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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恋爱脑 大婢女只想复仇 第11章 第 11 章

作者:一述江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6-22 18:32:43 来源:文学城

屋内蜡烛灭了好几盏,光线并不足,光影折射在陈博裕的脸上忽明忽暗,此刻他双眉紧凑,凝着一份手稿久久不能回神,等江问渔进来才将那份手稿焚了火化成灰。

“你来了!”

“公子怎么不睡?”江问渔走到火烛旁将灭了的蜡烛给点上,“太黑了,免得伤了眼睛!”

陈博裕本专注于其他事物,诧然听到她的称呼被弄得一愣一愣的,他想起了江问渔刚来的时候,一直追着他身后喊阿裕,哪怕是到了太师府这小孩也是一脸的倔强不愿意更改,私底下还是喊着阿裕。

“这怎么的突然喊起公子了?”突然的转换多少让他有些不习惯,乍一听都不知道唤谁了。

“公子不是叫我规矩点吗?如今我如此规矩了反而惹你不习惯了?”

这一晚让她清晰知道自己在太师府中直呼顶上主子的名讳是大忌,虽说如今两人时私底下暗搓搓的喊着,这也保不齐会被有心人听着了,被爆出来她可少不了一顿挨打,所以规矩还是好好的遵守。

陈博裕心底虽有怪异,可转念一想,这还算是个好事情,“也好,免得生事端。”

江问渔见他将手头的东西都放下,又像是想到什么,可却又是欲言而止,话最终还是没有说。

陈博裕抬了抬眼皮子,指着就近的小墩子,“你坐下吧!”

规矩过头了,反而失了本性,成了无趣,他会收下江问渔,是因为喜欢江问渔身上的野心,更喜欢她身上的那份的天真与自在,可进了府中这样的品质难存,因此他私底下一直没有约束对方,愿意给她轻快,就是不愿磨了这品质,只可惜这孩子的野心大于天真与自在啊。

陈博裕脸上没有表现出多少不快,可不知道怎么的,江问渔就觉得他不高兴了,“公子是希望像之前一样吗?”

“只是瞧着你这幅模样,替你难受,原本想着让你在我跟头自在些,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江问渔嘴巴一瘪趴在桌子上,抽抽搭搭的哽咽了起来,“我......我就是怕,我怕和那......”

话语说不下去,脑子里抑制不住地回想起宴会结束后发生的事情,因为宴会上出了问题,他们一群在宴会中服侍的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松的被放出来,一堆堆地被关到了一旁的小院子里,等候发问,只不过服侍的人很多,一群乌泱泱的人挤在乌黑麻漆的小院子,都挤满了,在黑暗中他们谁也看不见谁,时不时地碰撞使得人心惶惶,更让人绝望的是他们不知道老爷会怎么处置他们,因为那几位贵人,老爷就算发狠也不可能将他们给弄死,可是灌了哑药,将他们全发买,这都是老爷有权利的。

“我这个人呢!平日甚是和shan,但要是碰了我的底线,那么触碰底线的人我不会轻饶。”

尚老爷等皇子们都被送走,调查了一些‘小事’,她才慢悠悠地回来,哑奴们跟随着他将人给提出来,把灯火点上,周围的光线亮起来,虽不似正厅那么明亮,可江问渔还是依稀地看清楚了陈太师脸色不shan,她看了一眼就将头压低,生怕祸及殃鱼,遭了罪。

“想必不少人都清楚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里,到底犯了什么罪。”陈太师冷笑着扫荡底下的人,随后随手点了人,“你出来说。”

陈太师身边的随从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才开口说,“四公子今日在宴会上发了酒疯,回去我们主子就宣了大夫开醒酒的药,没想到却检查出体内被下了药,那药能导致人冲动易怒。”

随从说完就退到了一旁等候指令,只是他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底下的人更加不安稳了,他们生怕这罪名会落到自己头上,那罪真的大了,他们根本担不起啊,有些人心态差,不断地摆动自己的身体,引得一阵阵骚动。

“下药的人目前还没查到,但估计快了,至于谁下的药我想那人心知肚明。”陈太师拿桑了一下,“谁干了什么谁没干,你们自己心里有数,今日谁干了主动承认,我可从轻发落,但是要是被查到.......”

陈太师眯着双目扫了底下一众人,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了,本来今日之事他不该管的,只要叫身边信得过的人来查就行了,只不过这件事情不仅让他失了颜面,甚至差点连女儿的婚事也泡了汤,岂能不气,另外陵儿是他最喜爱的儿子,这种事情必须亲力亲为。

陈太师挥了挥手示意,没一会随从就指挥两人压着一人上来,这人是四公子身边的小厮长福,不少人都猜出了长福为什么会被压到了这儿,个个失了xue色,低头顺眉,生怕做错什么下一个压在上面的是自己。

陈太师见状也不说什么,他十分满意底下人的状态,随后命人将长福压到手铐的椅子上,随从拿着剪子递上来,那剪子形状似是剪子又不似剪子,手部的造型都一样,顶端的构造却与寻常剪子不一样,府中的老人们都猜到了这是什么,个个脸色更白了几分。

“长福失责,没有护住主子,该罚。”

随着“行刑”二字响起,随从提着剪子来到了长福身边,捏着对方的手开始了操作,他用那剪子一个个拔开长福的指甲盖,指甲盖分离时还连带了一层薄肉,连带着xue的肉看着十分恶心,一些胆小之人吓得浑身发颤,观看的人都如此了,更别说受刑的人了,长福受刑下来直直嘶叫,到了后头嗓子你的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他在拔完七指后直接昏了过去,陈太师冷声说,“去,打盆水浇上,再弄点盐撒到他的伤口。”

伤口一旦碰了盐,那是疼痛加倍,常人罪名受得了,听了尚老爷的话,胆小的人身子抖动地更厉害,果然长福被浇醒后,伤口遇到了盐,这哑了的嗓子居然又嘶叫了起来。

陈太师扫了一眼底下的人,越发的满意众人的反应,他要的就是杀鸡儆猴,但也看到了不少人低下了头不ren心继续看,“不看的是不是想要体验一番?嗯?”

众人一惊,包括江问渔,都抬起了头,不敢再移开目光,他们硬生生地撑到了这惩罚结束,众人才松了口气,但陈太师接下来的话制止了他们的动作,“乱棍打死吧!”

他留下命令甩袍离去,轮棍打死便是字面上的意思,行刑时江问渔一步步往后面退开,眼神躲闪生怕看到这场面,然而聪明人不只是她一个,不少人都往后退,还不停地推搡着后面的人往前移动,这导致了她避免不了看到皮开肉绽的场面,那刑具与地上都沾满了xue,xue糊着肉,不少xue滴和皮肉溅了出来,还沾到了衣裙,伴随着xue腥味江问渔犯恶心直接吐了,好在场内不仅仅她一人吐了,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回来时江问渔跟陈博裕一言不发,她是被吓的,如今精神都还在恍惚,尤其是衣裙沾染的xue腥味让她脑子里一闪而闪的画面都是长福皮开肉绽的模样,一想起她就犯恶心,呕吐了起来,但由于在长福行刑时吐得很干净,如今吐也吐不出什么,只能干呕。

江问渔缓了好一会才好受点,“阿裕,我怕,要是有一天......”

她今日是真的怕了,那长福是四公子小厮,负责生活起居,四公子落得了别人的圈套,他就受罚致死,也太过了,可她一个做下人的,怎么想的有什么重要?在往大的说,她身为女子,想法有什么重要的?

江问渔这么一想整个人神色恹恹,如同蔫了的菜,打不起精神,陈博裕见她如此,拍了拍她的脑袋,斥道,“这点小困难就走不动道了?”

江问渔心中堵得很,对于陈博裕的话没什么反应,也不知是换季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导致嘴巴起皮起得厉害,她无意识地抿着嘴用舌舔舐,起皮才得以缓解,只是干了以后起皮更厉害了。

“不是......”心中不断地在叫嚣退缩,恐惧密不透风地包围她,纵使她知道这想法是错的,“我......”

她反反复复嗫嘴,良久才回过神连自己都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要说什么。

不对,她想得是那xue腥的场面,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活下去,逃离这里......或许她如同陈博裕所说,与眠生一样作为一个小人物,上不了大台面,这能够平安的活下去。

平安这两字冒出来,她又ren不住想起了爹娘,还有那送她出来的下人,整个人不禁颤抖了起来,原本好了的呕吐又开始犯了,嘴里又吐不出来什么东西十分难受。

今日xue腥的场面勾起了她陈埋在心底的记忆,那一夜结束,天一亮她就低着头回了江家的宅子,到时江家被衙门给围了起来,没人能够靠近,好事的人还是个个都来凑热闹,将江家围的水泄不通,不少人议论纷纷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站在外围就能看到院子口的地上染满了xue,xue腥冲鼻,这让她根本受不住,那一瞬间她将脸全抬起来了。

只是那时候江问渔抹黑了脸,头发衣衫都乱糟糟的,又加上江问渔很少出来,百姓们没有一个认出这是江家小姐,还不少人将她当成了乞丐,刻意地躲开,她利用这样的优势进了人群,又生怕昨日屠杀者也在这群人中,所以她并没有走到最前面,抬头后又很快地将头底下,躲在人群中透过人隔人的缝隙向里看,没一会一具尸体被衙役们抬出来,只不过尸体被白布遮着,所以她并不知道这是谁。

那股冲鼻xue腥味格外强烈,一阵阵冲击着她的鼻子,她如同着了魔一般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祈求看一眼,哪怕是个下人她也想看看是谁,风像是听到了她的祈祷般将白布吹起,里面那尸体一览无遗,一眼,她就认出了那是她的大哥,大哥身上也不知挨了多少刀,但每刀都很深,甚至好几刀连在了一起,让里面的五脏六腑显露出了边角,那浅蓝色的衣衫也血红色,破烂不堪。

这场面在他人眼中很恶心,可那是她的亲大哥,她只感受到痛心,只是她哪儿见过这场面,于是强ren着难受与生理上的不舒服看着大哥被人蒙上白布,目光一眨不眨,直到衙役们抬走大哥的尸体,她才‘哇’地一声吐出了这几日吃下的东西,胃里本就没多少的东西都被吐干净了,她还在一直干呕,而彼时观看的人也有不少吐了,周围臭气熏天。

人走后,她踉跄着身子退了出来,有个好心的人还在一旁询问有没有问题,为什么哭成这样,她摇了摇头跑了出去,好在那日屠杀者不在,不然以她这种状态绝对会被人认出,这些记忆一直被封存,沉埋在心底,乍的又因相似的事情让这些沉埋的记忆浮现,只是这让江问渔恐慌不已,原本的想法都没了,她抱着自己不断发抖,脸色又发白了几分。

“江问渔!”

一声叱喝让江问渔从臆想的世界抽离了出来,她惊慌看向陈博裕。

“你要是单单求平安,自然可以,只是你想清楚了?”陈博裕将手帕递给江问渔,“首先你要知道,不管在哪里都没有绝对的安全,比如你跟了我,万一我犯了重大的罪,父亲可能最多将我放到山庄上,而下人可没那么幸运了。”

这话不言而喻,当初那件事发生后,陈博裕身边照顾的人都被处死了,他唯一保住的便是眠生以及几个老人,很多事情连上位者都不能自己决定,更何况是下人,下人的命都握在主人家手中,只有位高着才有权决定一些事情,如若这丫头收了之前的心思,那他自然会护她周全,等她想出府了,再放她出去,如若不想出府那便给她找一牢靠的夫家。

“我先想想吧!”江问渔踉跄地出了门。

外面风大,她一出来就迎面而来一道冷风,吹得脑子清醒几分,她沿着小院子慢慢走,一圈又一圈的走,走到第二圈便坐在假山后头,风还是时不时地打在她身上,引得她一阵阵打颤,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特意穿了一件比较薄的衣衫,却忘了在里面添一件衣服,这样的冷意让她很好的冷静。

如今她就想活下去,爹娘拼了命才将她送出来就是为了让她活下去,她不能在这里失了命,而她身为爹娘的女儿怎么能甘于生活在别人的手下,未来她总是要离开这里,查清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也因身为女子,她做这些事情很困难,哪怕这样她还是想做,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让她的亲人死得瞑目。

这么一想她脑子里如同有一道光照亮了她眼前路,她找到了想走的路。

“问渔姐姐?”这府里除了眠生以外都喜欢叫问渔姑娘或者会毫不客气地叫名字。

江问渔转头就看到眠生穿了一袭便装站在不远处疑惑地望着她,“怎么出来了?”

眠生临近江问渔一道坐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去茅厕呢!倒是问渔姐姐怎么在这里坐着?这身衣服是之前的吧!”

江问渔哦了一声点头,“我看月亮呢!”

许是心中的烦恼没了,瞧这天上的月亮都亮了几分,心中的那道光和月亮一样,眼前有路了,哪怕到一处阴暗的地方,眼前也不是一团黑,真希望太阳能紧跟着月亮出来。

“月亮?”眠生迷茫地看了一眼天上的弯月,“有什么好看的?”

“眠生你的爹娘是太师府上的下人吗?”

“不是,我爹娘是农民,家里揭不开锅才将我卖了。”

“揭不开锅?”江问渔重复了他的话。

眠生顺着她的话继续说,“揭不开锅就是没饭吃,好的时候有米,将米分成好几顿,每次米汤里就没几勺的米粒,差的时候连吃的都没有,冬天弟弟妹妹们都饿得不行,最小的弟弟差点死了。”

江问渔很诧异,以前她听闻这样的生活,不过她也听说过一两次,并没有放在心上,身边又没有实际的案例,所以并不理解这样的生活,更没有共情能力,现在经历了以往难以想象的生活,她慢慢地能理解这样的生活。

“所以你父母将你卖了?”

眠生笑了笑,“是啊,上头哥哥姐姐们可以干活换钱,下头弟弟还咿呀叫,爹娘不ren心,自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我被卖后很多达官贵人觉得我太小了,不愿意要我,后来牙婆子也不愿介绍我了,直到公子看中我,才领我当书童,遇到公子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那时候如果年纪大了些还没被人买走,我可能就成了兔儿爷。”

兔儿爷的事情江问渔也知道一些,以前和二哥厮混在一起的二世祖就喜欢兔儿爷,后来她偷偷跟着一回,看到了四五位服饰华丽的女人挽着精致的发型进了屋,等人都进去了,她才敢偷偷地趴在屋外听,里屋没一个女人声,反倒多了几道男声,她这才反应过来那群光鲜亮丽的‘女人’都是男人身。

后面发生的事情引得她面红耳赤,那阵子连带着她不待见二哥了,如今知道了眠生的过往,江问渔沉默了,原来那些兔儿爷也是穷苦人家,迫不得已才做了这个勾当。

“如果公子不买你,你......”

“没办法的,我身边那个哥哥比我大些,长得好看,被laobao看中挑走了,原本他也是家里穷才被卖了,那哥哥人很好的,我亦是如此,要是被老鸨看中,或者是年纪大了,被牙婆子廉价卖给老鸨,那我也沦落风尘之地,也不会再这里见你。”

江问渔不知道说什么,只有沉默了,她更加坚定自己要变得更好,不仅仅是为了爹娘他们,更为了自己未来,她不愿意以后随便被人决定了自己的去向,有机会为爹娘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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