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原因,但奥瑟卡利这样是真的欠揍。而松田阵平想揍人的时候从来没有犹豫过。
他一拳直接打在奥瑟卡利腰上。
奥瑟卡利捂着腰,嘶了一声,虽然小孩子力气不足以让他受伤,但他一时不察还是吓了一跳。
幸好松田阵平只打得到腰,不然他的脸就要遭殃了。
奥瑟卡利很少在意容貌。
他不知道父母是谁,没有什么“五官像谁”这种说法,再加上在组织拥有话语权根本不看相貌,他对外表的认知就是——没有琴酒凶神恶煞,比朗姆帅得多,能像波本一样用honey trap。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从来不邀请他调酒,明明琴酒都被邀请好多次了。
奥瑟卡利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不在意外表,他也微妙地觉得自己的尊严似乎被挑衅了。
基安蒂说,长得帅一点最大的好处就是容易找女人。
奥瑟卡利不需要,苏格兰也不会因为他长得好看而放过他。所以久而久之,他就忽略了他脸的优势。
但基本欣赏美的眼光还是有的,比如松田阵平的脸就可以称一声池面。
通常情况下,越帅的人越在意自己的脸。
奥瑟卡利正打算捏松田阵平的脸,就听见身后响起几道声音。
“伊川先生。”
奥瑟卡利转过身来,没什么意外地看到毛利小五郎,毛利兰和柯南站在甲板上。
奥瑟卡利礼貌地点头:“毛利小姐。”他低头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膀,说:“小阵,和毛利小姐打招呼。”
松田阵平黑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这个称呼。
没看旁边柯南的眼镜都反光了吗?
松田阵平心不甘情不愿地自我介绍:“毛利小姐你好,我是伊川阵。”
奥瑟卡利解释:“小阵是我远方亲戚的小孩,放假借住在我家,正好带他出来玩一下。”
毛利兰好奇:“伊川先生最近不忙吗?”
奥瑟卡利笑道:“劳逸结合嘛,旅游票总不好浪费。”
“江户川小朋友,我们又见面啦。”奥瑟卡利摸了摸柯南的头,把松田阵平推过去,说,“小阵,来,认识一下新朋友,这是江户川柯南。”
松田阵平一把年龄了不得不扯着笑装小孩:“你好。”
江户川柯南有些警惕地看着眼前一身黑衣服的小孩——他可是叫阵啊,他还穿黑衣服啊,他还戴了墨镜遮挡眼睛啊。谁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也变成小孩故意接近他的?
至于发色,这年头Tony老师大街小巷遍地都有,换一个发色很难吗?
松田阵平没发觉对方的警惕,在奥瑟卡利温(威)和(胁)的注视下,不得不和柯南站在一起,努力找话题聊天。
松田阵平在警校之前都是那种冷面酷哥的人设,最讨厌闹哄哄一团的场面。
进入警校认识了其他三个好友,也只是稍微扩大了一点社交圈,沟通能力全靠气死鬼佬来长进。
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和柯南聊起来还真的靠柯南时高时低而此时正处于高点的情商。
“明明夏威夷就只是一个位于太平洋的海岛,你没学过地理吗?”可是真正的一年级小学生确实没学啊。
“啧,你别看那是一个岛,其实上面是全世界第二大专业技术培训机构所在地。”第一大当然是组织啦。
奥瑟卡利:?
哈喽,有谁能来给他解释一下为什么话题会跳到这地方吗?为啥你俩聊天要聊夏威夷啊?!
所幸这段航行持续时间不长。看见月影岛码头的时候,在场三个人全都松了口气。
下船前,松田阵平硬拉着奥瑟卡利去洗手间。
“怎么了?”奥瑟卡利问,他不太想进去,经过上一次米花超市的案件,他总有一点心理阴影。
松田阵平进去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可以大胆说话:“你到底为什么要来啊,绝对不是因为浪费吧。”奥瑟卡利的借口听听就算了,千万别信。
奥瑟卡利顿了顿,没想到松田阵平直接问了,他沉吟片刻,问他:“你觉得正常情况下,组织成员没事去参加那个所谓的仪式还参加了会留下联系方式的抽奖的可能性多大?”
松田阵平挑眉,脸色稍微严肃了一点。
“我不认为他们会为了电煮锅,保温杯和书签玩偶这些小礼品而暴露自己,”奥瑟卡利神色坦然,似乎那个和毛利兰换奖品的人不是他一样,“尤其还是皮斯科,他不缺钱,这些礼物不可能打动他,他要的就是特等奖礼物。”
“可是这也没什么啊,花钱就能上岛。”松田阵平不理解。
奥瑟卡利说:“我调查过了,这岛暂时不对外开放,我们是第一批游客,每一个人都需要留下自己的身份证明,还必须跟着领路岛民。”
松田阵平瞳孔微缩,他迅速反应过来了:“但铃木集团的奖品不需要身份证明,只需要姓名和联系方式。”
“这票是算在铃木集团头上的。”奥瑟卡利说,“不必跟着岛民。”
“可组织图什么呢?这岛有什么特别的吗?”松田阵平实在很难理解。
奥瑟卡利猜测:“走/私/毒/品?”
松田阵平表情一僵。
“毒品有什么特别的吗?”平常毒品可引不得组织动手。
奥瑟卡利瞥了他一眼,似乎在怀疑松田阵平的智商:“我要知道我还来?”
他没说的是,按照规律,公安也会掺和进来,毕竟苏格兰应该也在仪式上出现了,作为钢琴师,他反而能很隐蔽地观察到每一个人,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发现。
奥瑟卡利从来不敢小瞧苏格兰的观察力,他能注意到很多其他人几乎关注不到的细节,在这点上他就曾吃过苦头了。
松田阵平微微皱眉问:“那我这身体会不会太碍事了?”
“不会,隐蔽。”奥瑟卡利笃定地说。
就像柯南在每个案发现场乱窜都没有被警惕,每个人都乐意跟他说线索,不只是世界的偏爱,还因为很多时候大家都会下意识地忽略六七岁的小孩,以为他们什么都不懂。
他们聊完便下了船,松田阵平转头扫视整船人,小声说:“没看到可疑的人。”
奥瑟卡利嘴角一抽:“能在下船时候就被人觉得可疑,到底是有多蠢啊。”太蠢的人也不配组织和公安一齐动手。
松田阵平翻白眼:“喂喂,我是指便衣或酒,你在想什么呢?”
奥瑟卡利“哦”了一声,问:“那你知道多少酒?”松田阵平被噎住了。如果有认识的组织成员,奥瑟卡利早就说出来了,哪里需要等到现在?
不过没有便衣吗?奥瑟卡利微微眯眼。
阳光明媚,奥瑟卡利从背包里翻出一顶褐色的宽檐遮阳帽,同时给松田阵平戴了个红色的棒球帽。
松田阵平狐疑地盯着奥瑟卡利的头顶:“我怎么觉得这帽子有点眼熟?”
奥瑟卡利敷衍:“记忆力很不错嘛,这不就是莎朗常戴的那款?”
松田阵平不吭声了。
话题终结者一点也不觉得这样不好,反而悠闲地拉着小朋友一路走走看看,像真的来郊游的。
这次出门奥瑟卡利没带乐器包,只是一个普通背包和一个小行李箱,里面还是两人的衣服。
对此奥瑟卡利理直气壮:“这里也没什么好的狙击点,还不如直接开枪来得快。”
“出门带枪已经很过分了,”松田阵平看着奥瑟卡利往行李箱塞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忍不住说,“别说你还带炸弹。”
“还没组装呢。”
松田阵平气笑了:“你当着警察的面说这句话真的好吗?”
奥瑟卡利耸耸肩:“我已经很遵纪守法了。”要换成他以前,恨不得把整个岛给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