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bug太多完美人生崩坏了 第51章 全城失眠

自从上次植物大战僵尸事件解决，这还是月柚第一次看见碧空城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不禁想到这要是网游，这么多玩家聚在同一张地图，游戏都得卡崩了。

蓝珈白在后台准备，舞台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她的MV，热场嘉宾在前面跳舞，月柚坐在前排——还得多亏她钱多，找黄牛高价抢了几张VIP票，蓝珈白现在连安珀的情都不领了，安珀找她要入场券，她直接回绝，说只给安珀一个人，如果带上其他那几位就免谈。

几乎全碧空城的人都是蓝珈白的粉丝，体育场馆内坐满了人，荧光棒挥舞，蓝珈白在万众瞩目下登场，全体尖叫欢呼，月柚看着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女儿”，内心充满了自豪之情。

这是我捏出来的小人。

然而她们这次前来可不单单只是为了欣赏蓝珈白唱歌，蓝珈白之前被秘密员工带走，回来以后就决定开办这场演唱会，月柚怀疑她可能和对方达成了什么交易，她想看看在这场演唱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直等到最后环节的大合唱，现场也没有发生什么状况，旁边的云旋昏昏欲睡，月柚很是佩服她，在这种音响几乎要把耳朵炸聋的环境下还可以睡得着，简直是奇人。

安珀前半场象征性地挥了几下荧光板，后面也累了，在看手机，只有黎栗从头到尾保持亢奋，莱斯没有来，回工作室研究丛数字海拷贝出来的那些数据去了，那天他们在数字海的电脑里发现了一张神秘的地图，上面标注了许多个红点，乍一看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所有人都觉得或许会很有用，于是研究这些标点的任务就交给了莱斯。

演唱会结束，大家排队离场，体育馆门口水泄不通，月柚想要去后台找蓝珈白，被工作人员拦在外面，蓝珈白根本不想见她们。

黎栗：“总觉得还没有玩够，我们去唱K吧。”

安珀：“唱蓝珈白的歌？”

黎栗：“随便谁的都行，我现在这个状态回家，肯定睡不着。”

月柚觉得有些奇怪，黎栗的职业是医生，虽然这段时间他们都待在一起，但黎栗本质上还是碧空城里被设计出来的普通市民，他的行为逻辑都会遵循一定的规律，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表现出自己对于唱歌的兴趣爱好，一般晚上十一点就睡觉了。

大家接受了他的提议，前往碧空城最大的一家KTV，却发现包厢都已经被订满了。

无奈只好回到大家上，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今晚的街道看起来十分反常，大家都停留在街上，旁边的居民楼里亮起的灯光寥寥无几，好像所有人都很亢奋，想外出找乐子，包括一些看起来就很疲惫的打工人和老年人。

“怎么回事，今天大家好像都不困。”月柚在旁边的糖葫芦店买了几盒水果糖葫芦，自己拿出一串糯米的啃，递给云旋一串草莓的，其他的拿给大家分。

“对啊，店铺都没有关门。”黎栗说，“可恶，包厢居然满了，那我们去酒吧吧。”

月柚：“还去酒吧？要不回家睡觉吧，我累了。”

安珀：“你看那个人。”

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居然看见有个人光着上半身在大街上跑步。

跑步不奇怪，奇怪的是现在是夜晚，而且那人是个体型略肥胖的老太太。

旁边突然传来争执的声音，有个小男孩哭喊着，“我不要学小提琴了，我想学游泳，我不喜欢小提琴。”

看起来像是小男孩妈妈的人说：“游泳？你之前不是最害怕去水边了吗，而且小提琴是你自己要学的。”

小男孩：“可我现在就是不想了，我明天不要去上课！”

女人：“我看你只是想明天睡懒觉吧。”

小男孩：“不是的，我以后都不想再学小提琴了！”

再往旁边看，有对中年夫妻在吵架，吵完以后两人分道扬镳，直接说明天去领离婚证。

碧空城是一座悠闲的城市，先前每到十点，就算是最繁华的街道，也没有几家店铺开着门，市民们到点就会自动回家睡觉，因为第二天早上还有设定好的事情要做。

这场景就好像，所有人都厌倦了曾经自己习以为常的生活，改变了熟悉的生活习惯，想要体验新的东西。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几个人在KTV没订到包厢，又换了一家，还是没有位置，紧接着又去酒吧，跳舞的人从里面排到外面，最后说去吃宵夜，烧烤店的食材都卖光了。

所有人都好像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不想睡觉，只想狂欢。

最后月柚把大家带到自己家别墅，在影音室看电影，随便吃了点东西，黎栗一向脱线，安珀通常都很沉稳，今天她虽然嘴上没有提议要去做点什么，但好像也不想睡觉，不仅如此居然还能耐着性子和黎栗一直聊天，两人从未如此投缘过。

这几天实在太累，电影放到一半月柚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电影放到下一步，黎栗和安珀还在说话，她靠在云旋的肩膀上，云旋没睡着，但是也没动。

月柚把头抬起来，云旋揉了揉肩膀，“醒了？去房间睡吧，我看他们好像都失眠了。”

月柚和云旋离开音影室，去冰箱拿牛奶。

“我觉得——”

“我觉得——”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最后是月柚先说，“我觉得蓝珈白的演唱会说不定有问题。”

云旋：“我们想的一样。”

月柚：“大家都很反常，可我一时半会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云旋：“大家都不按照设定好的逻辑行事了。”

月柚：“就好像NPC产生了自我意识，就好像小说里的人不再按照剧情线做事，后果会是什么？”

最后两人也没讨论出个答案，决定明天睡醒再说。

一觉醒来，城市几乎瘫痪了。

新闻报导，今天碧空城的CBD里，办公室出勤率只有30％。

也就是说，有远超一大半的人今天没有去上班。

不仅如此，外面的餐厅、娱乐场所、游乐园等各种地方的员工都没有到场，大家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好像约好了罢工一样。

月柚接到黎栗的电话，黎栗说邀请她和云旋出去旅游。

“旅游？去哪里旅游？”

“随便哪里都行，月亮谷？”

“疯了吧！”月柚对着手机叫道，“那鬼地方你还想去？”

黎栗：“可是我憋得慌，我不想去上班了。”

月柚：“你是从什么开始有这个念头的，你昨晚睡觉了吗？”

黎栗：“没有，天亮以后我离开你家，回家洗了个澡，怎么也睡不着，然后旅游的念头就出现在我脑子里了。”

月柚：“很可惜，这地方根本没法让你旅游。”

月柚说得很中肯，碧空城这个虚拟场域，除开月柚先前通过打补丁包新增的赛车场和月亮谷两个新地图，根本没有其他的可供旅游的地方，而且按理说，这里的普通市民根本不会产生想要旅游的念头，因为设计师根本没有给他们植入过“旅游”这个概念。

电话里的黎栗又说：“我想到要旅游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地名，好像叫什么……茶油岛，可是我在地图上找了一下，根本没有茶油岛这个地方，这正常吗？”

“不正常。”月柚说，“安珀是不是也和你一样？”

黎栗支支吾吾道：“她就在我旁边。”

月柚：“……”

一定是蓝珈白的演唱会出现了什么问题，月柚观察到出现这些状态的，几乎都是去看过她演出的人。

月柚打开自己的系统面板，她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这个东西了，现在她已经知道，自己脑子里这个系统获取是那几位被流放的IA员工植入的内容，只不过刚好被她这个穿越过来的外来者套上了，碧空城崩坏被放弃，系统除了给她发那几个补丁包，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这次打开，月柚意外地发现面板上除了先前的地图、好友好感度、商城面板，居然又多出一个大大的页签。

这个页签的名字叫做——市民设置。

月柚疑惑地点开，然后被里面的内容震惊了。

列表中密密麻麻全是名字，下拉条拉到底，几乎有几万个。

随便选中一个名字，可以对这些人的性格、兴趣爱好进行调整，可以看到他们原先的生活轨迹是固定死的，每天做了什么，都用文字形式呈现在屏幕上，现在都成了乱码。

月柚有些害怕使用这个东西，她现在觉得自己好像上帝——一个刚入门的上帝，她赶紧把这个面板关上，害怕自己误触了。

月柚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既然这个系统是数字海的那些IA员工制作出来的，那就证明，他们也拥有同样的面板和能力。

难道说，蓝珈白表面上开演唱会，实则是动用了某种能力，让所有听见她歌声的人都放开权限？

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如果真是这样，那蓝珈白的歌声简直堪比美人鱼，听见的人都会被迷惑。

现在看来，所有参加过蓝珈白演唱会的人，曾经被设定好的性格和行为逻辑都被重置了，他们过去的思维已经被推翻，产生了新的想法。

莱斯先前将数字海发现的那些信息告诉给她们的时候说过，碧空城其实叫做碧空星，而碧空星，拥有广袤无垠的土地，并不仅仅只有一座城市，只不过后来那些地方大多数都被锁定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碧空星的居民其实也早就已经被开发到了与真实场域的真人几乎没有差别的程度，只不过他们的权限和思维随着那些土地一起被锁定了？

这样就解释地通了，蓝珈白不知道基于什么目的，通过演唱会解开了碧空城市民们的思维权限，所有听到她歌声的人，都不再遵循自己先前千篇一律的生活方式，反而追求更加新颖的东西。

月柚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市民们的权限被解开的同时，控制权也被上传到了系统，改变他们的性格和行为模式轻而易举。

如果那些IA的员工把所有人都控制起来为己用，那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