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似乎就住在附近,他提到了热门视频上陈融被几个路人扔垃圾的片段,言语中充满了对陈融的担忧。然而,此时的陈融心中只有田雅茹,他无暇顾及凌霄的关心,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便没有理会。
终于,圣诞节到来了。陈融特意打扮了一番,怀着忐忑而激动的心情,来到了田雅茹的家。当他敲响田雅茹家的门时,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让陈融喜出望外的是,田雅茹不仅热情地迎接了他,还邀请他进入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里布置得温馨而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人倍感舒适。
田雅茹和陈融促膝长谈,她耐心地倾听着陈融的心声,用她那专业的知识和温柔的话语,一点点地抚平着陈融内心的创伤。
陈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心声、释放压力的避风港。
田雅茹还给陈融亲自冲了一杯咖啡,那醇厚的咖啡香瞬间弥漫在整个卧室里。两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聊着天,从生活琐事到人生理想,无话不谈。
在田雅茹的陪伴下,陈融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与幸福。
田雅茹宛如一位能够治愈世间万物的天使,她一边品尝着手中那杯香浓的咖啡,一边缓缓开口:“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不是现在的大网红,只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络红人。那时候,我就感觉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愿意花费大量的金钱去救助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动物。”
陈融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笑着回应:“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愣住了。”
田雅茹闻言咯咯大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为什么愣住了?是因为我太好看了吗?”
陈融的脸颊微微泛红,但他还是坦诚地回答道:“是的,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田雅茹确实好看,她的声音像天使,她的笑容也像天使,就连她的容貌更像是天使
田雅茹听了,脸上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她突然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陈融的手。陈融没有躲开,反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田雅茹用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紧紧地盯着陈融,轻声说道:“你也很帅,是个值得依靠的人。”
陈融的心瞬间七上八下的,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难道,这就是爱情来临的预兆吗?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期待。
这个时候,他该做什么呢?是应该勇敢地表达自己的心意,还是默默地等待对方的回应?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甚至想到了接吻这个大胆的举动。
最终,他鼓起勇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美好的事情发生。
而田雅茹则继续用她那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可是,正当陈融鼓足勇气,准备靠近田雅茹时,却听到她轻声却坚定地说:“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我是心理医生,你救助那么多小动物,其实是不是因为你把自己投射到了那些小动物身上?你真正想救的,可能是自己内心的某个部分。”
陈融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一下子愣住了。他愕然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困惑:“为什么这么说呢?”
田雅茹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眼神中透露出洞察人心的温柔:“因为一般情况下,只有自己淋过雨的人,才会懂得为别人撑伞。所以我推断,你以前是不是也遇到过需要别人救助的困境?那些被你救助的小动物,或许只是你内心渴望被救赎的映射。”
陈融的脸上闪过一抹犹豫。
眼前的田雅茹,即便再美丽动人,终究也只是与他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他真的要向她敞开心扉,揭露那些深藏心底的秘密吗?
田雅茹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声音温柔得如同邻家大姐姐:“没关系的,你跟我说说看。我是心理医生,你的**我会严格保密,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有治好心中的伤,你才能够更加勇敢地面对未来。”
陈融望着眼前这位端庄典雅、始终带着温暖微笑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好,我告诉你……”
随着话语的展开,陈融逐渐揭开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疤,那些曾经让他痛苦不堪的回忆,如今在田雅茹的引导下,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陈融双手紧握,显得有些无措,他低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田雅茹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温柔与耐心:“那就说说你记忆中那些忘不掉的事情吧。记忆越深刻,往往证明它对你的影响越大。而那些最深刻的记忆,往往会在你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陈融的思绪仿佛被一阵风吹散,飘回到了那个遥远的童年午后。他缓缓开口:“我出生的时候,家里条件很艰苦。那时候,我是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的。每天上学,我都要经过校长的家门口。但校长家里养了三条特别凶的狼狗,它们总是对我穷追不舍。有一次,我甚至被那些狼狗给咬了。”
田雅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那学校的老师呢?他们没有跟校长反映过这个情况吗?”
陈融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没有。那时候的老师,只不过是村里的一个代课老师。校长是我们村子里的大姓人家,他和我们村长,还有村里唯一的大夫,是亲兄弟。我们村子里的人,一大半都和校长一个姓。只有极少数的外来村民和他们不是一个姓,我们家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即使我们被狼狗咬了,也不敢奢望老师会为我们出头。”
田雅茹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她明白,陈融心中的那道伤口,不仅仅是狼狗留下的伤痕,更是那个封闭、排外的村庄给他带来的深深伤害。
田雅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明了的神色,缓缓说道:“我明白了,校长在你们村里简直就是地头蛇一般的存在,连代课老师因为住在村里,也不敢轻易得罪他。那么你的爷爷奶奶呢?他们在得知这件事后,有什么反应?”
陈融的神色变得黯淡起来,他回想起那个令人恐惧的午后,声音微微颤抖:“那天,我被校长家的大狼狗狠狠地咬了一口,那种恐惧感至今仍然让我心有余悸。那些大狼狗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仿佛此刻还萦绕在我的耳边。我吓得魂飞魄散,哭着跑开了,但那些恶犬却紧紧咬住我的腿不放。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挣脱出来的,只记得当时一瘸一拐地去找奶奶。我恨透了那些大狼狗,满心希望奶奶能帮我教训它们。”
田雅茹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着头,以示关注。她温柔地问道:“那后来呢?奶奶有没有帮你出这口气?”
陈融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奶奶带我去村里的卫生室包扎伤口,那时候我一直哭个不停,不停地央求奶奶去教训那些狗。可村里的大夫是校长的亲兄弟,没过多久,校长就来了。我那时候还只是个小学生,看到他来了,吓得连哭都不敢了。我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心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说到这里,陈融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他强忍着没有让它落下来。
田雅茹关切地问道:“那当时的医疗费用,是校长承担的吗?”
陈融微微点头,神色有些复杂:“是的,但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也就几十块钱。”
田雅茹眉头微蹙,追问道:“那狂犬疫苗呢?有没有打?”
陈融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当时大夫说不用打,他说那些狗都是健康的,不是疯狗,所以不用打狂犬疫苗。”
田雅茹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可不行,狂犬疫苗是应该打的。可能是因为村里大夫和校长是亲兄弟,他想给校长省钱,所以才骗你们说不用打。不过,你也算是幸运,狂犬病毒的潜伏期有时会长达十年。现在十年已经过去了,你还没有生病,这或许能证明当时那些狗真的没有携带狂犬病毒。”
陈融仿佛被田雅茹的话带回了久远的童年时光,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包扎好之后,校长就开始骂我,说我不该去拽狗的尾巴。我当时委屈极了,哭着说自己没有拽。校长却反问我:‘你没有拽狗的尾巴,那狗为什么会咬你?为什么它不咬其他人?’我一遍遍地哭着解释,说自己真的没有拽。奶奶在一旁也只是陪着笑,并没有帮我说话。我又哭又闹,说自己真的没有拽狗的尾巴,是那些狗突然咬我的。结果,奶奶却气得一巴掌打在我的头上,也骂我为什么要去拽狗的尾巴……”
说到这里,陈融的眼眶不禁湿润了。田雅茹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同情。她轻轻拍了拍陈融的肩膀,温柔地说道:“都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