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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的遗愿(双重生) 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作者:战十七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8 23:22:03 来源:文学城

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

闻玳玳睁大了眼睛,却不敢轻易挪动半步。毕竟,谁也无法确保四周是否还潜藏着未露面的影卫,在自己稍有动作之时,便如暗夜中的冷箭般射向尉迟长云。

在视线死角的尉迟长云,焉会看不懂闻玳玳用自己的身体给他阻隔一切危险?

手臂猛地肌肉紧绷,剑光马车内划出一道刺眼的精妙弧度,先一步挑断了柳相手筋,及时阻隔直逼闻玳玳面门的致命一击。。

软剑掉落在地,柳相发出一声痛苦的呻 yin,似乎无法相信,无法接受自己明明能够掌控,却再无反击之力的局面。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汗水顺着额头滑落,痛苦与愤怒交织在他的脸上,狂咳吐血不止。

尉迟长云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他紧握着手中的剑,苏白带着天火卫速速上车,生怕他自戕的控制住柳相。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

四肢无力的闻玳玳被尉迟长云扶着下马车时。

不约而同,听到了直逼两人而来的破空之声。

混乱再次爆发。

徒然在一瞬间,闻玳玳用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在马车上猛然跃去,落入尉迟长云的怀抱中,将上半身的致命之处遮蔽得严严实实,毫无破绽,而将自己的后背毫无保留地留给了未知的命运,像一只待宰的羊,再一次,无畏地面对死亡。

叮!

接二连三的暗箭,被尉迟长云精准地一一打落,他单手持剑,另一只手则半扶着闻玳玳,迅速朝着自己的车架方向奔行。

与此同时,天火卫也反应过来。

一支小队紧握铜盾,负责护送尉迟长云安全撤离;另一支小队则肩负着押运柳相的重任。而剩下的天火卫则分散开来,在各个角落里展开了对剩余影卫的严密搜查。

这场较量犹如狂风骤雨般突如其来,激烈的缠斗与厮杀声不绝于耳。直到尉迟长云亲自抱着昏昏欲睡的闻玳玳,步履沉重地走进皇宫,皇城之中已经乱了起来,动荡不已。

通往宫城的主道,被风吹草动所影响,窜登百姓的柳相党羽,闹得拥堵不堪。押送柳相的囚车,更是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

苏白带头,毅然站在囚车之上,立于柳相其侧,高声宣读党羽之名,历数他们所犯下的累累罪行,警示他们将为自身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带着忌惮,那些煽风点火,企图生事、混迹于百姓之间的人,纷纷暗中操纵着撤离,人群在此时略显疏离。

金华殿外。

百官们肃立于,等着上朝。

云光殿——尉迟长云的寝殿。

紫檀木香炉中的暖烟流淌,淡青色的烟雾丝丝缕缕,与解闻玳玳四肢无力之毒的药粉交融,轻轻消散于空气中。

以苏青为首的医官们恭敬地候在闻玳玳的床周围,气氛焦灼而紧张。

尉迟长云担忧的拨弄香炉中的药粉,同时等待着苏白押解柳相回来。。

此时,山山匆匆入殿,向尉迟长云禀报:“圣上,柳相已经由天火卫安全押解入宫,此刻正候在金华殿中。另外,柳相其女柳雪云没躲过乱箭,已在乱箭之下香消玉殒。”

听到柳雪云身故的消息,尉迟长云表情并未显露出丝丝毫诧异之色,他神色寡淡的放下手中细细拨弄药粉的金针,又不放心地瞥了一眼仍旧昏睡未醒的闻玳玳,凝思片刻道:“更衣,准备上朝。”

闻玳玳这一觉睡的很是沉长,梦中前世记忆凌乱,真伪难分。

冷风烈烈,尸体累累,残骸四零八落,一片凄惨景象,破败不堪。

“闻玳玳!”

一声熟悉至极,似乎能穿透地层,非要把她从无尽黑夜地狱拉回来的哀嚎,比任何时候都具冲击力的,重重刺痛她的心。

关听肆人皮面具被尉迟长云愤怒地撕下,他紧抱着刚气绝身亡的她,哭的像个走投无路,支离破碎,痛苦又愤怒的凶兽,他对着尉迟万月吼:“给梅让知报仇,你冲孤来,为何要伤及无辜?”

已经杀疯魔的尉迟万月拎着带血的剑,剑尖直指尉迟长云,也万念俱灰的嘶喊:“我就是要你尝我噬骨之痛!受我煎熬之苦!尉迟长云,我在外颠沛流离不能回家十七年,我的命,活下去的希望,是梅让知救的,也是他给的,我早已发誓不想要做什么公主身份,我只想做个普通女子,与自己喜欢男子相守余生。但你为什么非要将我们拆散?他帮助紫殇,不过是想救我而已,你不仅杀了他,还要将他的头颅悬挂于城门,如此侮辱他?”

“因为野心远不止救你那么简单,你根本不了解他,如果他真的仅仅是想救你,为何他不来亲自见孤?为何他要与紫殇合作,而不是直接前来与孤共商大计?”

尉迟万月激动的几乎跳了起来:“我不听!我说了,我不想知道你们的家国大义,我也不在乎他杀了多少临渊军,我只要他活着。如今他已离世,我要为他报仇,要让整个临渊族为他陪葬!”

“好!”尉迟长云握起尉迟万月的剑,决然对准了自己胸膛。

尉迟万月:“.……”

尉迟长云:“你杀啊!你但凡能对孤下得了手,就不会屠了鬼膺村。”

“别逼我!”尉迟万月泣不成声。

尉迟长云缓缓将她的尸身安放:“孤也同样,孤现在也恨不得立刻宰了你。但纵使你罪孽深重,你仍是孤在这世上的唯一血亲,是孤的至亲妹妹,吾无法亲自下手。尉迟万月,梅让知已逝,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你既已报复,也得偿所愿让孤倍受失去挚爱的煎熬,念你无心再活,不如尽早随他去了吧。孤做主,会将你与梅让知,以夫妻之名合葬。”

双目中,满是凄然的恨,大滴的泪滚滚滑落在地,直至落地破碎。她缓缓地转身,注视着尉迟长云那看似想让她做出最后抉择的背影。

尉迟万月抬起了剑,对准了尉迟长云渐行渐远的身形。

终,她将剑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饮恨而去。

画面一转。

已是十年后。

尉迟长云,这位后宫空悬、无子的君主,竟从寐国带回一名孩童,立其为未来的储君,并倾注了十年的心血悉心培养。

“珈蓝,为父的时日已到,辅佐你的可靠之人,父皇已妥善安排,你尽管按照你心中所想,放手大胆去做就是。”

“父皇请放心,昔日您十岁便能独当一面,如今珈蓝已至十岁,定能胜任。只是,父皇您将前往何处?何时能归来?”

未等看清孩子的面孔,画面再次交替。

尉迟长云已然立于翠微之巅,然而此行却少了石九笙的踪影。

他望着破败不堪、满目疮痍的鬼膺村,没再有任何留恋,一跃而下。

“师父。”

闻玳玳眼虽尚未完全清醒,但她的身躯却条件反射般地从床上弹起,惊慌失措间扑倒了床下的桌椅。

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呆呆。”

察觉到她心脏砰砰直跳,牙齿咯咯作响,脸无血色,双手颤栗,额头仿若小溪的汗液,一双世界崩塌的眼睛,倍感绝望的痛哭。

不能自已。

无论尉迟长云怎么劝,怎么哄,泪如决堤的洪水,愈来愈凶猛,闻玳玳都收不住。

无奈之下,尉迟长云把一直侯在殿外的苏青叫进来。

但闻玳玳见到白衣,瞥见那袭白衣,犹如撞见了幽冥之鬼,梦中族人的悲惨命运,皆在那白衣的阴影下终结。未及苏青近身,就警惕的护在尉迟长云身前:“滚开!”随即,目光瞥见桌上横卧的利剑,她连滚带爬地将其抽出,寒光一闪,便向苏青刺去。

苏青:“……”这活是没法干了。

师徒俩只要凑一块儿,总想要她命是怎么回事?

幸而尉迟长云及时从后面抱住了闻玳玳,急切问道:“苏青,她缘何如此?不是说一旦醒来,毒便自解了吗?”

躲藏之中,苏青察觉其双眸虽满载玉石俱焚的决绝杀意,却黯淡无光,仿佛魂魄已失。

想到她睡了差不多两日仍紧紧守护着尉迟长云,且对自己抱有敌意,苏青揣测道:“圣上,呆呆是否正被梦魇所困,梦中遭遇不测?您不妨多呼唤几声,告知她您安然无恙,此地并无凶险,以安其心。”

果不其然。

尉迟长云贴在她耳边,温柔说了几句。

闻玳玳紧绷的肢体逐渐放松下来。

尉迟长云顺势拿下了她手中的剑。

眼眸重归澄澈,她以诧异而震撼的目光审视着安然无恙的尉迟长云,那鲜活的身影,竟真切地立于她眼前。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滞,直至两世记忆交织翻涌,意识才缓缓复苏流淌。先前那与世隔绝的混沌心境,因尉迟长云的温言软语,而重新回归人间烟火之中。

她一下子捧住尉迟长云愣怔的脸:“师父,前世在徒儿死后,你可是安然正寝,无疾而终?”

苏青将尉迟长云手中那柄被夺下的剑妥善收好,见闻玳玳已安然无恙,唯恐瞎眼,默默隐退而去。

那些在一旁伺候的婢女们,见状也纷纷敛声屏息,悄然退出了内殿。

一时间,内殿之中,唯余师徒二人相对而立。

“吾……。”

闻玳玳那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如巨石投湖,再度激起尉迟长云心中那抹沉重的记忆涟漪。

“可是从翠微山……”闻玳玳急需证实,却又矛盾的不敢说下去。

“是。”

尉迟长云愣怔片刻,方寻回自己的声息。既已至此,过往种种,无须再隐,只是尉迟长云暗自纳罕,她为何会知道当年自是从翠微山一跃而下,莫非上次携石九笙跃崖,仅是机缘巧合?

“那……是几年后?”

尉迟长云鼻息略沉:“十年。”

“可有子嗣?”闻玳玳越问越急。

实在困惑,为何醒来后她竟突然提及往昔之事。但也认真答她,摇了摇头:“未有。”

“是不是从寐国过继了个孩子,取名珈蓝。”

尉迟长云意外:“你怎知……,不过并非过继。”

“梦……”闻玳玳轻拭脸颊上的湿润,低语道:“梦中竟是徒儿亡故后的情景,与师父所言印证,竟全然属实。”

“你我重生本就玄妙难测,能预知前世之事,亦不足为奇。”言罢,尉迟长云见闻玳玳衣着单薄,便将她温柔地扶回床上,妥帖用厚被子将她裹好。

“那么这一世珈蓝是徒儿与师父血脉,与前世那个孩子同样的名字,师父难道不奇怪?”

尉迟长云也在床边坐了下来:“名字可是那白衣男子取的?”

闻玳玳点头,明白其中玄机:“莫非前世也是……?”

那稚子,恰逢吾去寐国寻关听肆商讨相助临渊将来适宜。途中救下一怀抱婴孩,带着面具,身无武艺的白衣男子。男子言及,此婴孩命途多舛,双亲皆因战乱而亡,他还有事要做,有力却无心养他,心有不忍,故欲为其觅一良善人家。那稚子能让吾下定决心选为下一任储君,只因那人说,孩子本性仁善,乃天选佛子,未来可寄付苍生,承载社稷之重任。

“所以,孩子是他给的,名字也是他取的。不过,他的武功绝对不在于师父之下。”

尉迟长云轻轻拨过她额前被汗水浸润的碎发,使之温顺地贴于耳后,轻声道:“他的事,吾曾反复思量,是正?是邪?越是深入探究,疑惑便如迷雾般愈发浓重。后来,吾便不想了。毕竟,前世的纠葛已逐一化解,吾只想过好当下。”

“那,上一世的珈蓝呢,这一世他在哪里,怎么说你与他也有十年的父子缘分,就没去找他?”

尉迟长云讳莫如深,跟小时候那样,摸了摸她的头:“刚醒来就问那么多,你两天滴水未进,一会儿边吃边聊行不行?”

现在闻玳玳可不吃他转移话题那一套:“孩子不愿意提,师父总要说说,上一世为何跳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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