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 第10章 No.10

后来，在楚凡家里细心的照料下，李可可很快度过了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

不过，她并没有同老师希望的那样报考清华北大，而是莫名地跟着楚凡一起，报告了一个警官院校。

很多人都不明白李可可是怎样想的，李可可也没有说过，但楚凡隐隐知道，李可可是想找到那个破坏的她的美好生活的人。

但真实的警察世界里没有那么多匡扶正义的神探，也没有那多么多年仇恨终得一报的结局，李可可的励志和楚凡的无为都化成了一样的结果，成为了公安队伍里的非战斗一线的警务人员。

还好有了楚凡的陪伴，李可可对于这样的生活也很适应，二人同吃同住同劳动也是很惬意的生活。但不过最近，李可可的老板突发其想，安排了那个心眼约等于白痴的楚凡去当卧底，而李可可当仁不让地成为了联络员。

坐在酒吧里等着卧底楚凡的到来，李可可叫了一杯果酒。

李可可很喜欢这种酒精度超低的果酒，微微喝一点，忧愁的时候可以多添一分伤感，想宣泄的时候又可以加一分放纵，不过却怎么也不会喝醉。

酒吧里的低音炮里传出了能令人随之一起跃动的频率，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没等到楚凡的李可可迈进了人群里一起舞动。

在闪烁的灯光下，带着些许酒意的李可可扭动着自己的小蛮腰，这个模样的李可可不自觉地散发出妖艳的光芒。

楚凡常常说李可可的身材很好很好，对李可可的胸更是喜欢得不得了，可李可可最满意的是自己的腰。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虽然警校的体能训练是李可可最难完成的一课，但这魔鬼的训练也给了她魔鬼一样的小腰，与体形纤细的美女小腰是完全不同的。李可可的腰是健康的、柔韧的、有质感的。

在李可可的记忆里，古皓曾亲触着她的耳垂说：“盈盈一握，令人着迷。”

那挥之不去的身影今夜似乎趁着自己的无聊再度出现在眼前，不想再回忆，李可可更加专注地随着节奏摇摆。怎料一双肉感颇重的手扶上了自己的腰，李可可回神一看，一猥琐的男子正十分陶醉地揽着自己扭动。

挥掉腰上的双手，李可可转身离去，不想却又被抓住。再次打掉那人的手，李可可快步离开，可那人却拦在了李可可面前，阻扰李可可的离去。

李可可很不悦地将手操在胸前，打量面前这人，这人身后又冒出来两个小混混，看来，来者不善。

在喧嚣的音乐里，那人冲着李可可大声说：“小妞，大爷看上你了，交个朋友。”

李可可心头一乐，要是楚凡在，一定会笑场的，这人很有娱乐精神，很像某娱乐大台里的有时间出现频率最高的那句“喝杯白酒、交个朋友”。

不过李可可没有真的乐，这阵势看来不好脱身。要表明身份自己是警察，那这地痞只有更兴奋的份，说不定还要嚷嚷说：“老子就是还没玩过警花！”要不表明身份硬打，明显敌众我寡，力量悬殊很大。如果放手一搏，一脚猛踹其要害，再飞奔而出打的就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就当李可可打算趁着对方完全处于调戏状态时踹过去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出现在眼前，抓着的对方企图落在自己肩上的手。

李可可顺着这只手看去，没有看到自己潜意识里期望出现的那张脸，而是一张五官十分分明面孔，夜场里暗淡闪烁的灯光也不能掩盖那眼睛里的怒意，紧闭的嘴唇很好地传递了主人不悦的情绪，完美的下额曲线表达着他的坚定，这样一张陌生而刚毅的面孔，却让李可可隐隐感到一丝熟悉，一分安全。

“哟，张总，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猥琐男相当狗腿地哈着腰。

这着被称作张总的男子，厌弃地将猥琐男的手扔掉，双唇轻启，声音不大，却让李可可听得很清楚。

“我很久没来，你就敢在我这里乱来？”虽然是个疑问句，听起来却是肯定句，而且透出的无限的冷意。

“哪里哪里，我是觉得这位小姐很漂亮，想认识一下。”猥琐男与他的两个小跟班继续哈着腰。

李可可看到若干汗水珠已经从猥琐男的鼻尖和额头渗出，不由再度打量这个被称之为张总的男人。

“滚！”仅仅一个字，便很好地传递了这个男人的怒意。

小时候跟着妈妈哼过“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却没想过是什么情形，看到猥琐男的消失方式，李可可很起再哼哼这一句。

“你好，我是这里的老板。张磊”那只有力的手再度出现在李可可的面前。

像被蛊惑了一般，李可可迷迷糊糊地握住了那只手。

“不好意思，让你在我这里受惊了。”由于音量放小了一度，说话的人自然靠近了一点。李可可微微嗅到了柠檬草的味道，让她觉得很舒服。之前和楚凡在一起聊过，不喜欢男生的汗味，也讨厌喷香水的男人，喜欢干干净净，就带点清新的香皂味。古皓就是这样。

发现自己又想起了这个人，李可可轻轻摇了摇头，想甩掉海脑中的身影。强迫自己如楚凡一样跳线，想着刚刚这里的老板张磊的一句话，不由一笑，若是被楚凡那个色女听去，不知又要乐多久。同那个笑点很低的女人在一起很快乐，她会把“失声”笑作“**”，把“受惊”视为“受精”的。

张磊见到面前这个如同美丽的妖精的女子，微微摇头又低头浅浅一笑，心中一痒，很想用力将握住的有着葱葱纤指的小手往怀里一带，可又不敢，不可能刚刚帮人家赶走流氓自己又变成色魔，只得忍住心中的跃动，轻轻侧到妖精的耳边说：“小姐如果还有兴志，今晚的消费由我们‘夜色’负责，如果不愿再玩了，我就送你回去。”

男性浑厚而磁性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李可可才意识到二人的姿势有些暧昧，虽然夜场里的高音量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但李可可还是不习惯与陌生人如此接近。收回自己的手，李可可礼貌地说：“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

李可可说完便朝对着张磊点头视谢，而后转身走向门口。

张磊的心随着自己的手中一空，也不由得空了一下，来不及多想，便跟着李可可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