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村里的牛车从罗青芝家门走过,赶车的大山叔一脸惊奇:“这怎么回事,咋王麻子被绑在树上,这出什么事了?”
王小丫和何秀英也起来看着王麻子,两人听到大山叔的话也也没有回应,就等着罗青芝回来。
“这不会是王麻子又来偷人了吧,这是被抓住了吧?”
“肯定是大勇媳妇搞得吧,别说,这狗崽子就是要这么教训一顿才好。”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我给你们说,有一天早上我就看到王麻子从寡妇家出来,那.......”
车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王麻子被绑了半夜,听到耳边传来讨论声,脑袋越来越清明,逐渐睁开眼睛。
看到眼前这么多人惊了一跳,自己动了动手脚,无法动弹,看着对面的人骂道:“还不放了我,罗青芝你个小蹄子居然敢绑着我,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们一家人。”
他使劲的挣着绳子,想快速解脱,边上的人看着他这个样子,越发好奇,纷纷开口问道。
“王麻子,你这是和被王家小媳妇绑得吧。莫不是又去偷腥?”
“你说你好好地人不做,偏偏来做畜牲,不然怎么会绑在这。”
“......”
在个人议论中,罗青芝带着春婶和旺财叔也来到了这里。看到王麻子努力挣脱的样子,罗青芝心里闪出一阵阵快意。对着讨论的众人,嘴里一字一顿道:“是我把王麻子绑在树上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
春婶没等青芝开口就道,就赶忙冲过去朝着王麻子踹了两脚,“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忘了之前你饿得不行的时候是谁给你吃的喝的,是王大嫂,丧尽天良,这么欺负她的后人,你就不怕晚上她来找你嘛。”越说越气,脚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重。
罗青芝上前拉住春婶,“春婶,别脏了你的手,这是我心里有数。”
春婶这才看了看罗青芝,不加犹豫地点了点头,重新站在王旺财的身边。
罗青芝继续说道:“昨晚王麻子趁着天黑偷偷摸进我家院子偷东西,还意图轻薄我,被我、小丫和我娘摁住,绑在这里。好在老天保佑,一击击倒,不然,我今天可就得去跳小溪河了,这可是一尸两命。”
“要不是这狗东西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把他绑在这里。”
听到此话,周围人看了看罗青芝的肚子,心里也闪过一阵阵恼怒。这天杀的连孕妇都不放过。
旁边的王小丫和何秀英更是连连点头。
何秀英想起昨晚的清醒,腿有点发软,眼眶逐渐发红,朝着众人抱怨,“我好好的女儿嫁到你们王家村,就这么被糟蹋,你们王家人到底管不管。不管我要去找罗家人过来主持公道!”
声音有点哽咽和羞恼,软弱的母亲在女儿受到威胁的时候也就刚硬起来,语气虽软但是却明确地表露自己的立场和态度。
“我们王家人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人,简直败坏家风。”
“没错,罗家嫂子你可别把王家的人都看成这样。”
看到母亲这样,罗青芝更是不忍,上前扶住何秀英,手上传入安慰的力量。
嘴里的话却越凌厉,“王麻子绝非无缘无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王家叔婶伯兄的爱护我都铭记于心。现在劳烦旺财叔带上王麻子陪我去找村长主持公道。”一句话既回应王家的照应又表露自己不会就此罢休的决心。
说完带着恳求的眼神示意王旺财,王旺财前去松开绑绳,两手硬邦邦的拉住死结初,王麻子不管怎么挣脱都挣不掉。
王麻子见状心里着急,面目逐渐狰狞地朝着罗青芝喊道:“罗青芝,赶紧放了我,冤有头债有主。我可没把你怎么样。”语气越发急躁。
听到此话众人纷纷眼神对望,难不成还有别人的指使?但是却还是跟着罗青芝前去,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罗青芝听到此话,赶紧朝着王小丫说:“小丫,你赶紧跑去请二叔公请到村长处,就说他前去主持公道。”
二叔公是村子里很有名望的老秀才,为人公道正直,辈分也高,有他在就不怕村长偏私。王小丫听到就赶紧撒着脚丫子朝着另一头跑去。
一行人就朝着村长家走去,因为王麻子总是挣脱,路上多了两个人帮忙,走得慢些,但是王家村不大,一刻钟就到村长家了。
村长娘子杨氏正朝着外面倒水,看到一群人走到院门口,吓了一跳,赶紧转头回去叫村长王文才。
“怎么回事,怎么把王麻子绑起来了。”王文才一看皱着眉,不明所以地看向众人问道。
王旺财把王麻子就是这么一丢,王麻子就被甩在地上,“哎哟”一声疼痛声从王麻子嘴里传出。
“文才叔,本来这么多长辈面前没有我这小辈说话的份,但是我就要问问村长,我是不是王家人。”罗青芝面无表情地问向王文才。
“当然是,你是我王家名门正娶的媳妇,怎么不是王家人,难不成是有人有异议?”眼神瞟向地上的王麻子,回应罗青芝。
罗青芝听到此回答,心里一松,“有村长这句话,小女便要请村长主持公道,王麻子昨晚潜入我家,意图不轨,被反抓到这里,这等不做人事之徒就请村长发落,不然就只有请村长送官处理。”
怎么能报官呢,听到此话王文才心里一紧,岂能报官处理,这不是显得我这村长处理村务不得当。但是面上却无异样,“大勇媳妇,我会为你主持公道,区区小事报官未免惊扰大人们。”
罗青芝知道村长肯定不会报官,毕竟没有得逞处罚又不重,但岂能让他轻松逃过。顿了顿便立马说道:“村长,王麻子昨晚说是受人指使,我家一穷二白,可不知是何人在贪图什么?”
哦~原来还有这个由头,王有才听到此话地头望向躺在地上的王麻子,面沉如水呵道:“王麻子,说,是谁指使你?”
“老实交代,不然我直接请王家族法,替你爹娘好好管教管教你。”
王麻子爹娘早在几年前便已经逝去,所以才敢行事越发没有规章可言。
王麻子躺在地上,身体不断蜷缩着,整个人看着憔悴又疼痛难耐,嘴里喃喃发语,“文才叔~”
“叫村长,我王家没有你这么不讲究的龟孙子。”刚等他开口,王文才就呵斥道。
王麻子忍住身上的疼痛,努力张开嘴:“村长,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是王铁柱兄弟叫我做的,说事成给我三两银子,这都是他们指使的。”
“村长,赶紧让人帮我解开绳索吧,我保证不跑,谁跑谁是孙子。”
罗青芝稳稳地站在面前,微微抿了抿嘴唇,弯眼看着王麻子的惨状。
不知道他爹娘要是知道他现在是这么个货色,都要气得再吐一口血出来。
王文才看到王麻子的惨状,心有不忍,毕竟是隔着些许血缘的远方堂伯侄儿,有心压下此事。心里想了想便说:“旺财,你把王麻子手上的绳子解掉,晾他也不敢跑出这里。”
王旺财看了看罗青芝,见她也点了点头便上前蹲下解开手上的绳索,王麻子手乍然一松,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受伤处和下面,感觉还有疼痛心里一松。
王文才看到他的反应,白了他一眼,顿觉面上无光。
“大勇媳妇,你看是你家叔叔们有错在先,王麻子受了这些苦也是够了,而且此事是你家庭纷争,要不我把你二叔三叔叫来,你好好和他们说说。“村长此话一出,村里人虽觉得有失偏颇,但是下意识还是把此事当成家事,外人确实也不能多说。
村长一转头就叫他孙子王书砚跑去叫王老二老三前来。
罗青芝一听这话就知道村长想大事化小,心里不快却也不能露出什么异样,毕竟后面还要在王家村生活。
“村长,首先家早就分了,我婆婆和二叔三叔可是各家是各家,说什么家事,这是王家事,那么既然是王家事,那就应该归村长管。”
“我虽身为妇孺,却也知道国有国法,村有村规,村规大于家规,此事若不严惩,以后我王家村还有何规矩可言,还请村长秉公处理。”
罗青芝说到此处,声音愈发强硬,如若此事都能轻轻放下,那么后面她如何立身如何立家。
王文才身为村长,听到此话也有些许差异,一个十几岁的娘子居然能说出这番话,见她态度强硬追究必然不能轻轻放下。
还没等他开口,后面就传出一句洪声:“说得好,这才是我王家的媳妇。”
众人转身便看到王小丫和一个小子扶着一个看着就板正的老爷子,众人赶紧纷纷开口。
“二叔”
“二伯”
“二叔公”
便传出一声声打招呼的话,由此可见此人的地位。二叔公在王小丫等人的陪同下穿过众人,直接坐在上首位置。
罗青芝也随着众人叫:“二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