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不得意 第5章 丞相越来越粗暴了

“怎么，你急什么。”昨日的还未好，便又要来一遭。顾云清咬牙攥紧了手，颤栗着闭上眼“戳到你痛处了，所以想要朕闭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记住，从明日开始陛下身染重病不宜见人，早朝也免了吧，省得陛下烦心。”沈卿珹将顾云清的头紧紧按在桌上，在他耳边低语“臣早就说过，陛下什么都可以做，只要承担后果。”

“滚开，滚开！！”顾云清拼命想要推开沈卿珹，可是一切皆为徒劳。泪水不知何时淌下眼尾，蜿蜒在鼻梁间“你以为朕就真的没办法了吗？！……这是你逼朕的，朕是皇帝，你凭什么这样对朕？”

沈卿珹身子微不可查地抖了抖，不知是因为心痛，愤怒，还是别的什么“臣也不想，是陛下太不老实了。老老实实的，臣保证什么也不做。”

“……你别得意忘形。”顾云清冷笑了一声，抬手将泪水拭去。倔强也脆弱“你也看到上奏纳后的折子了，朕与谢氏女的婚约乃先帝赐下，不会改，也改不了。”

沈卿珹抬手又是一巴掌，自己从前从未如此粗暴，但是可忍孰不可忍“臣今日真的忍您太久太久了，一次又一次地激怒臣，陛下可真是有骨气。”

这一巴掌下来，打的一口气堵在喉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顾云清猛的咳了几声，躺在桌案上粗重的喘息着。痛苦的闭眼，不想再看他了。

沈卿珹将顾云清从一旁粗鲁地提起，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陛下，激怒臣，有意思么？受苦的，不还是您。”

“朕激怒你了？”沈卿珹下手很重，打的顾云清声音都弱了许多“朕只是在陈述事实，你被激怒，只能说你心虚了。”

沈卿珹将顾云清拽起粗暴的扔在榻上“心虚如何不心虚又要如何？陛下是不是要将自己玩死才甘心？！”

“你敢做，怎么不敢听？”恨意弥漫了美目，不甘的盯着沈卿珹“你害怕什么，害怕有朝一日朕身边有了其他人？可这本来就是一定会有的。”

“臣不会害怕，因为这天永远也不会到来。为了掌握住陛下臣当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又有什么是臣做不到的呢？陛下记住臣只是可以臣服于你，并不代表我不可以反过来压制你。”

“不。只要朕一道旨意下去，合先帝奉命，娶谢氏嫡女为后，无论后事如何，可成礼大典你拦不住。谢家本就是中立，若礼成，谢侯爷便是天子岳丈，你的处境不言而喻。……不要逼朕做到那一步，平白无故，朕也不想委屈了人家好女子。”

“是吗？”沈卿珹越听越恼，打下了今日以下犯上的第三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陛下别忘了，现在真正掌握朝堂的是臣，许久没有动过手了，是时候找个所谓的世家杀鸡儆猴了。”

这一巴掌下去，顾云清真的再也说不出来什么。发丝凌乱的挡住了年轻的脸庞。在沈卿珹身下微弱的呼吸着，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鹿被狼叼住了喉咙，只要唇下一用力，就会丧命于此。

“从明日起，陛下便好好在自己宫中待着，不要惹出事端。”抹开凌乱的发丝，随后再无顾忌也不想多说，掀开衣衫准备完成昨夜未做完的事“陛下做好准备，有了前车之鉴，臣恐怕是不会再温柔了。”

竟连上朝也不能如意了，这般真的还算皇帝么？顾云清偏着头有些失神的望着帐顶，龙袍层层脱落，暧昧的花竞相绽开，在人唇齿下战栗着，推脱不得。亦如明明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却怎么也无法摆脱权臣。

沈卿珹也不顾身下之人的意愿，发泄心中的欲/望与怒火，怎么就成了这样……想到人方才对自己的反抗，心中的火烧得更旺。

沈卿珹丝毫不遗余力，甚至说的上是凌虐。顾云清眉宇紧紧拧着，手中灼急的想要抓到什么来缓解痛苦，可是最终也只能攥着被褥。仰头虚弱的呻吟着，低泣着，辗转反侧，欲求欲死“呜……”

“现在知道疼了？臣不会再信了，更不可能放过你！”纵使清楚顾云清的伤可能已经被撕裂，也没有松开，握住手腕的力道反而加大了紧紧攥在手中。

顾云清足尖磨蹭着锦衾，疼的实在受不了，颤巍巍的求饶。泪水将枕褥浸湿，整个人都抖个不停。

“臣也曾心疼过陛下，可是陛下没有珍惜，今日，臣不会轻易放手的。”沈卿珹只是让顾云清缓了一会，就又继续，果真毫不心痛。

顾云清像濒死的鹤一般微微仰着头，喘/息夹杂着泣音在口中交织。指尖因为过度用力都掐的发白，孱弱的承受着他的怒火，冷汗将发尖儿都打湿了。

沈卿珹见顾云清没说话也不想说什么，心里盘算着如何解决贺家和谢家，这人果真是长本事了。

随着殷红的血迹流下顾云清的声音也逐渐消了下去，细不可闻且气若游丝。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昏厥过去，可怜的蜷在床上。

待到顾云清倒在怀中，沈卿珹才收手，看着床上的血迹这次却不想再收拾了，遣走了附近的宫人，自己则只是坐在旁边等着人苏醒。

顾云清在睡梦中也忘不了沈卿珹做的一切，无声的哭泣着，绝望的讨饶，可一切皆无济于事。好几个时辰过去，悠悠转醒，可一睁眼却又是梦魇中的人。或许心中没有彻底怕了他，但身子却无意识的发起抖来，止都止不住。

“别抖了，既知道害怕下次就不要公然挑衅臣。血都流了满榻。”沈卿珹心里知道这次下手确实狠了，可是不狠点心，如何让他屈服“热水备好了，洗洗吧，洗完臣给您上药。”

之前再不济，但起码会吭声。此夜过后，顾云清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也再没有什么说的了。僵直了好半晌，低头胡乱裹了几件衣物，扶着床栏起身，颤巍巍的去了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