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粥......酥粥!”
阳光透过不算厚的窗帘,强光唤醒了沉闭的双眼。
整个房间是空的,除了他的呼吸声,似乎世界都是安静的。
狭小的空间、杂乱的物品、零散的衣物......但没有一样是南酥粥的。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这种现象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心慌。
昨天干了什么,吃早餐、坐飞机、落地米兰、公寓、行李箱......
瞳孔微缩,盯着墙上的灯罩。
飞机、米兰......
这不是酒店,也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公寓,南酥粥的公寓。
落地米兰,按照南家给的地址,拎着行李箱直接上门。
门后的,就是南酥粥!
掀被右侧下床,两三步就越过了横成在地上的行李和杂物。
手落在扶手的那一刻,骆时礼顿时有点犹豫,现在究竟是现实还是梦?
拧眉,手劲不自觉加大。
门后的世界,依旧是安静的。
和身后的房间不一样,厨房的整洁程度稍好。
客厅的厚窗帘杜绝了阳光的邀约,仿佛坠入黑夜。
骆时礼的目标很明确,搜寻南酥粥。
不然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身处这个公寓,一切都不合理。
只有南酥粥的存在,才是一切的解释。
公寓不大,顶多也就50平方米不到,这是骆时礼面对的第二扇门。
抬起的手又落下,如果万一是南酥粥在里面,估计敲门会吵醒她。
存了一份私心,径直拉动把手。
门并没有打开,里面反锁了。
骆时礼的神经在不断撕扯,燥郁感不断上升。
自从学了陶艺之后,他再也没有过这样的烦躁和急切。
急切想知道门后的是谁,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吗?
“嗒”
南酥粥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
她的睡眠时间还不足七小时,这是她难以容忍的烦躁。
打开反锁的门,面前站立的除了死皮赖脸的骆时礼,就无别人。
她对他无话可说,也不想和他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仅余眼神中不满在空气中传递。
面前男人的眼神,比她的还要浓厚,更加危险。
不像是他吵醒了她,像是她吵醒了他,他来找她算账一样。
南酥粥更加火爆了,只要骆时礼说一句话,就可以瞬间点爆。
骆时礼一把就把人揽进怀里,双手的力量似乎要把眼前人给禁锢。
南酥粥不是好惹的,还算经常健身的她,力量一点也不弱。
用力推开男人,挣脱出了怀抱,顺势给了一巴掌。
这一响声,把两个脑袋不清醒的人都给唤醒了。
不过,南酥粥不理解,也更加生气了,骆时礼在笑?
一肚子的怨与恨还没烟消云散,凭什么现在还敢对她动手动脚,此时都被勾起来了,“给我滚出去!”
男人被一巴掌拍醒,根本不带迷茫,眼前人真实的触感只让他心安,“早安,该起床吃早餐了。”
“有病!”
南酥粥根本不想再看一眼,她不想出现任何暴力事件。
甩门的声音巨大。
骆时礼看着合上的门板,勾起唇角笑得更加灿烂。
没在做梦,脸上的温度灼烧,但都是现实的证据。
看着满屋的杂乱,他的心甚至是满的,充足的,踏实的。
因为他现在真的和她在一个空间里,不再是自己一人。
南酥粥出卧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餐桌上的早餐,这个小公寓,骆时礼根本没法逃离出她的视线。
他还真的要当田螺先生?
目光所及之处,基本和她印象中的公寓都不一样了,如果她现在找昨晚沙发上的围巾,估计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见她视线落在刚简单收拾的客厅,骆时礼出声:“先吃早饭,我晚点再收拾剩下的。”
“你的首饰我都放在了旁边小柜子的第二格,衣服我都先收起来,洗了你再穿,面包那些我都放进冰箱了,想吃的话,你和我说,我再热给你。”
南酥粥不想再听,只觉得骆时礼冒犯了她的私人领域,反胃恶心。
目不斜视打开公寓门离开。
骆时礼瞧着被忽视的早餐,还冒着热气,他是不是太急了?让她不舒服了?
昨天上门,仗着南家的通关文牒进入了南酥粥的临时公寓。
因为南酥粥快要迟到了,根本没时间和他掰扯上一句,他就顺利地入住了杂物间。
南酥粥不在的时间,他简单收拾了睡觉的地方,去周边的超市买齐了健康食品,没等到南酥粥,他先倒下了。
今早就来了一次不愉快的会面。
确实是他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