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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gi，”
“嗯～怎么啦？”
“你偷偷用我的手机关注什么古怪的东西了？”
被质疑的萩原研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他那双下垂狗狗眼，“怎么可能，小阵平！hagi酱难道是那种人吗？！”
“所以不是你的恶作剧啊，”松田阵平兴趣也上来了，“那就是黑客？”
拆了一地的零件模型被两人扒拉到一边，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围着手机团团坐下，开始了新一轮的研究探考。
“是小主播为了流量打赏，选择挺而走险？”萩原研二率先开始猜测。
“异议，”松田阵平摸了摸下巴，“打赏赚的钱还不够雇黑客花得呢，没有哪个傻子会做赔本买卖吧？”
松田阵平接着道，“是知道了我们是警察，故意来挑衅的？”
“异议，”萩原研二反对，“我们刚毕业，都还没有正式入岗，再说就算是挑衅，也该去挑衅网警吧，找你干什么？”
“我还是倾向这个黑客在广撒网，倒霉正好碰上我们了。”
“那咬个钓试试水？”松田阵平挑下眉，有几分蠢蠢欲动，敢黑到他手机上的大胆家伙，他还真想看看对方想耍什么花招。
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录像机准备记录证据的萩原研二也是一脸的兴致勃勃，“复议！快让hagi看看是什么直播！”
两票赞同，零票反对。
当及，松田阵平果然地点了“是”那个按钮，手机屏幕刷一下暗了下去、又渐渐亮起……奇怪的视角将直播间里的男人展现给两人。
看起来刚成年不久、和松田阵平一样喜欢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一脸烦燥地大声向电话那头喊到，“你要对我负责、琴酒！！！”
松田阵平：哇哦！
萩原研二：这么刺激的吗！
“不过，这个摄像头是放在哪里的？”萩原研二感觉到了新奇，“没有支架和摄像师的影子，角度也好近……”画面里的灯光也不弱啊。
松田阵平在不大的手机界面上发现了遥杆，xyz轴调一调、镜头可以在以那个黑色短发的年轻男人为中心的五米之内随意调整，神色开始严肃起来，“hagi，我感觉有些问题。”
以现在的拍摄技术而言，已经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也感觉到了，”看着屏幕中的年轻男人打着电话走出充满了童趣的儿童活动屋，一所无知地继续说着工作上的老板应该对他负责的话，萩原研二也收敛了看热闹的表情。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被直播了，所以是非法偷录？”萩原研二皱眉，“如果是演的，那他演技未免太好了一些。”
“那就直接问问发生了什么吧。”行动力很强的松田阵平点开了弹幕功能，“应该是用这个发言……”
……
“不要逃避你的责任！”
千代彻的心情十分糟糕，但也能理解——加了个班回来，发现自己变得更神经病了，恐怕这种事放在哪个人身上都不容易被接受。
“我要申请心理医生！立刻马上、人到病除的那种！”
[圣桑托，发疯了就去跳楼、别在这烦我！]琴酒在电话那头，疑似比千代彻还要不耐烦。
静静听了两秒，千代彻听到了电话中嘈杂的背景音乐和欢迎来到多罗碧加乐园的迎宾乐，墨镜后的眼睛在愤怒下睁得更大，“琴酒！你竟然还有心情去游乐园玩！”
[咳、我和大哥是在出任务……]
然而伏特加弱弱插嘴的解释并不能让千代彻平息怒火，“所以你们TMD还是带薪休假、公款游玩？！”
‘彻哥，不能说脏话。’
“哦、对不起，”还在生气中的千代彻马上条件反射地道歉，“你让阿律再多睡一会儿，我这边处理完了再说。”
[伏特加，把电话挂了。]
“等等琴酒！琴酒！！！”耳边只余忙音的千代彻气恼，“混蛋白毛！我早晚要把你送到局子里吃枪子！”
【你好，这位先生？我们应该可以聊一聊吧？】
这时，一条半透明的文字忽得从千代彻眼前方飘过，千代彻暴怒地心口突然被泼了一盆冰水，呆在原地。
【先生？你还好吗？】
在短暂的思考之后，松田阵平选择还是让更有社交经验的萩原研二去接触现在情绪十分激动的被偷拍受害人。
而千代彻僵住的动作让松田阵平更确定，虽然不知道对面是怎么传达信息的、但对方真的能看见他们的发言。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这个直播间的，感觉很有意思、所以想和你认识一下，】
萩原研二手指啪啪啪地打着字，决定先试探一波，【你是位演员，正在尝试做直播工作吧？所以正在出演一个被无情的资本主义榨压的可怜打工人？】
【表演非常得逼真，我都有代入感了，黑心老板真的很让人火大啊！】
然而萩原研二套近乎的试探没有得到千代彻的回应，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就看见千代彻呆愣了一会儿后、低头摆弄着手机。
萩原研二：？
“他在干什么，”松田阵平皱眉，“怎么反应也这么奇怪。”难道真的是什么小演员想一夜爆火、故意搞得噱头？
萩原研二想了想，继续打字，【你在看什么？我和我的朋友也可以看一下吗？】
千代彻顿时一个机灵，刚想把手机藏起来、又想到了些别的，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于是，松田阵平凑到萩原研二跟前、调了调画面角度，千代彻手机上的界面赫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那是一个似乎很常见、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没有见过的搜索引擎，搜索栏里已经输入了一长串的问题——突然看见了奇怪的幻觉、比如说半透明的字幕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排在第一位的类似问题回答是——如果不是误食了毒蘑菇之类所导致的食物中毒，那可能是出现了精神疾病方面的问题，建议及时就医，切勿晦疾避医。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
沉默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之间漫延，千代彻想了想、删掉问题重新输入——幻觉想和自己说话，这是正常的现象吗？ps：没有吃毒蘑菇。
松田阵平没忍住抢过手机，【我不是幻觉！我有名有姓！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直播间不是你开的吗？！】
【是你这个直播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的手机上的，搞噱头也要懂点法吧！我劝你最好马上坦白、不要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逃避责任！】
一大串字幕在眼前飞快滑过，千代彻沉默地眨眨眼，再次删掉问题、继续提问——幻觉是个十分话痨、并且感觉智商不是很高的字幕应该怎么办？
【你……％ri￥&谁有h.￥#！！！】
一串乱码，千代彻脑袋上缓缓冒个问号……幻觉出故障了？那看样子的确不太聪明。
【第一次随机直播任务已结束，】奇奇怪怪的声音再次响起，半透明的字幕也消失不见，【恭喜宿主大人顺利完成任务！奖励积分*2】
千代彻：？
千代彻茫然，千代彻呆滞，千代彻不知所措……他直播什么了？和幻觉聊天？
果然，千代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他还是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就像网上说的那样、晦疾避医可不好。
……
和幼驯染争抢手机的过程之中，手滚键盘的松田阵平也没注意到发出去了什么，而此时的萩原研二正在努力顺毛中。
“谁智商不高了！”看着直播间关闭，松田阵平火很大，“那个混蛋最好保佑自己别被我抓到！”
萩原研二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小阵平，我觉得已经不是什么抓不抓得到人家的问题，我们好像遇见不太科学的事了……”
松田阵平：？
深深呼了口气，萩原研二把自己刚刚一直在录像存证的手机展示给疑惑的松田阵平，“我也是刚发现的，你自己看吧。”
录像从头开始播放，摆在地板上的、松田阵平的手机，晃动的镜头，还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时不时入镜的手指，一开始的一切仿佛很正常。
除了松田阵平一指头点在漆黑一片的屏幕上。
“？！”松田阵平眉头狠狠一蹙，暂停、倒退、放慢重复播放，但画面显示依旧如之前那样，“我记得我点得是什么进入直播间的按钮……”
“你的手机确定安全吗？”没有被什么黑客入侵、篡改视频？
萩原研二无奈耸肩，“当然确定，我都没有联网。”
接着继续往后看，视频越发诡异。
画面里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在录像里对着息屏的手机看得津津有味、手指还徒劳无用的在手机上划动打字……
然而有关直播间的内容，却直接凭空蒸发。
不信邪的松田阵平再次找到客厅的监控，时间调回他从卫生间到客厅之前，也只能看见原本正专心拆模型的萩原研二突然停下动作，看向并没有信息提醒的、松田阵平的手机。
见了鬼了……
亲眼目瞩自己的灵异举动，头皮不由得一麻，萩原研二张了张嘴、提议道：“小阵平，要不我们找个庙去拜一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