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陌辙心梗地眼神一暗,从他打电话回国汇报,上级同意他陪护;到这四羽指名道姓地让他接电话,这事总透着不同寻常——木木,有什么隐藏身份吗?
相比唐陌辙的深思熟虑,工作人员却差点憋出内伤,这知人不知名的尴尬,真能让人抠出三里地,而且莫名透着好笑。
“他不在吗?”宋泗翊以为唐陌辙不在,微微提高了音量,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唐陌辙请木木把手机给他,从语调中,他已听出对方的身份,“在,有事?”
“帮我个忙,找个机会,把那几人揍一顿。”好友之间,不需要客套,宋泗翊开门见山道。
唐陌辙蹙眉,宋泗翊虽然平时玩世不恭,但是有准则,凡事喜欢大大方方,不搞背后阴人一套。
木木和工作人员听得清晰,皆错愕地望向唐陌辙,工作人员是觉得这私下报复的行为不符合他们高风亮节的军人身份,尤其是在国外主动挑事,容易把冲突扩大到政治层面。
而木木则和唐陌辙一样,对宋泗翊能说出这番离经叛道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我和他说。”木木指指手机,她可不想大家为了她而把事情扩大化。
唐陌辙还回手机,心里直打鼓,木木和宋泗翊的关系好得让他不爽。
“宋泗翊,不准做任何超乎法律制裁外的事情,不然我会恨我自己。”木木严肃地说道
宋泗翊无奈,“好,唐陌辙,刚才的话我收回,不必当真。”
听着宋泗翊乖巧的回答,唐陌辙的眼神更是暗得波涛汹涌,这帮儿时玩伴,好的同穿一条开裆裤长大,早知己知彼,宋泗翊今天的态度很能说明问题。
所以等木木打完电话,医生检查的间隙,唐陌辙直截了当地问询:钱爷爷的孙女?
宋泗翊收到消息,见唐陌辙推断准确,也不打算遮掩,怕注孤生的他像往常般对异性保持彬彬有礼的疏离,不放心地发道:麻烦你多用点心照顾,回头我犒劳,想吃什么,随便点。
应该的,不必客气。唐陌辙敲字的手指有力地点击屏幕,似在发泄自己嫉妒的情绪。
应该的?宋泗翊有点奇怪,虽然听多了为人民服务是军人的职责,但从唐陌辙口中为什么闻到了不一样的韵味: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唐陌辙嘴角一瞥,轻笑着把手机塞回口袋。
不对,他的态度有很大的问题,但宋泗翊无论是发信息还是打电话,唐陌辙就是不回,不接,这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无法,宋泗翊只能带着警告的语气编辑新的消息:唐陌辙,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为了大家好,不要逾矩。
不对,如果唐陌辙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发送时,宋泗翊犹豫不决地思考,这么多年来,唐陌辙过惯了苦行僧的生活,应该意识不到自己情感的细微变化,因此,他没必要杞人忧天。
游说好自己,宋泗翊换了内容:后天陪她去瞧那帮杂碎的时候看着点,如果他们敢继续大言不惭,给我好好教训。以你的本事,定能神不知鬼不觉,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