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不是你杀的,为什么看见我们就要跑。”
“我以为你们是来拉壮丁的,我冤啊!”李爱财头一句说的还有些心虚,后一句却说的特别理直气壮。
武衙役没管李爱财的喊冤,见从弘斐这里确实找不到什么有效证据后,便把她请出了牢房。
“那就不打扰你们办案了,正好客栈最近新推出了一个口味的包子,我去找徐采买商量一下订购的事情。”
临走时,弘斐邀请道:
“武衙役今晚有空吗?我想请您和徐采买过来试吃一下新出的包子,您方便吗?”
“最近衙门事多,我可能会晚到。”
“晚些也没事,大家都是熟人,那就这么说定了。”
“行。”
知道弘斐还要去食堂那里,武衙役直接安排了一个小衙役,让他领着他们过去了。
一路上,弘斐还想打探一下案件的内部事情,但奈何小衙役口太严。
“弘掌柜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弘斐运气不错,一到食堂就遇见了徐采买。
“客栈新出了一款豆沙包,甜甜的口味也不错,就想来问问您下次送货的时候,要不要来点。”
“甜的?”
“对,也可以当点心直接空口吃,要不然您晚上过来先尝尝,我到时候再炒几个菜,还有武衙役,大家一起聚聚?”
如果是只有自己一个去弘斐那里吃晚饭的话,徐采买是有些顾虑的,但要是再叫上武衙役那就没有问题了。
“行,我到时候带瓶酒过去。”
“那怎么好意思让您准备。”
“哈哈哈哈,弘掌柜不要客气,对了,你会喝酒吧?”
“浅尝一下还是可以的。”
弘斐之前也没和徐采买喝过酒,所以也没有把话说满。
“这位是?”
他们一过来的时候,徐采买就注意到了石朗。
“瞧我,忘了介绍了,这是我们客栈新来的护院、石护院。”
因为石朗太安静,她又一直想着怎么能知道,更多案情上关于破窑的事,就忘记介绍了。
“呦,这才多久没见,你家客栈都请上护院了!”
弘斐赶紧解释道:
“没有其他人了,算上他客栈也就只有三个人。我这也是听从大家意见,都说客栈里只有我和阿呆不安全,才找了个护院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之后,弘斐便告别了徐采买。
“小心!”
石朗快速扶住差点被撞到的弘斐。
“这什么人啊?”
她站稳后,刚抱怨了一句,就看见差点撞到她的大肚腩男子,气势汹汹的进入了府衙。
“算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离开府衙之后,弘斐就急急忙忙回到了客栈,见阿呆有条不紊的在给客人盛卤菜,心中就踏实了。
“不错啊,少年。”
“掌柜!”
听见弘斐的声音,阿呆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亮晶晶的,好似得到了夸奖的小孩。
“阿呆好厉害,一个人也把客栈经营的很好。”
虽然阿呆当初是她买回来的仆人,但在实际生活中,她一开始是可怜他,后来便把他当成了自家小孩。
“真的吗?”
在阿呆的期待中,弘斐非常认真的点了下头:“当然是真的,掌柜会说假话吗?”
“不会!掌柜说的都是对的!”
“所以我说你做的好,那就是做的好。”
鼓励完阿呆,弘斐让石朗留下帮他后,便亲自跑去平时进货的粮店,选购了红豆。
回到了客栈厨房后,她抓紧时间把红豆泡上,又特意注意了一下四周,才从冰箱空间中拿出了蜂蜜。
‘看来这豆沙包要限量,早知道当时不说豆沙包好了,这边的蜂蜜又不好买。’
虽然空间里原本的东西,拿出之后,都会在每天零点更新,但是她冰箱里原本也就只有一瓶的。
按照她家客栈包子卖出的速度,如果不限量,再加上还有其他的菜品有时也需要蜂蜜点缀,一天一瓶蜂蜜完全不够。
忙碌了一天,时间很快的来到了晚上,约莫时间差不多了,弘斐便开始蒸起了豆沙包。
出锅后,就先给武大娘一家送了一些。
“弘掌柜,我没来晚吧?”
“没,这豆沙包刚出锅,您就来了,时间刚刚好。”
“哈哈哈,武衙役是不还没来?我就知道我能先到。”
“您怎么知道的?我还没说呢,武衙役说要晚些到呢。”
“我神机妙算啊。”徐采买得意的昂了一下脑袋。
弘斐一脸怀疑:“您还会算命?我不信。”
“那还能骗你?今天你走后,米氏米行的当家人就来衙门了,一直到我出来,他都没出来呢。他都没出来,那武衙役就更不能出来了,这怎么不能算是我算出来的。”
“这还真是,来来来,您先坐着,我们边吃边等他。”
弘斐一脸发现八卦的样子,热情的在他面前放了一把瓜子,又转头朝石朗喊道:
“石护院,你去取点卤菜和豆沙包过来,我们先吃点,等武衙役到了,菜我在现炒。”
为了不漏掉一点关于破窑凶杀案的信息,石朗‘嗖’的一下就跑进了厨房。
‘这动作不是很快吗,看来这傻小子之前藏拙了啊’
想到他平时干活都慢慢悠悠的,弘斐暗中决定以后一定要把他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毕竟客栈现在活多。
也就想了那么一下,弘斐就把心思拉到了徐采买身上。
“徐采买您看我们先垫垫胃如何?”
“行啊,我都可以。”
赶在弘斐还没开口问凶案前,石朗快速的拿着小菜和豆沙包出来了。
“怎么没看见阿呆啊?”
徐采买进来之后就觉得少了一个人,直到石朗也坐下了,才反应过来,好像他进来之后一直都没见到阿呆。
“我让他先回房间了,一会不是还要喝酒,他一个小孩在这里也没意思。”
“我记着他13了吧,也不小了。”徐采买说的意味深长。
弘斐不赞同:“还是个孩子呢。”
“13都可以私奔了呢。”
“什么意思?我们将宁府有最近有人私奔了?”弘斐一脸惊讶的看向他。
徐采买压低声音道:
“我说了你们可不能往外传,就我之前说的那个米行当家,他家小女儿前几天和人私奔,还被害死了。”
“她是被和他一起私奔的人害死的?!”
“也不是没可能。”
见徐采买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弘斐降低声音问道:“这您都有消息?”
“你和武衙役家不是邻居吗,就没听他家说过?”
“我这天天忙着做菜,一个人恨不得当5个人用,那有时间和大家唠嗑啊。也就借着让您品尝新品,能休闲一会。”
“弘掌柜,你这雇人之后,怎么比一个人的时候还忙啊?”
“不忙不行啊,刚开业的时候就赔了孙老大一笔钱,现在要是闲下来了,我都担心拿不出第二天的菜钱。”
徐采买一脸惊讶:“还有这事呢?我那段时间忙,你怎么惹上孙老大的啊?”
“都是误会造成的,幸亏武衙役帮我送话,现在也都解决了。见了面才知道,孙老大人也不错。”
弘斐说这话,是想让他知道,自己和武衙役关系好,在孙老大那也有了些香火情。
让他能把自己当成府衙的编外人员、自己人,安心的跟自己说破窑凶案的八卦。
徐采买放松着点头:“解决了就好。”
“是啊,之前说的那个女孩,带他私奔的人找到了吗?”弘斐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是抓到了一个嫌疑人,但他不承认是自己要带她私奔的,也不承认害了她。”
“那就没有别的嫌疑人?”
“要是有线索,米当家也不能在府衙呆到现在。”
“对了,您之前不是也提到米当家不走,武衙役也走不了。”
“知州亲自下令,让武衙役负责这事,这事啊,没完——”徐采买说的颇有深意。
弘斐脑子一转,小心的问道:“您知道点什么?”
“十有**和家产有关,那个嫌疑人就是个住在破窑的流浪汉,那小姑娘怎么可能喜欢他,和她私奔的肯定另有其人。”
听他都提到破窑了,弘斐只好假装惊讶:“您说的是城郊那个破窑里的凶案?”
“这几天还有别的破窑出过凶案?”徐采买不理解她为什么那么激动。
“那就是我家的破窑啊,今天武衙役还来问过呢,原来这说的是一个事啊!”
徐采买虽然在府衙耳听八方,但也确实不会知道这种破窑主人的细节:“真的啊?那破窑还有主?”
“我爹很久之前买的,也没有钱修,就一直荒废了。”
弘斐说到这里一脸愁容:“听说凶手一直住在那,还在里面害了人,原本就是个破窑了,现在还变成案发现场,这以后谁还敢住进去啊。”
“这个...”
没想两人正一起叭叭的起劲呢,就吃瓜吃到了正主面前,而且这正主还是刚才一起吃瓜的瓜友。
徐采买尴尬了一瞬,马上安慰道:
“没准那个嫌疑人真的不是凶手呢?往好了想,可能就是有人故意想找人顶罪,才把人仍在了那呢?也许真凶很快就会被缉拿归案了呢?”
“哎,现在破窑都被封起来了,要是一直找不到真凶,不会直接确定我家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