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祁纭无言,座位在一起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只要他想,就可以跟其他七人换换座位。
当然,祁纭没有这么做。
至少温榆在身旁会比其他人安静许多。
上了飞机没多久,祁纭就开始犯困,一开始还能听着前面几天讨论下机后要做什么,后面就忍不住闭眼睡觉。
两人位置比较靠后,祁纭用手指勾了勾小毯子。
“困了?”温榆挨近他的耳边轻声询问后,拿出一直放在斜挎包里的眼罩,“先睡一会吧。”
祁纭轻嗯了一声,也没拒绝白嫖的眼罩,直接带上了。
当视线陷入黑暗后,其他感官便尤为敏感。
左耳被人轻微碰了一下,祁纭正想开口问,就感受到耳朵里明显被旁边的人给戴上了耳塞。
“……”
在舒适的环境下,他入睡极快。
温榆轻轻帮他把毯子盖好,微微一笑,幸好,出门时以防万一准备了这个易携带的挎包。
关键时候还是有用的。
一下飞机,几人就搭车前往酒店。
祁纭靠着窗沿,拍了一张床的照片发给了祁女士和许昭珺,随后便看起了附近的外卖店。
他在飞机上错过了午餐,其他人也吃过了,他还不至于狠心到将所有人召集起来,全部重新吃一次午饭。
反正刚到,几人也是随便玩玩,他们估计一会出去要逛一逛,毕竟明天才正式开始玩。
他现在可以趁着他们收拾行李吃点东西。
正想着,微信突然弹出消息。
温榆(Xhqy.):给你拿了一些午餐,过来给我开下门?
-.-:来了。
祁纭放下手机,起身去开门让温榆进来,坐在一旁单人沙发上的祁纭撑着头,漫不经心的一边看他拆饭盒一边问:“对了,一会我去买点洗漱用品和衣服之类的,你要去吗?”
“嗯?我?”温榆微微惊讶了一下,他没想到祁纭会主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他刚刚来的时候,还想着怎么旁敲侧击地让人同意呢。
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的人,正想说什么来弥补,门被敲响了。
祁纭去开门,见外面是苏筱,顿了顿:“怎么了,筱筱?”
“你不是还没吃午饭嘛,我点了外卖给你,”苏筱甜甜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打包盒,“我们都吃过啦!”
“嗯……”祁纭犹豫地看了看苏筱手中提着的外卖,又回头看了一眼温榆。
还没想好怎么拒绝,温榆就走了过来替他说了。
“嗯?我给他带了些饭食,估计他一会也吃不完这么多了,你要不拿去给宋降他们分分?”
温榆委婉地拒绝,他本人微微笑着,苏筱找不出理由再留下。
只不过她有些诧异,祁哥会允许一个男生这么挨近。
她记得拾哥说过,祁哥不喜欢与人有太多的肢体接触,但她貌似看到了许多次……温榆的手搭在祁纭的肩上。
“好的啊,那也只能这样了,我先回去了,祁哥慢慢吃。”
苏筱也不多想,疑惑归疑惑,但祁哥既然没抵触,只能说明是被默许的。
祁纭神色不明地垂眼,转而没什么语气:“不是你说你包费用?”
“?”温榆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莞尔,“要去,说了肯定就会办到的。”
下午,金如霖强行拉着沈浪和路拾去逛了附近的所有大型公园。
苏筱和季阮则是刚好赶上停留在当市最后一次漫展。
吴理和宋降一同去考察了一下他们明天要去看日出的山脚下。
温榆免费当导游,走哪祁纭买哪,反正两人也不需要提,直接喊人送到酒店。
因为第二天要很早起床去爬山看日出,几人决定凌晨三点起来吃早饭,三点半出发!
听到这个决定的某人懒散地靠着门框:“疯了。”
——————
说归说,祁纭勉强踩着凌晨三点整到酒店门口。
宋降嘿嘿一笑,靠在吴理身边:“我建议,集体离祁哥远点,看样子一会要火山爆发。”
沈浪接着自娱自乐:“我们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我们~看日出~”
金如霖一边嫌弃地看着沈浪,一边坏笑地说:“能不能正常点啊,浪儿?看把咱祁哥气的……”
“……”祁纭闻言,冷冷地看了过去。
他一向睡眠不足,而且很容易失眠。
昨晚直到凌晨十几分才勉强睡着,二点半就被电话吵醒。
来自路拾几人那不怕死的电话连环扣。
路拾触及祁纭的目光,心虚地说:“为了看日出,看日出。”
绝对不是想体验,早起叫人乐趣!
“走吧,吃早餐。”温榆依旧挎着斜包,“已经点好了。”
说着在几人看不到的地方,揉了揉祁纭的头发:“祁纭要不要吃糖?”
被吵醒没多久的祁纭没注意那么多,抬眸看着温榆伸手。
温榆挑眉笑着,需要被照顾的人多多少少现在憋着起床气呢。
从兜里拿出早准备好的两颗大白兔奶糖放进祁纭的手心。
祁纭剥开糖纸,奶味在嘴里化开,心下决定不和他们计较被吵醒一事了。
苏筱看到这一幕,没说什么,转头去逗季阮编的小辫子。
在祁纭第三次皱眉时,温榆好笑地停下脚步等着走在最后的人。
“怎么了,你这满脸都写着‘离我远点’呢。”
祁纭木着脸,再次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有蚊子,很多。”
温榆忍不住笑了一下,倒也没忘连忙从斜包里找出小瓶的花露水。
“来,你喷一些。”
看来他这个小朋友似乎没有准备花露水,他记得昨天买东西时,自己往里面放了两瓶小型的。
就是有备无患。
被抛进垃圾桶的花露水强烈抗议:我们被他早早地遗弃了!!!
因为祁纭看了半天发现不是自己拿的,就以为是店员装的物品的时候弄错了,便随手丢了。
祁纭没什么表情地喷了一身的花露水,随后到他走哪香哪。
路拾忍不住问:“祁哥,你这是喷了多少花露水啊?”
“有事?”已经不受蚊子干扰的祁纭,抛了抛手中还剩半小瓶的花露水。
现在他连旁边的路人都看得十分顺眼。
“真的!太刺鼻了啊!”
路拾一脸生无可恋地抓狂了。
祁纭走在后面他都能很清晰地闻到!
祁纭哦了一声,又喷了一些,冷冷地笑了,指了指花露水说:“它比较管用,所以要你管我喷多少了?难不成你愿意去和蚊子斗智斗勇?”
路拾:“……”
到底是谁教他这么用花露水的?
那么一瓶就被用了一半!
进货都没那么快的速度!
宋降无情嘲笑:“哈哈哈,拾哥,忍着吧,我都不敢说。”
金如霖也跟着点头,没办法,他也闻到了。
队伍里的两个女孩子倒不觉得难闻,笑嘻嘻的打趣:“花露水的味道比有些香水好闻多了呢。”
路拾唉声叹气地叫着:“老天,这能比吗?不信问榆哥,花露水这么刺鼻,他离得最近。”
几人闻言都很默契地纷纷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香气扑鼻”的某人。
祁纭迟疑片刻,木着脸回头,认真地问:“难闻吗?”
他保证只要他说难闻,他绝对喷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