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书在综漫成为最强 第16章 第 16 章

距离参与这次战争的所有战士全部表彰结束，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就连最后才得到认可与表彰的不死军团也表彰和完毕，甚至连为国捐躯战士的抚恤安排大会也要开始了。

但身为不死军团倡议者的军医森鸥外和他的秘密武器与谢也晶子却仿佛被遗忘了一样。

即便耐心十足的森鸥外，现在也不禁隐隐着急起来，可惜他的上级口风很紧。就连他多方打听，都无法得到有用信息，只得到无可奉告，或者对方直接转移话题。

如今唯有一丝即将绷断的理智，安抚着他内心的杀意。他需要一个新的靠山，一个让他在军部地位稳固的靠山。

相较森鸥外对荣誉和权势的渴望和心焦，此时此刻，与谢也晶子陷入了人生最低谷，她的灵魂仿佛要被死亡所吞噬。

她此刻是多么无能为力。

她的异能力，仿佛是对她最大的嘲讽。

那些在战场上，被称为不死鸟的哥哥们，自从战争结束后，他们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开始相继自杀。

她想从他们身上汲取希望，寻找答案；但结局令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明明立原哥哥回去探亲之前，他们还一起谈笑风生，还约定一起看第二遍《和平宣言》录像带。

明明都说好了。

她却只收到来自对方匆忙留下的，字迹潦草，带着星点血迹的遗书。上面只有聊聊一句话：

TO与谢也晶子：

我要失约了，不能兑现陪你看第二遍录像带的承诺，实在对不起，晶子。

From立原正秋

与谢也晶子捏着信纸的指尖发白颤抖，心如刀割，却还是控制不住将这短短几句话翻来覆去地看，泪水不听话地从眼眶中溜走，沉痛与沉重的现实，令她无法呼吸，快要窒息了。

她等来的永远是不告而别的死亡通知。

她无法相信，这是真实的。

她不能相信，这是真实的。

今天，又听到不死军团有人死亡了。

与谢也晶子双眼无神地看着日记本，原本用来记录日常美好的日记，如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都是不死军团自杀者的姓名。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她可以救他们，以她的异能力，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她就可以救回他们！

森鸥外在焦虑中重新计划他的未来，正在这时，他的上级终于召唤了他。来通知他的是上级的心腹卫兵，在他的旁敲侧击之下，他得到了对方的笑脸和羡慕。

在路上，卫兵笑意盈盈地对他说，“森医生，先恭喜你了，应该是好事，而且这次要见你的不止是将军他们，还有来自内阁的总理大臣，财政司也派人过来了，领导之间都气氛很好，和平时的紧张状态完全不一样。”

听到这些话，森鸥外内心的沉重散去了不少，眼底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不论如何，他都会把握好这次机会。

与谢也晶子趁着森鸥外被叫走，也想办法溜出来，她直接前往福泽谕吉的宿舍，如今不死军团的人全部被隔离起来，她根本混不进去，但是福泽先生不一样，以福泽谕吉的地位，如果得到他的帮忙，她肯定能再见不死军团的人一面。

她一定可以拯救他们！

怀着这样强烈的期望，与谢也晶子重振旗鼓，脚下如风。

福泽谕吉开门见到与谢也晶子眼底那抹脆弱和面上强做镇定的微笑，就猜到了对方的来意，他也想帮忙。毕竟，他一想到最后一次见立原正秋时，立原正秋面上温暖的笑容。实在让他无法接受现实，这样的人竟然会自杀，这样的结局太过离谱、匆忙。

两人快步前往隔离所，与其说是军部，这里更像是在暗常岛战场布置的临时营地，简陋得令人发指，地上和墙面上暗红的血迹，无不诉说着，这里发生过的惨案。

他们终于见到人了。

只是场景不太美妙。

岛田川见到与谢也晶子的时候，眼底涌出了无限恐惧，脑海中浮现自己无数次濒死，却又死不了的恐惧、痛苦、绝望；这些噩梦，让他日夜祈祷，想让自己解脱，但是没有用。那些画面牢牢刻印在他脑海深处，他每时每刻都想寻求死亡，以此摆脱无边无际的折磨；但想到他这次回去探亲，妻子那温柔的笑容和带着香气柔软的拥抱，他便又忍住了，咬牙独自咽下涌上喉咙的血腥，强迫自己镇压血液中的绝望和恐惧。

但是，这一刻，他崩溃了。

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见到与谢也晶子稚嫩面容的这一刻，他新建起的信念再次崩塌了。他面上止不住的恐惧和绝望，太痛苦了。

手中的罐头掉落在地上，他无暇理会，忍不住双手用力抱住自己的脑袋，想将绝望和恐惧镇压下来，他已经陷入了癫狂，表情扭曲而痛苦。

“不要过来！！！”他的喉咙擅自发出了声音，声音嘶哑而尖锐，他像疯了一样，癫狂，“滚！滚！滚啊！”

与谢也晶子在看到对方因为见到她时，而产生的害怕恐惧绝望时，她脆弱的内心也崩溃了，就像最后一根稻草。

快被压垮了，但她又想抓住这根稻草。

“岛田哥哥，求求你，不要这样，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你说你看完书后，你明白了，我们虽然如蝼蚁一样渺小，但是我们的意志比太阳还要耀眼，没有什么可以打败我们，你说过的，大家都说过的。”与谢也晶子原本满腹的话语到了这里却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勉强想起，那些难熬的日日夜夜中，大家的宣誓和口号。

听到这话，岛田川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他看到了与谢也晶子崩溃的内心和祈求得到救赎的眼神，他终于勉强地露出笑容，似哭似笑。

那是灵魂在哭泣，但却拼命想笑着安慰对方的心情。

岛田川半跪在与谢也晶子面前，眼底的恐惧弥漫，但表情却趋于正常，他脸上的笑容有了真实感。

但对方越是这样，与谢也晶子就越是不安，心脏像是破了个洞，冷风止不住地往里刮。

岛田川抬手摸了摸与谢也晶子的发顶，尽量用温和的语气，柔声道，“对不起，晶子。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不够坚强，是死亡的味道，太令人绝望了。晶子，你要好好的。”

与谢也晶子紧紧扯住对方的衣袖，目光停留在岛田川脸上，死死望着对方，祈求从他这里汲取微薄的力量，“不，不要再说对不起了，求你，不要再说对不起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岛田川缓缓地抱住对方，轻拍这对方的背，“晶子，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们的错。你要好好的长大才行。”

与谢也晶子忍不住失声痛哭，“我会的，我会好好长大的，岛田哥哥，你们也要陪我一起长大，拜托了。”

岛田川在对方的哭声中，内心慢慢趋于平静，这一刻恐惧仿佛被吹散了。

与谢也晶子哭完后，才放开对方，两人四目相对，她虽然内心隐隐不安，但她终于破涕为笑，眼角带着泪光，但稚嫩的少女脸庞重新点燃了希望的火光。

岛田川则是释然了，他哄着与谢也晶子离开这里，目送对方离开，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他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苍白无力却带着无限解脱的释然笑意。

他用力拔出腰间的枪，对着自己的心脏，射击。

啊，他终于有了重新拥有了勇气，真好啊。

听到枪声，与谢也晶子内心的不安终于尘埃落定，她转身望去，只见岛田川缓缓倒地的画面。

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刻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脑子里反复播放着岛田川倒地画面。

福泽谕吉震惊地看着这个画面，他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捂住与谢也晶子的双眼。

岛田川：我们约定互相救赎，但是我失败了，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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