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柏 第32章 第 32 章

原本清冷小巷子，因为节日到来商家卖力宣传，人流增长不少，致使不少小摊，小吃纷纷赶来抓住人流商机，即使天寒地冻，即使时间不早，大家仍旧乐意来凑热闹，陈泽仁和林春阳裹在熙熙攘攘人群中，一路上见到不少拿着南瓜灯，万圣节装饰小朋友，倒显得小县城充满喜乐氛围，陈泽仁见到前面有卖许久没吃生煎包，来了兴致，拉着林春阳手臂极力推销：“这家生煎包特别好吃，之前我经常吃，后来老板好像挪地方了，一直没吃到，我想了好久你也尝尝特别好吃。”随即两人加入排队大军，这家小摊确实生意红火，队伍很长，好不容易到了两人，陈泽仁便要了一份鲜肉一份牛肉付了钱递给林春阳说：“你的牛肉的，我的猪肉的，着两个口味最好吃，你尝尝可好吃的。”林春阳举起一个到嘴边，陈泽仁忧心忡忡看着他说：“小心汤，里面汁水很多，小心不要溅出来。”林春阳点点头，陈泽仁也低头吃起来，他刚夹起生煎，脸上溅过几滴汁水，陈泽仁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准备找到罪魁祸首，回头一看，林春阳把自己脸上溅满汤汁，一时间怒气又消下去，抽出纸巾捧腹大笑着帮他擦脸说：“都说了慢点吃，你看看你，一脸汤汁。”林春阳没理会他的抱怨反倒兴致高昂地说：“这生煎味道不错，汁水真足。”陈泽仁得意说：“我说是吧！还不相信我。”还没等陈泽仁擦完，林春阳又吃起来，陈泽仁看他吃得一脸满足，自己也品尝起来。

两人并肩走在街头，看着眼花缭乱店铺，一份生煎早就吃完，但好不容易遇到这样集市，只吃一份生煎好像有点亏，二人继续觅食，打算找杯热饮喝，就随着人流排在一家冰糖雪梨店前，等到轮到两人，林春阳大吃一惊，原来老板不是别人正是王玥，王玥带着口罩瞪大眼睛看着他，两人都惊讶站在原地，林春阳照旧点了两杯冰糖雪梨，王玥给他们装好招呼他们在一旁简易塑料凳上坐一会，这边有客人实在忙不开，两人走过去，见到一个小女孩趴在凳子上借着小摊上灯光写作业，林春阳仔细看了看小女孩，端详很久轻轻叫了声：“圆圆？”小女孩抬起头睁着恐惧眼睛看着他，林春阳笑着说：“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在医院见过我。”圆圆好像想起什么怯怯叫了声：“叔叔好。”陈泽仁也注意到小女孩，边跟她聊起来：“我是陈叔叔，怎么不回家写作业，这里太吵了。”圆圆小声说：“等作业写完，我帮妈妈打包，妈妈一个人忙不过来。”陈泽仁和林春阳对视一眼不免心疼小女孩的懂事。小女孩说完便低着头继续写作业不再说话，林春阳边喝着冰糖雪梨边仔细看着小女孩穿着，天气寒冷，小女孩里里外外套了好几层衣服，外面棉袄也有些磨损，还穿着运动鞋，林春阳心里一阵心疼，便给陈泽仁发消息建议带孩子买些衣服必需品，也是帮帮王玥。两人都疼惜面前这个可爱懂事小女孩，等孩子作业做完收拾书包，便对忙碌王玥说：“带孩子去逛逛。”王玥放心两人，便拜托两人照顾孩子。林春阳牵着孩子手走在热闹大街上，自从上次探病两人就不再知晓王玥消息，只以为她在修养身体，不料却在这里遇到她，陈泽仁有意跟小女孩聊聊家里情况，便问她：“圆圆，妈妈什么时候从医院回来的？早知道我们去探望你妈妈。”圆圆还是胆怯说：“妈妈上个月就回来了。”陈泽仁继续问：“妈妈什么时候做起生意了？”圆圆继续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陈泽仁眼见问不出什么，便放弃了，走了一段路，就见到一家童装店，林春阳提议带孩子进去试试衣服，便牵着圆圆的手走进去，挑选几件让圆圆试试，圆圆却呆呆站在原地小心翼翼说：“叔叔，不用买，我妈妈摆摊挣钱了，会给我买的，不能花叔叔的钱。”小女孩身量小小仰望着两个大人说出这番懂事言论，击中两个大人的心，林春阳和陈泽仁心更加揪成一团，陈泽仁蹲下身子安慰：“妈妈让叔叔带你过来买的，不是叔叔花钱。”林春阳也蹲下身子，把衣服准备好温柔说：“是的，妈妈让叔叔买的，你先试试。”小女孩这才脱下衣服，试了试衣服，林春阳让她穿好转个圈，林春阳对陈泽仁说：“衣服颜色好像不合适，太老气了。”小女孩乖巧脸蛋在红衣服衬托下显得格外红润，陈泽仁说：“是吗？还好吧！我觉得差不多。”林春阳没有理会他，自顾自挑选了两件淡粉和鹅黄色衣服，圆圆试了试看见镜中自己，露出开心笑容，见过圆圆多次，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笑容，当圆圆笑起来时，才表露出小孩子的天真稚嫩，林春阳知道她喜欢便对老板说：“老板，这两件我们都要了。”老板说一共：“450。”陈泽仁林春阳轮番上阵又和老板砍价一阵子，老板这才少了50块，提着衣服走在门外，左手边的圆圆轻轻扯了扯林春阳衣摆，林春阳低着头，仔细听说什么，圆圆清澈眼眸看着轻轻说：“叔叔会不会太贵了。”林春阳心彻底碎成一团摸摸圆圆的头说：“不贵，圆圆穿着好看咱们就买。”圆圆犹豫着说：“可是妈妈赚钱很辛苦，我不用穿那么好的衣服。”林春阳和陈泽仁心被这句话搅成一团，陈泽仁抱起圆圆说：“这是叔叔给你买的，你不用担心贵，圆圆喜欢就买，不用担心。走，我们去看看前面玩具。”圆圆这才没有说话，到了卖玩具地方，圆圆眼睛简直放出光芒，万圣节的南瓜小灯笼，发光宝剑，玩偶……，令人目不暇接，陈泽仁见她喜欢，便催促圆圆去挑自己喜欢的，圆圆怯怯不敢动，陈泽仁和林春阳蹲在地上鼓励，圆圆这才胆子大些，选了两个发光南瓜灯笼，陈泽仁付过钱，圆圆便拿着两个灯笼开心直晃荡，高兴大声说：“我妹妹肯定也喜欢这个灯笼。”圆圆这才散发小孩本性，拿着灯笼撒欢地跑在两人前面，开心左晃右甩，陈泽仁和林春阳并肩走在后面，看着圆圆开心模样欣慰笑了起来，陈泽仁叹惋说：“以前见到她胆子大多了，王玥说她像个男孩子，怎么现在好像变了个人。”林春阳说：“估计父母离婚对她影响挺大，现在比较敏感。”陈泽仁看着她说：“唉！希望她开心长大吧！对了，我才发现你对小孩子这么细心温柔，你要是做了父亲，肯定是个好爸爸。”林春阳笑了笑说：“我这辈子做不了爸爸喽！但我估计我会是个好老公。”陈泽仁笑着说：“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好老公，这得问问万鸿，你自己说的不算。”林春阳蹙起眉毛，从陈泽仁嘴里说出万鸿名字，总叫他觉得有些刺耳，有点心酸的说：“你不要提万鸿了。”陈泽仁占据主导气势汹汹说：“怎么不能提起你初恋啊！”林春阳心想：不是不能提起初恋，是不希望你提起初恋。但考虑良久没有说出口只是傲娇的说：“对，不能提起初恋，免得影响哪位帅哥看上我这个大小伙子，我还等着榜上高富帅呢！。”陈泽仁笑得停不下来，说：“不是，还寻思呢，咱这岁数还等着高富帅啊！。”林春阳不满说：“你怎么知道，你知道那谁谁谁就是晚年找到真爱，夕阳无限好。”陈泽仁被他逗得笑到停不下来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过你有榜上高富帅理想我是很支持的，别忘了苟富贵，莫相忘。”陈泽仁笑弯了腰，林春阳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圆圆兴奋地提着南瓜灯在街道跑来跑去，完全没注意到侧边的摩托车在不停地按喇叭，圆圆左晃右摆行走轨迹不定，林春阳看到这一幕心提到嗓子眼大喊：“圆圆往靠边走，后面有车。”，赶忙飞奔过去将圆圆拉倒路边，陈泽仁被这突发一幕惊到了呆呆立在原地，这时魔托车主一早减速，此时也在两人前方停了下来，中年大叔车主停下车对着林春阳骂道：“小孩在路上乱跑，你家长怎么当的，也不知道看好孩子，万一撞到怎么办，幸好没出什么事。”陈泽仁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跑过来跟车主交涉说：“是是是，我们没看好孩子，给你添麻烦了。”车主还在喋喋不休继续说，林春阳则蹲下身子对着圆圆安慰：“圆圆不要怕，下次不能乱跑，这次叔叔也没看着你，是叔叔不对。”圆圆好似受到惊吓，放声大哭起来，林春阳赶忙擦眼泪安慰，车主见状也不再继续骂：“你看看孩子都吓哭了，你们怎么当家长的，快去看看孩子吧！”随后油门一拧扬长而去，陈泽仁这才回头看着圆圆，圆圆抽抽搭搭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跑的。”林春阳有点不知所措，林春阳手忙脚乱安慰：“不是圆圆错，是叔叔没有照顾好你。”结果林春阳说得越起劲，圆圆哭声越发震天响，简直要把嗓子嚎哑了，林春阳心急如焚，攥着纸巾布置如何安慰，陈泽仁则走过来淡定抱起圆圆，圆圆在陈泽仁怀里拿小手抹眼泪，陈泽仁指着不远处的零食店说：“圆圆喜欢吃什么，我们去买，巧克力爱吃吗？要不要买果冻，妹妹爱吃什么？”圆圆注意力一下被吸引过去，小声说：“巧克力爱吃，果冻也爱吃，妹妹喜欢吃饼干。”陈泽仁笑着逗圆圆说：“圆圆做好了，叔叔开飞机过去了。”陈泽热突然加速，小跑两步就到了零食店，怀里圆圆也被逗笑了，到了零食店放下圆圆，拿了框子给圆圆陈泽仁跟着圆圆让圆圆自己挑选零食，圆圆一下子被琳琅盲目零食吸引，悲伤早就忘在后脑勺，开始挑选零食，原本陈泽仁还担心圆圆买一些零食王玥不让吃，到时候对王玥不好交代，出人意料的是圆圆挑选几样就结束了，林春阳有点疑惑问：“圆圆可以多买一点。”结果圆圆一边整理零食一边说：“妈妈不让我吃别的，妈妈说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短短几小时想处，林春阳看了一眼陈泽仁，通过眼神两人交换了想法，满眼是对小女孩的怜惜和疼爱，短短几小时想处，这个小女孩好像融化两人的心，陈泽仁也笑了笑表示赞同。陈泽仁牵着圆圆去结账，林春阳已经出了门。街道上灯火少了很多，夜幕渐渐深了，两人牵着圆圆返回王玥的小摊。

虽然时间还早，可是对于小县城作息而已已经太晚，回到小摊上，人流少了许多，小摊前基本没什么顾客，很多商贩们收拾餐具准备回程，两人回到王玥小摊上，王玥也收拾着锅碗瓢盆准备回去，圆圆见到妈妈，兴奋冲过去和王玥展示手里两个明亮南瓜灯问：“妈妈，这个南瓜灯好不好看。”王玥停下收拾的手，脱下手套说：“好看，圆圆怎么能让叔叔破费。”圆圆一时答不上话，陈泽仁抢着说：“带孩子逛逛，不算破费，圆圆听话着呢!”王玥这才把目光转移到两人身上摸着圆圆头说：“麻烦你们了，我实在走不开。坐会吧！”陈泽仁和林春阳在王玥小摊前简易桌子上坐下，王玥对圆圆交代了什么，圆圆一溜烟跑开了，王玥端了几杯水果热饮走了过来，三人这才一起坐在小摊前，林春阳把给圆圆衣服递了过去说：“见到孩子也送什么，给孩子买了几套衣服你收着吧！”王玥受宠若惊说：“太破费了，这多不好意思。”陈泽仁补话道：“都是同学有什么，圆圆叫我们一声叔叔，不能白叫，给她买几套衣服，是林春阳给这个小侄女一番心意，你就不要啰嗦，你快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