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酥粥到了酒店套房,见到人就没有了**。
颜值、身材不算是照骗,但是她忽略了气味。
外国人的体味确实重,她本就对香水不太接受,空气里弥漫的香水味和若有若无的体味混杂。
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在资本国家,既然点人了,还有恶心的小费文化,让人直接领钱走掉,她不爽。
决定让这个外国人给自己当倾听师。
钱不能白花。
门外的骆时礼自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一切。
“南酥粥,这是你想要的吗?”
骆时礼的眼里只有南酥粥,破碎和不甘不再藏在深海深处,全浮出了水面。
骆时礼拉过南酥粥的风衣衣襟,手指微颤却不停地往下把扣子一颗颗与扣眼匹配。
南酥粥是此生第一次见骆时礼这样的状态,加上未曾预料到他会出现在酒店房间门口,根本没有下意识拒绝这次的接触,甚至没有意识到。
“如果这是你对我的惩罚……”骆时礼沙哑地控制着濒临失控的声线,“我可以接受,但也仅限这一次。”
“我知道我无权干涉你,限制你,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插入……你的异性圈……好不好?”
南酥粥觉得骆时礼估计是真的疯了。
在她看过的小说和电视剧中,前男友见到前女友和异性上酒店,藕断丝连地应该是愤怒,要不就是假装没看见毕竟已成为了陌路。
而骆时礼,是在霸道又卑微地祈求?祈求……她不要二次约?
南酥粥对这些一点也不想解释,更何况她的**今天根本没有得到解决:“你知道就好。”
他们本就是陌路,谁都没有资格管谁的私生活,约不约更加不受彼此的管束,他本就没资格管她。
碍眼的红痕遮去,骆时礼听着南酥粥冰冷的回复,情感逐渐丧失边界的控制权。
刚才屋内走廊驻足停留,明显淋浴过的男人,典型的西方人模样。
样貌不如他,身材不如他,连胡子都没刮干净,却得到了南酥粥今晚的青睐。
他想不明白,更不想明白,为何会选择这样的一个人,作为□□沉沦的对象。
南酥粥还留着男人在套房里,骆时礼瞥向未关紧的房门。
绕开南酥粥,推门而入。
站在床上的男人正在语音电话,**着上身,湿哒的金发……
TM的!!
“F*ck, what the hell?”
“Help!”
“He wanna kill me!”
"Gosh! F*uck f*ck"
南酥粥在骆时礼推门那瞬间,脑子里基本就感应到他会干什么,连忙转身跟上,但还是慢了一步。
即使她是紧跟着冲进来,骆时礼已经往外国人脸上揍了两三拳。
十秒不到的时间,刚刚还算聊得可以的Mike脸上就已经出血,鼻青脸肿的。
狼狈得蜷缩在床沿和床头柜的中间。
骆时礼像是魔怔了一样,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南酥粥知道此刻的言语阻止根本没用,她不想事情搞大发。
一个箭步,在骆时礼的拳风之下,挤进骆时礼与Mike之间。
一张不怕挨误伤的脸出现在骆时礼跟前,拳头比脑子反应速度还快,压根不敢出手,停留在原地。
一时之间,只有Mike的呼喊声和电话里不断传来的焦急问候:“Mike, are you OK? Hey, I call the police……”还有一大段叽里咕噜南酥粥听不懂的意大利语,估计是警告呵斥的内容。
骆时礼松开抓住Mike的左手,右手的拳头依旧紧握,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只能找他出气,他非礼了你,走开吧,我不想误伤你。”
南酥粥只觉得荒谬,骆时礼真的脑子不正常了。
是她选的人,是她约的人,是她订的酒店,是她来赴的约……
她南酥粥主动的事,怎么着也扯不上非礼这个词,更何况,她还真的和Mike没有任何接触。
虽然她不崇洋媚外,但是必要的客观事实,她也不会去否认,Mike的确此时此刻是无辜的。
“骆时礼,”南酥粥喊了男人的名字,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五六秒,“你跟我出来。”
南酥粥受不了Mike一个大男人还在那里娇娇弱弱地喊叫,她真的无语,找个人解决生理**,还能看走眼。
看走眼就算了,眼下又是什么情况。
她走了几步,发现没有脚步声跟上。
回头,骆时礼还握着拳头盯着地上的金发男。
Mike此刻还在各种威胁骆时礼,什么他的朋友已经报警了,等着被抓吧……放狠话之类的。
南酥粥只觉得麻烦。
纵然再不想搭理骆时礼,眼下估计她说的话还算有几分重量。
“骆时礼,如果你还想留在我这,你最好现在跟我出来。”
话音刚落,骆时礼的背影更加僵硬。
这次她没再管骆时礼的反应,真的自顾自走出了房间,在外面走廊候着。
这个点,好在没有多少酒店住客,没有人看热闹。
这算是这场混乱中唯一的慰藉。
骆时礼走到他对面,倚在墙上,眼神还带着肃杀和冷寂,丝毫没有犯错的觉悟。
这下,南酥粥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思忖三秒,不管怎么样,先把Mike报警的事情解决了才行。
“去和Mike道歉,让他取消报警,商量一下损失费。”
骆时礼听闻,眼神更加冷冽,“钱,我会给到位。道歉,不可能。谁让他上了你床。”
“……”南酥粥语塞,今晚不知道已经骂了几次有病,几度张口,才把话音吐出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Police.”
意大利警察的警力有这么快速吗?
骆时礼跟着警方进入房间现场谈话,南酥粥被另一个警员拦在门外,也被简单咨询了问话。
因为心绪很乱,她根本没有心思去做听力题,听着意大利英文的对话,她的脑子反而放空了。
因为烦,烦死了,她最讨厌麻烦事了。
很快,里面几个人出来,Mike的脸色没有了恐慌,还有点龇牙咧嘴的笑意。
骆时礼,倒看上去倒是也有点愉悦?
南酥粥服了,什么跟什么,有病吧。
警方撤走的也很快,Mike怎么样她不记得了,等她回过神,她人已经坐在了骆时礼的副驾驶上。
她才想起来问结果,“什么情况?”
“一切都是个误会,我给双倍赔偿,对方接受了,就这样。”
酒店离她的住所并不远,一开始她挑酒店压根也没想着找很远的。
车子停在规定区域,熄火。
骆时礼解开安全带,看着南酥粥,“他没上你的床,你也没上他的床。”
“……”
南酥粥呵了一声,“这就是你的误会?出手打人的理由?暴力倾向?”
骆时礼听到“暴力倾向”眉头一紧,却还是耐心地回答,“我知道我没资格,也没身份管你,但是我爱你,我做不到看见和你上床的男人,还能心平气和。”
“我的确误会了,Mike在和警方陈述过程中,我意识到了自己误会了,我也乖乖和对方道歉了。”
“这一次是我错了,但是我没有暴力倾向,真的没有,你别怕我,也不要嫌弃我。酥粥,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对不起。”
南酥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分手后,骆时礼与她的的讲话最后总会有几句祈求的话语。
“骆时礼,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我……真的很清楚,这个事实。”
“骆时礼,我们都往前走不好吗?多接触一些人不好吗?你真的不用执着在我身上。”
南酥粥觉得话已至此,已经是老生常谈了,再讲也只是车轱辘话罢了。
推门下车。
没听到驾驶位的骆时礼的声音:“真的做不到。我很乖地往前走了,可是都不对,我能很乖很乖的,为什么就是不要我呢?我是不是被第二次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