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蜿蜒曲折,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建筑,往来人员众多的街道上,车流如织,鸣笛声此起彼伏。
法姬娜驾驶着她的豪华跑车,在这拥挤的道路上显得格外显眼。尽管内心急切,渴望尽快抵达目的地,但现实条件迫使她不得不放慢速度,无论法姬娜有多么想她也不能再开快车,所幸太宰治指挥的目的地就要到达。
否则法姬娜自己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这蜗牛般的速度逼疯。她紧握方向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到来的未来感到期待。
“这里是?”当跑车终于在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角落停下时,法姬娜不禁问道,她环顾四周,发现来到了横滨的一个港口区。
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味,周围的建筑大多是红褐色的砖砌结构,岁月的痕迹在每一砖一瓦上留下了印记,雨水管和电线因为长期遭受海风侵蚀,表面早已布满了斑驳的锈迹,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虽然他们刚刚搬来没多久,但我有特殊渠道所以我知道这里的一个秘密。”太宰治伸出一根手指,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这里的四楼,有法姬娜小姐想要找的人,是请君勿死的所在。”他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法姬娜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本应狡猾多端的少年,心中升起了一丝警惕,“你就这么轻易地告诉我了吗?不怕我会违约?”
她既有疑问也有挑战,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测试对方的真实意图。
“您会这么做吗?”太宰治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
“我自然不会。”法姬娜坚定地回答道,她把言而有信视为美德,认为这是为人处世的基本准则。
“但,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会轻易信任他人的类型。”
太宰治的眼神微微一暗,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蕴含着某种警告,似乎在提醒法姬娜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凭外表可不能判断一个人,如果这样的话您以后可是会吃亏噢。”
“你的诚意我已经看到了,我们该走了。”法姬娜点了点头,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奖励带来的附加任务,这次出国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找到那个对她至关重要的治愈能力者。
楼下的言语交锋还在继续,而楼上的人显然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
头发上别着金色蝴蝶的黑发少女,小心翼翼地趴在窗户边上向下望去。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担忧,仿佛对楼下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安。
“乱步先生,你刚刚看到了吗,楼下有一辆非常引人注意的跑车,那些超级有钱人来我们楼下停了一会就走了,不会有什么事吧。”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听到少女的询问,坐在书桌前的人缓缓转过身来,他就是被少女尊称为“先生”的江户川乱步,尽管他的外表看起来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事实上,他已经二十岁了,只是因为平时喜欢穿着侦探服,加上桌上散落的零食,很难让人将他与成年人联系起来。
江户川乱步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望去,睁开那双比常人更加锐利的绿色眼睛,它们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
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但乱步作为名侦探,作为这里的守护者,他会好好守护和社长的武装侦探社,“放心吧,他们只是路过而已,不会有事的。”
尽管,乱步的心中却有着不同的想法,他知道,这看似普通的来访者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而一切的开始,都将在这座港口城市中慢慢揭开面纱。
他那双翡翠般的眼睛又重新收敛起全部的凌厉,对与谢野轻轻摇了摇头,用不在意的语气说道,“现在不用理他们,不过这几天你最好待在侦探社或者宿舍里,不要随便外出。最近外面的形势有些复杂,可能你会遇到什么危险。”
尽管与谢野心里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限制自己的行动,但对于把自己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乱步先生,她始终抱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因此,她没有多问,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回应,“知道了,乱步先生。”
随后,她收起心中的担忧,重新投入到手头的工作中,而乱步则继续埋头于手中的零食只时不时翻阅一下手头的案件资料,尽管如此他的进度依然比其他人快上数倍,那些成年旧案一件件被梳理,没实在缺人手如今的侦探社,就算是江户川乱步再不愿意、再懒散,他也不愿意把活全部丢给社长干。
他们两人的工作仿佛早已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让他们在这个纷扰的世界中找到了一片容身之所。
“接下来要去哪里。”
太宰治真的歪头想了想,“回去休息吧。”
“你说真的吗,对付那样的敌人无论怎样的压缩时间都不过分,现在这种关头还想着回去休息吗?”
“你应该看到前段时间我和魏尔伦战斗的新闻吧,这场战斗并不是稳赢的局,且就算赢了,我和魏尔伦的对战最低限度也是能毁灭5千平方公里的城市。”法姬娜认真告诫,她希望少年不要认为只是拉拢了自己就万无一失了。
太宰治淡淡一笑,“我明白的那可是远比横滨要大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
“我可从来没有说要光明正大的一对一对决。”太宰治再一次笑了出来,“在这个世界上,团队比个人更加强大,异能者比团体更加强大,自然异能者团体,比异能者更加更加要强大。*”
太宰治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仿佛在暗示某种不为人知的计划。这种笑容如同黑夜中骤然绽放的诡异花朵,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疯狂感。
法姬娜的心中一震,第一次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尽管她知道自己的实力远胜于太宰治,但在这一刻,她竟然产生了一种逃避的冲动,不仅是因为太宰治那令人不安的笑容,更是因为他那句话背后的深意。
她意识到,太宰治的计划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而这场战斗的走向,或许将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你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孩子,未来的你说不定连我也能除掉吧。”尽管少年的异能对她很有用,可是法姬娜更讨厌被人利用,“事情结束后惟愿我们不再有接触吧,不然的话,我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自己抢先一步毁灭你。”
面对暂时同伴的质疑,太宰治习以为常并没有为自己反驳,而是缓缓开口说起了题外话,“这个世界,让人每一步都像在从泥泞中挣扎,却只会越陷越深,你会觉得我做错了吗?或许我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那些所谓追寻人生的答案,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幻觉罢了,最终只能我一个人挣扎着面对这无尽的黑暗。”
“好吧,是我错了,不该那样说,可以请你不要在吐黑泥了吗,太宰少年。”法姬娜投降般在太宰治不远处的位置,具现化出一个白旗以示歉意。
太宰治从善如流闭上了嘴,像是摘果子般把白旗摘下拿在手里把玩,不管看几次他都觉得,对方异能实在神奇,不愧为森罗万象之名。
这世界上,真正的超越者屈指可数,在短短的时间内,太宰治竟然‘有幸’见到了其中的两位。
两位超越者各具特色,但太宰治却以几乎相同的态度面对他们。
第一位超越者,他的存在仿佛自带雷鸣般的威慑力,每一次与他对峙,都让太宰治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他低头,然而,即便如此,太宰治依旧保持着自己的态度,既不卑躬屈膝,也不过分挑衅,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第二位超越者则完全不同,这位超越者似乎对自己的异能有着特殊的需求,明明太宰治已经近乎摊牌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意图,但对方依然会用异能像逗弄小孩子一样安抚他。
有时候,太宰治甚至怀疑这位超越者的脑袋是不是有点问题,为什么会放过一个曾经威胁过自己的人,这种戏谑的态度让他感到十分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他深知就在他们谈笑的同时,城市的另一端,另一位超越者的暗杀计划现在可能已经进行到杀了那个刑警吧,那个不认为中也是坏人,千方百计想要拉他回到正轨的刑警先生,尽管中也始终拒绝接受,但可能中也自己也不知道他对那位刑警先生的坚持和执着,其实是感到敬佩与尊重。
又一个中也所重视的人离开他,刑警的死亡将会给中也带来巨大的打击,想到这里,太宰治不禁有些好奇,中也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是愤怒、悲伤,还是绝望?无论如何......
“在想什么?露出那么落寞的表情?”还有一点难过的表情,法姬娜不擅长表达只能把太宰治脸上和她能想到的最贴切的词汇结合起来,她也知道少年可能不爱听所以法姬娜很聪明的没有完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