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不得意 第32章 丞相带朕逛集市

哪有什么机会，不过是言语上听着服软罢了。这次过后，顾云清再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有欢愉并着痛苦的喘息在屋中此起彼伏，暧昧腾升。

“陛下常说贪欢一晌，且行且珍惜，臣可是都听进去了。”一夜下来，沈卿珹生生要了顾云清好几次，直到天边泛白才饶过他。即便发泄完了，依旧是沉浸在温柔乡内不可自拔。

许久未有这般激烈的**了，骤然如此承欢，顾云清什么力气也失去了，甚至沈卿珹没有退出也无暇顾及。只汗涔涔的趴在他身上，虚浮的喘息。

折腾狠了，沈卿珹也有些疲惫，拥着顾云清闭上双眼与周公解梦。左右是在宫外，不必那么守时，一直到下午才悠悠转醒。

顾云清素来是个古板复礼之人，就算没有什么要事，可到了时辰定会起来。难得这次人都清醒了，还沉沉的窝在怀中酣睡。

意识到已经下午的沈卿珹依依不舍的退离柔软的怀抱，起身沐浴更衣。打点好一切又着人备好午膳，这才去叫人起床“陛下，时候不早了。”

“ ……嗯。”顾云清迷糊着应了一句。但答完好久才缓缓睁开眼，朦胧的望着沈卿珹。脖颈处的吻痕延伸至被褥中，若隐若现“……什么时辰了？”

“已经未时了。”别说帝王了，自己一个丞相都很少贪睡到这个地步，差点有些说不出口“起来吃点东西吧。”

“这么晚了。”顾云清愣了愣，似乎也没想到会睡这么久。难以置信的沉默半晌，才慢慢扶着榻面勉强坐起身。

沈卿珹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人，有些心虚的上前扶住，带着他前去沐浴更衣“用过午膳去集市逛逛如何？”

“……没力气。不想去。”顾云清声音略带沙哑，手臂也酸软的根本抬不起来，只能由着沈卿珹给自己更衣。

“都多少年不曾逛过了，就去去吧。”沈卿珹认真的给顾云清套上层层华服，头也不抬地道“臣扶着你，无事的。”

顾云清也没打算与他再据理力争，只点点头应了。简单的用膳过后，便叫沈卿珹扶着一起去了集市。

许是昨夜未睡好，让顾云清没什么胃口，平日最喜爱的糕点才动了一点，沈卿珹担忧得不得了“也不多用一些。”

“无事，不是很饿……走吧。”这个时辰并没有什么胃口，神情也是怏怏的，瞧着略微憔悴。

顾云清向来倔强，有什么事都憋着，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越说没事，定越有事。无奈之下沈卿珹只能随意找个地方扶人坐下“要不买些当地小食给陛下尝尝鲜如何？”

“真的不饿。腿软罢了。”顾云清摇了摇头，示意无事。抬眸瞧着流动的人群，叫卖的小贩，热闹的酒楼，抿唇道“走吧。再去看看。”

“也罢，昨日是臣不好，一时贪欢，竟忽略了陛下，回去臣再给陛下揉揉腰。”沈卿珹见顾云清坚持也不好多说，重新带着他回到集市。目光流转，最终停留在一家卖糖人儿的摊子上。

见沈卿珹驻足，于是顾云清也停了下来。迟疑的看了看他，不知道这沈卿珹是不是想要这个，但也不好问，于是便放下些碎银，叫摊主做了一个。

娘没得早，又不得继母和父亲宠爱。这些在其他孩子童年中司空见惯的东西，却是沈卿珹可望不可即的。两人境遇大同小异，想来顾云清也差不多。

“陛下还记不记得幼时臣带你翻墙上集市的事，那是臣第一次吃到糖。”不仅是头一次吃，还是头一回有人愿意出钱讨自己的笑颜，甚至那糖坏了也不肯丢。”

“……糖人儿罢了。你如今想要什么没有。”热乎的糖浆勾勒出一个他的模样的小人，晶亮亮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顾云清接过来放在沈卿珹手里“这般甜嘴的东西，也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沈卿珹瞧着糖人儿有些发愣，良久才道“陛下不懂……这么多年了，只有你会愿意花这钱逗臣开心。”

忆往昔似梦非梦，沈卿珹嘴角不觉上扬，总说人变了，其实一点也没变“陛下知不知道，那天臣回去之后又被那个可恨的继母毒打一顿。但嘴里含着陛下的糖，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吃吧，一会儿冷了。大不了朕多给你做几个。”往事暗沉不可追。顾云清闻言心中五味陈杂，不知该说什么去抚慰沈卿珹过去的伤痛。最后只得别过头去，催促他去吃手中的糖人儿。

“陛下总是这么心软，也总叫臣不知该如何是好……”既然顾云清对自己这么好，也不能忘了本，沈卿珹拿到糖人儿的第一件事就是递回去“陛下先吃。”

原是想拒绝的，可顾云清看到沈卿珹那种渴盼的眼神，又思及方才他说的话。还是低头轻轻咬下一小块糖，含在唇间，甜滋滋的味道蔓延开来。

沈卿珹耐心的等待顾云清落入自己的圈套，见计划得逞，脸上的笑容愈发挂不住。不等那人反应就捧着他的脸亲上去，将嘴中的糖搜刮过来“过了陛下的嘴好吃多了。”

“ ……！”身边的人流攒动，大庭广众之下便这般被揩了油水。好在人们都在忙活自己的，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你……朕就不该听你的。”

“放心吧，这里离京城远着呢，无人认识你我。”沈卿珹有恃无恐的咬去顾云清手上的糖人儿，随后恰到好处的撇开话题“走吧，去前面瞧瞧。”

”那也不能如此有恃无恐。街上这么多人……不害臊。”顾云清抿了抿唇，竟然也没有同沈卿珹多发怒。只是将糖人塞给他，继续朝前走。

沈卿珹并没有伸手去接，似乎很享受这种从别人口中夺食的感觉。两人手挽着手走在街上，沈卿珹简直就是一心三用，不仅一边看摊子，还一边吃着顾云清手上的糖人，顺道同他说话“晚上臣带陛下去看个有意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