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恩格斯说‘婚姻的本质是保证每一个男人都有自己的奴隶’,不愧是伟大导师,我对此深以为然。”
奥列格摇头,“不对!在我们苏联,婚姻制度还是要存在的...而且...”
莉娜:“这么说你也很想结婚并且一定会结婚吗?”
奥列格:“...我”
莉娜指着图书馆墙壁上挂着的三幅巨大照片,“在伟大导师面前,不可以说谎的。”
奥列格认输表示放弃,“我心服口服,交给你了。”
从刚才就一直在状况外的罗蒙洛索夫:“啊?我吗?”
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罗蒙洛索夫终于想出了理由,“谢尔盖不会剥削你的!我知道他天天去你家给你干活做饭做家务。”
莉娜:“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结婚,男人在结婚前和结婚后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在苏联,男人婚后做家务和做饭的比例高吗?”
奥列格与罗蒙洛索夫同时沉默,他们做不到信口雌黄。
莉娜:“就算在全球最女权的苏联,在夫妻两人都有工作的情况下女人也是做了大部分家庭工作,为什么?因为做家务没有报酬,所以天生就应该由女性付出与牺牲,这说明什么?”
两人看着莉娜摇头。
莉娜:“说明我们离真正的**还有距离,同志们,请不要忘记我们最初的理想,解放全世界人类,建立一个人人公平、没有剥削的世界,包括我们的母亲。”
奥列格:“所以你决定不再结婚是为了抗议婚姻对女性的剥削?”
莉娜点头,“可以这么说。”
奥列格起身伸出手,“我支持你!和所有与你一样反抗剥削的女性。”
铩羽而归的两人离开图书馆,罗蒙洛索夫问:“你真的相信她的话吗?”
奥列格耸肩,“我觉得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大概只是一位女权主义者,我支持女权主义。”
罗蒙洛索夫蹲下抱头,“完了,她不会把这事告诉谢尔盖吧?”
奥列格:“应该不会,她最后跟我握手了,只是同志的一次谈话而已。”
“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教授那里,他昨天说已经把机器拼好了。”
在单位修改报告的谢尔盖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微变后立刻起身,“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到。”
研究室里的机器一夜之间被盗。
阿尔捷米教授站在空空如也的工作台前身体忍不住颤抖,“长官们说今天要来看,我昨天就把那两台机器拼装好了,就放在工作台上的箱子里,可是今天打开研究室的门后...箱子和机器一起消失了。”
谢尔盖仔细勘察现场,嫌疑人很专业,没有留下任何指纹与毛发,“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女助手,她在哪?”
阿尔捷米教授:“她前一周就离开这里去莫斯科上大学了,我亲自送她去的车站,前两天她已经到达学校了,新助手还没有找到,所以研究室夜里没有人值班。”
谢尔盖问奥列格:“通知警察了吗?”
奥列格:“通知了,他们已经派人在附近寻找线索和目击证人了。”
谢尔盖:“让尼克警官亲自来,我有事要问他。”
走到窗户前俯身查看,窗户的锁有被撬开过,离开时又被恢复原样,作案手法十分专业。根据窗台上露水的痕迹,事发时间应该是在昨天夜里,这种精湛的撬锁技术他好像记得有个人很熟练,“有人在这两天见过尤里吗?”
罗蒙洛索夫:“没有,他最近经常请假,我打个电话问问。”
谢尔盖直起身,看向窗外冷声道:“通知我们局里所有人,包括城里的警察们,切断所有离开普里皮亚季的路口,对所有出入城里的人都要仔细搜查,如果找到奇怪的机器立刻把人控制住,要是看到尤里那小子什么话都别说,先给他一拳再直接拷上。”
看向角落里那台逃过一劫的‘辐射测定仪’,谢尔盖决定先把机器带回局里放着。
......
“头,那个尼克警长一周前就被调走了,还是您给他升的职,他走之前居然都没来跟你打个招呼。”
“尤里的车不见了,邻居说今天凌晨听见有汽车发动的声音。”
谢尔盖坐在办公桌后面低头转着手里的钢笔,办公桌上摆着拿回来的‘辐射测定仪’。
所有事情都太巧了,那个女助手一周前离开这里去莫斯科上大学,尼克警长也是一周前调任,尤里那个家伙这几天一直看不到人,到现在都没找到。
奥列格:“所有路口都封了,暂时没找到嫌疑人,凌晨时有车从过路站离开普里皮亚季,从车的型号颜色还有对驾驶员的描述,应该就是尤里那小子。”
罗蒙洛索夫:“我感觉这里有阴谋。”
谢尔盖:“尤里应该是从尼克那里知道了机器的事情,两人估计达成了协议,在尼克被调走后他才找机会把机器偷走,那个女助手可能无意间发现了什么害怕受牵连所以跑了。”
罗蒙洛索夫:“尤里确实有嫌疑,但机器也可能是那个女助手偷的。”
谢尔盖:“她偷机器干嘛?要偷早偷了,就算偷了机器也应该是想办法出国把东西卖给外国人,跑去莫斯科上大学是自投罗网。”
奥列格一想就明白了,“尤里偷走机器是想要告你的黑状?”
谢尔盖:“他除了这个目的还能有什么出息,想要去莫斯科要么坐火车要么去哈尔科夫坐飞机,我已经联络了铁路部门和航空公司,看到他人就立刻通知我们。”
奥列格:“尤里一定会乔装打扮还会反侦察躲避搜查,我们不一定能拦住他,要是他真的把机器带到了莫斯科告你黑状怎么办?”
谢尔盖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他能告我什么状,无非是我隐瞒案情没有及时上报,刚才我已经用传真机将报告发到莫斯科上级那里了,顺便加上了尤里想要贪图功劳偷走机器的事情,他有命去莫斯科没命回来。”
罗蒙洛索夫恍然大悟,“对啊!他不知道你在莫斯科有人。”
关于这件事谢尔盖唯一担心的是尤里会在莫斯科对莉娜的事情添油加醋,他好不容易在报告上把有关莉娜的事情要么轻描淡写要么干脆抹除,以防万一,他还得再联络几个人守在莫斯科的克格勃大楼外等着他。
“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不能怪我不念旧情了。”
谢尔盖将钢笔扔进笔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