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是三天后的事,那是一枪赌命,现在,咱们先来个赤手空拳的预热,如何?”
覃益猛挣开瞿策之的束缚,这人的力量确实好强大,而且反应也好敏捷,如果换作以前,覃益那里挣得开,只能被对方压制。
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看来这50生命值兑换来的拥有超过常人五倍的力量并非吹虚,而且覃益感觉自己现在热血沸腾,全身肌肉像是撕裂了一样,又痛又胀,双拳充满了力量,好想打东西。
打斗中,瞿策之又一回手,锁住了覃益的脖子,覃益随握紧拳头,向着瞿策之的胸口一拳砸去——
瞿策之另一只手立即迅捷扣住覃益挥来的拳头,两人相互较劲,一点不相让。
瞿策之单手控制不住覃益的拳头,只得放开覃益脖子,在你有来拳,我有去手的打斗中,彼此不分胜负。
覃益在心里连连惊诧,自己可是兑换了能量卡的,竟然只能和这人打个平手,难怪上次被他一招制服,毫无还手之力,这人的力量确实太惊人了。
不,应该说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
覃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占了一回上方,将瞿策之压倒在闸机上,立马得意洋洋:“怎么样?这个预热可还行?”
瞿策之用膝盖猛一顶覃益小腹,手肘迅捷抵在覃益脖子上,覃益才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瞿策之压在地上。
“不怎么样,兑换了能量,也不过如此。”
“结论别下得太早。”
覃益双腿夹着瞿策之的腰,猛一翻身,彼此交换位置,再以跪姿,一边膝盖抵在瞿策之胸口,双手将瞿策之手腕禁锢在头上,低笑道:“你很喜欢锁喉,我就偏不让你锁,固定住你的双手,看你怎么动?”
覃益没有换衣服,还是那身乞丐装,上身挂着几片不成体统衣襟,下身,破烂的裤衩只够遮羞,这画面莫名少儿不宜。
覃益完全没觉得那里不对,只一个劲得意洋洋。
瞿策之却脸色微愠,用力一收腹,双脚敏捷夹住覃益的头,猛一拎,将覃益从身上丢出闸机。
闸机是光明与黑暗的隔断,也是地狱与天堂的隔断。
覃益大半个身体都在隐没在黑暗中,外面的黑暗是禁忌,是深渊,覃益在上一站尝过苦头,才这一秒的时间,无数只血影手已伸向覃益。
覃益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倏地”翻进闸机内,手臂上还是留下了几道深浅不一的指甲抓痕。
“这一招够狠啊!干脆咱们有难同当,也让血影给你留道同款纹身,当作纪念。”
覃益骤不及防一把拉过瞿策之,将人举起,仍进了黑暗中,紧接着,就听血影群中发出一阵激烈的争抢。
覃益虽视黑夜如白昼,但血影数量实在太多,他根本就没看清瞿策之被他扔出去之后,是怎样的情况?
只见层层叠叠的血影集中在一个位置,那中间像是有什么东西。
覃益心里发慌,“里面的不会是蛇蝎美人吧?他真被血影撕碎了?”立即翻过闸机,慌忙冲向血影堆。
不知是不是着急的原因,覃益只觉肌肉撕裂的痛胀感比之前更猛烈,身体里似有某种中巨大的能量在这一刻苏醒,像是一直被堵住的泉眼急需要得到释放。
覃益的身体外观没有任何变化,他微颤抖,握紧拳头,猛一拳砸在地上——
一声巨响,地上立马出现一个半米的深坑,以深坑为中心点,地面如蛛网向四周裂开,周围的血影全都被震飞上半空中。
然地上并不见瞿策之的身影。
那些血影围着的是一个死了的血影,也被覃益轰向高空。
不见瞿策之,覃益心慌大喊:“喂,那什么?蛇……美男,你别开玩笑啊!快出来。”
被覃益丢出来后,知道外面血影重重,难以求生,瞿策之立凭感觉将鹰爪钩钩在房顶,抓着绳子,壁虎似的贴着墙壁,才逃过血影的攻击。
听见覃益叫自己,瞿策之没有回覃益,他在模糊中也看见那些被覃益轰向半空的血影。
瞿策之心里震惊,方才覃益跟他交手时,体内的力量根本就没有爆发完,甚至只爆发了一半不到,所以才与覃益打成平手。
由此,瞿策之更加坚定,覃益这个人威胁性太强,必须死。
“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快出来,我知道以你的身手肯定会没事,你赶紧出来吧!我不跟你玩闹了。”覃益一面在血影群中搜寻瞿策之的身影,一面焦急喊。
虽然瞿策之要杀他,但是他奴隶人家在先,现在又把人家丢进黑暗中涉险,简直太不是人了。
周围的血影被覃益那一拳吓呆了,蠢蠢欲动,想靠近覃益,又不敢,瑟缩着给覃益让出一条路。
覃益又朝着血影堆里喊了几遍,“喂,你好歹回我一声嘛!好不好?”
瞿策之静静听着,就是不回复覃益。
“不见人,也不回应,上天入地了不成?”覃益嘀咕,不经意回头看车站的外墙,恰好见一个身影,吊着一根绳子轻盈的从墙体滑下,跃过闸机,站在大厅里,此人正是瞿策之。
直到这时,瞿策之才冷冷的回覃益:“我在这儿。”
别人是急中生智,覃益则是急令智昏,以致现在才想到看墙面。
在看到瞿策之的那一瞬间,覃益立即从血影群中返回大厅,所以两人几乎同时进入大厅,瞿策之话音未落,覃益速度之快,已经站在了瞿策之面前,立马忏悔发誓——
“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以后我覃益再也不跟你开任何危险的玩笑了,真的,我保证!”
瞿策之不动声色,用余光瞥一眼覃益的拳头,那威力如此巨大的一拳,覃益竟只是关节处微红,再看不出有其它的损伤,这力量强得可怕。
瞿策之不露声色,心里自知赤手空拳下他已不是覃益的对手,便道:“后天,一枪赌命,别迟到。”
说完,回身就走。
“这就要走了?啧……我说你这人未免也太无情了吧?我在关心你,你倒好,巴不得我死。”覃益长腿一跨,挡在瞿策之面前,不让人走。
这是覃益,瞿策之二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面而站,两人身高相差不大,覃益略高出小半个头,彼此对视着对方的眼睛,谁也不说话。
约半分钟后,覃益眼中的温柔和脸上的阳光笑容逐渐变得僵硬,直到笑不出来,覃益退到一边让道,他败下阵来了。
因为瞿策之眼中那如万年寒冰的冷漠,不是覃益眼里的温柔和脸上的笑容能化得开的。
“行吧!谁让我欠你的,后天见,我不会迟到的,放心!”
“那样最好。”瞿策之冷漠的目光再次从覃益身上掠过,微停顿了一秒后,才举步回杂货铺。
覃益愣愣看着瞿策之挻拨修长的背影渐渐远去,就要走出大厅,拐进通道,突然朝瞿策之喊:“哎……我叫覃益,你叫什么名字?好歹让我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上。”
“瞿策之。”
瞿策之并未停下脚步,一字一顿说完这三个字,正好走出大厅,拐进通道。
“瞿策之。”覃益念一遍,打了个响指:“完美,可算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
覃益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他问瞿策之的名字并不是真的做好等死的准备,相反,他一点也不想死,只是纯粹想知道这人叫什么而以。
接下来的两天,覃益都泡在射击场苦练千米射红心。
孙正诚陪练指导,汤朝送吃送喝,阿彬则蒙头大睡,睡够了就来射击场看看,眼见两天过去,明天就是约定一枪赌命的时间,覃益五百米距离都还不能百发百中。
阿彬摇头劝说覃益:“叫你凭脸喝……活命,去追他,偏不信,非要靠本事,又没那实力,只又(有)一天了,一千米,你怎么可能射中。”
覃益充耳不闻,只管透过瞄准镜对准五百米处的人型靶子,这是他自己兑换来练习的靶子,不是射击场原有的,距离自由移动。
“呯”一枪打出,片刻后,没听到感应器播报,覃益脸色微沉。
站在靶子旁边的孙正诚很遗憾的举起一块白底红字牌子,上面是红色的数字“2”。
覃益明白,这个数字表示他距离射中红心又差二厘米。
第一次练习时突飞猛进,到五百米,像是进入了瓶颈期,任凭覃益怎样聚精会神,还是无法突破,命中率一直保持在百分之八十左右,止步不前。
距离一千米的目标差得太远,覃益微有些沮丧,收了枪,低头沉思。
阿彬见状,又从身后信手一拈,一捧垂涎欲滴的红玫瑰出现在手中,他低头嗅了嗅,将花弟给覃益,又说:“听我的,别吹(垂)死挣扎了,去,送给他。”
“益哥,时间紧迫,射击这东西急不来,要不咱们听阿彬的,改变作战策略试试。”汤朝也在旁边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