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之结中结 第25章 第三十九章

工藤新一艰难地想爬起来，但被压住的整只手臂一直处于麻痹中丝毫提不上劲，只好用另只手揉揉臂膀，企图恢复些知觉。

松本常夫见状似笑非笑地拧起他的衣领，用枪筒打他的脸。工藤新一只觉头痛的发麻，鲜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

“松本，别这么快就把这小子打死了。”

Vodka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半死不活的工藤新一，点了根烟说道，“怎么样名侦探，为了上千市民的安危毅然孤身前来送死，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Vodka蹲了下来，“说话呀小东西，很享受这种燃烧自我的样子吧？头已经打破了，现在你想打哪？”

工藤新一抬头望着Vodka，没有接这个毫无答案的问题。

“你们不是跟我一样，也在为组织献身吗？”他揉了揉快要痛炸的太阳穴，“只是你们是白送命，而我不是。组织已经完了，现在杀了我也于事无补。”

Vodka面色骤变，站起身一脚踢翻他，“别他妈太自负了，蠢货！凭你也想摧毁组织？你以为小小一份文件就能让FBI屈从你的意愿？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子。”

Vodka又走到跟前蹲下，拎起他的衣口，“你给我听着，韦德帮我们完全是天经地义，他们的一半功绩都要算在组织这儿。票子和荣誉是我们帮着挣的，对手是我们帮着消灭的，连生化成果都是我们先试好了再上缴。哦我差点都忘了，一切就是毁在你这个实验失败品上，当年大哥要是没喂你aptx而是直接给你一枪，也不会害地最后活活自杀。”

“可是FBI还是背弃了你们。”工藤新一眼冒金星，艰难地开口道。

“并没有，只是需要你做个引子。”Vodka松开了手换松本常夫拿枪比着他，自己走远开。

工藤新一顺着他的步子望去，不祥的预感升起。果然Vodka转回身手里抱着一个计时器——是炸药！他挣扎着想起身，松本常夫立即又给了他一下。

Vodka将计时器搁到他身旁的架子上，按下按钮，显示屏上的时间开始变动。

“可惜呀，拥有崇高献身精神的关东名侦探为广大米花街市民送了命，你以为他们会挂念你吗？别傻啦，那群站在安全线围观的家伙们顶多在自个毫发无损的情况下给几句不值钱的夸赞，可如果你让他们人财受到丁点损失，就只会是恩将仇报的咒骂。”

“可以理解，人性如此，只有真心的亲友才会替我着想难过。”他说，“但是Vodka，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相信哈默森·韦德的话，或者你们其实是在和雷勒·曼德尔做交易，事成之后把你们改名换姓收编成雇佣兵？”

松本常夫一脸震惊地看着Vodka，Vodka 镇定地冷笑：“你想诈我？”

工藤新一笑地毫无忌讳：“死到临头了我还诈你干什么，只不过想死地明白点，毕竟要想活下去，组织这个污点是见不得光的。其实Vodka，你口口声声不忘你的Gin大哥，却连他的一点勇气和志气也没学，竟然选择苟安。”

“你他妈给我闭嘴！”Vodka 暴怒道，“你以为老子是苟且偷生的胆小鬼？今天我们一个也跑不掉，只等你死了，韦德就会暗地帮我们剩下的兄弟重建组织！倒是你工藤新一，你那个一直心心念念的毛利兰会在你死后为你留上几滴眼泪，然后转身就跟她那个医生好得蜜里调油。而Sherry也不爱你了，她也会在到了美国后再找个情人。你不但想消灭组织的目标落了空，也没女人会念着你，你才是白死的那个！”

他沉默半晌后面无表情地回道：“你想自欺欺人随便你，只是可怜了你这帮陪葬的兄弟——”

“砰！”

一声枪响中断了他的话语，子弹与他擦面而过，装承着彩虹装饰球的玻璃长柱被击碎，圆珠像水柱般喷涌一地。

众人纷纷跌倒在地上，举起枪胡乱地射击，工藤新一连忙眼疾手快地翻滚着避过。这时又一阵持续连贯的枪声又响起，大部分黑衣人失去了还击的能力。

Vodka 见状大惊，举起枪再次冲他射击，并试图直接毁灭连接线引发爆炸。工藤新一迅速捡起一把枪，朝屋顶的吊灯开了一枪。上面的球状装饰物滚落到他跟前，飞起一脚向Vodka踢去，将他撞到旁侧的墙上晕倒过去。

“了不起呀，被打成这样了都不忍心直接要这家伙的命。”

窗台上一个略显轻快的青年语音响起。他开怀地望过去，果然一身白衣礼服的怪盗基德正斜坐在上面，一条腿弯曲成角度状。

“说的是你自己吧？”

他示意击中组织成员的不是子弹，而是扑克。又道：“他们活不了，我是觉得没必要自己动手。至于你冒险救我一命，我会记得的。”

“啊，这没什么，你也帮过我。只能说这帮人太讨厌了，我不喜欢他们，刚好又喜欢你。”

工藤新一稍感意外，笑道：“这样我们算平了。接下来的事还够有的烦，你快点离开吧。”

大楼的封锁标志老远就醒目可见。宫野志保和世良真纯刚一下车，目暮警部就带人赶了过来，“宫野小姐，世良小姐，你们也来了。”

“小哀——”

毛利兰冲到她面前，双眼红肿，哭的几欲断气，“新一他在里面，黑衣人说要他陪葬！”

这栋大楼的权属方铃木财阀的千金铃木园子也在一旁眼眶通红。

“那个侦探小子……哎……”

毛利小五郎也叹息着流出眼泪，“可惜了，他是个好孩子呀，优作和有希子真是命苦。”陪着父女俩的妃英理也默默地摇头。

“有大楼的设计图吗？可以布置人手。”世良真纯在观察了跟前的建筑群后说。

“设计图纸有是有，但是贸然行动就怕激怒对方带来反面效果。”目暮警部思索了一下沉声说。

“FBI呢？”宫野志保突然开口冲目暮警部问。

“还没到。”

她沉默了半晌，又问，“里面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一直没动静，我们也不知道。”

“把枪给我吧。”

“宫野小姐？”

“给我吧。”

“志保，你想干嘛？”世良真纯急忙上前夺下枪，“你要冷静，等会秀一哥他们就到了，不要这个时候白白去送命。”

“工藤现在正在送命！”

宫野志保看向世良真纯，眼神忽的狠戾起来，“借刀杀人！你们FBI还真是有一套。”她转身冲进封锁区，直往大楼里奔。

“工藤君！工藤君！”她嘶着嗓子喊，一层一层向上爬着找，果真没有得到回应，心越来越沉，最后干脆不出声了，只机械地搜寻着。终于在她爬到顶层时视野里出现了仿佛幻想中的背影，她小声开口道：“工藤君？”

“灰…灰原？”工藤新一不可置信地回过身，看着眼前出现的灰原，迟疑了片刻，在终于确定这不是幻觉后他咧嘴一笑，冲她招手：“过来呀。”

“你没死？”宫野志保摸着他带血的脸，“挨揍了？”

他一愣，点点头。

“余党呢？”

“击昏了”，工藤新一指了指分别倒地的Vodka 等人，“我告诉他们FBI只是想借他们的手除掉我，根本不可能兑现帮他们重建组织的诺言。结果他们起了内讧，我就借机夺了把枪击穿了装饰球柱，然后再击晕的Vodka 。”

“这些纸牌是？”她朝地面皱着眉，突然望向他问询，“基德——”

“嘘，”他用手心压住她的嘴，低声道：“别说。”

“真好，你平安无事。”她抓起他满是淤伤的手不断地亲着。

“没那么简单，你看——”

工藤新一向身后摆摆头，炸药上的计时器显示着“03:05”，“只有三分钟了。”

霎那间宫野志保惊愕，急道：“那赶紧来拆线呀！”说着便要上前。

他突然神情一紧，“不好，快躲开！”反手抓紧她便向外冲去。

宫野志保回头去望，只见刚才站立的区域已经落下石块来。天花板不断出现裂痕，砸向地面。地上的躯体有的在苏醒后正哀嚎的扭动着，有的已经血肉模糊了。

“不是还没到爆炸时间吗？”

“该死，这不止是爆炸，还有定向爆破！”他大声说，“他们想在不影响周围的情况下埋葬这座大楼！”

“承重柱在哪？爆破的炸药一向会放在那里。”宫野志保说，顿时又想起刚刚世良真纯提到的大楼设计图——上面或许标有承重柱的位置，不禁悔恨万分。

“走安全通道吧，也许还有希望出去。”她说。

边跑着，他的脑海里飞速转动着，突然回想起这栋楼正是自己曾经远观的那栋！于是在心中构思起大楼的结构——根据它的外形设计，以及自己刚刚经过的路线，那么当前最为快速的去往中心位置的方位应该是——穿过这个锁住的门，再经过几个拐弯处！

眼中瞬间一亮，他直接拿过宫野志保手中的枪，冲着门锁开了几枪，又狠狠的撞了几下，然而依旧无用。可恶！他不禁捶着门心中暗骂。一只手搭上他的腕部轻微的摩挲着。“灰原？”他看向对方。然而她什么都没说，仅仅摇了摇头，示意了一下上空的方向，再用眼神凝视着自己。

试试看？

他读懂了她的意思，于是强迫自己恢复冷静。他后退了几步，又观察了一下四周，向屋顶的吊灯开了一枪。随着球状的装饰物滚落，他飞起一脚朝门上踢去。

“走！”他拉上她重新冲了出去。

“就是这里。”

宫野志保快步上前抱起炸药的计时器，“线的颜色都是相同的！”她扭头向他喊道。

“小心！”她赶紧伸手想把他往外推，然而他已经用手护住她的头部扑向了地面。

几片栏板坠落下来，其中一片与承重柱和地面形成了一个三角的空间，刚好扣在他们的上方。

“现在什么颜色也没关系了，根本看不清。”

他笑着从压在身下的人身上爬起来坐正，看着还跌在地上的她满脸的泥灰，将她也扶好坐起来。

“你还笑？”

她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你到底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差点就给砸死了，工藤新一！”她抬头看着他们上空的“临时天花板”说。

“我知道，可是我很开心呢，灰原，我很开心。”工藤新一望着她说道，又向后拢了下她散乱在脸上的头发。

“现在要想办法把这个玩意处理掉。”

宫野志保低声道，低下头摆弄起计时器。

看着她不再理会自己，并且对着计时器盲目又焦急的胡乱摸索的模样，一瞬间工藤新一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一个兰哭泣的情形——

“你真的好差劲，跟你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兰是那么伤心：他本想开个玩笑，结果害兰丢失了手机。

“和我一起没什么好事，可是有你在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他自顾自地说道。

“现在把这家伙给我吧。”

他将计时器接了过去，开始仔细的查看线路。宫野志保问他：“有思路吗？”

工藤新一一边试着上手比了比，同时又摇摇头，“不知道这栋大楼保不保得住。”

显示屏上的时间越来越短，宫野志保突然说：“把它扔出去，让它在空中就引爆。”

说着就要拉他起身，然而工藤新一没有动，反而说，“炸药的威力太大，没有把握一定不会波及到地面，外面全是人。”

“你都要被炸死了，还管外面那些不相干的人！试一试总比这样坐以待毙的强，不然就凭这随时会掉落的东西，我们迟早也会像Vodka他们那样被砸得粉碎！”

“听我说，灰原，”他揉了揉眉心，“你朝前方走，应该能看到几扇门，其中一个按常规会连接通风口，顺着它可以通到外面。”

“笨蛋，你胡说什么！”她说着，站起来试图拉扯他起身。

“冷静点灰原，你想，FBI既然铁了心要做掉我，我即便这次出去了又能怎样？他们多的是方式对付我，继续逃吗？”工藤新一轻声说。

“这不像你，你怎么会这么消极？你的自信呢？”宫野志保难过的说。“总会有办法的，再危险困难我们不也都过来了吗？当年你是怎么对我说的，要我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为什么现在你自己做不到？”

“我这不是正在面对嘛，在知道了希望那么渺茫后就不再试了。FBI可是比组织更厉害的存在，你知道我不是在找借口，灰原。”

宫野志保跪坐了下来，向他倾着身子又道：“我不会让你死的，FBI那还可以——”

“新的利益牵扯又会有新的人受到影响。如果代价只有我一个，却可以换得公共的平安，是桩划算的生意。”

“不，我不准你死……”宫野志保轻喃着反驳，苦涩的一笑，接着身子一歪，直接坐到了地上，“好吧，那我们今天就死在这里。”

“FBI针对的只有我！你赶紧离开，一旦上方又塌陷了想出去就难了！”

“你不走的话，我是不会走的。”

“你既然肯跟我一起死，为什么不愿活着在一起？”工藤新一气结：“灰原，我真搞不懂你。”

“搞不懂就不用懂了，一直我也没指望过你懂。”

“这样说你是喜欢我的啰？”

“对，我喜欢你！”她说，紧攥起他的手，“我要现在跟你一起死，不然我将来可能会移情上其他人，慢慢就把你给放下了！”

她从来都没这样坦荡地爱他，反而有了从未有过的无畏和轻松。

“灰原，”工藤新一双眼泛红，面部的肌肉微微抽动，凝视了她片刻后说，“其实你没来之前我想了很多，我爸妈、博士、服部、黑羽……还有你跟兰。”

“你个混蛋！”

她含怒苦笑，“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骗我一下不提你那个青梅竹马？”

“我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他双手抽开来，摩挲起她的面颊，“我喜欢兰，看她流泪难过我宁愿从她的生命中退场。我也没法不在意你，而一想到你将来会像她那样将我淡忘，甚至还跟别的人一起快活，就想咒你不幸。”

宫野志保依旧苦笑着望他：“那我现在可以免受你诅咒了，我不会忘记你，我也没机会反悔，因为没有将来了。”

工藤新一的神情突然变成奇怪的顽皮，他轻轻揪了揪她的脸：“不，我们有将来。这一幕就当提前预演了，毕竟我们还这么年轻。”

“什么？”她茫然地问。

“笨蛋，没发现时间已经过很久了吗？”

她连忙去看计时器，显示屏上的时间竟然真的停滞了，而后方的一根线已被挑断，只是她刚才心急没有注意到。

工藤新一笑地开怀而释然：“红子真是厉害，生死攸关时的真情流露果然胜过任何人的劝说。我想我们已经和好了。”他捧起她的脸开始亲吻。

宫野志保反应了过来，使劲想挣脱开，但被箍地动弹不得，她忽然狠命下咬，腥味在两人嘴里漫开，不料工藤新一仅是吃痛地哼叫一声并不放开她，便横下心继续咬。工藤新一紧皱着眉，拼命吮吸，持续着这场博弈。他笃定自己会赢。果然过了片刻，宫野志保逐渐松口，慢慢放弃了挣扎，由着他吻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