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约的,你也知道,她喜欢大三的学长——降谷零~”小凛耸了耸,倒是好奇道:“你们两个的姓氏一样,还有头发颜色也很像,该不会有血缘关系吧?”
“我没有父母。”她对自己的经历不予置评,也没觉得有什么,说出来十分坦荡。
“我知道啊——就是因为没有,也不知道,所以跟谁都有可能吧?小暖你不想要找到自己的家人吗?”
“因为我有家人了啊。”她手里莫名其妙多了麦克风,眨眨眼撇向羞怯的晓风,“我唱...?”
“那、那个...这首是双人演唱,我..”胆小又可爱的晓风脑袋上是红色的蝴蝶结,发型精致,每天都不太一样,听说是她妈妈当她绑的。
“嗨嗨——知道了,我陪你唱。”降谷暖弹了晓风的额头。
再怎么亲密的动作,也无法掩饰,她心底,无法亲近任何人的疏离感,朋友们也知道,倒是不怎么介意,朋友之间就是在一起时舒服,并不会互相勉强。
毕竟再怎么说,也一起住学校宿舍两年了。
一曲毕,降谷暖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麦克风,而晓风唱的很专注,小凛抬起手机给她录影,麻衣在结束后捧场的拍手叫好。
这时降谷暖坐到了椅子上,旁边就是大学部的学长们,她倒是不在意的抬眸瞟了眼,几人也好脾气的给他们打气欢呼,还有个奶金发的学长特别惹眼,肤色也挺特别的。
收回视线,她倒了杯樱花酒,观察色泽,轻抿一口,不自觉道:“清甜顺口,还不错嘛。”
“是吗?可是未成年人不可以喝酒喔。”旁边那金发学长不知道什么时后凑了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降谷暖。”她瞥了一眼那人,觉得奇怪。
“...连姓氏也一样啊...还有发色...”降谷零轻声呢喃,他身旁的温柔猫眼学长也看向这里,顿了顿,试探道:“早上教室那个学妹...?”
“嗯?我们见过?”降谷暖略微思索,“捡球的?”
“噗...哈哈哈...”降谷零忍不住笑出声,诸伏景光也不恼,温和的点头,“很抱歉失礼了...”他话锋一转,“你与,zero长得很像,所以我当时不自觉好奇了起来。”
“我们长得很像吗?”降谷暖歪了歪头。
“很像。我跟你们说,你们若是要聊长相问题,可能要这样...”小凛举起手机镜头对准降谷暖与降谷零拍了一张,然后递给降谷暖,“这人轻度脸盲,自己的长相也不一定记得住。”
“还蛮像的。”降谷暖客观的评价,继续解释道:“我是孤儿,流浪到十岁才被孤儿院捡走的,就算我们之间有亲缘关系也很正常吧?”
“你看起来,似乎不在意?”降谷零欲言又止。
“我只是习惯了现在的生活。”降谷暖笑了笑,“不是逃避的借口,只是对我来说,现在的生活就够了。我从来不对自己的过去感兴趣,也几乎没有时间。”
“...不瞒你说,我确实有一个素未蒙面的妹妹。年龄也对得上,但是妹妹出生没多久,父母早逝、我只听说那孩子已经被人收养了...”
“真巧。”降谷暖不咸不淡的评论道。
“你真的不想确认吗?”绛紫眸中透出隐隐的期盼和受伤,难得让降谷暖犹豫了,仰头喝下剩余的樱花酒,她脸颊透出些许不正常的红晕,“若是你想要,我不介意配合。”
有种欺负老实人的罪恶感,降谷暖还是决定依他吧,她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世界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降谷零自幼失去父母,她还缺少了家庭给予的爱,自然比她还需要亲情。
听闻降谷零是由管家扶养,住在偏小的宅邸,有着父母的遗产。
若他们真的是兄妹,在他人眼里或许是一个天一个地,可降谷暖觉得他比较可怜,人啊,是群居动物,是需要爱与感情滋养的,她在孤儿院长大,拥有无数兄弟姐妹,自那时起,从不无聊、从不孤独。
在孤儿院自己之前的生活她的记忆其实很模糊。
“我以为你会抗拒?”诸伏景光有些意外。
“你看看你家幼驯染的表情,你拒绝的了吗?”降谷暖指了指降谷零,诸伏景光道:“降谷同学没有想象中不近人情呢。”
“是夸奖还是损我?”降谷暖无奈又倒了一杯酒,结果被降谷零拿走,眼前多了一杯果汁。
“话说你们怎么和参与这种活动?我记得其他人总说约不到你们。”
“...”降谷零少见的瘪了瘪嘴,。
诸伏景光笑意更深,帮着解释,“看到那边那个学长了吗?他跟我们说要吃东西庆祝zero生日,然后我们就被拐来这里了呢。”
鲜少被坑的降谷零撇过头。
“是吗?那更难拒绝寿星的要求了呢,不过我下个月才有时间喔。”
早上上课、晚上打工赚学费,周末说好回孤儿院两天,从高中开始住宿舍都是这样的,下个月孤儿院凑齐了资金,大家期待已久的户外教学,其实‘妈妈’也有邀请她,不过还是她的那份钱,留着给更需要的人吧。
“先加联系方式?”降谷零拿出手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