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不可控方 第18章 第 18 章

里间人治在船上补了一天的剧场版，看得他直呼过瘾。

“哇哦，真的是盛大的烟火，”里间人治看着爆炸的米花市政厅，“就是太浪费了，我看了会超心痛的。”

凡骨系统：“你就不能心痛点别的吗。”

“哎呀，错过现场版了，”里间人治心痛甩锅，“你要是早点给我看，我就不会离开了。”

凡骨系统：“？？？”

凡骨系统冷笑：“这趟船抵达冲绳也就是4月29日，之后再搭船回东京，时间都绰绰有余，如何，要在特等席观看烟火表演吗？”

里间人治翻脸比翻书快多了：“不，我只是说说而已，凡骨你真没幽默感。”

凡骨系统冷漠道：“你有时间抱怨我，不如想想到了冲绳你住哪里，你出门的时候，钱包在书桌上没带出来。”

当然，这也是他故意没提醒，不为别的，就是想要这人渣体验一下不干好事的报应。

“那个不用担心，”里间人治拿起摊在床上的外套，抖了抖，抖出一个饱满的钱包，“这是我从海藤那里‘借’来的。”

NMD，什么时候！

“我跟他说酒庄的时候，”里间人治仿佛会读系统一样回答他，手上打开钱包，把驾照之类的身份证件丢开，“日本的信用卡对我真的非常友好，还停留在磁条卡解决一切问题的时代，隔壁芯片卡就很难受了……”

凡骨系统：“你TM手脚不干净！”

里间人治反问：“我什么时候手脚干净过？”

凡骨系统没有呼吸系统，但依然感到呼吸一窒。

警察呢！最需要警察的时候，他们上哪了！还不快来逮捕这个盗刷信用卡的现行犯！！！

*

凡骨系统的崩溃，影响不到东京。

少了一个天天在他们眼前晃悠还迟到早退的小宫菅夫，整个保险公司的氛围都平和了，没有时时打电话找茬刺激他们情绪的里间人治，组织里的酒们也觉得松了口气。

抛弃黑白身份，此刻他们的想法不约而同达成了共识。

希望小宫菅夫/里间人治出差久一点。

*

东京的波云诡谲，影响不到1000公里外的冲绳。

五一假期，不少人选择了来冲绳放松身心，毕竟是兼顾历史跟自然风光的岛屿，跟台湾又很近，很容易能来个跨国旅行。

冲绳的沙滩不比伊豆，但依然有咸咸的海水跟晒到滚烫的沙子。

里间人治挥霍着别人的信用卡，住进了冲绳最豪华的海边旅馆，然后……带着游泳圈挤进了儿童泳池。

因为是在海边，旅馆里的泳池几乎等于摆设，儿童泳池里也只有一些特别脆弱的小鸭子，多出一只大的，别提多显眼了。

凡骨系统羞耻心不断上升：“……海就在离你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你偏偏在游泳池，游泳池也就算了，你还在儿童泳池，你到底在想什么？！”

“大哥哥，”一个皮肤尤为苍白的东欧小孩扑腾着靠近，问了跟凡骨差不多的问题，“外边就是海，为什么特意要在这里游泳，不觉得无聊吗？”

里间人治冠冕堂皇：“因为哥哥想要陪大家一起玩啊。”

不，他只是单纯地不会游泳又怕晒。

“呜哇，特意为了我们吗……”小孩子明显不太聪明，眼睛里瞬间有了光，“哥哥，我能帮哥哥推游泳圈！”

“我也能！”

“我们来陪哥哥玩……”

里间人治像个皇帝一样挂在游泳圈上，他说前进，小萝卜头们就把他的游泳圈向前推，说拐弯，小萝卜头们就把他的游泳圈往左右转，泳池够大，他甚至能不费力地玩泳池漂移。

凡骨看着一群小天使在泳池里给恶魔推游泳圈，还推得兴高采烈，乐意之至，就越觉得里间人治罪大恶极。

父母呢，孩子的父母呢！不管管吗！

那些孩子的父母看他们辛苦游水不是不心疼，但孩子们表现得那么开心，父母们就什么阻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

里间人治在冲绳玩了一周，到离开的那天，他选择搭飞机回去，周围的乘客皮肤都深了几个度，唯独他在旅馆里足不出户，现在照样白净。

离开的时候，孩子们对他依依不舍。

他们见多了同情与悲伤的眼神，里间人治对他们无所谓的态度反而更能让他们放松。

比起他们，里间人治就无情多了，拿走了他们的赠别礼物，到飞机上，他就忘记这群孩子姓甚名谁了。

凡骨系统：……人是有极限的，人渣没有。

*

“欸，还发生了那种事啊，真是可怕。”

小宫菅夫坐在阿笠博士家的餐桌前，边吃晚餐，边把他在冲绳（刷别人信用卡）买的手信给他。

阿笠博士收下手信老怀甚慰，挑着能说的，将小宫菅夫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尽数告诉他。

柯南冷不丁地诱导提问：“果然侦探是很危险的职业吧？”

“怎么会，侦探破案有什么错？”小宫菅夫歪了下脑袋，“不对的是那位森谷帝二，好好一个建筑家，却制造了这么多伤亡，中止了那么多生命，也不想想培养一个人需要多少精力，奢侈并不可怕，慷他人之慨就很惊悚了。”

凡骨系统：……

最会慷他人之慨的人在说什么呢？

“对了，柯南，”小宫菅夫吃完晚饭，把另一个礼袋交给他，“这是给你的手信，收下吧。”

柯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脸皮发烫。

他刚才还在恶意揣测这个人……

凡骨系统恨不得一脚踹死小宫菅夫。

这些手信都是他盗刷别人信用卡买的东西，也就是用赃款买的赃物，四舍五入，他在让主角销赃啊！

*

里间人治回到家，房屋还好端端地伫立在原地，包括它屋顶上的不对称烟囱。

呼~不用搬家真是太好了。

果然还是自己家最安心……

里间人治关上门，把行李箱留在玄关，自己幽灵一样飘到沙发躺平。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凡骨系统突然出声。

里间人治想都没想：“好消息。”

凡骨系统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好消息是，你的预感是对的。”

里间人治皱着脸：“继续说坏消息。”

“宫野艾莲娜要跑路了，”凡骨系统十几分钟前快要气炸的心情如今非常平静，“而且她还打算带上宫野志保跟宫野厚司。”

里间人治萎了，像一株本来就半死不活的残花败柳，被摧残得彻底。

夭寿啦，金库真要连夜跑路了！

*

宫野艾莲娜回到自己的实验室。

她把金属托盘放在桌上，盘子里堆叠着一盒盒药物——“塞平”“阿米替林”“碳酸锂”“德巴金”等等，都不是短时间里能攒起来的数量。

宫野艾莲娜站在实验台前看着这些药品许久没有动作。

过了快五分钟，她捂着自己的嘴唇，在实验台上无声落泪。

在得知自己女儿死讯时，宫野艾莲娜的第六感就瞬间得知了真正的凶手。

所谓第六感很准只是一种粗略的说法，实际上是本人拥有的观察力在自己的理智得出结论之前先一步得出了答案并存放在潜意识里，给予人暗示。

加上母女天性，宫野艾莲娜跟宫野明美很像，她不觉得女儿喜欢的男人是个利用完人还会杀了自己女朋友的极恶之徒。

是组织，组织做得出将跟FBI有牵连的明美处决，欺骗他们更是不在话下。

将凶手锁定在组织身上后，宫野艾莲娜一度陷入恐慌。

她在组织工作了很久，不是一年两年，而是货真价实的十八年，她了解组织斩草除根的习性，一旦有人跟背叛者扯上关系，父母亲人、朋友爱人都非得清除干净不可。

明美的死只是个开端。

最绝望的是，组织最看重的药物，宫野厚司在两年前就完成了，他们手里没有任何跟组织谈判的筹码。

“哗啦啦……”

宫野艾莲娜拧开水龙头，拿水洗掉脸上的泪痕。

冷水使人清醒，也使她内心不再动摇。

事已至此，只能赌一把了，哪怕最差只有志保一个人能活下去也好……

她熟练地拆开胶囊，取出其中的粉末状药物，装进锥形烧杯，开始提纯出她需要的成分。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哪个药物的只有她跟宫野厚司，但宫野厚司是个过于单纯的人，一旦让他知道真相，绝对瞒不过组织，尤其是组织里的那个人……

所以只能她一个人悄悄地制作。

实验室角落中，本该关闭的摄像头不知何时微微转动，却没有亮起正在运行的红灯，就算被人看到了，也只会以为它就是那么关闭的。

*

“啊，宫野夫人，你连抑郁症都是造假的吗？我还特意给你准备医生，太伤人了！”

里间人治满脸受伤地看着凡骨系统投影在电视屏幕上的画面。

“那可未必。”

凡骨系统细致地观察宫野艾莲娜的面部表情：“自责、消极、睡眠障碍、自毁倾向……这些都是真的，她确实患上了抑郁症，放着不管，她的症状只会加重，最终走向自我消亡。”

“那她还拒绝组织的心理医生，”里间人治耸了耸肩，“真搞不懂她。”

“嘛，宫野夫人想死想活都是她个人的意志，作为无关者没有置喙的立场，我也不会干扰别人的选择，但在她下定决心要背叛的瞬间，她在组织的价值就开始下跌。”

里间人治撑着脑袋，手指在通讯录上滑动，从后往前翻。

“为你的雇主最后发光发热一次吧，艾莲娜小姐。”

我也想写一个伟光正的，合乎主流的善良又有逼格的……但我的键盘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

这个时候，就很希望之前的作话会自己调整到这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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