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级宰推勇闯世界［文野］ 第12章 合作

同事a用自己这些年累积下的超高车技，一路狂飙依旧平稳，三分钟之后完美抵达Mafia大楼。

低调奢华的轿车刚停稳，本源灾就动作迅速地下了车往后座去，围巾落在副驾驶座上也没注意，匆忙打开后座车门探进半个身子，上半身围住昏昏欲睡的太宰治。

“还好吗太宰？”

“阿灾……”

太宰治见本源灾进来了，头一栽，就靠上灰发少年的肩膀，黏黏糊糊地磨蹭起来。

织田作理了理衣服，从另一边下了车，“我去报道上班了，太宰就辛苦阿灾君了，再见。”他挥手告别，直接进了大楼。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织田作真的是三好学生。

本源灾抱起半抱起靠在自己身上柔弱无骨的太宰治，让对方借力下车。同事b精神在此刻突然集中，等太宰治下了车，立马就开去停车位停车，动作一气呵成。

“休息一会吗？不重要的工作交给我吧。”

太宰治的腰很瘦弱，轻轻一揽就能抱进怀里。

本源灾心里叹着气，他很努力让这人好好吃饭了，体重就是不见涨。

原地休息了一会后，太宰治精神看上去好多了，本源灾将他半拖半抱进了Mafia大楼。

Mafia的人都在各司其职，大楼目光所致的地方见不到一个人影。

刚进大楼的一瞬间，本来还贴在本源灾身上的太宰治忽然就站了起来，理了理手腕上打结的绷带，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不头疼了吗？”

“已经开始工作了…身为阿灾上级的我，应该树立起一个好形象嘛。”

“……真的吗？”

“嗯嗯！”

绷带在太宰治的手下隐隐有变得更加混乱的趋势，本源灾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上前拉住作乱的手，仔仔细细地将绷带顺开，然后在纤细的手腕重新系上。

等绷带被重新打上结，这只手腕的主人又丝滑地从本源灾的手上溜走，像一条狡猾又黏腻的鱼。

Mafia一楼较为空旷，透过彩绘的落地窗能看见早晨温和的太阳。此时太宰治的身上仿佛有一层隔绝外界的屏障，暖和的阳光落不到他的身上，只能显得他这个人更加阴冷。

“我要去工作了哦。”他语气平淡地说。

现在哪还看得出来太宰治宿醉的样子呢，勾起嘴角像森鸥外那样笑着，鸢色的眼睛里什么情绪都也没有，幽暗得连一丝丝倒映也看不见。

太宰治突如其来的疏离感，让本源灾措手不及，落空的双手握了握然后垂放回腿侧。

“那么之后再见了，阿灾。”

太宰治要走了，本源灾还不想就这么突然结束话题，今天还没有好好嘱咐过……不能跳河，不能上吊，不能钻垃圾桶，不能去金津先生的工作室里拿奇怪的药吃……

本源灾手比脑子更快，拉住了太宰治的手腕。

“阿灾？”太宰治侧身看过来。

灰发少年张了张嘴，好多话哽在喉咙里。视线顺着缠满绷带的手腕向上移，宝蓝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太宰治的模样。

他说：“…没什么。”

他松开抓住太宰治的手，一如往常目送黑泥精离去的背影。

难怪太宰治喜欢入水，本源灾轻笑。

所有人都只有一双手，太宰治如此滑溜的身躯，该如何抓住呢。

食谱上说过，面粉可以去掉鱼表层的黏液……不知道给太宰治撒上面粉，有没有用呢。

＊

“扣扣——”

“请进。”

本源灾推开森鸥外的办公室，入目的场景不出所料，灯光依旧灰暗，森鸥外坐在椅子上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啊，就是因为森先生，才带坏太宰也那样笑吧。本源灾默默在心里给森欧外记上一笔。

“啊！阿灾——”金发洋装的小女孩从森鸥外的办公桌上跳下来，步伐轻快地跑到阿灾身边拉住他的衣袖。

“林太郎不给我买蛋糕！林太郎太坏了！”

“爱丽丝酱~没有不给爱丽丝酱买呀，只是爱丽丝酱今天已经吃太多蛋糕了噢，会消化不好的~”

爱丽丝鼓着脸颊，哼了一声：“林太郎是坏人，我不跟林太郎讲话了！”

森鸥外做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起身来到爱丽丝面前：“别这样嘛爱丽丝酱~我会伤心的~”

本源灾摸了摸爱丽丝金灿灿的脑袋，不想参与这场辩论。

爱丽丝从他的大衣里露出半张脸：“那林太郎明天要买蛋糕！”

“一定给爱丽丝酱买啦~”

爱丽丝这才作罢，牵着森欧外的手回到了办公桌。

“阿灾君，真是好久不见了~沐也君最近如何？”

“沐也最近没死，多谢森先生关心了。”

森鸥外的表情变幻莫测，沉思了一瞬。

“阿灾君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森先生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上司在问话，本源灾心里开着小差。

他只想早点离开这个昏暗的办公室。深海里的鱼在黑暗的地方待的太久，眼睛都退化了，不知道在森鸥外办公室这种地方呆久了，眼睛是不是也会退化……？

“阿灾君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了什么？”本源灾回神。

“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本源灾眼睛微眯，他最讨厌和上司打哑谜了。

看森鸥外这幅样子，估计对宗下西苑雪的异能力也是知情的……知道多少呢？

如果是知道了全部内容，那身为布局者的森鸥外，有没有可能也参与了追杀沐也的事情呢……？

森鸥外放在手背上的下巴似乎完美设计过，一双紫眸看不见一点澄澈，在这灯光的映衬下摄人心魂，盯着人仿佛看穿了心底所想。

但本源灾不吃这一套。假如森鸥外真的参与了追杀沐也的事情，他也不是不可以打乱所有计划和森欧外搏一搏。

毕竟他的异能，能斩断一切阻挡之物的「月白」就是他胜券在握的王牌。

当然，要是森欧外派出的是太宰治，「人间失格」确实是让人烦恼的异能。多人战的话，是不太好摆脱的…可非要搅这趟浑水，那就只能…

本源灾的脑子里已经开始布测好战局，作为“反抗目标”的森欧外本人只觉得奇怪。

这位得力下属好像在想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阿灾君……”森鸥外弱弱道。

“森先生…我非常感谢您多年的栽培。”本源灾直接打断森欧外。

“不…阿灾君…”

“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不是…阿灾君…”

“您到底……”

“阿灾君——！！”

森欧外放大音量强行打断本源灾的话，非常无力地垂下脑袋。

他知道他如果再不说明，马上就要失去两个强大的下属了。

爱丽丝被吓了一跳，双手握拳朝森鸥外的背上捶：“林太郎大坏蛋！讲话那么大声干什么！”

“对不起嘛爱丽丝酱~”

森鸥外安抚着金发少女，目光锁定被打断话的本源灾。

“阿灾君想问什么我知道，我为沐也君没事感到高兴，所以……”

森鸥外停顿了一下，眼见着本源灾又暗下眼神，赶忙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合作！”

本源灾愣了一下，好心提醒道：“…森先生，我们是您的下属。”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只要不损害Mafia利益，我不会出手的。”森鸥外一边摸摸爱丽丝的脑袋一边叹气，他差点就背上黑锅了。

大概在所有人的认知里，森鸥外的形象一向是不择手段的野心家。突然提起合作…

本源灾沉思，如果是真的，那对以后的计划也顺畅了不少。

森欧外见他一直沉默不语，又说道：“阿灾君想问什么都可以问哦。”

“森先生，我只想问您到底有没有参与追杀沐也的事情。”

问题回到原点，森欧外扶额，不得不敲碎谜语人的人设，打开天窗说亮话：“阿灾君，虽然我的手段有些不光明，但这次追杀沐也君的事情，我是没有参与的。如果说为什么要合作，想必阿灾君更清楚。

我暂时不清楚阿灾君和沐也君有什么谋划，但我知道我们合作对彼此都是最优解，不是吗？

Mafia是一个大家庭，阿灾君也知道…这里也永远是阿灾君的家。”

是的，比起想在Mafia眼皮子底下瞒着森鸥外做事，合作才是更好的办法。

本源灾和月声沐也是两块无比肥美的肉，多少人想招之麾下。

这些年两人的成长与异能的强大，森欧外作为他们的上司，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外界窥探到的不过冰山一角。从让两人加入Mafia的那天开始，金津吾腩就告诉过他，这是两枚参天大树的种子，总有一天会驾驭不住。

聪明如他，即便不告知，他也明白这个理。

所以森鸥外让Mafia成为他们扎根的土壤，生长的过程，每一分每一秒都会被身为播种者的他记录下来。

如果他们注定会成为无法掌控的刀锋，那不如让刀刃为自己而挥。

而现在刀锋已经磨砺到他握不住的时候了，最好的选择就是将刃面永远不对着自己。

“森先生，我希望我们都是诚实的。”

“当然。”

“如果森先生愿意协作，那我们可以保证横滨永远都是Mafia的掌中之物。”

本源灾的眼睛虽然是蓝色，光照入的时候折射出来的样子偏向蓝宝石感，但更多的，是像比海水更深的，漩涡中间那样吞噬人心。

此时，森鸥外就有种被未知的恐惧盯上的感觉，毛骨耸立。

人形“未知恐惧”继续说着：“森先生，可能我们不会按您的计划执行，但请您放心，结果会是您想要的……某一天我们可能会再次讨论这个合作，到时候希望您也能考虑继续合作下去。”

“……好的，阿灾君。”

双方暂且达成共识，本源灾离开了首领办公室。

森鸥外松了一口气，这就是成为握刀者的代价，时时刻刻要提防刀刃砍向自己的脖子。

爱丽丝靠在森鸥外的肩膀上听完全过程，她揪了揪森鸥外的大衣。

“林太郎真是个糟糕的大人，为什么要吓唬阿灾！”

“我哪有吓唬阿灾君啊爱丽丝酱——”

“我都看见了！明明林太郎可以直接和阿灾说想法，却还装成‘啊，我看透你了哦’，真奇怪！”

“我没有啊爱丽丝酱，怎么能这么说啊~”

“明明就有！”

森鸥外感觉欲哭无泪，明明刚才阿灾君在吓他好不好…一副不答应就要闹翻Mafia的样子，他目前还不想Mafia人心惶惶，平日里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唉。”

有点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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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