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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 第16章 《最爱你的那十年》——无仪宁死

作者:墨倾亦清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12-26 16:20:49 来源:文学城

他对自己都不曾这样问心无愧。

他苦笑:“爸,我妈不理我了。”

他这辈子,唯一不曾辜负的就是蒋文旭。

来自南方的温柔的风,经不起北方的寒冷。

“那么多人,我就想治你一个,所以你甩不开我。”

他还是能过下去的,只是……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第二个人了。

从杭州到北京1200公里,每一寸的距离都用来想你。知书。

一条命,在无关的人看来,也不过就是第二天报纸上不大的一版。

“可我不知道人是怎么变的。”贺知书又咳嗽起来,他口里疼的厉害,一片血腥味。

蒋文旭轻轻摩挲着颈间挂着的戒指,笑的温柔:“玩够了早些回来啊……我真的想你啦。”

蒋文旭恍惚的笑着把手伸出去轻轻道:“放学了,我们一起回家吧。”眼泪刷就下来了。

最后意识昏沉中蒋文旭似乎看到那扇门开了,十七岁那年的贺知书穿着校服笑着冲他伸出手,身后开满了花。

贺知书从不想辜负人,家人、父母、朋友、爱人。可到了最后,唯一没有辜负的竟是伤自己最深的那个男人。

蒋文旭的喝法像不要命,他就像喝自来水一样不管红的白的都往胃里灌。他的意识一直清醒,也就一直痛苦。

艾子瑜的眼泪一瞬间就下来了,连一点掩饰的机会都没有。艾子瑜有些狼狈的偏头,声音很低:“你想听我唱歌吗?”

酒的好处就是能让身上暖一些。蒋文旭仰躺在地板上,双目暗淡,他的唇一直无声的翕动,口型全部都是——对不起……

“丢就丢了吧……”就像丢了我一样。贺知书没说后半句,他已经习惯委屈自己了,甚至能控制住眼圈不在不该红的场合红。

如果早就相遇或许就好了吧,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养一条大狗,冬天在西湖边夜跑两人一起冻得瑟瑟发抖,不用想来生。

“那年我父母来北京找我出了车祸,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他,那时候我就想,只要他还肯给我一个家,无论如何我都不留开他。”

蒋文旭红着眼,他并没有要哭的样子,也不起身,一把一把撕着那些病检,发狠的样子。他就像和什么黑暗邪恶的东西做斗争,但还是输了。

艾子瑜半蹲在贺知书眼前,根本不吃这一套。他看着贺知书的眼睛,眼神复杂,然后很慢很慢的凑过去,在贺知书唇上印了一个很浅很浅的痕迹。

对不起没有一直保护你疼爱你,对不起在我有限的生命里你曾不是我的唯一,对不起就连救你都要忍气吞声一忍再忍……对不起……我自己都不知道能这么爱你。

所以再也没有一个贺知书能陪蒋文旭过七年苦日子,忍受他三年的放荡晚归,再用生命的最后一年爱他进骨子里。那么温柔缱绻,那么坚决勇敢。只有贺知书。

艾子瑜一把把蒋文旭从地上拽起来狠狠地给了他一拳:“自欺欺人很有趣吗?!贺知书没了,他走了……艾子瑜颓然松开蒋文旭的衣服,低头的那一刹那眼角滑下一道水痕,情绪几平压抑不住。

蒋文旭把那几张纸紧紧压在胸口,挣开张景文自己往前走,他精神状态很差,整个人都是恍惚失神的状态。景文没能劝住他,亲眼看到高大强势的男人陡然跪在了雪地上,白茫茫的地面印了一片深刻的痕迹。

他只站在那里,突然感觉无依无靠。蒋文旭从来没有过的孤独和落寞,和家里人陌路的时候没有,穷的一碗馄饨分两碗的时候没有,十天半月说着真真假假理由不着家的时候也没有。但现在有了,因为贺知书不在他背后了。

七个多小时后他已经站在了和贺知书生活了九年的公寓里。他轻轻喊:“知书,你回来吗?”没有人回应他。蒋文旭也不恼,他亮起了所有的灯坐在沙发上,牢牢盯着门口。我曾经让你等过,从今以后换我等你……知书,我等你回家。

贺知书不是没给过蒋文旭机会,他用了三年,贱的恨不得跪在蒋文旭跟前求求他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事不回家,恨不得哭着求他念念旧情别让自己彻底变成一个人。但他让自己失望了。有时候失望是比不爱了更令人心如死灰的一个词。

“很可笑吧,那两年我用高中听课的认真态度看GV,只是想学着讨好他。可最终,半点用处也没有。我想我大概这辈子也学不到能用身体绑住一个男人的地步,一场做下来能忍着不哭不求饶都不错了,还怎么配合人家玩花样呢?”

“你说他很好的,你不是说能照顾好他的吗?一所以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把他藏起来了是不是?求求你了,不要吓我……我求你,”蒋文旭膝盖一软,竟生生跪在了艾子瑜脚边:“你说你是骗我的,我再也不在你们面前出现,你快说啊!”

就像录像带被取消暂停,蒋文旭突然冲过来扯住艾子瑜的领口,他的眼睛红的像一头全无理智的野兽。蒋文旭的声音几乎不像人声,他的舌头被牙齿无法控制的颤栗咬的鲜血直流,每一一个字都带着血和伤痛:“你骗我!你骗我!不可能!

爱到现在是十四年,可他早就没力气像前十年那么爱蒋文旭了。人心是慢慢变冷的,失望太多就不在期望了。他不想在猜忌和怀疑里做一个怨妇,一开始是因为深爱所以忍让,结果包容到现在是真的不知道是自己习惯了还是可以做到不在意了。

贺知书咳了两下,骨头缝都疼。他想人若是说起谎话,怕是多么痴缠恶心的借口都能编的天衣无缝。如果蒋文旭还能那么爱他,他是绝对不会忍成这样,疼起来的时候也会哭,指使那个男人去烧水倒药,遗言都要留的娇气任性——我走了你都不能再往身边带人。

贺知书扯了扯蒋文旭的前襟,他仰头看进男人深沉的眼眸,温和的笑:“所以你第一次打我我不走,你喝醉了一边叫着沈醉的名字一边上我我不走,你在法国和情人胡闹我不走,你怀疑我和别人暧昧打我、□□我,我也可以不走……但是,蒋文旭,爱没有了,我还能在你身边留多久。”

你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吗?你这辈子最爱的人,最心疼的一个人,无数次想怎么和他过好一辈子的人,在你怀里一点点失去气息和体温……那种感觉是种能让人绝望的冰冷和痛苦,是能落在一个人身上最重的惩罚。而让艾子瑜更无法接受的是,也许他爱的人最后的记忆里是没有自己的。

高中的时候蒋文旭放学的时候塞给过贺知书一张字条,他问“你知道很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年少时的蒋文旭轻易不把“爱”字付诸与口,但对贺知书的爱却不比任何时候少。那天夜里贺知书手里攥着这张纸条想了一夜。最后想到的是黄碧云那一句——包容且静默,不问不怨,不哀伤。

“他不回家了,电话越来越少,有时夜里回家喝的烂醉,衣服上满是香水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大男人活的比女孩子还小心翼翼。我一直在想,他怎么就不喜欢我了,是我不像以前那么好看了,还是才开始学习做的饭菜比不上外面,或者真的只是在床,上花样比不得更年轻的一群孩子。”

“……我都要走了你还不好好对我啊……”贺知书轻轻躺在蒋文旭身侧环抱住他的腰,声音有一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以后再和谁在一起就对人家好一些吧……我这样好哄的毕竟太少。挑一个有福相的……能陪你很久的人吧……”贺知书顿了良久后终于压抑不住的哭着憋出来一句:“傻瓜,你知不知道就要失去我了啊!”

真正爱一个人,无论收场后对这个人的是怨恨还是绝望。你在某一个特定的场景下,思绪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能想到的一定是他为你做过的可口的饭菜,牵你受看过的雪,笑着递给你的盛大的一捧满天星。

报应来了,贺知书露出了些解脱的笑意,气走了父母,放弃了本心,失去了所有,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他还是能过下去的,只是……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第二个人了。

“我答应过他留在南方,他不爱去医院,不喜欢北方的风雪。”

一生平淡完满,皆似世间凡人所有。

你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吗?你这辈子最爱的人,最心疼的一个人,无数次想怎么和他过好一辈子的人,在你怀里一点点失去气息和体温……那种感觉是种能让人绝望的冰冷和痛苦,是能落在一个人身上最重的惩罚。而让艾子瑜更无法接受的是,也许他爱的人最后的记忆里是没有自己的。

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你不喜欢深的颜色。因为实在太阴暗了。

我也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太过纯白的颜色。因为纯洁的不带一丝感情。

他连一个拥抱的权利都是借了另一个人的光。

从来吵着要走的人,都是在最后一个人闷头弯腰拾掇起碎了一地的瓷碗。而真正想离开的时候,仅仅只是挑了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裹了件最常穿的大衣,出了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晚了的深情和补偿比草都轻贱。

世间最难掌握的就是人心,因为有时候你甚至连你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都不知道。

不一定是谁先爱上谁就输了,比如蒋文旭。但你要爱上了一个注定不会爱你的人肯定就输了,比如艾子瑜。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伤着你痛着你也救赎着你。

这辈子这样过,下辈子不用再遇见我。

或许世间是存在这样一种离开的,没有告别,没有歇斯底里的决裂,甚至当一切发生的时候平静的让你没办法瞬间感受到那种悲伤。像上一秒还晴的天突然下了暴雨,像你最珍爱的花瓶在你一次擦拭时突然落地,那样一个过程,能感觉到的只有无措,然后是无边的寂静。

他爱你身上的哪一点都有可能在以后从别人身上发现出更好的来代替。等开始期盼爱人对你念念旧情的时候,也到了这段感情最终破裂的时候。

你所到之处,是我不得不思念的海角天涯。

真的疼起来的时候那种疼劲是能磨死人的,就像在骨头里长出一大片刺,不依不饶饮血啃肉。贺知书其实很能忍,但每次疼起来都是恨不得捅自己一刀。

失去的人是在也回不来的了,真实的残忍,你承不承认都只能是这样了。

愤怒和怨怼总好过一往情深。

疼你的人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去委屈

蒋文旭站在空荡荡的客厅,感觉这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静,就像突然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发现他好像干了全世界最傻的一件事,他把他最珍爱的宝贝弄丢了。

但就像现在,蒋文旭不知道贺知书哭什么,哭的他的心都要碎了。他不知道贺知书哭的是他们两个人,一个情深不寿,一个多情多愁。哭他们的十四年情到浓时情转薄。

“知书最后说,他要你好好活下去,他活着不想见你,死了也不想在跟你碰面。”

大概就是这样,诺言这种东西,通常是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对别人来说的一段可以割舍的感情对我来说是十四年的爱,是退无可退的唯一的依靠,是尝过的所有甜头,也是刻骨铭心的全部痛楚。

十多年了,这家摊子的馄饨从没变过价格,但贺知书咬一口就知道,这馄饨馅儿少了,个儿小了。

他和蒋文旭的爱情也是如此。

甚至那本简媜的文集都有那样一句——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归途。

可唯独两个局中人非自欺欺人痴缠到现在,再逃也逃不过的分道扬镳。

最美好最纯真最执拗的年纪,爱上了一个人,那就是爱一辈子。

幸福不了一辈子就只能疼一辈子。

人生两大无奈的事情——无法抗拒的死亡和无法拥有的爱情。

委屈是对肯心疼自己的人撒娇意味的埋怨,是娇气任性却能一派理直气壮的嗔怪。

人生不能重来,对身边的人好一些,不因失去才懂珍惜,不因错过才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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