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木木刚走过转角,翻译就觉得自己眼前袭上一股晕眩,这种突发的境遇让她惊恐地望向空咖啡杯,“你——”
翻译身处圈内,对这种肮脏事略有耳闻,只是她觉得自己长相普通,断然不会成为狩猎的对象。
韩逸焌的经纪人毫无掩饰地沉下脸,“如果我是你,我会聪明地不说,不问,不管。”
在天旋地转的翻译眼里,经纪人更是凶神恶煞,正当她惊慌失措时,一只修长的利爪摊着一颗药丸,仁慈地伸到她面前,“这是解药,聪明人,懂得取舍。”
所以今天,她不是被选中的猎物。翻译毫不犹豫地抢过药丸,刚要就水服下,被韩逸焌好心拦阻,重新给她换了杯水。
“谢谢!”翻译伸出的手猛然收回,胆战心惊地服下解药,不敢多言多语,更不敢乱瞄,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躲在角落化为虚无。
“真乖!”青年一脸坏笑地拍拍翻译的头,哪里还能看到一丝阳光。
见翻译已被吓得不敢呼吸,韩逸焌才卸下一贯的儒雅,阴沉着脸质问青年,为什么放大剂量?
青年无所谓地痞痞一笑,剂量大吗?我就放了一点,哪知这小妞这么不经事。
躲在转角目睹一切的木木慌乱地握紧拳头,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想就是逃,逃离这个魔窟。
但四面是墙,门口又守着恶魔,她无措地转了个圈,慌不择路地躲进房间,下意识地锁上门,拖过旁边的边柜挡个严实,怕一个装饰柜不够重,想拖桌子,奈何力气小,唯有找顺手的东西往上垒——
不对,不能做瓮中之鳖,逐渐恢复理智的木木强迫自己镇静,四下一张望,幸好这个房间有窗户,就在木木惊喜过望时,药物作用虽迟必到,一眨眼间,就头重脚轻地影响了她的行动,以致翻窗时,不小心崴到了脚。
顾不得查看脚腕上的伤势,她头晕眼花地抬头寻找出路,晕晕沉沉中,看到不远处的树墙,直觉告诉她,那是她的生路。跌跌撞撞地冲过去,使出毕生力气,使劲扒拉出一条可让人钻行的缝隙。幸好身行瘦长,没多久,她就艰难地钻出院子。
院子外,是一条堆满杂物的小巷子,不熟悉路的木木只能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像无头苍蝇般乱窜,边跑边祈祷,她能遇到好人。
药物影响越来越严重,身后追赶的声音也越来越近,就在木木绝望时,她竟奇迹般地看到了大路,还看到不远处三五结伴的人群。
不知是浑身的刺痛和濒临绝境的奔跑刺激了木木的神智,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有一刹那,她看清了那些人。
“木木,军人走路的姿势与别人不同,他……”耳畔依稀响起宋泗翊那日激情澎湃的科普。
仿佛是遇到了溺水时的最后一片浮萍,木木声嘶力竭地大吼,“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