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酥粥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奇怪。
她想感受一下骆时礼的大腿。
都怪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的身材比例不错,宽肩窄腰长腿,演艺圈有这样协调比例的不多,更何况是现实生活中。
更罕见的是,她眼前就正好有这样一位,比这个男演员还要好。
骆时礼没有过瘦,恰到好处,一点也不显弱不禁风。
基因这东西,就是神奇。
肌肉、胖瘦可以通过后天,但是比例基本不可能。
南酥粥有点长腿控,不是长就可以了,还要和上半身比例协调。
骆时礼玩车,也会骑马,腿部力量并不是竹竿的作用。
上头不是一件好事,她对骆时礼的厌烦暂时没有那么浓烈了。
她虽然不赞成颜值决定一切,但无法避免,人对美的事物还是多了点宽容。
就譬如,现在的她。
骆时礼已经在她这间公寓无所事事闲晃了一周了,她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她单方面拒绝回应他的任何示好。
也不知道骆时礼是怎么厚脸皮继续待在这里。
反正,她是做不到的。
骆时礼也不算是无所事事的闲晃人员,他现在给他自己的定位估计是田螺先生。
这间公寓的大大小小任何角落,除了她的卧室,都被他整理得井井有条。
一日三餐,他也主动承担了,虽然她并没有吃。
他都仍然坚持每天一餐不落,在米兰这个地方,变着法子给她做各种米兰见不到的中餐。
如果不是看在家里人和骆家人的面子上,南酥粥不会发现自己能如此沉得住气。
这是件好事?
不,她觉得内心窝火要死。
她面对这种情况,最擅长冷处理。
冷战是她会使用的武器。
井水不犯河水,只要骆时礼不碰触她这间公寓里面的私人空间,她觉得可以把对方当做空气。
客厅、厨房这些她都可以让步,反正她在米兰是准备时装周工作,临时住所而已,这些区域她基本用不到。
只是,后面去巴黎,她不想再看到他了。
她的忍让度仅限于米兰这段停留时间。
“怎么了?”
这间屋子小,只要一抬头,南酥粥就完全在骆时礼的视线里。
他突然觉得这样很好,不再需要提心吊胆,是否活在幻觉里。
她就在那里,目光所及之处。
空气中能感受到她的香味,安静时能听到他们共处一空间的呼吸声,一切是真实的。
小空间的好处,让他觉得他的那间别墅实在是太多余了。
这一周来,这是第一次南酥粥正面看骆时礼,且视线停留如此久。
不再是冷漠和厌恶的神色,待他如空气。
显眼她在出神,可是她望向他的机会太过珍惜,他还是忍不住出声,希望能得到她的一声回应。
已经很久了,她都未曾对他说过一句话。
更别说任何的肢体接触。
他帮她晾过的衣服,都被她丢在一边,没有再穿过。
也好在她是模特,衣服不少。
这个倔脾气,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她爱吃,可是目前为止,他做的任何餐食,她都没有碰过,就连餐具都不愿意触碰,因为他碰过了。
现在她的卧室都快成了五脏俱全的空间,她的私有物品不再出现在公共空间,全被留在她的房间里。
他就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坏家伙,把她的空间压挤到了一个小房间。
骆时礼最拿她的倔脾气没办法。
她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保持着基本的面部礼貌,但绝不会和对方有任何接触以及交流。
他现在除了厚脸皮,赖在她身边,根本不知道能怎么做。
行动比任何言语还能证明一切,花言巧语对南酥粥没有用,但是时间上的持久坚持,总能把冰雪融化。
他不敢放开任何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和时间,他已经不再想被留下,被离开。
也不是没有人给支招,苦肉计他也使用过。
星期三那天,他估计在她跟前没有遮掩做饭烫伤的手背,一片红醒目得很。
南酥粥熟视无睹,绕过他进入了房间。
第二天,他的房间门把上没有挂任何的药品,连创口贴也没有。
他不死心,把厨房的流理台和客厅的茶几,电视柜都看了一圈,甚至连卫生间都看了,全都没有。
的确很挫败,他能看见自己的漫漫长路。
因为他在这里,南酥粥渐渐也没有再和家人谈过她的行程。
他也没法获得任何情报,米兰时装周结束之后,她下一站要去哪里?还打算继续模特这一行业吗?打算回国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南酥粥似乎把自己包裹起来了。
南家远在千里都能感受到,最近的言语之中,对他的不满似乎上了一个更高的台阶。
此时此刻,他人就蹲在她面前,她都没有注意到。
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
人都在自己面前,他还是很想她。
在她面前,他所有的正经、矜持几乎都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贪恋此刻的温馨和近距离,有点忍不住想要触摸她,她皮肤的细腻和温度,他快要回忆不起那些感知了。
曾经触手可及的甜蜜,现在都弥足珍贵,成为了一种奢望。
“酥粥,在想什么?”还是忍不住,勾唇出声。
南酥粥回过神的时候,骆时礼已经蹲在她跟前,心理抵触瞬间到达顶端,条件发射站起来,捞起桌上的平板要走人。
男人捕捉到女人眼底的嫌恶,没做过多的想法,伸手把人揽在怀里。
“酥粥!”
“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