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雌君的工作!
我雌君的工作!
我雌君的工作!
在心里默念了三声,白悦猛地一跺脚,迅速恢复到了战斗状态,他调整好面部表情,在确保脸上浮现出和煦的微笑后慢慢打开了门。
“呃…”
门口的雌虫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宕机了一瞬后瞧见那头坐得端正的雄虫,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语带讥讽。
“呵,我说怎么还锁上门了,江凛上将果然是了不得,不仅作战技术高超,想来床上技术也不遑多让啊。您能得雄虫如此宠爱,上班还亲自陪同,军部里哪只雌虫有这等殊荣?”
他是一只坏虫!
饶是白悦再神经大条,雌虫语气里那样明显的针对也很难听不出来,他瞬间就垮了脸,然后就习惯性地撅起了嘴:“你不是好虫,你在欺负…欺负我!”
见他这副模样,雌虫再次卡了机,气势也不由得弱了几分:“你…你这装得也太过了些吧…”
“请你出去。”
两虫争执之际,江凛也已走到了门口,他夺过雌虫手里的文件,紧接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稀里糊涂地,雌虫竟就真地走了出去,直到他听到反锁房门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就那样乖乖听了那只雄虫的话,气得对着旁边的墙壁就是一脚。
不过,他刚刚怎么好像在那只雄虫身上看到了江凛的影子?
呵!这个江凛,上个班还跟雄虫搞难舍难分那一套,让虫恶心!
“他是个坏虫!他欺负你!我讨厌他!”
嘴里含着江凛为他剥好的一颗糖果,白悦仍旧是气鼓鼓的。
“是的,他是一只顶坏顶坏的虫,我们不跟这样的坏虫生气。”
瞧着自己为小雄虫准备的零食终于派上了用场,江凛觉得心里得到了莫大的宽慰。
当然,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小雄虫在那只虫面前对自已的维护。
那只虫啊,如同疯狗一般,每次一对上他就要发疯。
“嗯?这糖——”再次含上一颗江凛喂给他的糖果,白悦微微皱眉,忍不住扒拉起了糖纸,忽然,他语气里又惊又喜,“哎呦!我说这糖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给幼崽吃的呀。没错!就是这个味道,齁甜齁甜的。”
虫族幼崽嗜甜,故而专供幼崽食用的各类零食饮料含糖量极高,成年虫子远不能够接受。
所以,这是严重疏忽。
虽然雄虫大度宽容,不去计较他的过失,但他也不应该恃宠而骄。
江凛神色一黯,正欲开口道歉,却见小雄虫又剥了一颗糖果送入了口里,满足的眉眼弯弯:“我都好多年没吃过这种糖果啦,想不到再次吃竟是现在…都成年了…”
“…您喜欢就好。”
不过,好多年都没吃过,雄虫幼崽怎会被如此对待…
默默在心里打上一个问号,见雄虫吃得欢喜,江凛便又给他剥了几颗,贪嘴的代价是——白悦咕咚咕咚灌了自己大半杯水。
瞧着雄虫杯中的水已被喝光,而一旁饮水机上水桶里的水也已见了底,江凛又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粗枝大叶,莫名觉得有些沮丧。
他向雄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庄重地像是在立军令状:“实在抱歉雄主,我今天犯了许多错误,都是因为太过粗心,对您的关注不够多,今后我一定严加改正。”
“…?”
虽是对雌虫突如其来的郑重十分不解,但眼见着他扛起水桶来就要往外冲,白·忽然聪明·悦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挡在门口:“喂!你如今是一只雄虫,你还记得不?”
“我…”
虽然此举确有不妥,可他的芯子是雌虫啊,总不能…总不能…
江凛茫然无措,表情极为无辜。
再次接收到自己的美颜暴击,白悦心里禁不住又一次发出了感叹:
我可真是一只帅气的雄虫,这不得迷死那些雌虫…
感叹来感叹去,小雄虫脸上的笑容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不过,做虫还是得有自知之明,他就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白悦调转了那本想去接雌虫水桶的手,转而拿起了自己的水杯:“我自己来吧。”
“您会被烫到的…”江凛似乎是本能性地提出了质疑。
不待他说完,白悦便抢白道:“我是幼崽的时候接水都不会被烫到。”
“我们雄虫可是很聪明的,我们是珍贵的宝贝,所以你们应该宠我们爱我们照顾好我们,但你们可不能觉得我们什么都不会,就比如我,就什么都会。”
白悦的声音里泛着自恋与得意,他觉得作为一只会自己接水的雄虫可厉害了,于是立刻便采取了行动。
江凛还欲阻拦,却又要顾及着如今的雄虫壳子,只得透过半敞开的门,时刻关注小雄虫的动向。
成功接了满满一杯水,白悦自豪感十足,正欲拧紧瓶盖时,“啪”的一声一个巴掌重重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痛痛…
好吧,对于雌虫间这种表达友好的方式他仍是接受无能。
“我的好兄弟,听说今天你的雄主陪你一起来上班了?”
“…是的,我雄主可好啦。”
缓了好一阵,白悦慢慢抬头,展现出了一个可亲的笑容,这才发现这回这个大力怪竟又是那只话唠虫。
怎么那么讨厌呐,笑容要维持不住啦!
呃,话唠虫…
江凛好像有说过他的名字哈,只记得他话超极多了,在他这边姑且就叫他话唠虫吧。
“啊!啊!我真的…我真的没有想到…”
话唠虫激动到语无伦次,却在看到白悦的笑容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他轻咽了口唾沫,语气里似乎是有些小心翼翼:“那个,虽然这些年我一直想找一位英俊温柔的雄虫与他共赴婚姻殿堂,但请你相信,我对你的雄主绝没有半分非分之想。”
白悦:???
我不是自恋狂啊,我不会看到只雌虫就觉得他对我有意思啊!
不对!我现在好像是雌虫哎…
而且,他是不是说我英俊温柔…
白悦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穆源瞧了却是又后退了一步。
“我相信,我当然相信,不过我雄主这样好,就算你真对他有什么想法也不是你的错啊。”
江凛今天为什么这么不正常呢?
害,一定是因为雌虫那该死的占有欲啊。
穆源不敢靠前,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如同过来虫似地语重心长道:“兄弟,其实我是能够理解你的,要是我有一个这样好的雄主我也不乐意别的雌虫跟他说话,一句话也不行,我甚至可能也会同你一样,不愿意同别的雌虫聊起他…”
白悦:?
“不过我觉得,你也太爱吃醋了些,故意做这幅样子吓虫,你对雄虫总这样患得患失的话怕是会受到伤害啊…”
白悦:??
“其实我一开始是不怎么相信他们说的话的,就是什么你为了杜绝旁的雌虫搭讪你的雄主故意扭曲着整张脸,甚至不顾及触怒雄虫的风险,大剌剌走在雄虫前头想吓退他们,现在倒是…”
这些雌虫怎么这么会意淫!
这不是我想要的虫设啊!
白悦再次塌了脸:“我不是,我没有。”
“罢了罢了,你不爱听我们不聊这个了。”瞧着对面的虫变了脸色,穆源马上换了话题,他这个兄弟战力了得,再说下去他怕是要挨揍,“对了,叶锵是不今天回来了?因为他兄长的事,他对军部的其他虫子一向都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最是针对你们第一军团…”
“咳咳,”江凛最终还是走出了那道门,他隔着门缝远远瞧着小雄虫在同穆源说话,耳朵却是什么也听不见,心里头那叫一个难受,“水还没接好吗?”
“…接好了。”
“接好了那就回去吧?”
“…噢。”
似乎是害怕自己这兄弟再次醋意泛滥到面容扭曲,白悦本想跟穆源打个招呼再走,可他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因此当白悦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家雌君往回走时,真真是心事重重。
他忍不住惋惜,忍不住哀叹,他的角色扮演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而他雌君的名声嘛——完了。
虫在心虚的时候是不会让自己闲着的。
所以白·心真的非常虚·悦一进到屋里就又拿起来那个甜到发齁的糖,打算剥好了往嘴里送。
“雄主,或许您可以试试这个,这是这个月份被雄虫票选出来的最受欢迎的糖果,可能更适合您现在的口味呢。”
江·百分百贴心·凛早已将糖果剥好递到了白悦嘴边,白悦一张嘴,舌尖上的味蕾欢快的跳跃。
所以,更心虚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