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光正在巫山**时,突然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谁啊?”张文光怒道。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就被一把拽了起来。当时,张文光的样子真的很不雅,令狐玦嫌弃的从地上捡起衣服扔到他脸上,冷声道:“穿起来!”
那红楼姑娘哪里还能继续坐着,顿时三魂失了七魄的跑了个没影,温柔乡终是黄粱一梦也。
张文光穿起衣服,看清了是令狐玦,但他并不惊慌,毕竟他可是大理司值张宗之的嫡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碰的。
“令狐大人,您这是?难道是您还没尝过鱼水之欢的滋味吗?要不要下官再寻几个来服侍服侍大人?”张文光笑着问道,他察觉到了令狐玦脸上的那一丝窘迫。
那窘迫只一瞬间,令狐玦就恢复了之前的神色,一把剑架在了张文光的脖子上,道:“说吧,军棍是怎么动的手脚?”
张文光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单刀直入,扯皮道:“什么手脚?怎么?我揭发了大人的罪行,大人就要公报私仇啊?”
“哼哼,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告诉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令狐玦冷声道,一双狐狸眼眯起,令人不由自主的心悸。
张文光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稳了稳心神,又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吗?你以为堂堂景国都城是什么地方,没有证据就能随意冤枉好人啦?”
令狐玦笑了:“证据嘛,不就在这里。”说着,捏住张文光的手腕,那里有一个穴道,一捏就会浑身酸疼,但是却不会对人造成什么伤害。
张文光疼的冷汗直流,但是这是大罪可不能认。所以他依然嘴硬:“令狐都尉,你这样乱用私刑,他日我定要告你。”
“你确定你还有他日吗?”令狐玦冷哼。
“你…”防线一层层被攻破,张文光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相信今日若是不认,对方真的会解决了他。
令狐玦当然清楚这种罪张文光是不会轻易认下的,所以他也没有打算要让他认。
“但是…我可以不追究你,只要你告诉我你背后是谁人指使?”令狐玦问道,手上的力又加大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指使我?”话一出口,张文光就知道完了,说漏嘴了,这等于是承认。
其实令狐玦一开始就是想问这句话,只不过若是直接问,对方一定是不会回答的,反而有了防备,就更难问了。所以令狐玦不着急,晾了他几天。但是如果令狐玦先让他认罪,再给他点教训,最后再来个台阶,对方自然而然的就进了他的圈套。这,亦是人心!
“你我素无恩怨,我想不通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唯一看不惯我的,应该是让褚磊上位了,却没有让你或者那两位上位吧。”令狐玦说道,松了捏着张文光穴道的手,接着说道:“但是这也不至于让你要置我于死地,所以,你背后有人。张校尉,我说的对吗?”
张文光汗流浃背,不是痛的,而是惊的。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草包的上司居然有如此心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所思所想。的确,他们本以为已经将这位镇国公之子拿捏的妥妥的了,但结果人家转头居然提拔了他们的对头,使一直平衡的局面完全倾向了褚磊那边。他恨啊,谁知这时候,有人找到他,他只要冒个小小的风险就可以扳倒令狐玦,他何乐而不为?况且,军棍內藏铁,本就是很难被察觉的。
张文光泄了气,一番交战他已片甲不留,只得叹道:“都尉大人好本事,扮猪吃虎,在下服了。但是我这背后之人,我真的不能说啊。”
“哦?不能说?看来来头不小啊。但你可想好了不说的后果?”令狐玦问道。
他怎么会没想过,这两天他想了无数次。这件事情,一旦被发现,最好的结果是充军流放。最坏嘛,被当作奸细直接砍了的也是有的。光想想,张文光都汗流浃背。
“你知道的,你若不说,那么这罪是你一个人承担,按多重来处罚我是可以说了算的。不信你可以试试。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我来问,你只需点头或者摇头,这算是我猜出来的,与你无关,想必那人也不能把账算到你头上。”令狐玦缓缓说道,每次说出这种充满诱惑的话语时,他那双眼睛总是微眯着,像是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