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第21章 《江山许你》——白芥子

念成悦，处处繁花处处锦；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

海三山二心一生，清风草木，风雨并肩用一份浪漫，许你一世幸福。

我愿提笔画尽天下，许你一世繁华。繁华过后，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美人迟暮，兰心依旧。神女有心，襄王无梦。月都花落，沧海花开。城南有巷，古老如坛。

陪你去看流星雨，许你一世无忧。

给你波澜不惊的爱情，陪你看世界的风景，许你一世的欢颜。

我的愿望就是，许你一世平安喜乐，不被世间纷纷扰扰侵扰，笑容能一直挂在你们的脸上。

陛下，这些日子臣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中，一遍一遍地回想着从前，臣后悔也不后悔，臣一直以为有机会的，但到了今时今刻，臣才终于明白……您说的没有意义了，到底是何意。

“你还想要朕给你生儿子？荒天下之大谬！朕恨透了这个孽种！只要一想到他身上流着你的血，朕就恨不能将他生挖出来再挫骨扬灰！”

“朕赢了。”

梁祯轻勾起唇角，低声呢喃：“可惜臣也再没什么东西，能输给陛下的了。”

“待我走了，你要好好的别再……这么为难自己了。”

和卺交杯，自此同心一体，再不分离。

我的阿瑄更可爱，今日是大日子，阿瑄不许分了心思。

大喜的日子，还这么爱哭，我这辈子最后一定是被你和暥儿的眼泪给淹死的。

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给我摘来吗?

“勉力一试。”

“不需要了，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

“你自己，还有暥儿。”

“我以前有多喜欢你，你一点都不懂，我答应跟你做交易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换成别人我便是死也不会愿意的。”

恍惚间，祝云瑄想起当年也是站在这个地方，梁祯问他到底想要什么，那时他是怎样的心境，又是如何回答的已经记不得了，到了今时今日，他早已和过去和解，成全了他的现在和以后。

陛下说得对，没了这个还会有下一个，臣何必费这样的心思。

梁祯哪怕杀尽天下人，却都舍不得杀他。

这一点，他以前不知道也不信，现在信了，可已经太迟了。

“陛下不过是仗着，臣喜欢您罢了。”

三宫六院雨露均沾？

陛下昨夜应付我一个就累得起不了身了，再多几个不得把陛下吃了？

“那爹爹是新娘子吗？”

“你父亲才是。”

是我忘了，我的阿瑄早已是能独当一面的真正的帝王，我不该看轻了你。

“臣不信天地不信鬼神，臣只信自己，陛下若是愿意，亦可信臣。”

“臣乐意为陛下做任何事情。”

“陛下就不怕臣在他们攻进来之前选择杀了您，又或是与您同归于尽吗？”

“……你不会的。”

“原来如此，原来……连臣的心，陛下也一并算计了进去。”

“陛下，我很长情的，茶是如此，人亦是。”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纯粹的情与爱，梁祯对他的喜欢藏在叫他不堪忍受的掌控和占有中，难以琢磨。

而他对梁祯，曾经那些在心头翻来覆去煎熬着他的情绪，也早就在对方的肆意作践中消耗殆尽。

你死我活，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我想回大衍，这南洋的岛上虽然景色好也自在，但没有我的阿瑄和暥儿。”

他们为彼此妥协，都赢了过去的自己。

“阿瑄，你等我回去，你答应过我的，封我做皇后，君无戏言。”

得夫如此，他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