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录白是一个潇洒肆意的西部猎人,因为西部干旱气候,他浑身肌肉晒成小麦肤色,常年对付一些极端队伍,练就一身功夫,身材健硕,在十八岁前就打退几百个不法分子,在当地荣誉颇多,人称:罪犯克星。
十八岁成年后他成为正式的赏金猎人,他父亲传给了他一把猎枪,他非常骄傲,当天在自家酒馆举办了宴会。
酒馆里,弟弟严杭端着几大杯麦酒,开心地送到桌前,两名壮汉正奇怪地看着酒馆内欢呼的景象,他见状放下麦酒,自豪道:“今天是我哥哥的成人礼!”
一名从左眼角至右脸颊被一条疤贯穿的汉子蹙眉:“你哥哥?”
严杭用力点头:“对!我哥哥叫严录白!”
听到严录白三字,两名大汉瞬间领悟。
其中一名留着络腮胡猛汉道:“能让我们见一下你的哥哥吗?我们,久仰他在镇上的名气。”
一听这话,严杭以为又是崇拜他哥哥的人,犹豫了下,但还是高兴道:“好!”
不一会儿,他就推来一名穿着休闲白上衣,下半身牛仔,脚踏皮革靴的张扬少年。
少年头顶帽子,嘴角笑得恣意,道:“是你们找我?”
络腮胡壮汉上下打量了下男子,见他果然与自己见过的画像一致,声音洪亮:“是!”
严录白倒是习惯了这么多人找自己,他从隔壁空桌拉了条凳子过来,坐下,观察到两位壮汉坚不可摧般的屁股外套下藏着密密麻麻的伤痕,不动声色地小声对严杭说:“你去找爸妈,待会喊你再出来。”
严杭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抱着托盘躲到收银台后面。
络腮胡壮汉看严录白身前空空如也,想着商量事不能这么尴尬,就从隔壁桌随便掏了杯还没喝完的麦酒砸严录白面前。
“呃……”严录白看着杯沿的口红印,讪笑:“我不喝酒。”
络腮胡壮汉道:“和镇上的传闻不一样,猛汉怎么能不会喝酒?!”
严录白笑容狡黠:“不会喝酒就不能当猛汉了?”
络腮胡壮汉怔了下。
疤痕男道:“既然不会喝,那就进入正题。”
严录白微微正色,看向疤痕男,疤痕男道:“我们想请你抓一个罪犯。”
严录白问:“犯了什么罪?”
疤痕男表情更加凌厉:“倒卖孩子!”
严录白顿时严肃了起来。
络腮胡壮汉陷入回忆中,道:“那人极其擅长诱惑,且专门带走那些因干旱家破人亡的孤儿!我猜测,他是想低价卖给农场主做奴隶!”
严录白道:“不可能,那样歹毒的罪犯怎么可能躲过我的猎枪!”
疤痕男道:“他是从西北部的卡尔吉塞纳,沿路作案到西南部的贝林加罗,也就是这里。我们追踪了他好久,可是他总能用邪术逃脱!”说着,他愤愤砸桌子。
没动过一口的金黄麦酒溢出来,他瞅一眼,似气不打一处来,端起来一饮而尽!
“邪术?”严录白抓住了重点。
络腮胡壮汉道:“对!每当我们潜入他的住所后,他总是带着东方的神秘薄纱,撒个粉,我们就晕倒了!”
疤痕男缓和了情绪,道:“在此之前,我们已经找过其他猎人,但都无功而返,在附近歇脚听闻你的名气,果然不同非凡。”
严录白:“……”
络腮胡壮汉见严录白陷入沉思,又道:“为了数名孤儿,你接手吧,说不定只有你能降服那个罪犯!”
严录白还是沉默着没说话。
忽然,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发现严杭愕然地看着自己。
他起身道:“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喊你再出来?”
严杭瞟了眼两名黝黑猛汉,小声道:“听到声音很大,担心哥哥。”
“哥哥没事。”严录白揉了揉严杭的头,扭头对两名猛汉道:“我答应你们,但是有个条件。”
两人皆是一惊:“是什么?!”
严录白勾唇道:“我喜欢一个人行动。”
络腮胡男下意识道:“你也太自信了!”
疤痕壮汉拦住他,目光犀利:“好!但你要确保能将罪犯抓住。”
“当然。”严录白年轻气盛,完全没预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晚上临睡前,严录白合上书,忽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黑影,他把油灯往前一递,发现是严杭,诧异道:“怎么还没睡?”
严杭抱着一只布绒鸭子,走过去站在他床边,低声道:“哥哥真要独自面对罪犯吗,听那两个人说,他非常厉害。”
说完,感觉对面没声音,他慌张道:“不对,哥哥在我心里才是最厉害的!”
严录白笑了下,用力揉他的脑袋道:“放心吧,哥哥一定能制服他,就算是豁出生命。”
严杭大声道:“不行!姐姐已经出远门三年了,至今下落不明,我不想失去哥哥。”
严录白掀开身旁的被子,严杭默默地爬进去。
严录白双手垫在脑后,语气悠然:“如果我不以身试险,万一他的目标是你,是放子,是小言怎么办?”
“那也不可以。”严杭把半张脸迈进被子里。
严录白无奈地笑了笑,却没再说,两人就带着没有答案的问题入睡。
第二天,严录白在酒馆与两位猛汉汇合,并从他们口中得知那个罪犯目前的栖息地。
为了完成度更高,他打算晚上的时候潜入,两名猛汉则在罪犯栖息地的不远处的马棚里埋伏,以不变应万变。
夜色降临后,严录白端着那把祖传猎枪匍匐前进,发现罪犯栖息地外面有个小型牧场,里面养了近一百只的羊,和几十只爱鬼叫的鸡,还有一条看守的狗。
狗是最麻烦的,它们为了防备夜里偷袭的黄鼠狼,会时刻保持戒备,一旦闻到异样的气味就立马狂吠,且十分难缠。
不愧是罪犯。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他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是两个猛汉不顾自己的意愿擅自跟上来,情绪有些不耐烦。
没想到一回头,他却看到三个鬼鬼祟祟的小孩。
严录白:“……”
严杭:“……”
盛放:“……”
王言稚:“……”
盛放和王言稚第一时间指着严杭道:“严哥哥,是杭子叫我们来的。”
严录白怒道:“知道里面的是什么罪犯吗?!”
严杭吓了一跳。
严录白拎起他的褶边领子,道:“是专门抓你们这种小孩的罪犯!”
严杭彻底吓傻了,他还是第一次被哥哥这么凶,眼眶里堆起委屈的眼泪。
严录白才意识到自己发火了,放开他,强行保持理智道:“现在立马回去。”
严杭不死心:“哥哥,我是来帮你的,我想成为你这样的猎人。”
严录白道:“这种状况你怎么帮?”
一旁的王言稚看了看房子前的羊群和狗,道:“我们帮严哥哥吸引狗的注意力!”
严杭恍然大悟:“对!这样哥哥就能放心冲进去将罪犯一网打尽!”
严录白沉默良久,回头看了眼罪犯的房子,二楼的油灯越来越暗了。
那抹清瘦的身影也越来越淡。
恐怕只能利用这三个小鬼了。
严录白强调:“如果听到枪响立马就跑,听到了吗!”
三个小鬼点头:“知道了!”
三个小鬼利用迷你的身形混入羊群中,引起院中狗的注意,狗警觉地看向羊群,正要狗吠,忽然看到羊群内丢出的香肠。
那东西香味扑鼻,狗顿时跑过去吃掉,结果惊喜地发现前面还有,于是一边吃一边不知不觉地走出院子……
严录白见状满意地笑了,他快速跑到房子外贴着,听了好一会儿屋内的动静,从一楼的窗户翻了进去。
一楼桌上摆着两大杯喝过的麦酒,一杯是沾着口红印的,另一杯则没有。
他端过那杯没有唇印的麦酒闻了下,居然是自家酒馆的。
难道罪犯已经提前要带走他家的孩子?!
想到数名孤儿被罪犯倒卖,严录白不由得握紧手里的猎枪,对罪犯恨之入骨!
他从一楼慢步走上二楼,来到那间点着油灯的房间,发现门是半掩的,往里探了下。
忽然看见一名男子趴在桌上,那抹清瘦的身形就是刚才见到的!
终于看到邪恶的罪犯,让严录白忍不住着急了点,当即轻声推门而入,想直接擒拿他!
可就在即将碰到他那瞬,罪犯忽然转过身,将手中的灰撒出去!
幸好严录白提前从猛汉们那了解罪犯的套路,及时捂住口鼻。
但不幸猎枪走火了!
“嘭——!”
严录白一惊,他没想伤害罪犯!
严录白着急慌忙把烟雾散开,却看到他这一生最难忘的一幕。
——他看见一名与西部荒野格格不入的清俊男人坐在墙根,浑身颤抖又惧怕地看着自己。
难道他就是罪犯?
严录白发现他身上没伤,再抬头,发现墙上一块被子弹钉住的薄纱。
那分明就是罪犯的东西!
可他难以置信,眼前看似微不足道的男人会是两个猛汉都惧怕的罪犯!
直到听到“罪犯”开口,严录白才缓过神:“你说什么?”
男人抬眼看着他,咬字清晰:“你是罪犯克星。”
严录白轻笑着收起猎枪:“你还听过我的名号啊?”
男人别过眼神,面颊微红:“我昨天去你家的酒馆买过酒。”
看他那样,严录白忽然心怦怦跳,不禁心中焦躁道:搞什么,一个罪犯怎么能做出那种表情?
严录白走过去,蹲在男人面前,正色道:“你还挺不怕死,身为罪犯敢在克星的地盘耀武扬威。”
“罪犯?!”男人惊愕。
“怎么?”严录白用猎枪抵住男人的下巴,坏笑:“想以这张脸来装无辜,骗过所有来抓你的猎人,好故技重施杀了再逃跑?”
男人额角不禁流下一丝汗,他抿唇道:“我不是你说的罪犯。”
“还说不是?”严录白将猎枪穿过他的脖颈,抵住他的领子,露出一截洁白诱人的脖颈。
严录白看着他愈发红润的脸颊,凑近了还闻到一股香气,在西部这种地方,男人用香皂?
他呵笑道:“你现在这幅表情,不就是在实施逃跑计划?”
“我没有……”男人声若蚊蝇。
严录白厉声:“把那些孤儿都藏哪去了!说出来的话,我兴许看在你用心的计谋上放过你。”
“那些孩子?”男人震惊:“你见过那两个人了?”
严录白呦了一声:“还知道谁要来抓你?”
发现严录白不自觉凑近距离,男人抵住他的肩膀。严录白愣愣地低头看男人的手,忽然听男人道:“我不是他们说的罪犯,他们才是罪犯。”
严录白抬头问:“你怎么证明你不是?”
男人正色道:“我叫陈议,是救助孤儿慈善组织的老师,你姐姐严君怡是无国界医生。”
严录白错愕:“你认识我姐。”
陈议嗯了一声,继续道:“我们发现他们四处倒卖孤儿,努力把孩子全救出来,你姐姐去找外援,让我把孩子全部送到西南部,说她家酒馆会帮助那些孩子,不料路途中还是被他们发现,我才带面纱洒石灰,没想到被他们编排成罪犯。”
他垂下眼帘,不知作何表情,严录白问:“为什么昨天不来找我?只是买酒?”
陈议抬眼,不知为何脸颊又泛红的迹象,他别开头道:“昨天是你的成人礼,我不想打扰你。”
严录白一怔。
他几乎瞬间就相信了眼前人说的所有话。
严录白道:“那怎么办,那两个混蛋还指望着我抓你回去。”
陈议看他,知道他身为罪犯克星早就想到了对策,现在只不过是明知故问。
陈议小声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严录白凑近道:“真的?”
陈议嗯了一声抬头,忽然嘴被堵住了,一双粗糙的嘴唇狠狠碾过来,暴力地品尝嘴里的滋味。
他难受地闷哼着,脸越来越红,感觉一只大手顺着领口往下滑,更是剧烈地推严录白。
严录白将人吻到满身汗了气喘吁吁才放过,他俯视着满脸通红的陈议,舌尖扫过唇边回弹的液汁道:“既不想伤害你,又能让你看起来像个手无缚鸡之力,我想到只有这个。”
陈议忽然感觉痛苦,他按住严录白的手腕,泪眼婆娑地看向他,他凑到耳边道:“我会轻点的。”
就这样,油灯昏暗的房内传来几不可闻的哼声。
最后陈议抓紧严录白的后背,叫了一声,软软地倒在地上,果真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严录白看着他擦了擦手,他顿时羞愤地埋进臂弯里。
严录白替他穿好裤子,然后轻松地将人扛起来,拿起猎枪便大步出了屋子。
来到约定好了的马棚,两名猛汉看到严录白肩上看着一个人,疤痕男顿时眉开眼笑,不吝夸赞:“不愧是罪犯克星,这就把罪犯给降服了!”
“那是。”严录白走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络腮胡男把钱袋扔给严录白,道:“这是酬金,把罪犯交给我吧,我要好好审问。”
可严录白看了眼钱袋,却没有丝毫动作。
疤痕男走过生死数百回,只看严录白毫无波澜的黑眸便反应过来,这小子就没打算要把罪犯交给他们!
他与络腮胡壮汉对视,两人立马要拔身上腰间的猎枪,却被严录白先一步踹飞络腮胡壮汉,然后抬起右手的猎枪猛地击向疤痕男。
由于动作过大,晃得肩上的陈议干呕了一声,严录白闻声放下他,又见他被自己弄得腿软站不稳,便搂着他,二话不说对准正痛苦地爬起来的两人的腿各打一枪!
枪的后坐力传递到陈议身上,身体不禁抖了下,不由自主搂紧严录白的脖子,头埋在他颈窝越深。
严录白被他这动作深深取悦了,心情极好,他吹了口猎枪口上烟雾,对地上的人道:“你们居然敢戏弄我。”
两人一听他知道真相了,脸色唰地惨白,连痛苦都忘记了。
“算了,看在今天能抓两个罪犯,还得一口香,就不过多伤害你们。”严录白拍了下陈议的后腰,道:“站稳了。”
陈议倏然一震,本那放开他站在原地。
陈议感觉严录白去捆那两个罪犯,默默地回头看他们一眼。
络腮胡壮汉是第一次见到被自己污蔑的“罪犯”的嘴脸,忽而一怔,紧接着暴怒道:“原来你是被这种货色迷了心,真是有辱罪犯克星的名誉!”
严录白一眼刀砍向他,捆完疤痕男起身,走过去狠狠踹了络腮胡男两脚,道:“长得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的歪瓜裂枣就闭嘴吧!”
陈议:“……”
严录白将两名猛汉压刀镇上的警局,获得一笔赏金后,又连忙去找那三个小鬼。
却在警局外就碰上了。
原来三名小鬼引走狗又迅速返回房子,听到枪声都躲在草丛里,好半天才见严录白完好无损地扛着陈议出来,于是又立马跟上,目睹了所有过程。
所以严杭十分警惕地盯着陈议,脑海中冒出许多为什么。
为什么哥哥不抓这个罪犯,反而攻击昨天的客人?
为什么他会和哥哥那么亲密地贴在一起?
……
陈议看着迷你般的严录白,倒是不可思议地愣住了。他俯身问:“你是他的弟弟?”
他不用指名道姓都知道说的谁。
严杭昂首挺胸,道:“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犯罪克星的弟弟,严杭。”
陈议伸手道:“你好。”
严杭低头看着他的手数秒,莫名不好意思地伸过去,“你好……”
然而还没握上,盛放和王言稚就从中间穿过,激起阵阵烟尘。
“咳咳咳!你们干什么!”严杭大声嚷道。
他们装作没听见,抱着走出警局的严录白,王言稚抬头道:“严哥哥,刚才听到嘭的一声,你没事吧?”
严录白道:“我没事。我送你们回去。”
严录白把三个小鬼送回家,又亲自将陈议送回去。
临到房子外面,那只狗冲出来黏了会儿陈议,发现严录白的气息,忽而朝他狗吠。
严录白看着它勾了下唇,紧接着看向陈议。
对上视线那瞬,想到刚才两人亲密的时刻,陈议热着脸道:“我、我回去了。”
严录白嗯了声,目送陈议进了屋内,过了半响,点亮那盏昏暗的油灯。
第二天,严君怡带着救援赶到,与家人分别三年,她先是与家人叙旧,听闻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立马赶去找陈议,确认人没有受伤后,才马不停蹄地布置计划。
她和陈议建立了一家孤儿院,把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全部安置好。
因为西南部比西北部的气候条件和资源条件相对较好,不出几日孩子们的状态都好了很多。
为了庆祝成就,严君怡在家举办酒会。
一群人喝到很晚只好夜宿在严家。不喝酒的严录白将所有人都随意“扔”在房间地毯上,然后才扶着陈议摇摇晃晃地上楼。
到了放门口,陈议忽然顿住,倔强地杵在原地。他脸颊酡红地问:“你又想对我做那种事?”
严录白反笑,凑过去问:“什么事?”
陈议盯着他微笑的嘴唇,半响忽然贴上去亲了下,道:“这种事。”
严录白却是怔住了,耳廓染上可疑的绯红。
两人都有些错愕,但严录白最先反应过来,勾过他的手指,低头倒打一耙:“是,我想做。因为你第一次见我就露出那种表情。”
陈议别开头:“那是因为你姐一直提起你,说你是罪犯克星,十八岁前就有了数多荣誉。”
“所以你就对我念念不忘?”
严录白偏要歪头看他,他瞥眼还未说什么,走廊尽头传来一丝动静。
“阿放,厕所在那边。”严杭拽过一脸迷瞪的盛放,扭头看到哥哥的房门似乎动了下。
正准备走过去一探究竟,盛放突然抖了下,眼神清明了不少:“杭子,我快憋不住了。”
严杭蹙眉:“你真是的……”
无人的寂静走廊里,一扇门后的两人正在热烈激吻。
半响,严录白放开陈议,看着他靠在自己撑在门板上的手臂快速喘息。
他瞥向严录白,湿润的眼睛仿佛一条黏腻的丝线,暧昧地纠缠着他。
严录白滚动了下喉结,几乎同一刻,陈议重新搂回严录白的脖颈,孜孜不倦地热吻。
严录白托起他的身子单手抱着,另一只手游走着他的腰间两人双双倒在床上。严录白看着他,强忍浑身热意道:“我不仅有数多荣誉,还有一身本身,今晚让你见识一下。”
陈议似是勾起极为不明显的笑:“……好。”
两人一夜激烈地快活,却是累坏了陈议,到第二天早饭的点快过了还没起。
严录白在一旁支着脑袋看他,心中觉得奇怪,怎么从哪个角度看这人,都觉得他好看极了。
越看越想……
“嘭——!”一人忽然破门而入!
严录白大叫一声把陈议搂紧怀里,转头看去却发现是自己的姐姐?!
严录白道:“姐!你弟弟现在好歹也是花季少男,怎么能这么随便闯进来!”
严君怡却毫不在乎,只道:“你有没有看见陈——”
话音未落,她就看见自己要找的人在自家弟弟怀中,且身上不满极其碍眼的痕迹。
严君怡大喊:“你居然这么对他!”
严录白低头看陈议迷迷糊糊中要醒了,连忙下床,安抚他两声,然后转身推严君怡出去,道:“什么事待会儿说,求你了姐。”
严君怡急道:“怎么能待会说,他可是我在贝林加罗辛辛苦苦找的老师,要是被你——”
严录白惊讶:“他是我们小镇的?”
严君怡看他震惊的样子,茫然道:“对呀。”
她刚说完,房门就在她面前嘭地一声合上。
严君怡:“……”
严录白回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搂住陈议,陈议抬头,声音沙哑地问:“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
他摇了摇头,道:“不用,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那不好吧。”陈议刚想坐起身,却被严录白紧紧搂着腰,他问:“你是贝林加罗的,是不是以前就听说过我?”
陈议一顿,沉默着垂下眼睫。
严录白将他翻过来,捧起他的脸质问:“是不是?”
陈议转移视线,声音很小地嘟囔:“再此之前一直是钦佩,没想到小小年纪就能获得如此多荣誉,这么勇敢守护镇民,谁曾想会做出这种事……”
越说到后面,声音几不可闻。
但严录白却越发兴奋,压上去亲了好一会儿。
片刻后,他在窗外洒进来的缠烂日光中,牵起陈议的手贴在耳畔,真挚地问道:“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守护这里,惩罚罪犯吗?”
陈议看着他眼中熠熠生辉的星光,不自觉牵起唇边,郑重道:“愿意。”
——我愿意。
本来就只想写个小片段,但是灵感来了没忍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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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