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之结中结 第20章 第三十四章

朱蒂和世良真纯非常惊奇赤井秀一对工藤新一的态度突然的改善。然而无论她俩怎么问及那天的交谈内容，两人在这件事上都出奇的缄默不提。

赤井秀一算是为志保感到高兴，原来工藤新一对她是有心的，并没有她信上说的那么糟糕。再加上原本就对工藤新一的欣赏，这让他完全把工藤新一当作了自己亲近的人来对待。

但是工藤新一却显得对赤井秀一有些不自然的别扭和隐隐的敌意，并不愿和他的关系像和服部平次那样亲密起来。

在想到就在之前，赤井秀一对自己理念的不屑和轻视，他就难以放下心中不对人言说的芥蒂。而在如今灰原的事情上更加让他不悦的同时，更多了重屈辱感。一想到那封信是灰原写给赤井秀一的，并且信的内容涉及到灰原竟是想着用钱来做相当于羞辱自己、羞辱他们感情的事，更甚的是她准备委托赤井秀一来完成，他就卑屈地不愿回想。

他也气忿灰原对他的评判。虽然是他的责任居多，可到底没有她形容的那么严重夸张，当然他承认自己这回确实把她的心伤的颇深，也做好了私下里被任何惩罚、发脾气的准备，但像这种要与他恩断义绝的行径着实令他心寒。而目前灰原的状况又让他无法再对她有脾气可言，就把这种心理转嫁到了她信任的、知晓她这种打算，并且曾蔑视过自己的赤井秀一身上。

宫野志保在醒来时模糊地看到一个身影，渐渐清晰后她出口：“赤井君？”

在一旁的世良真纯见宫野志保醒来，急忙奔出门喊工藤新一。

赤井秀一回过头，走到她面前。她虚弱的微笑着：“你救了我。”赤井秀一失笑，正说着“不是，是——”

“灰原！”工藤新一便已冲进了病房，来到她床头，“你醒了。”

宫野志保的情绪骤然激烈起来，脸涨的很红，眼角滑出泪。她将头别到一边，急促地喘气，凄酸地不断低喃着，“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你？”

工藤新一猝不及防，立即又想起她信中对自己的冷酷决绝，心更加寒了一重，也激动地脱口反驳道：“不是我还是谁！”

赤井秀一见情形不对，让妹妹一起把工藤新一带出了房间。

激动挣扎中宫野志保移动了手臂，猛地感觉到指间有异物，望去瞬间恢复了安静——那是她离开时摘下的戒指。

世良真纯回到病房时见宫野志保静静地仰躺着，也不出声。她上前捏了捏宫野志保的被子，在跟前坐下。

“你跟新一君的事秀一哥都告诉我了。”

“我很邪恶吧？”宫野志保语气毫无情绪地低声说。

“哎，志保，”世良真纯同情地握住她的手，“你太傻了，为什么偏偏是新一君？其实…喜欢他的人并不少。”世良的脸微微泛红，“但他一个都不在意，只喜欢小兰，所以你喜欢上他只会自讨苦吃。”

“我知道错了。”宫野志保又语调无起伏地机械般的回道，双眼无神地望着上空。

“不，你不知道。”世良真纯认真说道：“小兰的好朋友园子曾经告诉过我，新一君从四岁起就喜欢上兰了。”

“四岁？”

世良真纯的话终于让宫野志保有了些反应，将头转向她望着。

“是的，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在幼儿园就是同学了。当时的班名好像就叫樱花班，浪漫极了，园子说新一君那个时候起对小兰就比对其他女生不一样。”

世良真纯努力的回想她所听到的这些过往，慢慢将之全部诉说了出来。

“其实，我小的时候也见过新一君，在一个海边，和妈妈哥哥们一起。”世良真纯忍不住一笑，“他还叫秀一哥华生呢！”

宫野志保起先惊奇的听着，拇指一边轻轻摩挲着那枚戒指，而后逐渐陷入了沉思中，最后她微微笑了起来：“真纯，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

宫野志保的那句“为什么是你”像是给了工藤新一狠狠一记耳光，尤其还是当着赤井秀一的面，这令他本就被刺痛的自尊心再次直面了这种冰冷的屈辱，他又生起她的气来，觉得自己是昏了头才会选择这么一个让自己痛苦的恐怖的女人，对自己没有一点点爱护的心。但是出乎意料的，还没过多久世良真纯就来告诉他灰原想要见他，这让他好受了不少。几乎短暂的瞬间萦绕在他心头的怨气便消散了，恨不能马上冲到她的病房去。他很兴奋，可是却对世良真纯说自己当前手头很忙，等过上几天再去。

对于灰原先是欺骗了他，又写那么绝情的信说到要拿钱侮辱他，现在又这样出口伤他，而最可怕的是他发现了，在她对自己做了种种伤害后，根本没影响到自己对她感情的分毫。现在的他，怎么也想不通，就在不久的几个月前自己还苦恼着和她的关系不能自如的断绝，而如今已经完全变了样。

想起在毒气室抱起她但还不清她生死的那一刻，除了恐惧，他知道了自己内心确实的想法，知道自己决定接受当前的现状并非是不情愿的。而在他如此真心真意的等待和她的重新开始，将过往的一切抛之脑后时，灰原却狠心的在外人面前再次让他受辱，告知她并不是同样持像自己对她那样的爱意，期盼着和他的未来。这样一来他不仅是生气，更是内心深处的焦躁——她确确实实的打败了自己，而他还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因此，他绝不能在她一开口后就巴巴地跑去和解，扮演一个为了她把自尊抛在脚下，还甘于被她玩戏的人。他要报复她一下，让她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

自从他抱有了赌气的想法，每次在医院时，工藤新一仅会和医护人员还有赤井秀一等一齐时出现，并不会单独与她相处，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了她转到了普通病房。

工藤新一走在米花町的街道上，主干道的车流量不算快，不时传出喇叭的响声。他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心中为等下即将要开启的与灰原之间的“破冰和谈”思索着腹稿。

正要过十字路口，突然一个久违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从他身后传来，他不由得回过头去。

“安室先生。”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他自己首先笑了一下，又道：“应该说是降谷先生。”

降谷零一身深蓝色的西装制服，打着领带，外面还套了一件长大衣。他微笑着望着工藤新一。“能碰到你可真是难得呀，工藤君。”他说。

“是嘛，我倒觉得遇见降谷先生是更难得的事——我是指在这种地方。”

工藤新一流畅地伸出手与之握了握，掩盖内心的不自然。这条路他虽然已熟记于心，但现在其实一直是有意在避免通过。

“啊，不难的，我隔段时间会来看看老师（指毛利小五郎），自己煮点咖啡来喝。”降谷零说，并指了指不远处的波洛咖啡厅。

“愿意赏光尝尝嘛，我刚煮好一壶。”

工藤新一随降谷零一起进到了咖啡厅里。

“老师今天不在，只有兰小姐在家修养，听说她这回危险的差点和死神过了几招。你要去探望一下她吗？”

降谷零邀请他坐下后说。

“不了。”

工藤新一赶紧回道，“我还有事，今天来的也很匆忙，就不打扰兰休息了。”

看着他显露出坐立难安的窘态，降谷零会意的笑道：“好的。我是有些事想和工藤君当面核证。”

“是关于组织吧。”工藤新一立刻接道。

“降谷先生可以感到高兴了，我们确实取得了胜利，从此以后这个害人的组织真的不复存在了。”

“那么，可真是个好消息，恭喜。”

降谷零说着恭贺，但是面部的笑容慢慢隐去，显得有些冷峻。

“降谷先生是有不同的看法吗？”

“组织的历史久远，承载的意义太大了。一个庞然大物倒了，但是它的使命还没完成，那么根据物质守恒的原则，只有两种方式：搅碎了重铸一个，或者——分别铸造几个小巧点的。”

见工藤新一微微皱了皱眉，他又道：

“FBI、警视厅这次大出风头，CIA、MI6，以及我们公安都没料到呢。”

“听起来好像狼群中一块鲜嫩的肉，原本大伙都在虎视眈眈，结果突然被其中两只独享了。”

“应该只能算一只。工藤君也在其中吗？”

“我只是个侦探。”

“是啊，「只是个侦探」。但是有些事，侦探能做，警察能做，FBI、CIA、MI6也能做。”降谷零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然而有些事，只有那个刚刚被消灭的黑衣组织可以做。”

“比如那个可以使身体变小的apotoxin？”工藤新一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明白了降谷零的意思。

“拥有这种独特的技术和资源，还有那些分布在世界各地的成员。如今，这个组织被摧毁了，但是它的使命还没有完成，那么这些技术和资源会去到哪里？”

“所以，降谷先生的意思？”工藤新一皱着眉问道。

“工藤君难道不该关心下自己吗？”降谷零突然笑起来，“原本组织是一池浑水，大伙都跳进去摸鱼，试图能抓到点什么，结果你突然用雷霆的手段把它过滤干净了，大家又什么都没捞到，于是你成了新的众矢之的。”

“这么说来，我竟然成了狼群中的一只羔羊。”工藤新一笑道。

降谷零微笑着看着他：“那个探员呢？”

工藤新一知道他是在说赤井秀一，但是他一脸仿佛没有听懂一般，反而一脸的困惑：“探员？哪个探员？”

降谷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而工藤新一的表情依然十分自然，只见他又道：“这次警视厅与FBI的联手出奇的顺利，以后恐怕是很难再见到了。”

降谷零盯视着眼前的人，突然笑道：“我差点忘了，他曾经和宫野明美交往过，现在因为Sherry，你们的关系更为亲近了——double silver bullets。”

工藤新一抬手看了看表，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代我向他问好，转告他别断了训练，我还期待有机会再和他来次角斗呢。”

“我会的。”

他再次伸手与降谷零握了握，然后打开了店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