。

“厉害！”这小家伙是挺厉害的，一般的小姑娘根本看不懂这些，她们的父母也不可能让她们接触到这些。大家闺秀，总是要学琴棋书画什么的。

折磨了黎睿将近三个小时，才把这场戏看完了。倒不是京剧不好看，只是薜玲爱的叫好声太震耳了。

“爹爹！累不累？”薜玲爱小脸上虽然带着些疑问，但还是小心翼翼的看着黎睿，还夹杂着些担心。

“为夫不累，你还要去哪玩？”领着薜玲爱玩，黎睿虽然觉得无聊，但感觉比以前充实些，也踏实些。

“天晚了，咱们回去吧，爹爹！”

“恩，明天再出来玩？”

“好，好！”

回了宫吃了晚饭之后，黎睿把薜玲爱抱上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薜玲爱脸红得不行，但还是偷偷用眼睛的余光瞄着。看到司马黎睿露出结实的肌肉，薜玲爱的脸更红了。当司马黎睿给薜玲爱脱衣服的时候她更不好意思。为了防止尴尬，黎睿只脱了上衣，还给薛玲爱穿了泳衣，哪有这么洗澡的？还好不是冬天，不然要穿着棉袄洗澡。

“老公……”薜玲爱扭扭捏捏的。

“怎么了？”黎睿刚想抱起她，她这句老公一下把黎睿给弄愣了。

“咱们这是要行夫妻之礼吗？”黎睿一下被她电到，僵在那里不能动弹，薛玲爱在想什么呢。

“是吗？”她的脸红彤彤，一眨不眨的望住黎睿的眼睛，然后盯着他的嘴。

“为夫给你洗澡！”黎睿终于回过神，抱起她把她放到浴池里。穿着衣服洗澡实在是不舒服，不过没办法。

“哦！”薛玲爱的反应可真够慢的，这都洗了半天了，她才回答，不过黎睿看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你就这么希望我跟你行夫妻之礼？”若不是黎睿如惊弓之鸟，他是不会跟薜玲爱一个浴池沐浴，他真怕，他太怕一眼看不到薜玲爱，薜玲爱会被他的仇人所害。都说狄仁杰桃李满天下，而司马黎睿的仇人遍布整个麒麟国。

“恩……”薛玲爱又不好意思。

“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夫妻之礼？”她那么小，行夫妻之礼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明白……”

“啊？”黎睿吓了一跳。

“我真的明白。”她放下圈在黎睿脖子上的手，把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极其扭捏的说着“女孩子跟夫郎行夫妻之礼，会……”薛玲爱犹豫了下，圈上了黎睿的脖子，深深的望着黎睿。

“停！”这时的黎睿火冒三丈，杀人的心都有。这是什么家长，真TMD以为黎睿是禽兽吗？若是他想伤害薜玲爱娶她做什么？黎王府的美女一堆一堆的，何必那么麻烦，只要把面具一摘，主动爬上来的都有。

“爹爹，你怎么了？生气了？”

“哦，没有！”司马黎睿赶紧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你……愿意为我受伤？”黎睿总是要反复确定薜玲爱的心意，现在的司马黎睿对自己实在是没什么信心。

“恩。”她点了点头。

“是因为你喜欢我？”

“是。”她又点了点头。

“因为我长相英俊？”

“……”薛玲爱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看上了黎睿的容貌还是看上黎睿的容貌？没错！就是看上了黎睿的容貌。

“你愿意为了看一眼就喜欢的男人受伤并为他痛不欲生？”

“愿意！”

黎睿的火又上来了，这跟他之前伤害的那些女人，那些女人又对他含情脉脉有什么区别？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都对一个男人的外表那么在意吗？这麒麟国的女人受虐就不知道反抗吗？为什么要以男人为尊，男人也是人，凭什么有特权？伤害自己老婆的事，可不是黎睿能做的出来的，当然，他也不喜欢被老婆虐。

“爹爹，你在生气是吗？”

“没，没生气！”黎睿赶紧又恢复常态，他平静的想了想。不，不是，薜玲爱她不是，她绝不是因为黎睿的外貌而喜欢黎睿，可自己除了这天下第一美男的外貌还有什么？

“如果我失去了这张脸……你还会……”她会吗？

“会的……”

对于这个回答，黎睿不置可否，一见钟情钟的是什么？钟的是什么？没错，钟的就是脸。可她薜玲爱却不美，但不知道为什么，黎睿对她并不排斥，也许美貌对黎睿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傲人的本钱，只不过他的娘子们容貌都高人一等。为什么黎睿从与薜玲爱相处的第一天就可以这么的融洽？难道真的是为了黎睿的五位娘子不再受苦而不顾一切的对她好？从来没一个女人能让黎睿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对她好，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黎睿没爱上她之前就对她好，她是第一，也是唯一。

“我不会那么对你的……”这是黎睿对她的一个承诺，在薜玲爱18岁之前，黎睿会好好的，精心的照顾她，照顾一个孩子‘肌肤之亲’是毕免不了的，但仅此而已，黎睿不会去亲吻她，暂时把她当成一个男孩子照顾。在薜玲爱22岁之前，黎睿不会让她为自己生子，薜玲爱的身体健康是重中之重。

“为什么？”她好像有些不甘心似的。

“你太小，别胡思乱想……”

“我太小？及屏之年很快的，还有六载。”她似乎很心急到及屏之年。

“到时候再说吧，如果我现在跟你行夫妻之礼，会要了你的命！”

“……”她又想了想“那我也愿意！”疯了，全疯了，司马黎睿的火气降不下来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司马念黎让那些女人与家里脱离了关系，这些女人还不要命的跟他一夜承欢，真有这样的女人，为了一张倾倒众生的脸连命都不要的女人。

不不不，薜玲爱她不是这样的人，降火气！不要发脾气！司马黎睿深呼吸了好几下。

是因为薛玲爱爱着司马黎睿，因为爱着，所以才愿意，爱你好！真的好。司马黎睿，无论你爱不爱她，也要对她好，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而且永远不能伤害她，也不要她受任何伤害。可要做到这一点都不容易。

“我不愿意！”

“为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些为什么，也许是为了五位娘子，也许为了赎罪，可是黎睿知道，赎不了，也赎不起。

她看黎睿没回答，又问了我一句“因为我太小，你才不愿意？”

“恩……”话又绕回来，其实即使不是为了黎睿的五位娘子，司马黎睿也不忍心、不舍得伤害这么可爱的女孩，再说他现在也没心情，能活着就不错了，哪怕是薜玲爱主动示好，黎睿也不会做出什么反应，黎睿现在还是会开杀戒，可色这个字已不再是形容他的了。

“什么时候才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