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与咖啡 第4章 【04】

情报搜集、武器交易、普通的恐吓或暗杀，获得代号后，任务的可选择程度就变高了。

长岛冰茶对此拥有了更多的权利，最主要的当然是遇到不合适的工作后，完全能往顶头上司联络方式里发邮件抱怨…咳，是说有理有据地将之转交给其他的成员处理。

不过这也需要特别注意，若是理由不够正当…还随便骚扰上司的话，即使是在正常公司里也百分百会被穿小鞋。

组织的职场氛围有过之而无不及，离职的结果只有一项，那就是再也不需要呼吸了。

总之，他用不着在意外发生时等后续指令等到天荒地老，毕竟原先汇报导向的只是基地的教官，对方最常的回复就是让他等着。

中间人员隔的越多那消息自然就来回得更慢，等教官得到准确的信息再将新命令传递下来，古杉源的搭档几乎立刻就毙掉了被枪口指着的前·组织合作者。

如果那时在场的是代号成员，对方在成为枪下魂之前的恐惧与不安就能提前结束。

而不是被两位一身黑的杀手围着，然后互相倾听寂静环境的回声。

没法先斩后奏的情况简直…让人忍不住对着那张逐渐烦躁起来的脸笑出声。

——然后就被恶狠狠地瞪了。

而另一点，关于底层后勤的问题。

基地里的成员或多或少已经被古杉源私下筛选了一遍，包括能力与性格。

提前做好的资料收集自然会派上用场。

自从能够自由选择负责跟进任务的人选后，长岛冰茶被拖后腿的几率直线下降。

不但任务效率提升了，也能省下用于解决办事不利的蠢货头上那颗子弹。

除非是BOSS本人指定，否则往后内容不感兴趣的工作也可以斟酌地丢给非代号成员，对方亦无法拒绝。

可行动范围自然因此变得广阔，自由度比之前多的不止一星半点，实着感受到了地位提升的好处。

那位先生也没有因此挑他的刺，这原本就是区分了代号成员与底层成员的待遇，上司会宽容地对待有能下属的小任性。

应该说只要任务完成，即使动静大些说不定都不会被追究。

而他还尚未意识到…能够联络BOSS的途径并非每位代号成员共有的权限，得到代号那天特地又繁琐的合成音通讯见面就更不是了。

谁让他的参照物也是特例之一呢。

长岛冰茶本身挺喜欢拣着急切的暗杀类型任务处理，行动快耗时少，完成率也高。

这些都是底层成员里公认最不受欢迎的工作，除非急着想要晋升，否则没人主动或额外揽活。

所以行动组人少不是没道理的，他们都把最少人愿意去做的任务一扫而空，还有什么可被埋怨的呢。

非代号成员里想要努力提升的一抓一大把，金钱与地位总能让人疯狂，却不是谁都能做到这点。

否则那位先生或许就要困扰去哪找更多酒名了。

实力不达标、科研的知识和对情报的敏锐程度亦不突出，只能继续在底层徘徊，被代号成员提拔当个专属后勤或许都好些。

代号成员相互之间理应不分地位高低，‘理应’不分，毕竟只要是有人所在的社会架构就很难避免一些常见现象。

据他所知——朗姆和皮斯克，确实在组织内相当于元老级的人物了，也就是所谓的高级干部，除了BOSS命令之外这两位的指示也得听一听。

似乎还有位完全的神秘主义者，长岛冰茶暂时未能打听到相关信息。

剩下的都是地位差不多的代号成员，反正在组织里互相不认识的情况才是大多数，现在立刻让所有人到组织据点里报道，只会出现一群陌生面孔。

等他接触更多代号成员能获得的资讯后，情报网的资讯就也能更新了。

倒是一时半会应该遇不上跟他们打交道的情况，情报暂时放在一边就行。

地位提升除了好处以外也有坏处，譬如更容易成为明显的标靶，无论是敌人还是组织内部的成员，总有人会看他不过眼，给人添点堵。

果然还是因为太年轻了，结果被头脑发胀又不自量力的人所轻视。

长岛冰茶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以貌取人就等着吃亏吧，被他骗过的人可多着呢。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从小被组织培养的人能有个什么正常的三观，组织以外的敌人当然一个不剩，难不成留着他们性命互相拜个早年？

而能被他找出来…组织内部曾经针对过自己的蠢货，不是出了‘意外’就是直接撞他手上被‘合理’地解决掉了。

组织不需要无法判断形势的昏聩无能之辈。

至于隔着大老远也要没事找事的，这不是还有琴酒吗，分别出任务时让对方顺便注意一下绝不是问题。

更何况对方也是年纪轻轻就得到代号的其中一员，互助互利可是作为搭档的优良品质，长岛冰茶很乐意为对方解决些麻烦。

敌人都死光了那就没有敌人了…不是吗？

还没来得及实施针对他们行动的人，在经过这场迅速又果断的杀鸡儆猴表演后，已经不敢明确地表达出敌意。

谨慎和潜伏，他们配得上这个待遇，懂得明哲保身的才能活得长久。

要知道代号成员没有一位是掺了水的…除了卧底，前者不好惹，而后者会找尽办法妨碍组织发展。

被视为眼中钉的庞大组织，总会混进令人厌烦的老鼠，琴酒就在处理相关事项。

……

提到他的搭档，对方最近喜获新座驾，无论是动力还是耐久都相当优秀，甚至出什么任务都几乎用它代步。

比起当前的任务真的需要两位代号成员，长岛冰茶觉得这人只是单纯想把车开过来分享他的眼光独特。

就如同他获得代号会约人庆祝般，对方亦有将他当作‘伙伴’。

但有件更令人在意的事情。

自从庆祝那次之后…似乎再也没听见对方喊过他的代号。

“还在等什么，上车。”越发越低沉的声线从车内传出，车窗略微下降，方便交流。

就像现在这样，要么没有称谓，要么回归普通成员时喊的姓氏古杉。

说实话长岛冰茶也认为自己向组织汇报信息的时候…需要标在短信后面的代号太长了很麻烦，更别提是作为称呼从他人口中喊出。

但这不代表他对这个代号意见很大。

主要由四种基酒调制而成的鸡尾酒，他自己品尝过确实令人满意。

首次调的那杯已经被某人喝掉，后续倒是在他据点‘凭空’出现一瓶品牌入手困难的琴酒，就当是对方表达互相抵消的意思看待吧。

银发开始有留长迹象的青少年坐在主驾驶位，分心瞥了眼副驾驶一直盯着他看的黑发队友。

“有问题？”语气冷淡却无其他情绪的发言。

金眸完全没有要移开的意思，古杉源略微挑起了眉：“长岛冰茶或者源（genn），你选一个。”

比起浪费时间的超长代号，那当然是名字要更简短方便。

更何况Gin跟阵的发音本来就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们只是从互相喊姓氏变成直呼其名罢了。

就有种Boss给对方的代号是特地选的但给他则是抽签抽出来的感想。

“…源，别浪费时间。”琴酒的嘴角下撇，虽然看起来很无语的样子，但似乎接受了他的提议。

称呼起来总算是省事得多了。

长岛冰茶满意地收回了还踩着地板的另条腿，这才伸手将车门关上，让人能够顺利出发。

……

代号成员互相之间也有地位差距，这件事已经说过一次，而行动组的晋升基本全靠干脏活的效率来评定。

琴酒的作风越来越受那位先生的喜爱，从一而再、再而三放宽的情报和人员权限里就能看得出来。

无论是处理组织的敌人还是处理组织内的卧底，对方多疑又谨慎的习惯让他能够完美解决这些问题。

即使是组织原本没有怀疑的成员，只要他认定了对方的可疑之处并上报，基本没有出过差错。

遇上嗅觉灵敏的薮猫，是老鼠们的不走运。

实际上长岛冰茶和他做的事情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比起直接联络他，那位先生似乎更偏向于将给两人的信息都传达给琴酒。

果然又是因为代号太长了嫌麻烦吗，‘长岛冰茶’是拿转盘转出来的结果或许不是没道理的猜测。

“Gin，要不跟我交换一下代号。”黑发金眸的青少年突兀地发言。

“你又在犯什么傻。”唯一的听众回答他。

琴酒越来越习惯这人时不时的犯病了，这可不是件好事。

只能说人的底线是会一退再退的，在还未获得代号且尚在训练基地的时候，作为搭档的他…基本是首当其冲地被人时不时惹火。

那时更容易不耐烦的银发杀手可不会忍受这人过多的废话，更别提是给予正常回应了。

如果不是找不到别的人合作起来能那么顺手的话……

他们早就在多场突发的切磋——基本上都是黑泽阵忍无可忍后先动的手——里面分出个你死我活了。

长岛冰茶一阵沉默，他也认为这事没什么道理，但直觉得出结论是不需要逻辑的。

这人思索半响，决定还是不跟对方分享毫无理据支持的想法了，大不了下次回邮件的时候直接留琴酒的代号。

只有三个字母真的很方便。

就算之后被本人得知了也不会怎么样，他有充分的招惹琴酒经验。

这种‘小事’已经完全没法牵动对方的表情转变，最多就是冷漠地瞥他一眼，明明刚认识的时候是个很容易点着的炮仗。

特指表情很丰富。

那时长岛冰茶的爱好就是隔段时间去点炮仗，被炸走后等熄灭再过来点一次，不知死活还兴趣盎然玩得津津有味。

现在对方变得越来越不动声色，肯定不是因为长岛冰茶作死作太多了。

黑泽阵曾经怀疑过以这人的性格…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却不知道这人完全逮着一只羊使劲薅。

对其他人即使不是视若无睹，也没那么来劲，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杀熟吧。

也可能因为当时古杉源发现了某人是训练营里实力最不错那个，没多久教官还将两人组成一队了，所以对方才乐于撩拨他。

比起更加差劲的底层成员，只有能够从中脱颖而出的才值得让人留意。

只是没想到一旦接纳了队友的存在，银发的年轻杀手就将浑身上下的刺都收敛起来了，让人十分手痒，不禁想得知对方最终的底线。

所以人善被人欺不是没道理的事。

说谁善良呢.jpg

长岛冰茶*不记仇的搭档难道不善良吗？

琴酒*有仇当场就报了

——

古杉源可以读kosann genn或者kosugi haj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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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