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云用的力气并不大,却传达着一种不愿放手的固执。
凌晏秋脚步一顿,回头见阮星云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乌黑如墨的眸中满是她的身影。
心底就这么软了一块,凌晏秋眼底泛起涟漪,她不由俯下身子,凑近阮星云迷蒙的脸,温热柔软的唇就这么落在阮星云的额间,恋恋不舍。
“还要。”阮星云主动抬手勾上凌晏秋的脖颈,将人拉下,熟练的吻上凌晏秋的唇。
“唔……”
阮星云的吻很霸道,却也充斥着无尽的爱恋。
凌晏秋感受着那份热烈和缠绵,不由自主的回应,肺腑间的空气越来越少,凌晏秋被吻的几乎要喘不过来气,在快要窒息时,阮星云才恋恋不舍的从凌晏秋的唇上移开。
凌晏秋的眼尾飞上一抹红色,眼神迷离,唇上泛着淡淡的水光,呼吸凌乱。
“软软……”
“老婆,我好喜欢你。”
阮星云紧紧抱着凌晏秋,灼热又细密的吻落在凌晏秋的眼睫、鼻尖、脸颊,轻柔无比含着缱绻的深情,如翻滚的海浪,又逐渐停歇。
凌晏秋被吻的浑身燥热,喘息不止,阮星云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然睡去。
凌晏秋无奈地静静躺在阮星云的怀抱中,感受着阮星云平稳的呼吸和温暖的体温,心跳逐渐平复。
她轻轻地抬起手,指尖轻触阮星云的脸颊,眼中充满了柔情。
凌晏秋自幼过的并不好,父亲的早逝让她的童年蒙上了一层无形的阴影,母亲再婚后她被迫与继父生活在一起,但继父的酗酒与暴力只让她的生活更加困苦,家中常常弥漫着酒精的刺鼻气味与咆哮的怒吼。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高中,那时凌晏秋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饿的头晕眼花,路过学校操场被篮球砸中,人直接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学校的医务室了,阮星云陪在她旁边,看见她醒来瞬间就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抽抽噎噎的把从学校小超市买来的零食一股脑的堆到凌晏秋怀里,“吃。”
凌晏秋看看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人,和堆成小山把她牢牢压住的零食,脑袋都懵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她撑着胳膊坐起身,有些奇怪,她这个晕倒的人都没哭,怎么面前的人先哭起来了。
“你哭什么?”
“呜呜呜,你脸色好白,我还以为我要把你给砸死了。”
凌晏秋:……
她是很白,但也没白到那种地步。
经此一事,从此两人之间就有了交集。
阮星云或许是被她当时那一晕给吓出了心理阴影,每天口袋里都备着各种吃的,还一定要塞给她,她不要,阮星云就用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望着她,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
“老婆……”
睡梦间含混的嘟囔声拉回了凌晏秋飘远的思绪,她看着面前的人,眼神柔和。
“软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洒在阮星云的脸上,她的眼睛微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意识逐渐从模糊的梦境中抽离。
宿醉带来的头痛让她皱了皱眉,她伸手试图缓解不适,却感觉胳膊被什么东西压住。
侧头看去,刚好对上凌晏秋刚苏醒时还有些茫然的双眸。
阮星云的大脑轰然一响,喝酒误事啊!
她前面才说了要分居,转头就和人躺一张床上去了。
一定是这个小妖精趁着自己喝醉,对着自己做了什么!
阮星云把凌晏秋推开,讥笑道:“难道你以为趁我喝醉爬床,献出身体,我就能原谅你了吗?”
“爬……床?”
凌晏秋被推开时还有些懵,她看看阮星云身上的星星印花睡衣,又看看自己,思绪逐渐变得清明,也一阵无语。
她扶额:“你在想什么,我们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穿着呢。”
阮星云沉默了一秒,然后迅速找到了两人虽然躺在一起但是还穿着衣服的原因。
“怎么,被我戳破替身的事情之后,你的心思藏都不藏了吗?竟然还想着为她守身如玉!”
想着昨晚抱着自己猛亲的人,凌晏秋有些无奈。
“软软,没有什么替身,你就是你,我想嫁的也只是你。”
阮星云唇角不可控制的上扬几分,反应过来后又被她迅速压下。
“别以为你现在说这些话我就会相信你,我告诉你,这婚是一定要离的。”
凌晏秋耐心的解释着,“软软,你根本就没有姐姐,之所以总觉得有一个姐姐,只是因为出了车祸,记忆出现了问题。”
阮星云完全就不相信凌晏秋的解释,在她的记忆中她就是有个姐姐。
认知里的记忆和心中对凌晏秋本能的信任相互冲撞,阮星云头痛欲裂,感觉似乎有个小人在不停地敲凿着她的脑神经。
她抱住脑袋,满面痛苦。
“我的头好痛。”
凌晏秋瞬间慌了心神,但又迅速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乱。
她迅速的从床上下来,带着阮星云下楼,开车前往医院。
医生见阮星云疼的厉害,先给阮星云注射了止疼针,接着开始了一系列的检查,又询问了凌晏秋在阮星云头痛发作前两人的对话。
凌晏秋满脸忧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医生,软软她这是怎么了?”
“病人脑中的血块暂时没有消失,她现在记忆紊乱,会时不时的犯病,虚幻中的记忆和真实记忆进行冲撞,这才导致头痛。”
“她正在病中,带入的又是替身的身份,心理上来说比较脆弱,最好不要轻易否定她的说法去刺激她。”
这次阮星云之所以头痛,是因她而起,凌晏秋很是自责,但也牢牢记住了医生的建议。
走出医生办公室,凌晏秋转眼就看到坐在走廊座椅上的阮星云。
“软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痛吗?”
“不用你管。”
阮星云对凌晏秋爱答不理的,不知道因为什么,还更加确定凌晏秋喜欢的就是她那个姐姐。
凌晏秋不敢刺激阮星云,深思熟虑后决定先配合阮星云演戏。
她再次打开阮星云的笔记本,找到那本名叫《替身情人》的小说,看完了整本书。
凌晏秋呆呆的坐在书桌前,脚趾扣地,耳朵红的几乎要滴血。
书里的尺度实在是太大了,叫凌晏秋叹为观止。
咚——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划破了满室的寂静,凌晏秋起身出去,就看到阮星云拖着行李箱正在往外走。
这一副离家出走的架势看的凌晏秋眉心一跳,几步走过去,拦住阮星云。
“你要去哪里?”
阮星云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拉了拉行李箱,试图绕过凌晏秋。
凌晏秋握住行李箱的把手,阻止阮星云的动作。
“软软,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凌晏秋声音柔和,生怕刺激到阮星云。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谈的。”阮星云说着拽了下行李箱,“放手!”
阮星云现在脑子不清楚,凌晏秋怎么可能就这么放阮星云离开。
“软软,你别冲动。”
“我很冷静。”
一人争一人夺,纠缠之间两人双双摔倒在沙发上,行李箱孤零零的在地上躺着。
阮星云压在凌晏秋的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极近。
凌晏秋顺势伸手紧紧环住阮星云的腰身,“软软,不要走。”
阮星云的身体一僵,她能感受到凌晏秋身上传来的温度和心跳,这让她挣扎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顿下来。
这是她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是她的老婆,是她爱重的人,可是她却把自己当做替身。
多年来的情意转眼破碎,一切都只不过是伪装出来的假象。
“你……”阮星云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你知道我发现事情真相后,有多么的痛苦吗!”
“你不是喜欢我这张脸吗?我偏要和你离婚叫你再也看不见,我要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是那本书中的话,凌晏秋过目不忘的脑子自动找到了这句话所对应的节点。
想到书中接下来的内容,凌晏秋看了眼阮星云的脸色,毫无愧疚的道歉:“软软,我知道错了。”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离开我。”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阮星云卡壳了一下。
“你……你已经不配得到我的爱了,就算你勾引我也没有用。。”
凌晏秋嘴角抽搐一下,选择了沉默。
面前人的反应太过平淡,阮星云不满,但还是不自觉的被凌晏秋吸引,她泄愤似的低头吻了上去。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带着惩戒与报复,如同夏日的暴风雨扑面而来,激烈的叫凌晏秋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阮星云的眼神一点点变深,她牢牢把凌晏秋压在身下,粗爆的解开凌晏秋的衬衫,手探入凌晏秋的衣服中。
从未有过的强势,让凌晏秋难以自控。
阮星云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两人肌肤相贴,就在她们要再进一步的时候,铃声响起,是凌晏秋助理打过来的。
她喘着气把阮星云推开去拿手机,不过在接通电话之前,凌晏秋忽然反应过来这段情节完美的和那本书后面的剧情重合了。
想到书中后续的发展,凌晏秋头皮发麻。
她瞥了阮星云一眼,警告道:“我接个电话,你别发疯啊。”
殊不知她此时衣衫半解的模样,看在阮星云眼中有多诱人,阮星云眼神暗下,等凌晏秋接起电话后,一把将人捞起,让人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凌晏秋想拒绝,可是阮星云的胳膊紧紧扣着她的腰,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中。
电话已经接通,助理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入凌晏秋的耳中。
凌晏秋咬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维持着平静。
阮星云埋首在凌晏秋身前,毫无顾忌,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凌晏秋的脖颈间。
“她有这样对过你吗?”
下一秒,凌晏秋的耳垂被含住,她难耐的泄露出几丝呻吟。
正在说着工作的助力话语一顿,“凌总你怎么了?”
凌晏秋嗓音带着些微的颤抖,“没事,你继续说。”
面前的人身上充斥着一层淡淡的粉色,薄唇微微肿起,漂亮的眼睛因为**泛起水光,面色羞愤难当。
阮星云的唇角勾起恶劣的笑容,故意挑衅道:“叫出来啊,你喜欢这样的对吧?”
凌晏秋紧咬着嘴唇,雪白的贝齿在红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电话那头的助理还不知道自己总裁的情况,不紧不慢的汇报着工作,凌晏秋根本听不下去,迅速的交待几句之后,挂断电话。
想到刚刚阮星云对她做的事,凌晏秋气恼的推开阮星云,想要从她身上下去,却被阮星云再次扑了上来。
“怎么?之前不还在说我高兴就好了吗?现在就要把我推开,是因为我没有她温柔吗?”
她说着,灼热的呼吸喷在凌晏秋的耳膜,让她呼吸越来越重。
“闭嘴!”
阮星云不满,“我偏要说,我要让你明白!我和她不一样!”
凌晏秋忍无可忍,一把拽过阮星云,覆上自己的唇,堵住这张胡乱说话的唇。
阮星云反应很快,迅速的夺过主动权,将凌晏秋一把按在沙发上,覆了上去。
两人抱在一起,阮星云一点也不温柔。
“唔,软软,轻一点。”
“呵~你是喜欢姐姐温柔吗?我偏要粗暴!”
总裁大人整个人都要疯了,气红了眼,“凌晏秋,你记住,我和姐姐不一样!”
此刻正是上头的时候,凌晏秋眉心直跳。
她喘着粗气,亲上了阮星云叭叭个不停得嘴,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动手缝上她的破嘴。
阮星云脑中天人交战,但是看着面前的人,还是禁不住被勾引,就此沉沦......
事后,凌晏秋瘫在沙发上几乎要起不来。
阮星云看着身上满是自己痕迹的老婆总算是稍稍满意了,去洗浴间放好了热水,然后把人抱起放入水中。
她一边给凌晏秋清洗身体,还一边嘟嘟囔囔的威胁。
“别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原谅你,现在的你只配做我的泄~欲工具!”
凌晏秋累的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躺在浴缸中闭着眼睛,默念清心咒。
老婆,亲的,打死就没了。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