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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叫两声？』
『我叫不出来。』
『那你要我叫吗？』我用力踩了一脚床，萧何被我吓的惊呼出声。
“啊……”
『对对，继续。』
『姐姐！』
『哼，算了，你过来踢床。』
萧何颇有怨气的看着我，身体还是老老实实的起来，学着我的样子踢床。
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睛，莫名有些情动，上前轻轻抱住了他。
他身下停了停，随即又开始了下一轮。
我心里有些难受，距离他进阶化神只有不到两年时间，而我想飞升，最快只需闭关打坐数月。
我固然不想失去他，也同样不想父母沉浸在失去女儿的悲伤中太久。
我们，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
『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可以了，他走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萧何顺势揽住我的腰，『感觉你不太高兴。』
我想否认，但马上反应过来，契约是不会骗人的。
我不敢说。
『对不起，我下次会好好配合姐姐。』
他一道歉，我更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微微叹息，道：“你做的很好。”
“姐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有。”我无奈道，“再不让他们知道你被我魅惑了，那个姓李的老登就要把我换下去伺候他了。”
“我会保护好姐姐的。”他说着抱紧了些我，“不会让别人抢走。”
“噗，”我笑了，“好了，谁能抢的了我。”
“……我好像知道姐姐为什么不高兴了。”
“什么。”这家伙怎么回事，明明没戴着灵犀腕了，怎么总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
“姐姐快飞升上界了吧？”
“是，快了。”看着他的眼睛，我很难说谎。
“无论是什么，姐姐应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但是……但是不会不要我，对吗？”他的眼睛微眯，轻轻抿着唇，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跳动的烛火在他面颊上投下温暖的光，感觉他要碎了。
我几乎被他的模样逼疯，那种似乎心甘情愿被人勉强的柔软神色……怎么会到这种地步，我与他。
“你说呢。”我强迫自己与他对视，紧攥的手指将掌心都掐破了，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我的心虚。
萧何终于在我颇有深意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我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吃饭吧，姐姐。”
“别吃，有□□。”我闭着眼转过头去。
“……”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回了房间焦虑的团团转。
“嗯嗯嗯又发疯又发疯又发疯！你又发疯！”幻象毫不客气的还嘴。
“你看他的样子！我觉得我是真该死啊！”
“我承认当初给你出馊主意了，那时候我还只把这里当虚假的小说，是我太鲁莽了。”
“你也这么想了，我完了……我带着原作的记忆穿越到这里，我以为我什么都知道，我以为我不会错，现在看来我真是个自以为是的鲨币。”
“好了，现在骂自己也没用了。你还记得我问的话吗？”
“什么？”
“是错过更遗憾，还是不开始更遗憾？”
“错过是很遗憾，但明知道没结果还开始是缺德。”
“同样的话，你去问萧何试试。我们是有错，但从他的角度讲，他也喜欢你，他未必会选择相反的选项。”
“你真有意思，我敢问他吗？他精的跟猴一样，我一问他就猜到七八分了……抛开这个，一但他选不开始，那我真的要去跳楼。”
“清醒点，你就算跳楼也死不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你只能尽量让他觉得好受。况且人生不如意十之**，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又不是你变心了给他戴绿帽子，我问你，你是愿意与一生挚爱共度五年，还是因为担心不能永远在一起，干脆错过他，眼睁睁的与他分别？要是我肯定选前者！人活着要是只图安稳，把每天都活成一个平淡的样子，那你复制粘贴的活一百年跟一天有什么区别？你上一世就是这样，除了上学和玩手机不知道干别的，你死了现在回想后悔的要命呢！”
“……我真是反驳不了你一点。”
“你我本就是一体。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萧何也会支持你的，退一万步讲，就算到了上界你也未必能回去，怎么算不要他了。”
“诶，好了，收。”
“说实话你还不爱听……”
……
半夜。
有人在靠近我的屋子。
大半夜的，这是做什么。我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来人，果然，我的窗户一阵响动。
“姐，是我。”
“阿寰，你怎么来了？”来人是祁铃的弟弟祁寰，这小子怎么回事，哪有半夜找姐姐的。
“姐，你拿下何霄了没？”
“啊？”绯厄的传承的确让我可以读取别人的记忆，但限制很多，只能读取些许零碎的片段，我只知道祁铃很护着她弟弟，二妖父母遇难后一直相依为命，在这歧视妖的人族中谋生。
“我听说李长老要换许盈过来对付他了，那你怎么办，你会被他带回去……”
我皱眉打断他，“你不用担心我，长老给了我两天时间，我会把握住机会的。”
“嗯……这是他们给我的□□，不行就用点吧……”
“想什么呢，臭小子！我可是狐狸，我用的上这个？”
“嘿嘿，双管齐下吗。”
我看着他一脸蠢相忍不住做了个深呼吸，“不用，你拿走。”孝死我了这个亲弟，有必要把自己姐这么往出送吗。
“对不起啊，姐。”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知道自己一直活在你的庇护下，也知道你不想为他们卖命的，姐，我也不想啊，我恨他们。”
我终于是缓和了神色，这对姐弟其实也蛮可怜的，大陆上人与妖的关系虽然不至于势不两立，但也始终没有完全接纳彼此，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
“姐，我会努力变强的，强到他们都不敢欺负我、小瞧我，到时我带你离开这里，咱们想去哪就去哪，好吗？”
哎呀，这话真该让真正的祁铃来听，我配合的点了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我假意收下了他给我的瓷瓶，生怕他继续和我纠缠。
“姐，你别怪我不能保护你，我也实在是没办法……要是我是姐姐就好了……不行啊，姐，弟弟受的这份苦也不想让你受啊！”
我有些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声泪俱下的哭诉不仅没生出怜悯之心，反倒心情烦躁了。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我并没有怪你……”我的手……我突然放下了瓷瓶，看着自己发红的掌心有些不解。
“姐，如果你被许盈取代了，我就不能参加护卫都统的选拔了！对不起姐姐，等我强大起来会保护好你的！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你混蛋！”我马上明白了，“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你想要我的命吗！”
“□□啊，李长老昨天给我的，说碰到一会就起效，你拿给何霄，我也是在帮你啊姐姐，你也不想去陪李长老吧……”
“什么□□一碰就中招啊？！这是媚骨散！会死人的你知道吗！”
“媚骨……散……那你快找何霄啊，实在不行这里这么多男人……”
“滚！”
“姐……”
“滚！！”
我现在后悔了，我绝对不会多管这个王八羔子的闲事。他以为出了屋子我就听不见，可惜那句“装什么清高”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我的耳中。
幸亏发现的早，我把药性封锁在了右臂，看着逐渐发紫的手臂咬了咬牙。
“啊！”
疼死了！我痛呼出声，灵气飞快的将我手臂割出一道道深口，毒血流了出来，我匆忙找到纳戒里的解毒丹药，一股脑的震成粉末包裹住手臂。
“姐姐！你怎么了！”萧何几乎破门而入，应该是听见响动了。
“没、没事了。”我疼的面色发白，事发突然，没时间磕上止疼药。
我的右臂逐渐恢复血运，伤口渗出的血也不再发紫，转变为正常的红色，伤口在灵气运转下很快恢复如初。
“没事了，好了。”我活动了下手臂，没什么异样，终于松了口气挤出笑容，猛的瞥见地上一大摊又紫又红的血液。
“手怎么了？”
笑容在我脸上缓缓消失，看着他紧绷的神色我尴尬的撇了撇嘴，有种犯错被人抓包了的局促感。
“我不小心碰了祁铃的媚骨散……”我用清洁咒收拾了地上的狼藉，“你说他们也真够缺德的，这么危险的药还故意涂到瓶子上，我一拿起来就觉得不对……”我看着身上的点点血迹，又再次施咒清除，“不是，你怎么又拉着个脸，你会跟我好好说话不？”
他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定情绪，“你觉得它为什么叫媚骨散，为什么不叫媚血散？”
“不、不是吧……”
“从你碰了那东西，两个呼吸就已入骨，你碰了多久？”
我抿着唇没有应声，好，好你个祁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放了那么多屁，可笑的是，我居然真把那屁当话听了，别说两个呼吸，我拿着那玩意都快有十个呼吸了！
还装作不知道那是什么药，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打着暗算祁铃的心思！
“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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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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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他精的跟猴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