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开学五十多天后,君译已经能跟上他们学习的步伐,在课堂上准确而坚定的回答老师的问题。而柏夜有时也会让他去看诊一些头痛发热,腰痛不舒服的病人。
君译额头泌出一些细小的汗珠,针头在她轻微颤抖得手下摇晃出一些细微的弧度,可就是这个弧度,可能会让针头偏离正确的方向。果不其然,针头又在男人优美线条的手腕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压痕。
“别紧张。”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君译没有抬头,男人身上散发着的贵气,让君译感到这个男人出身不凡,若是惹怒男人…君译感觉到焦灼,也不知是不是医学功课繁忙,生活节奏太快,君译今天很不在状态…
再尝试一次后,还是失败。君译无奈得说:“抱歉,”并拿起针头说“这是最后一次。”
“没事,我看你年纪这么年轻,应该还是大学生吧,新手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错了。”男人沉稳的声音传来。君译心里松了一口气,手中的针头已经不再晃动,刚靠近男人手中的青筋时,君译找回往日熟悉的感觉,轻松将针头送进去。君译起身,鞠了一躬,说:“谢谢你,我以前都扎得很好,不知道今天怎么…”
“没事,我能理解,大家都有失误和状态不好的时候。”
“那您好好休息…”君译又轻微鞠了一躬,退出房间。她以前扎针的时候一些病人总是喜欢盯着她的胸部,而这位却完全没有冒犯他的意思,身上还散发着难以言说的贵气。
“你的女人看起来…还不错。”君译走后,那位男子掏出手机给一个叫“影”的男人发去了消息。
这日,医院里来了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指名要柏夜给她治疗,并甩下一张卡说:“老娘有得是钱!”柏夜不想他在医院引起骚动,无奈让他带到一旁的诊疗室。君译看着女人来势汹汹,打扮贵气,好奇的凑过去查看。刚推开一点门缝,就看见女人脱下外套后露出高耸的胸部,君译吓得转过头,不过她的好奇心更重了,又转头看向诊疗室。柏夜拿起听诊器放在女人胸部上,君译看着女人一半裸露在外的胸,和深深的□□。脸都有点羞红,不禁替柏夜尴尬。柏夜却面色如常,只是像正常诊疗步骤,静静听着女人得心跳。柏夜正要放下听诊器“你没什么事,只是最近睡眠不好…”女人却拉住了柏夜的手,正欲放到自己胸前“哎呀,是吗,大夫,可是我最近觉得这心口特别闷,这边好像还有个肿块,不信你摸摸…”女人持续拉着柏夜的手,还好男女有力量差,不然…
“够了!”柏夜不耐烦得甩开女人得手。“我这里是医院,给人救死扶伤的!,你要是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就以干扰医生正常治疗的名义请你出去!”女人听见柏夜的呵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真跟传闻一样…”君译看见女人走过来,连忙跑到一旁,走进柏夜的办公室。
君译假意的翻着书,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柏夜傈,柏夜还是和往常一样,喝着茶翻阅着那些资料。君译:他的脑子和身体是用什么做的?
君译:“春涟,我跟你说,你知道我今天在柏夜的办公楼发现了什么嘛?”
“发现了什么?”于春涟奇怪得问道
“我…我发现一个女的把她衣服都脱了,露出那白花花、高耸的胸去勾引柏夜,柏夜都无动于衷…”
“真的?我以前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一些女的都做到这种地步了?”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柏夜还怒斥她呢,你说他是不是不行啊?!”
“啊?”
“那样子一点都不心动的,他之后哪怕脸红脖子粗我也相信他只是个直男那,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超出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了吧?你说他会不会是个gay…啊…”君译正一脸八卦的说道,不知道柏夜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直到柏夜擦肩带着复杂的神情从他面前走过。君译回头看向柏夜,柏夜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他来了,你怎么都不提醒我?”
“我提醒你了啊,是你自己太激动了,连我碰你都没发现。”
“你那样碰,我怎么知道…”
于春涟无奈的摆摆手。
课后,君译收拾桌上的东西正准备走。突然感觉头顶被什么东西遮住了,随之而来是柏夜身上清竹的香味。“听说,你到处宣扬我不行,还是个gay…”柏夜沉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君译吓得站起,完全忽视柏夜在她头顶。“瞪!”女生颅骨和男人下巴骨头传来碰撞的声音。随之而来是男人沉闷的闷哼声。柏夜手捂着下巴,表情中带着痛苦。
“对不起,老师。”君译连忙上前扶住柏夜。
“我真谢谢你。”柏夜瞪了君译一眼,转身就走。君译连忙追上去:“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学校医务室里,君译看着看诊的柏夜,想起别人都是给他看诊的“次次次”君译忍不住笑道。
柏夜说:“亏你还有闲心笑得出来。”
“我就是看你这个样子,之前你都是给别人看诊的。哈哈哈。”君译边笑边说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骨头都要被你撞碎了,一个小姑娘,力气还挺大。”
“对不起啦,那我怎么补偿你?”君译说。
柏夜想了一会,脑子浮现一个邪恶的想法,嘴角露出一抹邪的笑。
“过来!”柏夜拍了拍自己坐的木板床边上的位置。君译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缓缓挪动了身子,坐到了柏夜的身边。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柏夜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开始讲述起那个医院的鬼故事来。
“在我们医院的最深处,有一间被遗忘的病房,那里曾经住着一位名叫林婉的女子。她因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而入院,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却没想到病情迅速恶化,最终无力回天。”
柏夜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君译的心上。她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紧张地听着。
“林婉去世后,她的病房就被封锁了起来,再也没有人敢进去。但奇怪的是,每到深夜,那间病房里总会传来低沉的哭泣声,仿佛林婉的灵魂还徘徊在那里,无法安息。”
说到这里,柏夜突然停顿了一下,他转过头来,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直视着君译。君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有一天晚上,一个值班的护士因为好奇,悄悄地打开了那间病房的门。她刚踏进去一步,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病服的女子背对着她,站在窗前。护士以为那是林婉的家人,便上前想要安慰她。但当她走近时,却发现那个女子的脸色惨白,眼睛里只有一片死寂。”
柏夜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自己也被那个故事所感染,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护士吓得尖叫起来,转身想要逃跑。但那个女子却突然转过身来,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眼睛里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护士吓得瘫倒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从那以后,那间病房的哭泣声更加频繁了。而每当有人试图靠近时,总会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有人说,那是林婉的怨念在作祟,她无法原谅那些让她孤独死去的人。”
柏夜的故事讲完了,但他的眼神依然停留在君译的脸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君译被这个故事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紧紧地握住双手,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在回荡。君译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她不敢再看柏夜的眼睛,也不敢再想那个恐怖的故事。
柏夜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故事所带来的效果,也感受到了君译的恐惧。但他并没有继续吓唬她,而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这只是个故事而已。”
入夜,君译打扫房间里,不由得想到柏夜白天对她说的恐怖故事,不由得心里一阵发毛,加快了打扫的步伐。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份不安从心中驱赶出去。然而,越是想要忘记,那句话就越是在脑海中回响,如同幽灵般挥之不去。
终于,当夕阳的余晖渐渐淡去,君译收拾好工具,准备乘坐电梯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地方。她站在电梯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昏暗的灯光让君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踏了进去,按下了楼层的按钮,然后紧紧地抓住了扶手。随着电梯的缓缓下降,她的心跳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咚咚咚,如同战鼓般敲击着她的耳膜。
她想起了那些恐怖电影里的场景,主角们在电梯里遭遇的各种诡异事件,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闭上眼睛,试图用意念来驱散这些画面,但越是努力,那些画面就越是清晰。
突然,电梯在某个楼层停了下来。君译的心猛地一紧,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停止了跳动。她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生怕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会从外面闯进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君译,你在里面吗?”是柏夜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和调侃。
君译吓得大叫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她猛地转过头去,却看到了柏夜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出现让君译心中的恐惧稍微缓解了一些,但随即又涌上了一股怒意。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君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责备。
柏夜缓缓走了进来,摊了摊手说:“哦,我东西忘拿了,回来取一下。”然而,他却并没有按下任何楼层的按钮,只是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君译。
君译瞪大了眼睛,心中的疑惑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为什么要讲那样的鬼故事吓唬我?”君译气呼呼的说道。
“那都是假的啊,你不要感到担心,我不是在你旁边吗?”柏夜轻轻拍了拍君译的背。
“就算是假的,你讲那些我就是害怕了,哪怕它是虚构的…”
“那你为什么虚构我不行呢…”柏夜凑近君译的脸,气息缓缓吐到君译脸上。
感觉到柏夜温热的气息,君译本来就因为刚刚收到惊吓而苍白的脸浮上一层红晕:“我…没有说你不行。”
“是吗?我可是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柏夜漆黑的眼眸此时多了一份危险性
“我…我只是推测…我就是胡乱…”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呢?怎样才是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一点克制力都没有,在诊疗室跟她…”柏夜将君译逼到电梯角落。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太过冷静…”君译抬头看着柏夜的双眸,他的眸子像黑曜石一般深不见底,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吸入泥潭。柏夜似乎并不满意君译的回答,那张白皙的俊脸缓缓向君译靠近,眼眸也变得讳莫如深。君译感受到一丝被侵蚀的气息…
“我…我特别崇拜你,感觉你的坚定和自律实在是异于常人。”君译回过神来,有点慌乱的说。
“是吗?”柏夜站直了身子,用很轻的声音说。
“是啊!所以我才会以另一种角度说,其实当时我看到你拒绝那个女的特别佩服你,简直是…”君译说着竖起来大拇指“人类的楷模。”
柏夜出现一丝他自己压都压不住的笑容,快步走出电梯:“以后别让我在听到你在外面乱造谣我,不然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后面半句话,柏夜的声音隐没在风中,君译似是听到似是没听到:也许是自己听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