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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太子妃竟是敌国战神 第2章 和亲之夜

作者:溪上灯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1-08 12:45:24 来源:文学城

秦以诺坐于寝殿之中,桌上的喜烛已烧掉了一小节。

赵承琰该进来了。

**

前世,他并未给赵承琰好脸色,除去一起参加过几次宫宴,在宫内偶遇过几次,秦以诺大部分时日都见不到赵承琰。

偶尔赵承琰会来房中找他,但都被他敷衍几句打发走了。

如果这一次,秦以诺想要赵承琰做他刺向赵瑾的刀,是不是首先得主动靠近他,取得他的信任?

秦以诺正谋划着将来会发生的一切,房门陡然推开,引得烛火快速倾斜,火光被拉得细长,片刻之后烛火才恢复如初。

赵承琰来了。

**

如同上一世那样,他穿一身黑红相间的喜服,正襟危坐于桌前。虽和赵瑾有着同样的长相,但赵承琰眉宇间多出一股帝王之相的霸气,更比赵瑾少了几分邪气。而他冷若冰霜的外表,让人捉摸不透。

这一世,秦以诺先开了口,“按照规矩,我们该喝酒了。”

赵承琰转过头,抬眼看向他,他的眼神很复杂,疑惑、不解,甚至还有一点欣慰?秦以诺看不明白。

他倒了酒,等着赵承琰先动。

合卺酒,两瓣瓠瓜盛酒,瓠瓜之间红线相连,新人饮酒时,头撞头,寓意两人合二为一,同甘共苦。

前世,他们并没有喝。

赵承琰伸出手在空中稍微一顿,抬眼盯住秦以诺,然后才若无其事地拿起瓠瓜。红线很短,此时他们距离很近。两人共饮此酒,酒味寻常,心迹却有些混乱。

赵承琰放下瓠瓜,神色略有舒缓,望向秦以诺时,嘴角竟挂着一股淡然的笑意,“按照规矩,接下来该做什么?”

秦以诺深知,喝完酒即为礼成,接下来无非就是“送入洞房”。

但为了复仇大计,真的要牺牲到如此地步吗?想来勾践卧薪尝胆三载春秋而灭吴,秦以诺为灭晏国,怎不能忍受接下来的种种呢?

思及此,秦以诺坦然面对。

赵承琰见他如临大敌般悲壮的神态,不免觉得有趣,便继续问道,“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秦以诺不接话,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头。他未曾经历过,脑海中只存有一段不堪的记忆。

既然重生,就选择忘却吧。

赵承琰唇角上扬,眉眼间多了几分缱绻,他伸手去抓秦以诺,本意想要把秦以诺往挂满红色喜幔的床上拉。但却在刹那间,被反手抓住外一推。待他站稳后,一把折扇瞬时擦过他的耳边,擦断了他鬓边的三两发丝。

赵承琰垂眸看去,折扇冰冷的尖头抵住咽喉,稍微用力,便可见血。

秦以诺只是潜意识的防御习惯,待反应过来,手腕一转,尖刺退回扇柄之内,合上折扇,把它别在后腰。

赵承琰瞧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漫不经心地说道,“携带利器入宫,意图行刺太子,被人抓住,是要杀头的。”

“你看错了,只是一把折扇而已。”秦以诺后退两步,想要坐回原位,但他眼看着赵承琰抓起自己的手。

此前从未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秦以诺感觉怪异,但他却按捺住了内心的不适,在内心反复地劝诫自己:不能因小失大。

赵承琰朝着他,张开双臂,“来,服侍孤宽衣。”

秦以诺即使选择主动向赵承琰走一步,但他又怎会如此乖顺?秦以诺从后腰摸出折扇,手腕旋转,按出扇尖,朝喜幔上扔去,锋利的刺刀划破了绳结,喜幔从床顶上窣窣下落。

秦以诺没看他,低头解开了本不该存在在自己身上的霞帔。

赵承琰见他不理人,嘴角微微抽搐,转过身自己解开了腰带,口中还低声念念有词道,“孤自己来,也是可以的。”

秦以诺没管他,脱完衣服后他拔掉了折扇,躺在了床上,赵承琰也跟着上了床。

两人仰躺在床上,望着床顶的繁杂雕花,沉默不语。

赵承琰一直在用余光偷看秦以诺,他知道秦以诺也还未入睡。

赵承琰不想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直到天亮,于是便随便找个话头问到,“你的字,是什么?”

“……”秦以诺本不想回答,但想着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同这个人在一起,也不想在第一天就扶了他的面子,便答道,“允之。”

“秦以诺,秦允之。好名字!”赵承琰转身面对秦以诺,就像很熟稔的关系那般叫着他的字,“允之,你知道外面有恩幸司的人在记档吗?”

凡是皇天雨露,均会被恩幸司记录在档,这不仅便于核对皇嗣,而且还能约束帝王,避免过度。

虽然自小不在皇宫长大,但皇宫内的规矩他还是知道的。秦以诺应了一声,“嗯。”

“那允之你知道,成婚前夕会有管事嬷嬷上门教习的,她们都教些什么呀?”

“没人教我。”秦以诺不远万里跋山涉水从瑞国来到晏国,只在驿站休息了两日,便到了成亲吉时,直接抬进了宫。

至于有没有管事嬷嬷来,秦以诺上一世的印象里是没有的。

“所以我们的枕边才会放这本图册。”赵承琰从枕下摸出一本图册,递到秦以诺眼前。

秦以诺瞄了一眼,上面写着《鱼水秘戏图》,早就听闻晏国男风盛行,秦以诺心想,这大概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便不搭话。

赵承琰却将那图册翻开,翻到其中一页,顺带又从枕边摸出一罐药膏,“允之你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吗?”

赵承琰提问不断,若没有个明确解答,秦以诺怕是今晚都别想睡得安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以诺斜斜地瞥了他一眼,见他眉眼含笑,正侧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秦以诺索性闭眼不看。

赵承琰大叹一口气,“哎——圣人有云‘芙蓉暖帐度**’,孤觉得这帐也不暖,这宵也不春。允之,这床榻好冷!”

话毕,赵承琰掀开秦以诺的被褥,翻身欺压上去。但赵承琰还没贴到秦以诺的身子,就被秦以诺反手压在床上。

秦以诺出手很快,力度也大。疼得赵承琰龇牙咧嘴地叫唤,“大胆!你大胆!痛!放开孤!”

秦以诺这才从他的身上起来,回到自己的被窝,“失敬,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不是有心的。”

赵承琰扭捏地扭着胳膊,张牙舞爪地抱怨起来,“你怎么有武功?”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秦以诺扶额,那一瞬间,他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太子不是赵承琰,是被狐妖上身夺舍了,没个正经,又喋喋不休,还让人有些无奈地发笑。

“不是,我是问你,怎么还有武功?”

“你承认,是你找人点了我的穴?”

秦以诺在笑,笑里带刀,赵承琰仿佛被他的眼神刺得千疮百孔,他斜眼瞧了瞧秦以诺枕边放着的那把带刺的折扇,不安地吞咽了一口气,慎重地解释道,“那没有,是我手下的侍卫自作主张,为了我的安全,怕你误伤了我。那……”

赵承琰说着,抬眼瞅了瞅秦以诺,他神色镇定,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低声问道,“允之,你不会伤我的吧?”

秦以诺摇头。

赵承琰便更近一步,“那我抓你的手,你不会打我吧?”

秦以诺本攥紧了拳头,但看着赵承琰真诚地发问,强行把焦灼的内心全部压制下来。随后他又摇了摇头。

赵承琰欣喜不已,双手不老实地往手腕上攀爬,“那我摸你,你不会把我踢开吧?”

尽管秦以诺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早已做好了打算,但赵承琰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有点不适应。

他本就没想拒绝赵承琰,只是羞赧。

秦以诺侧过头不去看他,赵承琰只当是默许了。

赵承琰解开了秦以诺的里衣,衣服自肩头滑落,秦以诺的身上深深浅浅的疤痕有十数道。

他从小被送去边关,二十年的戍边生活,早就让他伤痕累累了。赵承琰伸手轻轻抚摸那些深浅不一的疤痕。

赵承琰的动作轻微,扰得秦以诺浑身不自在,尤其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上一世,赵瑾对他做过类似的事情,秦以诺眼色沉下来,浑身微微颤抖,一股压制不住的怨恨将要呼之欲出了。

赵承琰眸光微漾,手指轻柔地抚过秦以诺肩上那道痕迹明显的凸起,不算丑陋,只是有点难以想象,“这是怎么伤到的?”

这一问,秦以诺霎时收敛起了怒意,他没想到赵承琰会问,呆滞了片刻,才缓缓道,“十六岁那年,打东努的时候被刀砍的。”

赵承琰摸着那道伤痕,盯着看了许久,突然问道,“可以亲吗?”

秦以诺竟完全不知如何应对,只是他耳廓逐渐泛红,整个身子瞬间紧绷。

在秦以诺发神的时候,赵承琰已在他肩头落下一吻。

**

能扛起一国安危的肩膀,如今竟然要被迫来和亲。是他的国不要他,是他的国不值得。瑞国那个顺和帝,自然也是知道送他到晏国,必是死路一条。

可身为太子的赵承琰,在朝中的处境也陷入僵局,身边无可用之人才。如果,如果他能明白我……

赵承琰想着入了神。

秦以诺见他眉头紧蹙,询问道,“想什么呢?”

赵承琰立马换上一副笑颜,“在想……接下来的事。”

赵承琰重新把秦以诺按回床上,“这一次不能对我动手了。孤要是有半分差池,瑞国就完了。”

“不怕我以身入局,以一换一?”

赵承琰自嘲地笑着,秦以诺他不清楚晏国的朝堂局势,“那你亏了,我是个不值钱的太子。你为什么会被推出来和亲,那么我也是。”

秦以诺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前世这位太子每日忙于朝政,并不像是个被置于边缘的傀儡太子,他怎会这么说呢?

秦以诺潜意识觉得赵承琰在骗他,赵承琰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想法。

只是现下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有些事,等熬过了今晚再说。

秦以诺记得前世赵瑾说过他不好男风,可他现在抚摸亲吻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不好男风的样子!

又被骗了!

秦以诺一边克制住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一边又想要转移注意去分散赵承琰触摸他肌肤的感觉。可他动作轻拢慢捻,绵长又磨人。

秦以诺只想要快点结束,便用力地推开赵承琰,恼怒道,“你会不会啊?不会我来!”

他竟倒反天罡,纵身压住赵承琰,惹得赵承琰大叫,“孤不能在下面!”

“闭嘴!”秦以诺满脑子只想着快点完成任务,便翻开画册,照猫画虎地学习起来,还打开了药罐,取下药膏为自己涂抹。

可毕竟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秦以诺的内心十分复杂,完全不沉浸,恍惚间看了一眼躺着的赵承琰,他居然一脸沉迷地望着自己。

秦以诺觉得这画面不太对劲,便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药罐的盖子,用力一弹,盖子飞向蜡烛,顿时屋内暗了下去。

今夜月色不明朗,殿内烛火已熄,看不见摇曳的喜幔和晃荡的床榻。

屋外恩幸司的宫人,听见几声隐忍的闷哼,提笔记档:晏历十七年六月初二,太子幸良娣。

**

翌日清晨,秦以诺准点醒来,按以往他该起床练功了,可他一睁眼,便看到一张不熟悉的脸庞。

一瞬间,昨夜的回忆奔袭而来。

如此荒唐的事情,他也是做了。他刚准备起身,赵承琰便抓住他,“拉我,我起不来。”

秦以诺不理会,起身下床,想找衣服穿,却发现自己除了一件喜服外,还没有别的常服。

“允之,我昨晚,差点被你坐死。”赵承琰的声音拖拖拉拉地从秦以诺身后幽幽传来,却不曾想到他青天白日口出狂言。

秦以诺又羞又气,怒骂道,“闭嘴!”

“你要孤闭嘴,孤就闭嘴,那你把孤当什么了?再说……”赵承琰从枕边拿起折扇,打开来仔细研究一番,却没找到能够把折扇变成尖刀的机关,不过,没了武器傍身的秦以诺,赵承琰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再说,你的扇子在我手上,你又能奈我何?”

“哼。”秦以诺神色从容,却难言嘴角的冷笑。他抽掉头冠的发钗,挥手往前一扔,发钗稳稳擦过赵承琰的耳侧,扎进了床榻的墙面之中。

赵承琰只听耳旁一阵风声,兀地“嚓”一响,有了前夜的经验,赵承琰已不惧怕这飞刀了,秦以诺终归是不可能杀他的。但此时此刻,赵承琰已被前方那位素衣的批发美人吸引了全部注意。

发丝散落下来,有些凌乱,半掩着面,透过发丝,恍惚能够瞧见秦以诺侧过头凛冽的目光。

赵承琰躲过发钗的位置,绕到床沿悠然地坐下,漫不经心地打趣道,“你可知谋杀太子是什么罪吗?”

还没等秦以诺回击,敲门声响起,是皇帝那边派人通知他们该去请安了。

“进。”赵承琰应声。稍事整理仪表,便从床上走下来。

一众宫女端着洗漱用品和常服,埋着头走进来,她们服侍赵承琰和秦以诺更衣梳洗后,再端上来一些浓粥糕点。

本是用完早膳去请安,但皇帝身边的宫人朱齐林亲自过来传话,“良娣,陛下有令,命你务必喝下这碗紫灵汤,再去请安。”

秦以诺不认识人,但看着装等级便知,眼前这宫人一定是有点身份,能够劳烦这人来送一碗汤,想必一定有蹊跷。

秦以诺端过汤闻了闻,不对劲,他望向赵承琰,似在询问他“喝吗”。

“多谢父皇好意,汤放下,你们先出去吧。孤和良娣两人用膳就好。”

赵承琰准备打发了这些宫人,可朱齐林是皇帝身边的人,只听皇帝的话,他并没有退下,带着一股虚假的笑容鞠了一躬,“殿下,是陛下命老奴务必要看着良娣喝下去。”

赵承琰放下碗筷,正色道,“若,孤偏说不要呢?”

太子,好像知道什么!

嘘,我们稳住,别告诉允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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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和亲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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